無奈的選擇
眼瞅著大頭和和尚要起爭執(zhí),種地的趕忙開腔兒:“行了行了,瞎拌什么,說正事兒!”
兩人都不說話了,書生也沒再去問他們的意見。
而是回頭問劉毅:“劉毅,你什么意見?”
“我的意見……”劉毅短暫的沉吟了一下。
繼續(xù)說:“咱們先跳出可能存在的包圍圈,但不走遠,在外圍隱蔽偵查。”
一句話吸引了車內(nèi)四人的注意力后,劉毅詳細說道:“咱們出發(fā)前得到的情報是。
DY這個恐怖組織,為了逃避衛(wèi)星和高空偵察機的追蹤,成員平日里會零散分布于村鎮(zhèn)和宗族式聚居區(qū)。
而我們剛剛所經(jīng)歷的幾波敵人,也側(cè)方面的證明了這一點。”
劉毅的話得到了全組人的認同,小組機降至今,一共遇到了三伙兒敵人,第一伙兒三十七人,全部步行。
第二伙兒是兩輛車,一共十二個人。第三伙兒是那隊騎兵。
三伙兒人不止交通工具不同,出現(xiàn)的方向也不同。
顯然是有人注意到了直升機的飛行軌跡,匯報給頭領(lǐng)后,頭領(lǐng)通過無線通訊,通知了周邊范圍各個據(jù)點派出人手搜索。
劉毅見大家理解了自己的意思,繼續(xù)說:“咱們跳到外圍,各股敵人搜索無果后,自然各回各家。
我們綴上其中一組,伺機消滅或者重創(chuàng)。
敵人肯定會求援,接著敵人的首領(lǐng)多半會聯(lián)絡(luò)事發(fā)地周圍的各個據(jù)點增援。
我們打個時間差,再次跳出包圍。等他們搜尋無果散開后,伺機再綴上一隊敵人……”
“好主意!”種地的贊嘆道:“這樣一來,是打是走主動權(quán)完全在咱們手里,有點兒游擊戰(zhàn)的意思哈!”
“同意!”大頭簡潔的表達了自己的意見。
“同意!”和尚也表示贊同。
“行,那咱們先往南走,然后轉(zhuǎn)東,找到合適的觀察點等待獵物上門。”書生快速將劉毅的主意,完善成可行性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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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越升越高,原本還有些清冷的地表,溫度在快速的升高著。
鄰近上午十點的時候,劉毅五人偽裝好越野車后,隱蔽在了一處石山頂?shù)膩y石中。
目力可及范圍內(nèi),這里是地勢最高的地方,荒漠地表視野阻隔物又極少。
只要有“活物”從周邊經(jīng)過,第一時間就能發(fā)現(xiàn)。
老實說,這種釣魚似的等待,是非常被動的。但五個人卻根本沒有更好的辦法。
身處的這處一望無際的荒漠,切切實實的詮釋了什么叫地廣人稀。
開車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了差不多五十公里,只發(fā)現(xiàn)了兩個很小的村落。
因為摸不清村子里有沒有DY組織的人活動,完全不敢靠近,在自己繪制的簡易地圖上標記好位置后便離開了。
至于在荒漠上行動的人,除了最開始的那三伙兒外,一個都沒見到。
眼瞅著越野車的油量表,只剩下最后兩小格了,五個人商量了一下,便來到了這處途經(jīng)之地里,視野最開闊的地方死蹲。
如果能鎖定可疑目標最好,如果沒有,就等到晚上,去探一下之前發(fā)現(xiàn)兩處小村子。
不過計劃的雖好,執(zhí)行起來的難度,卻遠超于五個人的想象。
大家都知道荒漠地區(qū)因為缺乏植被,所以晝夜溫差很大。
但根本沒有預(yù)料到,天亮后氣溫會上升的如此的快,如此的迅猛。
尤其是,他們還隱蔽在石山頂上。
青灰色的石頭在太陽的直接射下,溫度在急速的增高著。
只一兩個小時過去,縮在山石縫隙中的五個人,就完全被熱浪團團裹住。
“娘的,有四十度了吧。”和尚呼著熱氣竄到劉毅身邊,遞給他大半桶水。
水是越野車后備箱里找到的,只有兩桶。
皮卡車里也有,不過水桶被子彈打穿了,種地的和大頭嫌棄里面沒剩多少,還不方便帶就沒拿。
現(xiàn)在,倆人正悔的跟什么似得。
“沒有也差不多。”劉毅沙啞的回道。
接過水桶,喝了一小口后沒有直接咽下去,而是含在嘴里,滋潤著干到發(fā)粘的口腔黏膜。
“多喝點兒吧。”和尚勸了一句。
劉毅搖頭,咽下嘴里的水說道:“這兩桶水咱得堅持到晚上呢,省點兒吧。”
這破地兒,基本沒有地上水。就算有,五個人在既沒有濾水設(shè)備,又沒法燒開的情況下,也根本不敢直接喝。
想找水,就必須得進村子。
所以,劉毅說要等到晚上。
和尚把小桶放到陰涼處,一屁股拍到劉毅身邊。
脫下帽子,邊呼扇著衣領(lǐng)邊說:“要我說,咱剛碰到的那倆村子,才多大地方啊。
直接沖進去,發(fā)現(xiàn)DY的人就打了,沒有就打探些情報。你們啊,太小心了。”
“呵呵~”劉毅笑了一聲,身體往下褪了一點兒,換了個舒服些的姿勢。
眼睛盯著遠處的情況,嘴問道:“你會說這兒的話?”
“……”和尚雖然氣不過,但也沒脾氣了。
語言和文字,是五個人現(xiàn)在面臨的最大問題。
不懂這些,就意味著無法通過溝通來獲取情報,或者說就算情報拿在手里,因為看不懂,也毫無意義。
“這兒的民風彪悍,而且很排外。”劉毅輕聲繼續(xù)分析眼前的情況。
放慢了語速說:“咱們貿(mào)貿(mào)然進村,在無法有效溝通的情況下,很難打探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而且DY組織的人混在人群里,臉上又沒刻字。咱們大白天的露面,只要他們有心隱藏,就很難分辨。
他們背地里用電臺或是衛(wèi)星電話一聯(lián)絡(luò),說不準就把咱給圍了。”
和尚不吭聲了,道理他都懂,只是眼下磨里磨嘰的戰(zhàn)術(shù),與他的行事風格嚴重不符,心里才滿是不耐。
“忍著吧。”劉毅拍了和尚一把,笑著說:“趁白天多吸收點兒熱量,省的晚上凍壞了。”
和尚被逗笑了,扶著膝蓋站起來說:“你待著吧,我去看看種地的渴死沒。”
從開始蹲守到現(xiàn)在,一直是和尚在滿山頭的竄,劉毅怕他體力消耗的太厲害,便拉住了他。
接過水桶說道:“你盯會兒,我活動活動,屁股都坐麻了。”
一句話說完,不等和尚拒絕,便貓著腰順石縫向著種地的待的方向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