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5章 真不留兩個?
自從離開西河灣之后,金鋒就沒碰過姑娘。</br> 作為一個生理正常的年輕男人,金鋒的心跳就微微加快。</br> 臉也紅了起來,額頭還有點兒冒汗。</br> “先生,你是熱了嗎?”</br> 青鳶從懷里掏出手帕,伸手要幫金鋒擦汗。</br> 金鋒真怕自己控制不住,哪里敢和她有親密動作?</br> 下意識后退。</br> 誰知道后邊也是姑娘,金鋒一下子撞進(jìn)姑娘懷里。</br> 兩人都鬧了個大紅臉。</br> 金鋒趕緊跑到桌案后邊,心里有些后悔讓這些姑娘進(jìn)帳篷了。</br> 可現(xiàn)在姑娘們都進(jìn)來了,再往外攆也不合適。</br> 而他也走不掉,畢竟帳篷里有不少文書。</br> 雖然算不上機密,卻也不能隨便給別人看。</br> 沒辦法,金鋒只好沖著門口喊道:“大劉!”</br> 可是大劉早就躲到一邊,根本聽不到。</br> 進(jìn)來的是一個女鏢師。</br> 看到金鋒的窘態(tài),忍著笑意問道:“先生,有事嗎?”</br> “去把阿佩叫過來!”</br> 小玉不在,阿佩就是西河灣女鏢師的大姐大。</br> 也是大蟒坡女鏢師的負(fù)責(zé)人。</br> “是!”女鏢師轉(zhuǎn)身離開。</br> 很快,阿佩掀開簾子進(jìn)來。</br> 看到一帳篷的姑娘,顯然愣了一下,然后露出一個耐人尋味的笑容。</br> “先生,你找我有事?”</br> “有事,”金鋒指著姑娘說道:“這是慶大人請我?guī)兔Π才诺墓媚铮唤o你了,你安排一下。”</br> “先生,我那邊都是一群糙女子,您突然給我一群嬌滴滴的小娘子,您讓我怎么安排?”</br> 阿佩為難問道。</br> “我不管你用什么辦法,安排到哪里,必須給我安排好了。”金鋒霸道說道。</br> “那我安排了,你可不能反對。”阿佩說道。</br> “不反對!”金鋒趕緊答應(yīng)。</br> 他現(xiàn)在只想趕緊把這群姑娘送走。</br> “那行,我覺得整個大營,安排她們最合適的地方就是先生這里。”</br> 阿佩一臉正經(jīng)的說道:“反正她們是慶大人送給鋒哥兒的,現(xiàn)在天涼了,鋒哥兒你還沒有子嗣,找?guī)讉€姑娘給你暖被窩再合適不過。只是鋒哥兒你得悠著點,雖說仗已經(jīng)打完了,可是明天……”</br> 金鋒的臉色當(dāng)即就黑了下來,不等她說完,從旁邊薅起一把長刀,揮著刀鞘抽了過去。</br> 阿佩早就提防著呢,趕緊往后退了一步,躲開刀鞘。</br> “哎呀,鋒哥兒,你說了不反對的,怎么還急了呢?”阿佩笑著打趣。</br> 她和金鋒一個村,算是看著金鋒長大的,除了打仗,平時說話都很隨意。</br> 而且成過親,各種葷話說起來比金鋒厲害多了。</br> “阿佩,你要是再拿我開玩笑,你們隊今年別想出任務(wù)了!”</br> 金鋒也知道阿佩的弱點在哪兒,冷聲威脅。</br> 沒任務(wù)就沒有獎勵,只有死工資。</br> 阿佩果然慫了,撇嘴說道:“行了行了,聽你的好了吧?”</br> 說完沖著姑娘們招招手:“看來你們是沒機會了,跟我走吧!”</br> 不少姑娘都露出失望之色,但沒人敢放肆,都乖乖跟到阿佩后邊。</br> 阿佩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回頭問道:“鋒哥兒,姐是過來人,知道男人那點心思,這些姑娘多俊,多水靈啊,你真不留兩個?你放心,我回去保證不跟曉柔和小北說……”</br> “滾!”</br> 金鋒黑著臉喝道。</br> “行行行,滾就滾,反正后悔的又不是我。”</br> 阿佩嘀咕一聲,帶著姑娘就走了。</br> 等人都走了,金鋒才終于覺得呼吸順暢了。</br> 這個慶鑫堯,真是給自己找了個大難題。</br> 要是在村里,自己還能安排這些人去紡織廠或者其他工廠,可是這里是大營,他還真不知道怎么安置她們。</br> 難道真弄一個歌舞慰問團?</br> 別說,好像還可以。</br> 金鋒想著這些問題,走出大帳。</br> 同時還讓女鏢師把大帳的簾子敞著。</br> 沒辦法,胭脂味兒太濃了,不透透氣,他真睡不著。</br> 此時天已經(jīng)涼了,站在門口也不是辦法,金鋒干脆派人去把張涼、韓風(fēng)叫了過來,跟他們一起商量招兵事宜。</br> 三人一直商量到半夜,金鋒才回到帳篷。</br> 韓風(fēng)卻沒回去休息,而是連夜帶人趕往周家莊,去找周游達(dá)。</br> 金鋒雖然給了周游達(dá)一萬兩銀子,讓他建造窯廠和紡織廠安置難民,可是建造需要時間。</br> 就算錢再多,難民再多,也不可能在一兩天的時間里憑空造一排房子出來。</br> 所以趕來投奔的難民,只能暫時聚集在周家老宅。</br> 剛開始大家還能擠在屋子里,可是隨著來的人越來越多,周家老宅所有的屋子都擠滿了,現(xiàn)在連院子里躺的都是人。</br> 韓風(fēng)進(jìn)去的時候,都幾乎找不到下腳的地方。</br> 此時周家唯一沒有住人的地方就是祖祠。</br> 周游達(dá)便是在這里接待了韓風(fēng)。</br> “韓壯士,這大半夜的,你怎么來了?”</br> 周游達(dá)給韓風(fēng)倒了杯茶,問道:“是大蟒坡出什么事了嗎?”</br> “大蟒坡沒事,是我家先生有點事想請周先生幫忙。”</br> 韓風(fēng)接過茶杯:“半夜冒昧打擾,還望周先生不要責(zé)怪。”</br> “韓壯士這是說的哪里話,沒有金先生,就沒有我周游達(dá)的今天,韓壯士快說,金先生有什么事?”</br> 周游達(dá)一聽是金鋒的事,趕緊坐直身子。</br> 受傳統(tǒng)思想影響,他之前一直想著當(dāng)官,想著改變大康,想著光宗耀祖。</br> 所以第一次見到九公主,他才會那么激動。</br> 但是經(jīng)歷過生死大難,后來到處求助又屢屢遭受白眼,周游達(dá)的人生觀發(fā)生了很大改變。</br> 不再想著去當(dāng)官,而是開始變得務(wù)實。</br> 隨著了解的加深,周游達(dá)發(fā)現(xiàn),金鋒是一個比九公主更加值得信賴和尊敬的人。</br> 因為金鋒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在為他們難民著想,而且付出了實際行動。</br> 現(xiàn)在金鋒有事找他幫忙,立刻變得精神起來。</br> “事情是這樣的,先生拿到了建立乙等軍的資格,想招募一批士兵。”</br> 韓風(fēng)說道:“先生說招兵不能招慫蛋,咱們俘虜營的兄弟,敢從丹珠手里奪軍馬營,都是好樣的,所以決定想先從咱們俘虜營招人,需要周先生配合一下。</br> 新兵待遇方面,一切都和鏢師一樣。”</br> “待遇都和鏢師一樣?”</br> 周游達(dá)一下子站了起來:“包括家屬安置嗎?”</br> 他如今和韓風(fēng)稱得上生死之交,對于鏢師隊的待遇,再清楚不過了。</br> 這么好的條件,隨便去哪招兵,都有的是人擠破頭應(yīng)招。</br> 金鋒哪里是找他幫忙,這是在幫他安置難民啊!</br> 【作者有話說】</br> 今天沒了,大家好夢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yuǎn),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yuǎn)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yuǎn)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