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欣瑤的推理
夜晚,601寢室吵吵嚷嚷。
“陳周收到情書了?”馮風(fēng)一邊換著睡衣,一邊扭頭說道。“這是啥時候的事?”
“今天,不是,我都沒注意到是什么時候。”陳周仰面躺在床上,“鬼知道是什么時候。”
“周,你開心嗎?畢業(yè)前最后的桃花?”圍棋從床上探出一個頭。
“咋可能開心。”陳周說,“嚇都嚇?biāo)懒恕!?br /> 陳周想起小時候看名偵探柯南,少年偵探團本以為已經(jīng)逃出生天,正松了一口氣,結(jié)果犯人突然從背后紅著一雙眼睛乘著電梯緩緩升起——就是這種感覺。有人在背后看著你,對你說,“I’m watching you”,然后你還不知道他在哪,人是誰,敵人在暗你在明。
“要我說,懷疑的對象就是兩個人。”賀欣瑤抱著憤怒的小鳥坐在椅子上蹺著二郎腿,“蔡饒和徐子立。”
“蔡饒——從他在食堂跟你搭訕就不正常,你不搭理他,他還非得死皮賴臉堵著你,這就很像他能干出來的事。”
“暗戳戳的神經(jīng)病,”賀欣瑤一拍大腿,“這可不就是他嘛!”
“哈哈哈哈我想起來了,瑤瑤,你這絕對不光是為陳周抱不平吧。”馮風(fēng)笑著說,“我記得他一直追陳周,陳周一直不理,后來他轉(zhuǎn)變方向——又看上了你。”
“他倒是挺會靈活機動的。”賀欣瑤翻了個白眼,“周周太好脾氣了,周周是躲,要我就直接罵,怎么樣,他再也不敢來了吧?”
陳周回憶起了蔡饒那張黝黑的臉,那時候她大一,哪哪都能碰到蔡饒,躲都躲不來。
“說正經(jīng)的,寫酸詩的人會是他嗎?”賀欣瑤打斷了陳周的思緒,“陳周,你覺得呢?”
“我覺得...”陳周從床上坐起來倚在墻上,“蔡饒不像是那種做事不留名的性格。”
“他是那種干點什么都要觍著臉到你的面前——陳周你看我對你好吧,就那樣的人。”
“要是蔡饒的話,”陳周撇了撇嘴角,“我猜署名會署上——你的饒。”
“所以我覺得應(yīng)該不是他。”
“哈哈哈哈神特么你的饒。”賀欣瑤抱著憤怒的小鳥笑得前仰后合,“周周你要笑死我。”
“那就是你前男友徐子立。”賀欣瑤挺直了腰板繼續(xù)說道,“你們交往了有一年?”
“不到。”
“故事或許是這樣的。你們交往時徐子立偷偷寫了封情書夾在你本子里逗你,等你嚇了一跳去跟他說時,他再跳出來嘻嘻哈哈說出真相。你要是沒發(fā)現(xiàn),就當(dāng)沒有這回事,就像現(xiàn)在這樣。——你不是說他那個人總愛開些無聊玩笑嗎?”
“怎么樣,怎么樣,”賀欣瑤拍著娃娃,“是不是很合理?”
“不是他。” 陳周靠著墻森然說道。
“這詩雖然寫的咯噔了一點,但字還是很漂亮的。”
“徐子立,人長的人模狗樣,字跟狗爬的似的。”
“…那也有可以是找人抄的,隱藏字跡什么的!”
“不是徐子立。我直接問他了。”
“你直接問他了?”賀欣瑤瞪大了眼睛,“你這么虎的嗎,你們還沒雙向拉黑啊?”
“沒有啊,就和平分手嘛。”陳周伸手捋了捋頭發(fā)。
“我就發(fā)了五個字——夜禮服假面。”
“他回你了嗎?”
“回了,秒回。”
“徐子立回,陳周你有毛病吧?!”
“…”
“周周啊,話說你們是因為什么分手的來著?”
“性格不合。”
“那你現(xiàn)在的想法呢?”
“性格太不合了。” 陳周默默攥起了拳頭。
“那就也不是他…”
賀欣瑤掩面癱在椅子上,用玩偶蓋住了頭,“嗚嗚嗚小周周我還是不夠愛你,我想不出其他人選了。”
“名號就取錯了,毛利小五郎抓外遇可以,查情書不行。”
“讓我一個人靜靜地待一會,”賀欣瑤哭喪臉,“毛利小欣瑤首次破案即折戟。”
“沒有關(guān)系,瑤瑤,拋磚引玉嘛!”
馮風(fēng)在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的轉(zhuǎn)椅上擺了一個pose。
“主角在正式出場前,總是需要一兩個蹩腳偵探來襯托劇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