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4 這是你的房間?
    雖然是總統(tǒng)大人特意邀請他來的,但不太懂規(guī)矩的他并不明白直接和總統(tǒng)大人辭行合適不合適。
    總之,他感覺這沒他的事了。而且這也不是調程序,再讓他繼續(xù)加班并不合理。
    “這個……”
    黎牧有些猶豫。眼前的事態(tài)可以說緊張而且混亂到了極限,他根本不知道應該如何處理。
    而本來應該拿主意的總統(tǒng)等更多大佬們明顯也處在混亂中。
    這時候他還真拿不準孟飛需不需要留在這里。他的作用實在太微妙了。
    要說有用,眼前他的確無法再起到任何作用。涉及到玄女,就連他黎牧能不能起到作用都難說了。
    要說沒用,每次絕境他都以驚天動地的方式翻盤。
    “孟飛,你委屈一下,先在中樞省住兩天,這里很安全?!?br/>
    總統(tǒng)猶豫了一下,提出了這個要求。
    “不不不,我拒絕?!?br/>
    孟飛毫不客氣地直接頂撞這位共和國最高權力持有者。
    你們給我扣鍋了,讓我來解釋,好吧,我來解釋了。
    你們負熵丟了,問我哪里去了,我也給你找到下落了。
    你們說我勾結饕餮人,現在誰勾結饕餮人,我也給你們找出來了。
    真正的嫌犯你們不去抓,還把我留在這里?憑什么啊?安全?你們這里才不安全呢。
    如果開戰(zhàn),我要是無處不在又無影無形的饕餮,我就先斬首……
    而且之前羅安的怪物分身要殺我,那是為了消滅我發(fā)現的線索?,F在線索已經公之于眾,他要殺也是先殺你們啊,與我何干。
    所以他怎么想,也覺得外面的人海茫茫比這個共和國的中樞要安全一些。
    而且現在十二點已經過了。
    現在已經是情人節(jié)了!
    活了兩世才好不容易有了女友,又是情人節(jié),不帶著女友去開房,陪你們在這里玩過家家的游戲嗎?
    “孟飛,還有艾婷?!?br/>
    總統(tǒng)的邀請被拒絕之后,黎牧作為領導,果斷出手了。
    “你們兩個就當是部里的特別任務,在這里加班兩天。按節(jié)假日,算三倍薪水。”
    他想到的是現在他依然是負熵案的總負責人。不管牽涉到誰,案子的重壓還壓在他身上呢。
    雖然說無法讓孟飛去動玄女,但有這個超級干將在這里,總是能幫他承擔一些壓力的。
    “不好意思啊老板,我們正要辭職。”
    艾婷站起來開口了。
    “辭職申請馬上就發(fā)出來。”
    這地方艾婷早就不想待了。
    三倍薪水?還不如我一天的分紅的萬分之一好吧。
    從第一次發(fā)覺他們竟然試圖把丟失負熵、勾結饕餮的帽子扣到孟飛頭上,她就想大喊一聲“去死吧”。
    現在孟飛已經狠狠打了這幫人的臉,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黎牧一聽辭職立刻心急上火了。對他來說,這倆年輕人明顯就是不想加班,以辭職為威脅啊。
    “總統(tǒng)大人,這事我來處理!
    “你們兩個可以先回去,保持聯系就好。
    “至于辭職嘛,先不著急,等這事過了,我們再好好商量。
    “就算你們提辭職申請,我這會兒也沒空審批是不是?”
    他尷尬一笑,直接把兩人推向門外。
    “你們回哪里去?要我叫車嗎?如果擔心安全,我派一對特別行動員護送你們。”
    “別別別,不需要了?!?br/>
    艾婷暴力地將這個人推了回去。
    兩人在特工的護送下一路出門,在外面叫了一輛的士。
    “你爺爺好像還在中樞?。俊?br/>
    兩人剛上車,都坐在后座,孟飛回望了一眼中樞省的大門。
    的士司機也嚇了一跳。一上車就是“我爺爺是中樞省的人啊”,被震得連要去哪里都不敢問了。
    “嗯?!?br/>
    “那就不回你爺爺家了?”
    孟飛的邏輯是既然你爺爺不在家,那也就不用送你回你爺爺家了。
    徹底解決送回家還是去開房的煩惱。
    但他不知道的是人家大戶人家,主人不在家還有管家,管家不在家還有女仆啊。
    “嗯,不回?!?br/>
    艾婷輕輕靠在她肩上。
    “困不困?”
    “困?!?br/>
    “要不要睡覺?”
    “要?!?br/>
    “現在還不到一點,要不先去我那睡一會兒?”
    “好?!?br/>
    “一起睡?”
    孟飛也不知道腦子里那根線搭錯了,問出這么愚蠢的問題來。
    “好?!?br/>
    連的士司機都急了。
    你們約炮就約炮。
    女孩都答應得這么明顯了,你還有必要問得那么扭捏嗎?
    “去土撥鼠酒店?!?br/>
    “好嘞!”
    司機終于知道該去哪里了,迅速踩下油門。
    一路小小的顛簸,讓艾婷從孟飛的肩上慢慢滑了下來,滑向他的胸口。
    這一夜她太累了。主要是心累。和一進入狀態(tài)就亢奮的孟飛不同,她比較被動,一夜都是擔憂但又插不上手的旁觀狀態(tài)。
    她的整個身體都柔若無骨地靠了過來,孟飛將她抱住抱在懷里,左手的臂彎給她當枕頭,右手撫摸著她如同絲緞般的頭發(fā)。
    咚,咚,咚。
    本來差不多睡著的艾婷無奈地笑了一下。
    “你心跳得太厲害了,吵得我睡不著啊?!?br/>
    “你也心跳得厲害啊,我都感覺到了。”
    “哪有?”
    “不承認?讓我摸一下看?!?br/>
    “別鬧!”
    雖然說他一連在機密局加班了那么多天,壓根就沒下班回酒店過,但酒店的房間一直保留著,也是天天算房錢的。
    還好,這算的是公家的錢。
    雖然已經很晚了,但是今天他是請假的狀態(tài)。盡可以一覺睡到九點十點。
    而且和女友一起睡覺不知道是什么體驗呢?他是從來沒有體驗過。
    和朱雀在機房打地鋪那一次?
    和衣而臥,什么都沒做,那不算的。
    但當他用門卡刷開房門,把門卡插入插槽讓整個房間亮起來的時候,他心中不禁一涼。
    他忘了一件事。
    艾婷走進房間里,看到沙發(fā)上整整齊齊堆放著的大量的購物袋,明亮的眸子飛快地轉動。
    “這是你住的房間?”
    “不……是……是啊,是我……住過的?!?br/>
    考慮過否認已經不可能之后,孟飛結結巴巴地承認了。
    這些東西孟飛是不會整理的。應該是這幾天酒店的服務員進來打掃的時候,幫他整整齊齊放好的。
    都隔了快一周了,他把這里的情況忘記得一干二凈。
    朱雀不是回去養(yǎng)傷去了嗎,為什么都不來一趟酒店把自己的東西帶走?
    把這么多女人的東西留在這里,這不是坑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