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5章 生意
    肖文虎躲在一棵大樹上,借著茂密的枝葉遮擋,用小型弩箭先后射殺了兩名特務(wù)。箭頭上都涂了氰化鉀,見血封喉!
    若不是左楓離的較遠(yuǎn),今天他的命也就丟在這了。
    一個特務(wù)見到這種情形,再目睹‘尸體’復(fù)活,以為是鬼魂來索命。他連滾帶爬上了車,一迭聲的喊道:“左處長,這是僵尸!快走!”
    左楓厲聲喝道:“閉嘴!大白天哪來的僵尸!這分明是有人搗鬼!”
    左楓抬手扣動扳機(jī),“砰!”開了一槍,子彈射在其中一個人的胸口,鮮血瞬時染透了衣衫。
    可是奇怪的是,這個人低頭看了一眼傷口,似乎渾然不覺。其實這是藥物作用,哌替酊讓人在短時間內(nèi),感知能力減弱。
    動了汽車的特務(wù)已經(jīng)嚇破了膽,大叫道:“處長,僵尸是打不死的!走啊!”
    其實以左楓的智商,只要冷靜下來,還是能夠看破事情的端倪。
    但是他親眼看見自己開槍射中目標(biāo),對方竟然毫不在乎,這讓他有些膽寒,稍微猶豫間,被另一個特務(wù)拖拽著上了車。
    開車的特務(wù)連車門都沒關(guān),救護(hù)車拖著一溜煙塵向城內(nèi)駛?cè)ァ?br/>
    等到他們走遠(yuǎn),肖文虎和幾名地下黨的行動人員,從幾棵大樹上下來,趕緊帶著這些行動遲緩,意識還未完全清醒的同志離開亂葬崗。
    肖文虎沒想到這么順利,他今天甚至帶來了一支卡賓槍,就是為了戰(zhàn)決。要是被左楓拖住的話,敵人的增援很快就會趕到,到時候不要說是救人,恐怕自身都難以脫身。
    但是人的迷信心理作祟,意外的幫了他們一個大忙,沒怎么費(fèi)勁,甚至沒開一槍,就把七名同志救走。
    保密局上海站站長室。
    王芳雄冷著臉瞪著左楓,說道:“左處長,你是三歲的孩子,還是腦袋有問題!這么簡單的圈套,你就看不明白?”
    左楓擦著頭上的汗水,說道:“站長,當(dāng)時的情況太過詭異,我一時之間有些……慌亂。”
    “現(xiàn)在承認(rèn)自己慌亂了?剛才不是還跟我犟,說什么僵尸還魂嗎!”
    “……對不起,站長。”
    “對不起?你跟我說對不起有用嗎?你到南京跟毛局長說去吧!”
    “站長,毛局長……已經(jīng)知道了?”
    “左楓,這次我無論如何也幫不了你!出了這么大的事,你讓我怎么向上面交代?”
    左楓滿面羞愧的垂手侍立,任由王芳雄訓(xùn)斥責(zé)罵!
    “篤篤!”外面?zhèn)鱽砬瞄T聲。
    王芳雄余怒未消,沒好氣的說道:“進(jìn)來!”
    高非推門走進(jìn)來,說道:“站長,我親自帶人去了一趟亂葬崗,那里現(xiàn)在什么都沒有,估計共黨已經(jīng)把人轉(zhuǎn)移走了。”
    王芳雄默然半晌,說道:“現(xiàn)什么線索沒有?”
    高非:“在距離亂葬崗三百米的樹林里,現(xiàn)了車轍印,不過追蹤到市區(qū)后,因為往來車輛太多,無法辨認(rèn)那輛車的行駛軌跡。”
    王芳雄看了左楓一眼,冷哼道:“聽到了嗎?共黨是有備而來,車輛都事先埋伏好了!”
    左楓:“站長,請您再給我一次機(jī)會,我一定查清楚這件事的來龍去脈!”
    王芳雄背轉(zhuǎn)身面向窗外,說道:“你先出去吧!”
    左楓垂頭喪氣的走出了站長室,聽到關(guān)門的聲音,王芳雄才轉(zhuǎn)回身,陰沉著臉坐在椅子上。
    高非:“站長,您消消氣,事情已經(jīng)生了,著急上火也于事無補(bǔ)。”
    王芳雄:“這件事你怎么看?”
    高非:“我覺得一定是在下毒的過程中,被人做了手腳,要不然這些人不可能還活著。另外,應(yīng)該查一查聯(lián)勤二院……”
    王芳雄擺了擺手,說道:“不是讓你談案情,我是問你對左楓這次失誤怎么看。”
    高非想了想,說道:“人非圣賢孰能無過,我認(rèn)為應(yīng)該再給左處長一次機(jī)會。”
    王芳雄嘆了口氣,說道:“歷經(jīng)十天的大搜捕,消耗大量的人力物力,辛辛苦苦抓了七名共黨分子,還沒高興兩天半,就在他手里跑了一個精光!我估計他這次被免職的幾率很大。”
    他頓了一下,說道:“如果左楓被免職,我準(zhǔn)備向總部推薦你來當(dāng)情報處處長,你有什么想法,現(xiàn)在盡可以提出來。”
    高非雙腳一并,說道:“卑職服從站長調(diào)派!”
    高非心里很高興,如果他成了情報處處長,等于是掌握了上海站所有的機(jī)密,甚至有機(jī)會接觸到更上層的情報,對以后的工作極其有利。
    像這次大搜捕生的事情,以后基本上都可以杜絕。可能還會有一兩名同志被捕被殺,但是絕不可能出現(xiàn)這么多人被捕的情況。
    王芳雄:“你也不要期望太高,我會向上面推薦,至于總部同不同意,誰也不敢保證。”
    高非從懷里掏出兩根金條,放在桌子上,說道:“站長,這是月初的時候,咱們順天公司走的第一批貨,利潤很低,每人就分這么多,這是您的那份。”
    王芳雄驚訝的說道:“就是你上次說給北平駐軍的那批布匹?”
    高非:“是。”
    王芳雄把金條放進(jìn)抽屜里,微笑著說道:“高非啊,看來你確實是很有生意頭腦,公司才開張一個多月,這就開始盈利了!”
    高非笑道:“我只是一拿一撂,從大豐紗廠直接貨到北平,干脆都沒經(jīng)過順天公司的賬戶,主要還是周秘書的提供的消息準(zhǔn)確!”
    王芳雄擺擺手,說道:“不不,就算是有人把一切都安排好,如果具體執(zhí)行人是一個蠢貨,還是要出問題!就比如說今天左楓的事……唉,不提他了,提起他,我腦瓜仁都疼!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家伙!”
    高非笑了笑,沒再接話。
    王芳雄:“我聽說,你和大豐紗廠的袁忠武關(guān)系不錯?”
    高非:“哦,汪偽時期,袁先生一直在暗中資助,所以我和他來往的比較多,一來二去,就有了一些交情。”
    王芳雄低聲說道:“大豐紗廠馬上要行股票了,你沒跟袁先生買一些原始股?”
    高非:“我不太懂股票,都不知道該怎么操作。”
    王芳雄笑道:“這個根本就不用懂!同樣是紡織類股票,信合紗廠股票上市交易才一周時間,持有原始股的人已經(jīng)賺了十倍!而且股價還在上漲!”
    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