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沈瑤初的紅外套
“什么?她是高禹川的老婆?”為首的綁匪一愣。</br> “對,你們不信可以去問高禹川!”慕以安的語氣帶著決絕。</br> 沈瑤初倒吸一口冷氣,不可置信地看著慕以安。</br> 見沈瑤初被拆穿的表情,綁匪瞬間眼睛一亮,看著沈瑤初的眼神意味深長:“沒想到搭上抓的居然是顆真金蛋啊!”</br> 沈瑤初又震驚又憤怒,她不懂慕以安為什么要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br> 她現(xiàn)在想要否認,根本就來不及了。</br> 綁匪奸笑著走到沈瑤初面前,蹲了下來,看著沈瑤初滿是灰塵的小臉,“嘖嘖”感嘆:“意外之喜,真是意外之喜。哈哈哈哈哈……”</br> 他轉(zhuǎn)身走出工廠,將電話打給了何曼月。</br> 他謹慎地沒有稱呼,直接說道:“意外之喜!我們本來沒認出誰是周榮光的外甥女,就把跟她在一起的那女的也抓來了。結(jié)果你猜,我抓到了誰?!”</br> 電話那頭的何曼月語氣淡淡:“說。”</br> 綁匪大笑兩聲:“是高禹川的老婆!周榮光外甥女親口說的!這要是找高禹川敲一筆……”</br> 何曼月頓了頓,咬牙切齒地說道:“你有沒有搞錯?!我只是讓你想辦法把周榮光的行蹤給找到,阻止慕以安和高禹川聯(lián)合起來往下查,你綁沈瑤初干什么?!”</br> “沈瑤初?她叫這個名字?”綁匪留了個心眼,卻又假裝沒上心:“她很厲害?”</br> “她在高家,甚至老太太那里,都是有地位、說得上話的人。”何曼月不滿:“我可不想招惹老太太,你別給我節(jié)外生枝,趕緊把她給放了,聽到?jīng)]!”</br> 綁匪笑了笑,假意應(yīng)了,卻若有所思:“行,我找個沒人的地方扔了,你別生氣。”</br> 何曼月罵道:“你別當著我一套背后一套,要是你真敢背著我亂來,我就不付錢了!”</br> “行行行,你放心,你的話我哪有不聽過?”綁匪安撫道:“我也不是為了錢,你又不是不知道……”</br> 何曼月啐他一聲,掛了電話。</br> 綁匪收起手機,點了根煙,邪笑道:“放了?當我傻的?本來準備拿周榮光外甥女兩頭吃,現(xiàn)在有更大的了,誰還在意你這個?”</br> *****</br> 站在大大的落地窗前,高禹川看著即將落山的太陽,身體的緊繃一刻也沒有放松。</br> 他雙手抱胸,左手緊攥著手機,右手指尖卻在胳膊上不安地輕敲,焦慮和痛苦折磨著他。</br> 之前對方來電的語氣,明顯是沒有發(fā)現(xiàn)沈瑤初是他老婆,才拿慕以安挾持。</br> 他假意答應(yīng)要拿錢換慕以安,只要是能夠找到沈瑤初所在的位置,別的就不用再管。</br> 正想著,手里的手機發(fā)出細微震動的瞬間,高禹川已經(jīng)將電話拿了起來。</br> 高禹川沉聲問道:“她怎么樣了?”</br> “她?你是問的誰?”綁匪奸詐的笑聲通過手機傳了過來。</br> 高禹川心里一驚,一股不好的預(yù)感瞬間彌散。</br> 綁匪笑完,清了清嗓子:“其實呢,我又給你打電話,也不是催問你錢湊齊了沒。畢竟你們高家家大業(yè)大,這點錢很快就能湊齊。我主要是,想加個碼。”</br> “加碼?”高禹川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害怕,他緊咬著牙,才能逼迫自己冷靜下來:“什么意思?”</br> “之前給你報的價,是你前女友的。”綁匪笑了聲:“現(xiàn)在,我要之前報價的五倍,贖你那嬌嬌老婆。”</br> 高禹川只覺得整個空間都已經(jīng)凝結(jié),他只能聽見自己沉重的呼吸聲。</br> 沈瑤初,被發(fā)現(xiàn)了。</br> 高禹川絕望地閉了閉眼,一直強忍平靜的表情終于皸裂,直至破碎:“你敢動她一根手指,我保證你一分錢都拿不到。”</br> “哈哈哈哈哈哈……”綁匪開懷大笑:“我只要錢,不動人。那高總湊齊給我打電話,隨時恭候你的電話。”</br> 電話被掛斷,高禹川面色駭人,渾身上下止不住地顫抖。他猛地將電話砸在地上,發(fā)出了巨大的聲響。</br> 一直在外面想辦法找人的方助理聽到動靜,立馬沖了進來:“怎么了高總?”</br> 高禹川雙手撐在辦公桌上,眼角眉梢都染上了薄薄的紅,周身氣息如閻羅般肅殺。</br> 他聲音喑啞,一字一句:“他們發(fā)現(xiàn)沈瑤初了,馬上動用所有關(guān)系網(wǎng),掘地三尺也要把沈瑤初給我毫發(fā)無損地救出來!”</br> 方助理渾身冷汗:“好的高總!”</br> *****</br> 天色逐漸暗了,沈瑤初餓得思緒混沌,雖然手腳已經(jīng)除去了禁錮,她卻仍然逃不出這破舊的工廠,只能絕望地蜷縮在墻角。</br> 慕以安又不知為何被抓出去了,她一個人待了好久好久,久到從日到夜,從白到黑,絕望滅頂。</br> 鐵門聲響,一個綁匪抓著低泣嗚咽的慕以安,扔回了沈瑤初身邊。</br> 沈瑤初忽然被砸到,睜開眼的瞬間,被此刻的慕以安嚇了一跳。</br> 她渾身是血,被打得奄奄一息衣不蔽體,倒在自己的身側(cè)。</br> 如此高傲的慕以安,此刻卻像是只任人宰割的羔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