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自作孽不可活
第七十二章 自作孽不可活
耶律可的臉色霎時變得蒼白,他的眼前是一個渾身散發(fā)著紅色火焰的女人,她的眼睛里燃燒著赤色的光芒,唇邊噙著冷冽的笑意。
“你……是誰?”他的聲音顫抖著,想呼救,卻傳來了隨從們的慘叫,他的額頭滲出了豆大的冷汗。
“我是誰?”奴兒哈哈大笑,一腳將他踢倒在地,一腳踩在了他的胸口,“我問你,雁門關(guān)的那場浩劫與你有關(guān)吧,我找了你很久你知道嗎?”她緩緩的蹲下了身子,玩弄著手里的匕首,“耶律可,象你這樣的人我看即使當(dāng)上了大遼的皇帝,也不用幾天就被人趕下那個至尊的寶座了,你沒有哪個地方有一個帝王的氣魄,我問你,你買通了中原的哪個殺手組織來執(zhí)行雁門關(guān)的計劃的,我看在你老實的份上,說不定可以饒你一命。”
耶律可的臉色此時已經(jīng)白如一張紙了,吶吶的說道:“為什么說是我買兇?我、我、我什么都沒有做?”
奴兒手里的匕首毫不猶豫的刺中了他的大腿,怒氣升了上來,“是你自己不要活命的!”她輕輕的又把匕首拔了出來,又是重重的刺在他的小腹上。
耶律可痛的連叫了兩聲,差一點就要昏死過去,“女俠饒命啊!”他哀求著,已經(jīng)沒有了什么王爺?shù)淖饑溃幌肓粝乱粭l命,“我說,我什么都告訴你,求你不要刺了,我受不了了!”
“很好,你就好好的說一說雁門關(guān)血案的始末!”奴兒殘酷的一笑,把匕首拔了出來,在他的身上擦凈了血跡,站了起來,高傲的低頭看著他,看著那殷紅的血慢慢的從他的身上流了出來。
“你是誰?你為什么要冒充建平公主?她真的已經(jīng)死了嗎?”耶律可喘了口氣,害怕的看著尤如復(fù)仇女神的奴兒,“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我是建平公主身邊的侍衛(wèi),你不知道她的身邊有一個叫黑衣奴兒的人嗎?”奴兒的表情變得危險起來,想起來那些要把她的身體撕成兩半的往事,她的眼睛里又燃燒起了那種令人懼怕的赤色火焰,“我就是黑衣奴兒!”
耶律可的身體劇烈的抖動起來,他強烈的求生**在聽到‘黑衣奴兒’這四個字后徹底的熄滅了,“你居然沒有死,你居然還活著!”他大叫起來。
“死的是建平公主,我活了下來,活下來是為了公主,為了死在雁門關(guān)的無辜靈魂,我在南院王府里等待著,等待著你的到來,等著你親口和我說說,大遼和大宋有哪些人參加了血案。”她危險的又一次蹲下了身子,“你聽說的黑衣奴兒是一個冷血的人,而我,就是那個冷血的人,說實話,你還有生存下來的可能,否則,你死無全尸!”
耶律可害怕的低喃:“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不是故意要殺你們公主的,是你們大宋的人來聯(lián)絡(luò)我的,說是在雁門關(guān)把你們公主干掉,既可以嫁禍給阿楚,說他是為了爭奪大遼的皇位引發(fā)戰(zhàn)爭,又為大宋的皇后除去了眼中釘,一舉兩得,我聽信了那人的話,和他合作了。”
“那么,皇后身邊的老太監(jiān)高山是有你當(dāng)靠山才會有那么大的膽子來大遼的吧,和你合作的是大宋的皇后吧?”在大宋的皇宮里,只有皇后是公主最大的敵人。
“你怎么知道?”耶律可對她已經(jīng)不是害怕能解釋得了的,她仿佛已經(jīng)知道了他和大宋皇后合作的內(nèi)幕了。
“我怎么會知道?”奴兒仰天長笑,“你們這樣的人心里想什么我會不知道嗎?你以為阿楚真的會被你們這么一弄遭到陷害嗎,我告訴你,在大遼,我只相信他一個人,連你們的皇帝都是不可信任的。我就想知道,你們買通的殺手是哪個組織的?”
“我不知道,殺手是大宋的人安排的,我只是安排了幾個接應(yīng)的人。”
“你知道和你接頭的人在大宋朝里是什么官階嗎?”
耶律可搖頭:“我不知道那個人是誰,他來我王府的時候都是神神秘秘的,來去無蹤,我根本看不清他的真面目。”他的確到現(xiàn)在還沒有真正看清他的臉。
“你做人真是失敗,連自己合作的人都沒有看清就和人一起做壞事了。”奴兒恨恨的抬腳踢在他的身上,“看來,你除了被人利用,沒有別的優(yōu)點了。”
“我什么都說了,你饒了我吧,我以后不想當(dāng)皇帝了,不會再陷害阿楚了,你饒過我吧!”耶律可以為自己還有一絲存活的機會,在地上哀求著,“我一定不會把你的身份說出來的。”
奴兒把腳從他的胸口移開,嘲笑的說道:“你以為我讓你看到了真面目還會讓你活下去嗎?”
聽了她的話,耶律可知道自己逃不過了,用盡了剩下的力氣爬了起來,想逃。
“為了死在你淫掌里的女人!”奴兒身子一移,匕首刺進了他的心口。
耶律可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又壓倒了一些野草,睜大了眼睛驚恐的看著自己胸口里不斷冒出的鮮血,瞳孔里的光芒漸漸的散去,直到一片空白。
奴兒冷笑了一聲,“我給你一個痛快,就是對你最大的仁慈!”她把匕首拔了出來,在他的身上抹了一下,走出了野草叢。
“姐姐,把匕首給我!”阿紫已經(jīng)把那三個隨從打昏在地上,她是為了留活口,要不然早就把他們殺了。
“我現(xiàn)在知道了,雁門關(guān)血案的背后還有一個巨大的陰謀。”奴兒把匕首還給了她,“真是沒有想到,耶律可只是一個好色之徒,他做不了什么大事,在他被利用的背后,一定還有一個心機比他深沉百倍的人存在,我們的那個大宋皇后,也不過是個被利用的女人。”
“姐姐,那你以為誰是幕后真正的元兇呢?”阿紫知道姐姐的心里一定有了怎么繼續(xù)追查下去的計劃。
“西夏人和上京別有用心接近我的人!”奴兒把自己的衣服微微的扯了扯,她又要開始演戲了,她知道,自己越來越虛偽了。
“我?guī)徒憬闳ヌ宋飨模 卑⒆系难劬Πl(fā)光,她學(xué)會了西夏語后還沒有派上過用處呢,趁機去看看向往的西夏,真是太好了。
“不必了,既然是在大遼展開的陰謀,那么,主謀和幫兇一定都在這里,只要我們按兵不動,知道耶律可死了的消息,那些人會自動的靠近我們的。”奴兒牽過了自己的馬,“阿紫,你先把穆英的人引到這里來,把這三個人證給弄回去,太后那里就看你怎么說了。”她手里的馬鞭一甩,馬兒吃痛,長嘶了一聲,揚起了蹄子,飛奔起來,一會兒就沒了蹤影。
“姐姐,我們走吧!”阿紫扶過了她,“你還好吧,臉色很蒼白!”她把她扶上了馬,有些不放心,“要不要輸點內(nèi)力給你?”自己也靈巧的翻身上馬,又看了一下她的臉色。
“我的臉色不是越蒼白越說明被嚇到了!”奴兒冷冷的笑著,“我沒有被嚇暈已經(jīng)是奇跡了!”她的雙腿一夾,馬兒撒開了四蹄往奴兒的馬消失的方向追了上去。
風(fēng)靜靜的吹過了草叢,湖邊又恢復(fù)了平靜,仿佛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只是,在湖邊留下了三個昏迷不醒的人,以及,躺在野草叢里一動不動的耶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