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找上門
第二百章 找上門
雁門關(guān),三關(guān)元帥府外,趙逸兒一身男子的青衣穿在身上,看起來也是一個風(fēng)度翩翩的美少年,手里還拿著一把折扇,搖頭晃腦地對站在自己身邊的人說道:“夜刀,我要不要裝作很兇的樣子,去把那個張敬臭罵一頓啊?”
黑衣的夜刀一身傲然,對自己公主的話沒什么反應(yīng),他只會說:“只要公主高興,那進(jìn)去吧。”
趙逸兒對他翻翻白眼,哧道:“夜刀老大,你什么時候換點(diǎn)新鮮的話好不好,我怎么老是覺得你象應(yīng)聲蟲一樣!”
“夜刀只當(dāng)公主你的應(yīng)聲蟲,別人想要夜刀當(dāng)夜刀也不屑!”沒有表情的臉上閃過一絲堅(jiān)定,夜刀就是夜刀,認(rèn)定的人他就是要忠心到底。
“隨你高興啦!”趙逸兒受不了地瞪了他一眼,“以后我要給你找個對她惟命是從的老婆大人,嘿嘿,到那個時候,我就看你是聽我的好還是聽她的好。”說著,公主殿下得意地笑了起來。
夜刀在心里暗暗叫苦,他的公主是說到做到的,雖然她還只是一個十六歲的女孩子,但是,只有他了解她的堅(jiān)韌,“公子,我們還是進(jìn)去吧,你不是說要找張敬好好談一談嗎?”趕緊地把她的注意力吸引開,要是再多說一句,那他的未來就會很慘的。
“好,我們找張敬去。”趙逸兒呵呵一笑,走向了守門的士兵。
“站住!”拿著長槍的士兵連忙把她攔住了,“三關(guān)元帥府是你亂闖的嗎?”
趙逸兒嘿嘿幾聲奸笑,手里的玉牌往他的眼前一送,“大哥啊,看清楚了嗎?”
“不識字!”士兵哼了一聲,“鬼爬的寫著什么玩意!”
“放肆!”夜刀凌厲的目光掃過他的臉上,“張敬在不在,我們公子要見他。”
士兵本來是要開口大罵的,但是,要出口的話連忙咽了下去,因?yàn)樗J(rèn)出了那是曾經(jīng)保護(hù)過自己大帥的夜刀大人,他忙恭敬地對他行禮,“是夜刀大人,不知道您來了,這位公子是?”
“張敬在不在?”趙逸兒覺得他滿好玩的,嬉笑著湊到了他的眼前,伸手就要抓人家的長胡子,“是不是真的啊,好長啊!”
“公主!”夜刀情急之下叫了出來,一手抓住了公主調(diào)皮的手,“不能對人家無禮。”
士兵聽了他的話嚇得腿一軟,跪倒在地上,“奴才不知道是公主……”他的頭低得很低,嚇壞了。
趙逸兒哼了一聲,白了夜刀一眼,“我好不容易看到這么好玩的胡子。”
夜刀搖搖頭,心里想著,你以為都象你父皇一樣有專人伺候他的胡子啊,在邊關(guān),士兵們哪里有時間剃胡子,都是風(fēng)吹日曬的養(yǎng)到了一定的長度才剪掉的,不是剃的。
“起來了,我是來找定國侯爺?shù)模诓辉诎。俊?br/>
“定國侯爺?”士兵站了起來,一臉惶恐不安的樣子,“誰是定國侯爺?”
夜刀知道可能皇上的旨意還沒有傳到這里,解釋道:“你們大帥和我們?nèi)A萱公主完婚,他被皇上封為定國侯,你們還不知道吧。”
“大帥完婚?這怎么可能?”士兵驚叫起來,“我們大帥還是單身的。”
趙逸兒嘿嘿奸笑道:“我就是你們大帥的夫人,本朝的華萱公主是也,我就是來尋找逃婚的丈夫的!”
士兵的嘴巴張得老大,“逃婚?我們大帥?”
“好了,不和你說了,我找張敬算賬去!”華萱公主大搖大擺地走進(jìn)了三關(guān)元帥府,把門口站崗的一幫士兵看得差一點(diǎn)就把下巴掉在了地上,她就是傳說中皇上最寵愛的華萱公主嗎?
夜刀心里止不住要偷笑,他的公主又把一幫人唬到了,他左右看了他們一眼,哼了一聲,威嚴(yán)的神情讓那些士兵急忙站直了身子,他們可是知道他的厲害的,要是他老大一不高興,說不定那把劍就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了。
“夜刀,你傻在那里做什么?”趙逸兒回過頭叫道,“你快點(diǎn)啊,張敬在什么地方你知道我不知道!”
夜刀嗯了一聲,一把拽過那個胡子長得和頭發(fā)有得比的士兵,低聲問道:“張敬在元帥府嗎?”
“在!”那個人嚇得臉色蒼白,連忙地點(diǎn)頭,“后院!”
夜刀滿意地一點(diǎn)頭,放開了他,大步走進(jìn)了三關(guān)元帥府,“公主,隨我來!”他在前面引路,朝后院走去。
趙逸兒雙手背在身后,看看這里,瞧瞧那里,對來回走動的人都充滿了好奇,她現(xiàn)在是看見什么就大驚小怪好半天的,跟著夜刀走進(jìn)了后院,她的眼前一亮,這個小小的庭院真是合她的心意啊。
張敬一身灰衣站在那幾株菊花前,落寂的背影讓夜刀看到了另一人的影子。
那天,他是看到他們在這個地方緊緊相擁,看到他把她抱進(jìn)了房間,他什么都知道,幸好他的公主不愿意嫁給他,要不然,他會先殺了那個大遼的天逸公主,讓他徹底死心。
“好漂亮的菊花!”趙逸兒才不把張敬放在眼里,她一把扯過了他,站到了他的面前,欣喜地看起花兒來。
“公主?”張敬被從回憶里拉了回來,吃驚地看到本來應(yīng)該在他的侯爺府里的人就這么突然就出現(xiàn)在他的眼前。
“公主?”趙逸兒氣憤地一回頭,“我可是準(zhǔn)備做你的侯爺夫人的,沒想過把你當(dāng)什么駙馬!”她的眼睛里閃動著淚花,“你居然裝病逃婚!”她裝作可憐兮兮地指責(zé)著他,心里卻是樂翻了天,她就是要把這個定國侯爺狠狠地教訓(xùn)一頓。
“我……”張敬語塞,是啊,他逃婚了。
但是,在汴梁城里,定國侯爺和華萱公主的婚禮是已經(jīng)舉行過的,他張敬和華萱公主趙逸兒已經(jīng)是汴梁城里人人皆知的一對新婚夫婦。
“公主為了尋你在路上吃了很多苦!”夜刀在他的身后不悅地陰沉著臉,身上的殺氣已經(jīng)止不住泄露了出來。
“張敬,我就那么差嗎?”趙逸兒咄咄逼人地上前一步,緊緊地盯著他的眼睛,“還是你心里另有所愛?”她已經(jīng)預(yù)感到他和那個她阿哥口中的阿涵一定發(fā)生過什么事。
夜刀心里暗自嘆息,原來他的公主是如此聰慧,早就猜到了張敬心里是有心愛之人,他以為他不說,他的公主就不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