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百劍齊舞
項莊舞劍,意在沛公。這把劍,終于是要舞動的。
桂月在颯爽的空氣中步入了鳳凰城。走進武道口街,兩旁都植桂樹,被詩人譽為花中第一流,撲鼻的香味陣陣襲來,沁人心脾。
七十二駕騎兵矩陣震撼人心地開路后,緊跟的是儀仗隊約百人,都手執(zhí)黃色三角旗幟,上著古體劍字三十面,異體字毗毘三十面和四十面鳳凰圖案的三角旗幟。再接著的是十六輛豪華馬車,每輛車里坐著一位三十六劍仙之一。
車隊開過街衢兩里地,右轉(zhuǎn)進方形競技場——覆厄壇。眾劍仙們下馬入場。此巨壇東南西北四方各九重平臺,中間空地也有觀眾,早已擠滿了人群,見眾劍仙們的風采,齊刷刷山呼萬歲——正義萬歲,萬萬歲!
龍君雙手揮動,大聲喊叫,人群聲漸息仍有,他宣布了劍仙競技大賽正式開始,人群聲再次匯成海洋。
北境的陰影絲毫沒有影響鳳凰城燦爛的陽光,人們沉浸在日益強大的幸福的感覺中而不能自拔,這種幸福源自一種尊嚴,每個人都不在是星月會時期的賤民,飽受內(nèi)外敵人的欺侮甚至殺戮,這種尊嚴近來有消失的感覺,身份等級秩序又將人拉回到過去的歲月,活力喪失,只是借助競技大賽,讓人暫時忘卻喪失,因為它隨時可以打破秩序,進行重新的排列。
按照慣例繞場展示的人群方陣有兩百人的軍樂方陣,接下來眾神偶像的儺舞,象獅虎豹是很普通的;還有特大的鳳凰,要十幾人推動的,另外多人在鳳凰肚子里操作機械,使其做展翅高飛的模樣;尚有三十六劍仙驅(qū)魔群像,它的出現(xiàn)引來群情振奮,龍君也很意外,手指著群像鼓掌,總策劃師走近大統(tǒng)領(lǐng),俯首貼耳解說。
時入深秋還是悶熱,中場休息時人群煩躁。觀禮臺上的劍仙們都通過手里的競賽單,摸清了今天的套路。如此大規(guī)模的競技場,劍仙無一人上場的可能,都是各流派培養(yǎng)的后備劍士的角力,勝者獲得莫大的榮耀——摘奪金桂冠、銀桂冠和銅桂冠。
折騰了大半天,競技方才開始。劍,在十八般冷兵器中被稱作“百刃之君”,只有有權(quán)勢的人才能獲得寶劍,名士貴族多佩劍,久而久之劍被視作有智慧、有內(nèi)涵、有身份的兵器。
劍術(shù)內(nèi)容豐富龐雜,就修煉風格劃分,大體可分為勢劍、意劍、行劍三大類,相對應為上古時代的雅利派、有熊派和混合派。
有熊派劍派是在融合了了太乙和玄門兩派劍術(shù)的基礎(chǔ)上推陳出新的,精髓在于行如蛟龍出水,靜若靈貓捕鼠,劍勢分陰陽,藏八卦,蘊九宮,非極高層次的劍仙不能領(lǐng)悟其秘傳之法。
中境的劍術(shù)雖出自有熊一派,但自出機杼,風格獨特,劍法以劈、掛、撩、刺、點、挑等為主,風格獨特,唯有龍翔真君人劍合一,以劍證性,承得了大法。
首先上場的是秀峰的弟子和瞽中惪的弟子。前者的劍法溫婉飄灑,后者的劍法樸實敦厚。一個是藍色漢劍,一個是九龍?zhí)频丁R粋€平劍橫出,叉步平斬,一個則獨立托架。一個使出烏龍攪柱,一個則轉(zhuǎn)身回抽。一個仰身撩劍,來個犀牛望月,一個則轉(zhuǎn)身弓步探刺。一個小雞啄米,沉臂來點,一個則歇步下劈。兩人戰(zhàn)至三十回合,瞽中惪的弟子找準對手弱點,來個以快打慢,一刀劃過對手左肩臂,致傷對手即為勝出。
再次上場的是云夢君的弟子和羽藍執(zhí)政的弟子。一個金蛇狂舞,一個雪花蓋頂,雙方你來我往就較真起來,兩人的劍法都是步伐輕盈,這回戰(zhàn)到了一百個回合也沒能分出勝負,最后羽藍執(zhí)政的弟子一個飛花點翠,破解了對手的招數(shù),被一劍封喉,被迫認輸。場上面觀眾們血脈僨張,歡呼聲震天動地。
最后上場的是金刀長者的護衛(wèi)和龍君的護衛(wèi)灰衣騎士。此二人平日受最高的高手指點,悉心教導心法,故而劍法更加上層,所謂縱橫捭闔,卓然超群。兩人的劍法對陣正是金刀長者和龍君心法的較量,這是中境每年最高層次的劍斗,直殺得昏天黑地,日月無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