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睿王寵妻日常 !
程文越坐在一旁盯著那一直吃個(gè)不停的胖丫頭,想著怎么哄她,叫她回去不要同她爹告狀。
小阮籮咬了一口手中的糕點(diǎn),默默的把頭扭到另一邊去。
阮籮遵循食不言寢不語,她吃東西的時(shí)候不說話。
姜筠坐著等她吃完了,才聽她道:“謝謝姜家姐姐。”
姜筠笑著說:“還要嗎?”
阮籮搖頭:“不用了,我得回家了,我再不回家,我爹娘和姐姐都要著急了。”
姜筠看了阮籮一眼,這么乖巧的孩子,又看了程文越一眼,暗嘆了聲造孽。
程文越道:“我送你回去吧。”
阮籮看著姜筠道:“姜家姐姐,能不能派人把我送回去?”她實(shí)在不想讓七皇子把她送回去。
程文越哎了一聲,上前道:“這么麻煩做什么,我送你回去就行了。”
他剛走上前,阮籮就往姜筠身邊躲,姜筠護(hù)著她對著程文越道:“你別嚇著她了。”
程文越急的向姜筠使眼色,姜筠看著懷里的小阮籮,正準(zhǔn)備說要親自送她回去,程文佑開口道:“讓阿越送她回去吧。”
姜筠哦了一聲,柔聲道:“阿籮,七皇子送你回去好不好?”
阮籮抿著唇點(diǎn)點(diǎn)頭。
程文越笑著要去拉阮籮的手,叫阮籮躲開了,他也不覺尷尬,對著程文佑道:“五皇兄,那我就把阮七小姐送回去了。”
他本想叫胖丫頭的,可看著胖丫頭不開心的樣子,再叫估計(jì)要哭了。
程文越帶著阮籮出去后,姜筠坐到程文佑身邊道:“這小阮籮真好玩。”
程文佑嗯了一聲道:“你若是喜歡她,以后可以經(jīng)常派人把她接過來陪你玩。”
姜筠搖了搖頭,若是因?yàn)樗矚g便把阮籮接過來,實(shí)在是有失妥當(dāng),何況阮籮雖有趣,和她的想法卻不一樣,說話也不是很能合的來。
她拒絕了,這事程文佑也沒有再提,不過就是怕她無聊罷了,但又想著她同她家里二堂姐關(guān)系也很好,不用特地為她尋玩伴。
程文佑第二天去給太后請安的時(shí)候,太后問道:“聽說昨日你去給成國公府壓場子了?”
昨日下午成國公夫人就進(jìn)宮給太后請安了。
程文佑道:“哪里是什么壓場子,他也是孫兒表弟,叔外祖父又特地?cái)[宴,孫兒去祝賀也是應(yīng)該的。”
太后笑了一聲,她還不了解她這孫子,那真正的表弟都不多看一眼,更何況是隔了一層的,不過是看在筠筠的面子上,便對成國公府三房格外關(guān)照一些。
“成國公府畢竟是你外祖家,你外祖母那人也是爭強(qiáng)好勝的,莫要讓人家覺得你太過無情。”
程文佑回道:“皇祖母放心,孫兒知道分寸。”
太后端了茶喝了一口道:“今日怎么沒把阿筠那丫頭帶過來。”
程文佑好笑道:“皇祖母,筠筠前日不才給您請了安嗎?”
太后愣了一下,哎呦道:“還真是,我還覺得許久沒見她了,你一說才想起來,前日才見過,祖母這年紀(jì)大了,日子都記不清了。”
程文佑隱隱覺得皇祖母的反應(yīng)有些不對勁,皇祖母本來問的那一句是沒有什么的,只是這后面的反應(yīng)卻是有些過了。
太后同程文佑說了會話,便揉著頭,程文佑道:“皇祖母若是累了,孫兒便不打擾您休息了。”
太后道:“昨兒晚上叫阿越那小子拿個(gè)鸚鵡來逗趣,晚上總想著那會說話的鸚鵡,睡的晚了。”
程文佑扶著她道:“皇祖母該早些休息才是。”
程文佑面色鐵青的從太后的寢殿里出來,他皇祖母這輩子什么好東西沒見過,怎么會為個(gè)鸚鵡興奮的睡不著覺。
太后身邊的陳司寢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跟在程文佑身后進(jìn)了偏殿,程文沉聲道:“太后到底怎么了?”
陳司寢道:“殿下,太后一切如常。”
一切如常,程文佑道:“陳姑姑,你是太后身邊的老人了,太后今日為何反常,相信你是最清楚不過的,便是你不說,太醫(yī)那里也是能問出來的,只是那時(shí)候,就得委屈陳姑姑了。”
陳司寢心下大驚,看著面前突然凌厲起來的睿王殿下,膝蓋不由自主的便彎了下去。
程文佑目光正對著她,她叫著目光看的壓抑,不知不覺竟已經(jīng)跪到了地上,她垂著頭不敢去看睿王殿下。
程文佑道:“陳姑姑,本王知道你對太后忠心,可忠心不是你這樣的,太后若是出了什么事,本王會叫你陳家滿門陪葬。”
他說這話時(shí)語氣沒什么波動,陳司寢不可置信的望著這個(gè)自己看著長大的殿下,殿下自幼雖不易接近,可他性子仁厚,怎會是如此心狠之人,殿下不該是這樣的。
程文佑不管她怎么想,道:“還不說。”
陳司寢頭往地上磕了一下,道:“殿下,不是奴婢不說,是太后娘娘不讓說。”
她內(nèi)心也實(shí)在煎熬,太后娘娘不想讓自己寵愛的孫子擔(dān)心,可眼下睿王殿下這樣子,分明是已經(jīng)察覺了。
程文佑深吸了口氣道:“陳姑姑,你說吧,我不與太后說就是了,可你不說,卻是在害太后。”
陳司寢跪到地上,半晌才嘆了口氣道:“太后娘娘近來總是頭暈,還容易忘事,常常坐著坐著便昏睡過去,太醫(yī)那里也查不出什么,太后娘娘總覺得自己時(shí)日無多了,怕陛下和殿下們擔(dān)心,不許奴婢說。”
“多久了?”
“從年前就開始了。”
程文佑捏緊了拳頭,從年前就開始了,他居然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
“太后可有其他異常?”
陳司寢猶豫了一下,想著殿下已經(jīng)知道了,索性便一股腦的說了出來:“奴婢有一回夜里當(dāng)值,聽見太后娘娘自言自語,說是早該陪先帝去的,倒叫個(gè)貴妃娘娘陪著先帝去了,實(shí)在不像樣子,又說是放心不下陛下和幾位殿下。”
程文佑擺手道:“起吧。”
陳司寢手撐著地面起身,垂著頭立在一旁。
程文佑道:“太后那里你小心伺候著,有什么情況要及時(shí)同本王說。”
陳司寢紅了眼眶,程文佑冷聲道:“哭什么,不許叫太后看出端倪。”
陳司寢連聲應(yīng)是,程文佑從她身旁走過,走到檐下,眼睛盯著主殿那黃琉璃瓦重檐歇山頂,想到幼時(shí)母后離宮,父皇接近瘋狂,皇祖母總是一遍又一遍的同自己說父皇和母后是愛自己的,這諾大的皇宮中,陪伴自己最久的便是皇祖母了。
想到幼時(shí)的場景,雙腳就像灌了鉛一樣,怎么也邁不開步子。
也不知站了多久,陳司寢走過來道:“殿下,待會太后娘娘就要醒了,她醒了是要叫人掀開窗戶往外面瞧一會的。”
他從永壽宮出來,程文越手里拿著他那只鸚鵡正好走到了門口,見到他也在,把那鸚鵡往小太監(jiān)懷里一塞。
程文佑瞥了他一眼,程文越解釋道:“我昨兒帶著這只鸚鵡過來同皇祖母說話,皇祖母似是很喜歡。”
程文佑嗯了一聲,道:“既然皇祖母喜歡,那以后你就帶著這只鸚鵡多過來陪陪她。”
程文越歡喜道:“不如我把這鸚鵡送給皇祖母吧,它可機(jī)靈了,會叫人。”
程文佑皺著眉道:“太聒噪了,你養(yǎng)著就好。”
程文越哦了一聲,有些納悶,五皇兄這是嫌鸚鵡聒噪還是嫌棄他聒噪他一時(shí)有些拿不準(zhǔn),他側(cè)身讓了讓路,一邊看著他五皇兄的背影,一邊往永壽宮里面進(jìn)。
趙蕊托姜筠打聽的事,姜筠見著許嘉靜的時(shí)候還真的問了一下,許嘉靜聽姜筠問她哥哥的事,笑著問:“是康親王府的郡主讓你問的吧?”
姜筠皺著眉頭道:“怎么扯上康親王府的郡主了。”
她這表兄,怎么一回來就惹了一身的風(fēng)流債。
許嘉靜道:“難不成是旁人叫你打聽的?”
姜筠沒回她,這事總是不好說,壞了人家女孩子的名聲,許嘉靜嘆了口氣道:“我也不知道三哥是怎么惹上康親王府的郡主的,前兒直接找人給我給三哥帶話了,要約他出去玩。”
康親王府的郡主行事向來無所顧忌,想做什么便做什么,這樣的高枝兒,便是拋過來,也不好接的。
康親王府的郡主約了她三哥好幾回,都讓他給拒了,她還真擔(dān)心那郡主直接提馬揚(yáng)鞭打上門去,畢竟打上門去這種事郡主做的次數(shù)也不少了,好在郡主還是有幾分女兒家的矜持的,沒有不管不顧的就上門去。
“表哥那里怎么說?”
許嘉靜嘆了口氣道:“三哥雖沒說什么,不過我瞧著也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了。”
許嘉靜坐在那里煮茶,姜筠的目光落到她的兩只手腕上,帶著個(gè)玉鐲子,手腕瑩白纖細(xì),舉止優(yōu)雅,姜筠瞧著她也不怎么擔(dān)心的樣子,心里就有些擔(dān)心程靜凝了。
許明縱雖是她表兄,可這么些年都不在定熙,她和許明縱也沒多少兄妹之情,可她和程靜凝的交情卻是不一般,這兩人若要是湊到一起,姜筠還是更偏向程靜凝的,更何況這種事情本就是女兒家吃虧。
論身份,許明縱是配不上程靜凝的,只是康親王向來寵愛女兒,程靜凝又向來不拘世俗禮儀,想做便去做了,許明縱是有多大膽子,連康親王府的郡主都敢招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