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姆司令官
戰(zhàn)斗很快接近了尾聲,劉毅六個都只是多多少少的受了點兒輕傷。
增援小隊雖然因道路原因遲到了幾分鐘,但也算及時趕到。
所以,眼下的局面絕對算得上是最好的結(jié)果。
劉毅一幫人放松了下來,拉姆卻毛了。
他從一個受傷被俘的游擊隊中層口中得知,哈爾根在傍晚的時候忽然宣布,拉姆暗殺了韋沙夫和他大哥。
而后,在一幫鐵桿手下的擁躉下,宣布繼任成為卡阿善游擊隊司令官,并聲稱必將手刃拉姆,為父兄報仇。
得知這一情況后,拉姆硬生生的懵了能有五分鐘。
而后悶聲找劉毅要電話,幾個電話打出去,確定了父親韋沙夫和大哥真的已經(jīng)死了。
至于兇手,自然是已經(jīng)涼透了的哈爾根。
雖然不知道變故到底是如何發(fā)生的,但拉姆還是用最快的速度冷靜了下來。
先聯(lián)絡(luò)了游擊隊幾個主要的負責(zé)人,通報了哈爾根的死訊和罪行后,確認了自己信任司令官的身份。
而后,又以卡阿善游擊隊司令官的身份,聯(lián)絡(luò)了巴國官方。
一番不知道具體內(nèi)容的溝通后,此次針對華國保障人員的綁架事件。
主要責(zé)任甩給了ANG殺手組織,次要責(zé)任被扣到了韋沙夫和哈爾根的頭上。
一番溝通結(jié)束后,拉姆找到了劉毅幾人。當(dāng)著先后趕到的巴國官方人員的面,表達了自己由衷的歉意。
并表示,愿意為自己父兄所犯下的罪行,承擔(dān)相應(yīng)的代價。
拉姆這次畢竟幫了大忙,再一個,根據(jù)現(xiàn)在所掌握的情況,綁架事件他確實是被動參與的。
所以,劉毅幾人僅代表個人,接受了拉姆的道歉。
之所以是“僅代表個人”。
因為,后續(xù)追責(zé)的相關(guān)事宜,無論是劉毅還是高梅幾人,都沒有什么發(fā)言權(quán)。
需要更高級的層面進行溝通,才能定性。
拉姆里外功夫全都做完后不久,有手下開著車過來接他。
拉姆給劉毅留下了個私人號碼,帶著情.人和孩子上車離開。
不多時巴方參與行動的中校,帶著翻譯冒出來說明情況。
參與圍攻劉毅幾人的武裝人員,現(xiàn)在已經(jīng)基本清剿完畢,主謀哈爾根被當(dāng)場擊斃。
根俘虜交待,現(xiàn)場還有一個西方面容的中年外國人出現(xiàn)過。
高度懷疑為ANG殺手集團的殺手。
不過,經(jīng)過初步搜尋,并沒有發(fā)現(xiàn)該人的蹤跡。
參與行動的政府軍,隨后會擴大搜查范圍,爭取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將其緝拿歸案。
至于劉毅幾人,還有酒桶帶領(lǐng)的特戰(zhàn)小隊。
可以乘坐后續(xù)趕來的救援車輛先行離開,到大醫(yī)院接受必要的治療和檢查后,政府方面會作出最好的安排和招待。
人家說的很客氣,但中心思想是:“這兒沒你們什么事兒了,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吧。”
身在異國他鄉(xiāng),自然客隨主便。
劉毅六人和趕來營救的酒桶小隊,分乘了兩輛中巴客車,連夜被送到了巴國東部最大的城市。
在巴方的安排下,到市立醫(yī)院處理了身上的傷口,又做了全身檢查。
最后被當(dāng)?shù)仡I(lǐng)事館的工作人員接回休整,同時等待后續(xù)命令。
直到進入領(lǐng)事館大院,劉毅幾人才真正的放松下來。工作人員早已給大家準(zhǔn)備好了房間,洗漱一番后蒙頭大睡……
幾個小時后,太陽再次升起。
酒桶小隊接到國內(nèi)的命令,分出一個五人小組,接替之前高梅小組的安全保障任務(wù)。
包括酒桶在內(nèi)的其它人,外加鐵匠、花虎、獵犬和貍貓,在接下來的時間里,負責(zé)保護高梅和劉毅。
沒錯,作為驚蟄特戰(zhàn)小組組長的高梅,還有跋山涉水趕來救人的劉毅,一夜之間,成為了被保護的對象。
因為,情報部門已經(jīng)確認,ANG殺手組織確實發(fā)出了針對二人的高額刺殺任務(wù)。
只是想兩個人死的雇傭方,還無法確定,
早飯的時候,領(lǐng)事館接待人員告訴大家,一會兒有一個姓黃的主任會過來,他將負責(zé)幾人離境回國前的一切事宜。
黃主任名字叫什么,主任又是什么部門的主任,接待人員沒有介紹,劉毅幾人也沒有多問。
早飯還沒吃完,神秘的黃主任就到了,一走進餐廳,都不用工作人員介紹,劉毅就笑了。
人過中年的黃主任,居然俏皮的沖劉毅眨眼做了個鬼臉,然后豎起了大拇哥。
劉毅很謙虛的擺了擺手,低聲對高梅幾人說:“我入境后就是這老哥接待的,后續(xù)通過電話溝通情況的,應(yīng)該也是他。”
聽了劉毅的話,大家對黃主任的身份有了一個大致的猜測。
而后,兩面熱情的打了招呼。
此時的黃主任,和接劉毅那天晚上表現(xiàn)出的淡漠寡言截然相反,人不但隨和還非常風(fēng)趣健談。
大家聊了一陣,劉毅問起了那個跑掉的殺手。
“那個人,我們現(xiàn)在掌握的也不多。”黃主任說話間掏出煙盒。
看了眼高梅,見她沒有反對,抽出一根后把煙盒扔在了飯桌上,示意大家誰想抽自己拿。
點上煙抽了一口,小聲介紹說:“現(xiàn)在的資料是,四十多歲,中等身材,西方人,在巴國活動期間,一直使用‘維恩’這個名字。”
“巴國人是不是磨洋工啊,一個西方人在境內(nèi)活動,這么明顯的特征,還能抓不著?”貍貓不爽的嘟囔了一句。
黃主任不好評價巴方政府的工作效率,只能帶著些無奈的說:“我們也在想辦法尋找。
不過……受人手和渠道的限制,暫時還沒有任何線索。”
黃主任說得情況是客觀存在的,同時所有人都清楚,一旦讓那個殺手逃出巴國,再想逮住他可就難了。
“不行的話,等晚上我們偷偷散出去,就不信找不著他!”花虎火大的說。
“不行~”黃主任搖頭。
神情嚴肅的說:“你們幾個的身份現(xiàn)在都曝光了,私自行動的話,很容易落下話柄,到時會非常被動。”
外交無小事,這是一個再嚴肅不過的問題。只要在境外行動,就必須考慮相關(guān)影響。
所以,大伙兒聽了黃主任的話,一時間陷入了沉默。
“我倒有個辦法。”劉毅想了一陣說道。
“找那個叫拉姆的幫忙?”高梅猜到了劉毅的想法。
見劉毅點頭,獵犬皺著眉頭說:“那小子現(xiàn)在一身的麻煩,能幫上忙嗎?”
“那你可真小看他了。”劉毅呵呵的笑了起來。
分析道:“拉姆的老子和倆哥哥,一天之內(nèi)全都死光了,接收權(quán)利沒有絲毫的障礙。
至于其它麻煩……在巴國的大環(huán)境下,只要手里有錢,根本就不算什么麻煩。”
“而且,他現(xiàn)在迫切的想交好我們。所以,肯定會非常賣力的幫忙。”高梅笑著接了一句。
“那個什么游擊隊,就是小型軍閥武裝。頭頭腦腦那么多,拉姆接收權(quán)利會順利嗎?”鐵匠有些擔(dān)心的說。
“他掌握著錢啊!”黃主任開口了。
分析道:“掌握軍權(quán)的哈爾根死了,游擊隊中高層再沒有其它旗幟性人物。
就算有那么一兩個野心家,兜里沒錢,根本不會有多少人響應(yīng)。”
“那……聯(lián)系一下?”劉毅看向黃主任。
黃主任沉吟了兩秒,點頭說:“行,聯(lián)系一下,看看他那個游擊隊新任司令官,能不能給我們制造出一些驚喜。”
“管家婆兒,上家伙!”劉毅得了允許,張狂的沖高梅伸出了右手。
高梅從兜里掏出手機,“啪”的一聲拍在劉毅的手心里。
然后,隱晦的翻了個白眼兒。
說是隱晦,但大家就圍坐在周圍,再隱又能隱到哪兒去。
包括黃主任在內(nèi)的所有人,都把這個極具女性化特征的小動作,看在了眼里。
然后一個個的,臉上或多或少都露出了笑意。
高梅意識到自己一個不小心被人看了笑話,氣呼呼的板起了臉。
雙臂抱胸靠在椅背上,用威脅意味明顯的眼神,把手下的幾個小子逐個掃了一遍。
于是,沒人敢笑了,全都繃住了板板整整的坐好,要多正經(jīng)有多正經(jīng)。
劉毅撥通了拉姆昨晚留下的私人號碼,兩聲等待音后,對面接通。
“黑路~”一個男人的聲音,不是拉姆。
“找你老板!”劉毅直接吐出一句。
電話另一頭明顯楞了一下,然后操著生硬的漢語問:“請問你是?”
“找你們老板,別墨跡!”劉毅語氣橫的很。
“請稍等。”對面沒敢繼續(xù)追問,應(yīng)付了一句后,似乎捂住了話筒。
過了幾秒,拉姆的聲音響起:“你好,請問……”
“我~”劉毅打斷了詢問。
“哦,哈哈,我的朋友~”拉姆的語氣瞬間熱情了起來,真誠的說:“我正打算忙完手頭的事,邀請你和你的朋友們,到我這里做客呢。”
“別扯那些沒用的,說話方便不?”劉毅挪開手機扣了扣耳朵眼。
拉姆拿腔拿勢的熱情,實在是讓人有些發(fā)麻。
“哦,稍等,我馬上了解一下。很快就可以給你答復(fù)!”拉姆回了一句便沒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