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家里
溫然被沈明川大膽的動作給嚇了一跳, 這還是車里呢,他怎么敢!
從意亂情迷中回過神來, 溫然抓住他亂動的手:“你別亂來。”
沈明川很想說司機他不會偷看,不過溫然顯然接受不了在別人面前太過于親密, 只好隱忍地親吻著他的嘴角。
“那我們回家再亂來......”
溫然耳紅得滴出血,不過在沈明川炙熱的目光下,還是輕輕地點了點頭。
到家的時候, 沈明川接了個電話, 溫然打開微信, 看到譚梅給他留言說接到程金文經(jīng)紀人的道歉電話,表示微博上會配合澄清,希望他不會介意這事情。
溫然嗤笑一聲,程金文一句話兩個字已經(jīng)敗壞了他對他的全部好感。
他把手機扔一邊, 去了趟洗手間, 回來的時候看到手機一直在響, 溫然拿起來看, 卻是他的妹妹溫倩。
溫倩比溫然小了七歲,現(xiàn)在還在念大學(xué),往年溫倩放暑假、寒假的時候, 老吵著要到溫然這里玩。
溫然怕他和沈明川之間的事情被她發(fā)現(xiàn)蛛絲馬跡, 每次住幾天就催她回去, 或者說給她安排別的住處,弄得溫倩對自家兄長的意見越來越大。
到了今年暑假,溫然叫她來, 她都不來了。
所以溫然總覺得有點對不住這個妹妹。
“喂,倩倩,怎么了?”
“哥,”溫倩的聲音帶著幾分啜泣,“爸,爸他受傷了。”
“什么!怎么受傷的,嚴不嚴重?”
“被人打的,現(xiàn)在還在急救室,媽還不讓我說。”
急救室,溫然的頭暈了暈,說不上來是難過還是怎么樣的情緒,整個心都被掏空了一般。
“不要著急,”溫然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靜下心來,“我立刻就回去,你照顧好媽,別怕,不會有事的。”
沈明川接完電話回來,還想找溫然完成剛剛車上未盡之事,卻見溫然一臉蒼白地掛掉電話往外跑,趕忙攔住他。
“怎么,出了什么事?”
看到沈明川,溫然好不容易冷靜下來的腦袋又暈暈的:“我爸他被人打了,在醫(yī)院搶救,我現(xiàn)在要回去。”
這么嚴重。
沈明川也被這個消息驚了下,又見溫然臉色不對,怕他情緒起伏太厲害,肚子里那位又要鬧,忙安慰他:“別怕,我這就讓人定回家的機票,不要擔(dān)心,爸他不會有事的。”
“可是......”
“不要多想,先坐會,等買到機票再去機場也不遲。”
b市剛好有飛往d市的航班,沈明川和溫然一道回去的,下了飛機后有專車來接,直奔溫實在所在的醫(yī)院。
等他們趕到的時候,溫爸爸已經(jīng)出了急救室,轉(zhuǎn)到了普通病房,溫媽媽林芳一臉憔悴,看到他們回來,還愣了一下。
“你們怎么來了?”
“倩倩給我打的電話,爸他怎么樣了?”
“頭磕破了比較嚴重點,說是有輕微腦震蕩,還有的都是皮外傷,已經(jīng)沒有大危險,轉(zhuǎn)入病房休息了。”
“哦,沒事就好。”
溫然松了口氣,緊繃了幾個小時的神經(jīng)驟然松懈下來,只覺得眼前溫媽媽的面容越來越模糊,最終撐不住,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小然!”
站在他身邊的沈明川及時接住他,突如其來的意外讓大家都嚇了一跳,趕忙七手八腳地扶溫然在一邊的椅子坐下,溫倩趕忙去叫醫(yī)生。
醫(yī)生給溫然做了檢查,說沒大礙,就是情緒太緊張了,兼顧懷孕的原因,身體較常人脆弱,又是連軸奔波,才導(dǎo)致腦供血不足,注意休息和情緒就行。
眾人都松了口氣,特別是林芳,才操心完他爸,溫然又突如其來地暈過去,把她好不容易落下去的心又吊了起來。
故而出了溫然住的病房,林芳轉(zhuǎn)頭訓(xùn)溫倩:“你這孩子,我不是跟你說先別給然然說,他孕夫經(jīng)不起嚇,怎么就不聽話呢?”
“我,”溫倩一個勁地掉眼淚,“我看到爸爸滿身滿頭是血,又進了急救室,以為救不回來了,我不是故意的。”
溫倩年紀小,見的世面不多,當(dāng)時看到那情況被嚇得六神無主,下意識地就想求助哥哥,或者說是,哥哥身后的沈明川,覺得無所不能的沈明川一定能幫助他們的。
所以才會背地里偷偷告訴溫然。
沈明川扶溫然在病床上躺好后,走出病房,看林芳在訓(xùn)溫倩,走過去說:“媽,倩倩。”
“明川啊,不好意思,讓你們都擔(dān)心了。”
溫倩也低聲說:“對不起明川哥。”
“沒事,你們不用和我客氣,”溫家除了溫實在,其他人一直都對沈明川很客氣,以前沒覺得怎么樣,現(xiàn)在他和溫然關(guān)系變了,就覺得挺別扭的,主動問,“爸是被誰打的?”
據(jù)他所知,溫家人脾氣都很溫和,鄰里關(guān)系好,鮮少會與人發(fā)生沖突,多半是對方的不是。
林芳嘆了口氣,說:“他爸承包的魚塘前兩天出了樁命案,有人去魚塘偷魚,直接把電線桿上的電引下來電魚,結(jié)果沒把電線拿出來就下水去撿魚,被電觸死了,尸體第二天才被幫工發(fā)現(xiàn),趕緊報了警,這事原與我們家沒有任何關(guān)系,我們家也算是受害者,可家屬那邊一口咬定是魚塘的防盜措施做的不當(dāng),才導(dǎo)致了這次悲劇,并且索賠10萬。”
沈明川見過不少反咬一口的,這個算是最不要臉的,嗤笑說:“想錢想瘋了。”
“對啊,我們也是這樣說,可人家有關(guān)系,最后處理結(jié)果是強制要我們家賠償2萬,他爸不肯,昨天不知道怎么的就發(fā)生了爭執(zhí),和他們家的人打起來了。”
其實溫家的意思是畢竟在自家魚塘出事,賠2萬就賠吧,他們這邊人都迷信,覺得自家魚塘死人不吉利,當(dāng)破財消災(zāi)。
可對方實在囂張,說什么反正你們家那么有錢,賠償多點給我們怎么了,弄得溫爸爸一分錢不想出。
“報警沒用?”
“昨天報了警,對方一口咬定是他爸先動的手,他只是正當(dāng)防衛(wèi),到現(xiàn)在還僵著。”
“那打人的人呢?”
溫倩說:“估計現(xiàn)在還在搶救室,哼,我爸豈是任人欺負的。”
“......”
說到這個,林芳忍不住抹眼睛:“他們還放話說要他爸以故意傷人罪判刑,也不知道最后會怎么處理,這明明不是我們家的錯啊,怎么最后都成了我們的不是了。”
沈明川大概了解了事情的經(jīng)過,知道這種小城鎮(zhèn)有時候沒有道理可言,有的人占著自己家里有點厲害的親故,就敢顛倒黑白,為所欲為。
“媽,您別擔(dān)心,這件事情我會找人處理的。”
林芳眼睛一亮:“能行嗎?”
沈明川點頭:“嗯,以后出了類似事情您也可以直接跟我說,不用跟我見外。”
溫倩嘀咕:“我就說要告訴你們的,爸媽他們不準(zhǔn)。”
“不是我們見外,前陣子你不是受了傷,然然現(xiàn)在也受不得什么刺激,加上不算什么大事,大不了就賠點錢給他們了事,就沒告訴你們了。”
沈明川理解林芳他們的想法,說白了就是覺得不想麻煩他。
“您和倩倩先去休息,什么都不用想,我會解決的。”
溫然是餓醒的。
醒來的時候聞到一陣陣可人的飯菜香,溫然睜開眼,順著飯菜香傳來的地方望去,見旁邊的床頭柜上堆了好幾個精致外送的盒子,香味就是從里面?zhèn)鱽淼摹?br/>
“你醒了。”
坐一邊辦公的沈明川看到他醒來,放下筆電,過來扶他起來。
溫然看了眼周圍的環(huán)境,認出來他還在醫(yī)院,“我爸怎么樣了,媽和倩倩呢?”
“爸沒事,媽在病房陪他,倩倩回家去給你爸媽收拾換洗衣服帶過來。”
溫然聽說,松了口氣,又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對不起,我嚇壞你們了吧。”
他當(dāng)時也不記得怎么的,就暈過去了,應(yīng)該是神經(jīng)緊繃太久的緣故。
沈明川捏了捏他的鼻子:“跟我還見外,肚子會不舒服嗎?”
“有點點痛,”溫然老實交代,“寶寶他沒事吧。”
“沒事,等下再找醫(yī)生過來看看,你先吃點東西。”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晚上8點多了,沈明川擔(dān)心他餓太久會胃疼,溫然也確實餓了,兼之飯菜真的很香,故而聽話地先吃了飯。
吃飯的時候,溫然又問沈明川他爸到底為什么會被人打,沈明川怕他太過于氣憤,挑輕減重地給他把事情經(jīng)過敘述了一遍。
“這些人真當(dāng)自己是皇天老子了么?10萬,還真敢開口!”溫然咬牙切齒,還被氣到了,這明擺著是來訛錢的。
“這事我已經(jīng)找人處理了,很快會有結(jié)果。”
“怎么處理?”沈明川本事再大,也管不到他們這小縣城的事情吧,畢竟強龍壓不過地頭蛇。
“找律師,走正當(dāng)法律渠道。”
“能行嗎?”溫然有點懷疑,人家可是關(guān)系戶。
“你還不信你老攻?”
他當(dāng)然是信的,沈明川正事上從來不會打誑語,故而他選擇放心地把事情交給沈明川。
吃完飯后,二人去看了溫爸爸,溫爸爸真名溫實在,就是個很實在的人,他們過去時精神還不錯,看到兒子兒婿也挺高興的,跟他們聊了好一會兒。
見完溫爸爸后,溫然又去看了醫(yī)生,醫(yī)生依舊是囑咐他多休息、保持情緒平穩(wěn)的話,知道寶寶沒大礙后,溫然也就放心了。
沈明川給私助葉偉打了電話,讓他去查一下那家人具體是什么關(guān)系,又聯(lián)系了遠淙的律師,遠淙作為知名企業(yè),其法務(wù)部的律師們隨便拎出一個來都是金牌級別的,要打贏這次官司并不難。
沈家雖從商,不過混了這么些年,也結(jié)實了一些權(quán)貴,沈明川通過關(guān)系,認識了能對此事說得上話的人,跟他見了一面。
對方對沈明川挺客氣的,沈明川在他辦公室泡了半個小時茶,便滿意而歸了。
事情最后以對方道歉,并承擔(dān)賠償溫實在所有醫(yī)藥費告終,直接參與此次事件的人,也被革職處分。
林芳以為這事情還要僵一陣子,甚至連錢都準(zhǔn)備好了,想著如果太棘手,沈明川那邊也一時解決不了,便直接給錢了事。
2萬塊對于他們家來說,并不算非常多,只當(dāng)出錢為家里人買份平安,不然把溫然沈明川也攪進來,就更糟糕了。
結(jié)果沈明川沒兩天就處理妥當(dāng)了,不但林芳溫實在,連溫然都很意外。
“想不到你還有兩下子。”
“還行,”沈明川謙虛地說,又逗他說,“準(zhǔn)備怎么報答我?”
溫然笑著說:“以身相許要不要?”
“那我豈不是很虧,你本來就是我的。”
溫然耍賴:“你追我還沒答應(yīng),我們結(jié)婚的契約也還在,好像第一條就是,甲乙雙方之間除了合作關(guān)系,其他關(guān)系不具任何法律效應(yīng)。”
“......”沈明川失笑,“記得這么清楚。”
“哼,你當(dāng)我是傻的,”溫然得意地說,“最記得第五條,除非場合需要,甲乙雙方不得干涉對方的生活,包括感情生活,唔,如果我沒有理解錯的話,就是我們?nèi)魏我环匠鲕壎疾挥秘撠?zé),并且在找到真愛后有隨時叫停這段婚姻的權(quán)力,是不是,沈先生?”
他們當(dāng)時假結(jié)婚,沈明川考慮到了方方面面,婚前時,兩個人正正經(jīng)經(jīng)當(dāng)著律師的面,簽了這份合約,其實更多的是為了安撫溫然,畢竟那時候溫然對他不是那么信任。
現(xiàn)在想想還覺得挺好笑的。
沈明川欺身上來,說:“你最記得的不應(yīng)該是第七條?”
“嗯?什么。”溫然記得契約本身的內(nèi)容,不過時間過得太久,不太記得哪條是哪條了,之前這兩條記得清楚,只因為一個是第一條,另外一個是他印象深刻。
“在不經(jīng)對方同意的情況下,逼迫對方發(fā)生性/關(guān)系,被侵/犯的一方可按正常法律渠道起訴維權(quán),并無條件獲賠100萬。”
原來是這條,溫然想起來了,這條就是他當(dāng)初答應(yīng)沈明川結(jié)婚的關(guān)鍵原因,這么久過去,他居然給忘了。
溫然勾住沈明川的脖子,在他下巴啃了一下,笑嘻嘻地看著沈明川說:“沈先生,我侵/犯你的話,你會告我嗎?”
沈明川任由他動手動腳:“給你侵犯我的權(quán)力。”
溫然身體不方便,讓沈明川坐著,自己則坐在他腿上,與他面對面地親吻。
他沒什么接吻經(jīng)驗,只會按照閱片經(jīng)驗,怯生生地把舌頭伸進沈明川嘴里翻攪,沒兩下被對方溫厚的舌頭調(diào)戲得縮了回來。
那條跟他嬉戲的舌頭也反欺過來,伸進他的嘴里,奪取了主動權(quán),不多時,溫然便受不住氣喘吁吁,推開連手也開始不規(guī)矩的人。
“這里是病房。”
這會兒溫實在和林芳出去散步了,隨時會回來,溫然也只是調(diào)戲一下沈明川,可沒深入交流的意思。
沈明川沒有打算放過他的意思:“別怕,他們還要好一會兒才回來,時間夠的。”
溫然其實也憋得難受,想著他爸媽出去散步一般都要半個多小時甚至一個小時,便默許了沈明川的動作。
還是坐在沈明川大腿上的姿勢,溫然一手扶著沈明川的肩膀,一手護著肚子,承受著某個流氓罪惡之手,許是孕期身體敏感,許是積蓄太久,溫然不多時便攀登到了頂端。
他臉“騰”地一下更紅了。
偏偏某人還嘲笑他:“真快。”
溫然喘著氣:“你是不是還想多洗幾個月的碗。”
這個真不能怪他,原本這種他爸媽隨時會回來的感覺已經(jīng)夠可怕了,這里離走廊也就幾步之遙,醫(yī)院門的隔音并不算非常好,沈明川幫他的時候還能聽到外面?zhèn)鱽磬寺暋?br/>
幾重刺激下來,他怎么忍得住。
沈明川用紙巾包裹住他的東西,丟進垃圾桶,又捏了捏他緋紅的臉,說:“是不是以前沒跟人過?”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又晚了,最近兩天回家,晚上很吵,只能早上起來寫,今天定的三點半的鬧鐘,以為來得及的,還是遲了o(╥﹏╥)o,這兩天大家可以遲點來看。很快就會有存稿不用等了(別問我為什么后面的章節(jié)才會有存稿,我也不知道......)
然后關(guān)于進度,這個副本打完,再打一個,就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