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再珍貴也沒有你重要
    慕羽歌魅惑無雙的鳳眸中劃過一絲晦暗之色,素凈絕色的小臉上滿是凝重,這幕后之人,為何偏生在青檸歸來的途中派人來刺殺?
    會(huì)不會(huì)……
    此次刺殺青奕青檸的殺手,與當(dāng)年放火之人,是同一批?
    若是如此,那這幕后之人又為何要?dú)⑺柚顾貋恚慨?dāng)年在那場(chǎng)大火中,究竟發(fā)生了何事?青檸的存在,又威脅到了幕后之人什么?
    “青檸,一年前的那場(chǎng)大火,你再仔細(xì)想想,有沒有什么其他可疑之處?”慕羽歌表情微凝,她不懂,好好的一座宮殿,怎么會(huì)說著火就著火?而且,火海中,又哪來的毒?若是瀾天沒有死,那么他,是否也中了毒?
    “沒有,當(dāng)時(shí)奴婢進(jìn)去之時(shí),里面并無什么異常,之后為了找出路,奴婢就和姑爺分開了,等找到出路之時(shí),奴婢本想返回去告訴姑爺,可那時(shí),后退的路已經(jīng)被火封死,奴婢無法,只得先出來了。”青檸搖了搖頭。
    “青奕你呢?”慕羽歌將頭轉(zhuǎn)向一旁的青奕。
    “屬下和檸兒一樣。”青奕低下頭,黑眸一閃。
    “青檸你安心養(yǎng)傷!”慕羽歌有些失望,不再提這件事,回身對(duì)身后的小軒子吩咐道,“小軒子,將司冥蕭送的那株萬年靈芝送去廚房,給青檸補(bǔ)補(bǔ)身子,至于那株千山雪蓮,送去給夜瀾燁吧。”
    有了暖玉,萬年靈芝和千年人參對(duì)她也就并沒有多大用處了,還不如拿來給青檸補(bǔ)身子。
    “是。”小軒子應(yīng)答。
    “太后娘娘,不可啊!”青奕驚呼出聲。
    “小姐,這可萬萬使不得!”青檸亦是驚呼,著急之下就欲起身,“小姐,奴婢的傷并不礙事,這萬年靈芝如此珍貴……”
    “萬年靈芝再珍貴,也沒你重要,快躺下!”慕羽歌伸手按住青檸欲起來的身子,一臉嚴(yán)肅。
    “小姐――”青檸慘白的小臉露出一絲生機(jī),一道暖流自心底劃過,小姐總是對(duì)她那么好。
    “好了,什么都不要說了,你安心養(yǎng)傷,稍后我會(huì)派兩個(gè)丫頭來照顧你。”慕羽歌止住了她的話。
    “太后娘娘,謝娘娘恩賜!”青奕突然之間跪在地上,恭敬地朝慕羽歌磕了三個(gè)響頭。
    “你這是干嘛?”慕羽歌哭笑不得,忙上前扶起青奕,一臉正色,“好了,我們出去吧,讓青檸好好休息。”
    “是!”
    ……
    距離上次宴會(huì)已過了三天,這幾日,國(guó)師大人一直沒有出現(xiàn)在慕羽歌面前,慕羽歌也樂得清凈,而三國(guó)派來的使者也似憑空消失了般,安靜地呆在驛站內(nèi),并無別的什么動(dòng)作,整個(gè)皇宮,似都處在安靜祥和的氛圍之中,當(dāng)然,除了一處……
    暗牢
    “小娘們兒,老實(shí)交代,是誰派你來的?”一名暗衛(wèi)一手拿著一條拇指粗細(xì)沾了鹽水的皮鞭,一手捏著一條黑黃相見有手臂粗細(xì)的毒蛇,毒蛇吐著信子,一雙小小的蛇眼虎視眈眈地望著面前被掉在半空中的女人。
    “說!”等不到答案,那暗衛(wèi)也失了耐心,皮鞭在半空中一揮,“咻”地一聲劃破空氣,鞭落,女子的身上便多了一道血痕,身上的紅色衣衫已破舊爛不堪,血一般鮮艷的顏色,此刻卻悲涼地昭示著她的凄慘。
    “唔――”女子一聲悶哼,垂著的腦袋上,原本黯淡無生氣的瞳眸驀地劃過一道晦暗的光芒,她抬起頭,蒼白干裂的唇角勾起一絲邪魅的弧度,“小哥哥,你想知道那幕后之人嗎?過來一點(diǎn),奴家悄悄告訴你。”
    飄渺似天邊傳來的聲音帶著無盡的魅惑,勾人心魄,那暗衛(wèi)臉上的兇惡逐漸褪去,一絲絲迷茫與空洞爬上他的臉,他麻木地靠上前,手一松,手中的鞭子和蛇都掉落在地上,那毒蛇一得到自由,吐著信子就騰空而起,卻在半空之中生生改了襲擊的路線,一口咬上那暗衛(wèi)的脖子。
    “嘭――”的一聲,那暗衛(wèi)倒地,就那么在無意識(shí)之間喪失了生命。
    紅紗女子臉上的魅惑之色褪去,狠狠地朝地上已死去的暗衛(wèi)踢上兩腳,然后用腳勾住他腰間的鑰匙,輕而易舉地打開了禁錮在手上的鐵鏈,然后口哨一吹,那毒蛇就彎曲著身子爬在前方,為她開路。
    燈光昏暗的暗牢,潮濕的環(huán)境中四處都是些令人恐懼的各種毒物,有了那毒蛇的開路,后面的路倒是順暢多了,女子一路無事地出了暗牢,朝著一處飛奔而去。
    天色昏暗,御花園內(nèi)的一處假山后,隱隱可聽見兩人細(xì)微的聲音。
    “主子,魅舞任務(wù)失敗,甘愿受罰!”紅衫女子單膝跪地,絕色的臉龐上閃過一絲懼意。
    黑暗之處,有道低沉的聲音響起,冷冽而無情,“的確該受罰!”
    話畢,一道內(nèi)力所話的刀刃直直地射向地上跪著的魅舞,“嘭”的一聲,魅舞被這道內(nèi)力擊中,生生地在地上摔出了幾米遠(yuǎn)。
    “噗――”魅舞吐出一口鮮血,原本就沒有血色的臉龐更見蒼白,整個(gè)身子蜷縮在地上,顫抖不已。
    “這只是一個(gè)小小的教訓(xùn),若還有下次,本座定不輕饒。”
    “多謝……主子饒命!”
    “哼――”夜風(fēng)拂過,黑暗中的那道人影悄然離去。
    寂寥的夜,無盡的虛空下,只余魅舞久久躺在地上,地冰涼卻抵不過心底的涼意,黑暗中那雙原本該恭恭敬敬的瞳眸望著男子消失的方向,驟然爆發(fā)出濃烈的恨意,似是恨不得將那個(gè)男子剜肉剔骨。
    “你似乎很恨他?”一道清麗悅耳似來自九天之外的聲音陡然響起在夜色中。
    “誰?”魅舞心底一驚,下意識(shí)地彈跳起身,卻因?yàn)樯砩系膫僖淮蔚乖诘厣希贿^她卻是警惕地望向來人,像極了黑暗中受了傷獨(dú)自面對(duì)敵人的小野貓,躬著身子似是隨時(shí)準(zhǔn)備著蓄力待發(fā),給敵人致命一擊。
    “呵呵,魅舞姑娘無需緊張,哀家并無惡意。”清靈的笑聲傳出,倒是讓地魅舞稍稍放松了些,她能感覺到,暗處之人,并沒有惡意。
    “你是誰?出來!”魅舞一聲低喝,小臉依舊緊繃著。
    “魅舞姑娘能從暗牢逃出來,可著實(shí)令哀家好奇。”慕羽歌從假山的另一側(cè)站出來,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神色,就那么定定地站在那兒,小軒子站在她的身后,低著頭,素凈的小臉上無多余的表情。
    太后娘娘?!
    魅舞著實(shí)吃了一驚,將將松懈了三分的身子再次緊繃,眼神警惕地望著她,她想干嘛?
    “呵呵,哀家方才不是說過了嗎?并無惡意,魅舞姑娘無需這般警惕!”見面前之人一副警惕的模樣,慕羽歌淺笑兩聲,道,“不過哀家倒是很好奇,魅舞姑娘是如何從那傳聞中滿是毒物的暗牢之中逃出來的?”
    魅舞軟軟地趴在地上,并不理睬她,就算慕羽歌此刻對(duì)她有惡意,她亦是無法躲過不是嗎?
    “唔――”慕羽歌雙手環(huán)抱在胸前,“讓哀家來猜一猜,魅舞姑娘的媚術(shù)了得,控制里面的看守人員自然不是問題,至于暗牢里的那些讓人聞風(fēng)喪膽的毒物……”
    “難不成,你還會(huì)控制那些毒物?”慕羽歌沉吟片刻,旋即抬起眸子,鳳眸中閃過一絲驚訝之色,只有這個(gè)理由,才能解釋她為什么會(huì)躲開那么毒物安然無恙地逃出來。
    “……”魅舞閉口不言,只是躺在地上的身軀微微顫抖了一下,讓慕羽歌肯定了心中的猜測(cè)。
    慕羽歌伸出素白柔嫩的右手,遞到魅舞身前,絕世無雙的俏臉上掛上了淺淺的笑意,清淺的聲線中帶了一絲關(guān)懷,“起來吧,地上涼!”
    地上趴著的魅舞渾身一顫,旋即抬起頭,蒼白若雪的臉上滿是驚訝,不過卻沒有別的動(dòng)作。
    “快點(diǎn)站起來,著涼了可不好受!”慕羽歌招了招手,示意她將手放上來。
    魅舞睜著銅鈴般的雙眸,看了她良久,終于慢慢伸出手,將手放到慕羽歌手心里,她的手柔軟舒滑,帶著令人心暖的溫度傳遞到她的手上,瞬間溫暖了她那顆冰冷的心。
    慕羽歌伸手一拉,將她從地上拉起來:“試著為自己而活吧,不要被仇恨蒙蔽了自己的雙眼!”
    話畢,還不待她反應(yīng)過來,就轉(zhuǎn)身離開,夜深了,也該回去了,今夜本是她睡不著,本想出來散散心,卻不想碰到了這等事,倒是一個(gè)意外的收獲。
    青石磚鋪就而成的小路,慕羽歌和小軒子一前一后走著,寧靜的小路,兩道身影,夜空中,那輪被烏云遮住的圓月探出了腦袋,皎潔的光輝灑向大地,灑在兩道身影身上,平添一份圣潔,地上,兩道緊緊交織在一起的影子被拉得斜而長(zhǎng)。
    “玉兒――”小軒子率先開口打破了寧靜,自從她這么要求之后,在無人之時(shí),他便一直如以往那么喚她,“你為什么要幫她?”
    聞言,前方的佳人突然頓了頓步伐,旋即又重新抬起腳往前走,“直覺吧!”
    為什么要幫助魅舞?許是那一瞬間她眼中流露出來的濃烈的恨意,許是她趴在如死尸般地上的背影,又或許是看到如此絕色妖孽,會(huì)媚術(shù)又能控制毒物的女子,心生惻隱之心吧。她踏出腳的那一刻,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就那么鬼使神差地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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