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絕望離去
第二百六十七章 絕望離去
哥魯達的目光隨著逸兒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的盡頭,他緩緩地回過了頭,輕輕地推開了蕭茉莉,殘酷地冷笑一聲,“蕭茉莉,你錯了,一年前和你有過雨水之歡的不是我哥魯達。”
說罷,他頭也不回地走了。
“你說什么?”蕭茉莉的臉色大變,想要追上去問個明白。
阿雷急忙攔在她的身前,表面上是恭敬的神情,暗地里已經(jīng)恨死了這個可惡的女人,“郡主請隨我去驛館休息。”
蕭茉莉沒有地方出氣,一把抓過他的領(lǐng)子,厲聲問道:“你說,一年前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怎么知道?”阿雷裝傻。
“說不說?”蕭茉莉的一手掐住了他的咽喉,眼里的殺意乍現(xiàn),“為什么他會那么說?”
阿雷心里暗喊不妙,他成替死鬼了,但是,他的臉色一凜,沒有害怕,因為他知道她就算武功比他高,她也不敢動他,“我什么也不知道。”他傲氣地拒絕回答。
“我先去殺哥魯逸兒再來找你算賬。”蕭茉莉陡然地放開了他,身子一飄已經(jīng)在數(shù)丈外,腳下一點,飛身消失在圍墻外。
“你有本事就去試試。”阿雷咳嗽了一聲,冷哼,要是你動了夫人的一根汗毛,你就沒有安生日子過了。
將軍府的馬廄,逸兒流著淚牽出了黑風,她要回大宋去,再也不要呆在這里了。
“夫人,您不能走。”咄羅奇張開雙臂攔在她的面前,一臉的堅決,“您這樣走了算什么?”
逸兒擦擦眼淚,也不怕他笑話了,“我還在這里做什么,他不要我了。”
阿力連忙上前行禮:“夫人,老大是一時想不過來,你一走他一定后悔。”
“他有什么好后悔的,舊情人不是來了嗎?”她的語氣里醋勁十足,“我就是要回大宋去,我要去告訴阿涵姐姐,我要她回來整治他。”她的心里已經(jīng)下了決心,就是要阿涵姐姐來治他。
“可是,夫人,合適嗎?”咄羅奇燦笑著問。
“我就是要走,我要他后悔死。”逸兒的任性勁上來了,“你們誰也不許攔我。”說著,伸手敏捷的上了黑風的背上,來到契丹這段日子,她的騎術(shù)是高了許多。
咄羅奇和阿力沒有什么好說的了,只好退到了一邊,心里都同時閃過了一個念頭,異口同聲地說道:“我送您回去吧?”
逸兒知道他們是好意,感激地一笑,“謝謝你們。咄羅奇,我以前老是討厭你是我不對,我知道你是真心對我的人,我很高興認識了你。”
“夫人,還是我送你回去。”阿力拉住了黑風的韁繩,懇切地說道:“我剛從大宋回來,熟悉回去的路。”
“我想一個人走。”一聲輕喝,雙腿一夾催促著黑風往外面走去。
咄羅奇和阿力彼此望了一眼,交換了一下意見。
我去吧!
阿力用眼神回答了他。
“我來對付老大,還要找那個叫夜刀的侍衛(wèi),希望帶走雁兒小姐的是他。”
“真是亂到家了。”阿力嘆息著牽出了自己的坐騎,“保重,兄弟。”他上馬追了上去。
咄羅奇嘆氣嘆得更大聲,轉(zhuǎn)身朝后院走去,對付老大就看他了。
哥魯達在雁兒的房間里大發(fā)雷霆的時候,夜刀就在客棧里自己的房間給雁兒療傷。
從她的后背撤了雙掌,頭頂冒著白煙,他用了十成的功力輸入她的體內(nèi),暫時保住了她的性命。
輕輕將她放到在床上,他的眼睛里閃過一絲后悔,為什么那一掌要打得那么兇狠呢,要是打在哥魯達的身上,恐怕也是要了他的命,倘若他死了,小公主一定會傷心,他怎么就這么糊涂了呢?
無聲地嘆息著,他給她蓋上了被子,大手輕輕落在她的秀發(fā)上,在第一次邂逅的時候他就知道,她有一雙會說話的眼睛。
“我出去一趟。”他低語,明明知道她是聽不到他說話的,但是,還是說了出來,放下了帳簾,遮擋住她睡在他床上的事實。
關(guān)上門,輕聲走到了隔壁公主的房間,他的腳步停了一下,要是公主知道他做錯了這件天大的事,一定會跳起來吧。
他苦笑,在公主的心里,恐怕只有那個哥魯達是最重要的,要不然也不會不吃不喝地傻坐在房間里發(fā)呆了,算了,他還是不要去打擾她了,讓她一個人靜一靜吧,他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去買藥治好被他誤傷的她。
他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房間,心里的內(nèi)疚更加的深了,夜刀啊夜刀,你真的是太莽撞了。
可是,現(xiàn)在他就算后悔也晚了,他已經(jīng)把雁兒打傷了。
他才前腳走出客棧,咄羅奇和阿力就急匆匆找來。
買齊了他要的藥,順便買了一件女子的大衣,他看見雁兒的衣衫上都是血跡,這些都是他害的。
“您回來了。”才走進客棧,掌柜的就朝他點頭哈腰,一臉拍馬屁的表情,“和您一起來的姑娘被人接走了,是鎮(zhèn)南將軍府里的咄羅奇大人親自來接的。”
夜刀本來不想理睬他的,一聽自己的小公主被鎮(zhèn)南將軍府里的人接走了,他的腳步一停,厲目一掃,沉聲問道:“你確定是咄羅奇親自來接的?”
被他的冰冷的目光一掃,掌柜的嚇了一跳,連忙陪笑臉,“客官,小的是沒有見過咄羅奇大人,但是小的見過鎮(zhèn)南將軍府里的阿力大人,阿力大人說那個人就是咄羅奇大人就一定沒有錯。”
咄羅奇這個人還不錯。
聽到他在院子里勸說哥魯達的時候,他就對這個人有好印象。
“那位姑娘說過什么嗎?”
“就是那位姑娘要小的轉(zhuǎn)告客官,她要是不開心,她還是會回來。”掌柜的一看他的臉色不善,心里毛毛的。
“我知道了,”夜刀看也不看他一眼,“我要煎藥,借用你們的廚房。”話說著,人已經(jīng)走向了廚房。
“您請,您請。”掌柜的在他身后獻媚地說道。
只要他大爺滿意就好,剛來投宿的時候,他看見那位大爺?shù)睦淠槪€以為是打劫的呢,趕緊地緊隨上去,給他引路.
花了半個時辰,一碗藥終于煎好了,夜刀的額頭也滲出了一層細汗,匆忙地端著藥碗走上樓去,經(jīng)過逸兒的房間,他停了停,心里悄悄地嘆息了一聲,先把自己房間里的人救活了再去想公主的事情吧。
走到自己的房間門口,打開門走了進去,輕聲地合上了門,把藥碗放在桌子上,輕手輕腳地把帳簾掛了起來,看到的是她還無血色的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