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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啪啪,”擊掌聲中斷了我的動作,也斷了劉娥的欲/望。我隨著聲音方向看去,我的斜前方正站著兩個看好戲的女人。其中一個我是認(rèn)識的,是蕓穗姑娘。另一個……
香爐還塞在劉娥體內(nèi),我卻騰地一下子站了起來,我有些覺悟,原來我方才服侍的女人并不是真正的劉娥,真正的劉娥就站在我的前方,正用一種奇特而古怪的神情掃量著我。
我再一次屈膝跪下。只聽蕓穗姑娘道:“這便是奴婢從民間帶回來的藝人,名叫艷夙。不知娘娘可還如意?”
我的耳朵豎了起來,內(nèi)心惶恐,不知剛才間接的服侍算不算盡心盡力呢?不過,面對陌生女人的身體,我真的無法放開自己。
“模樣瞅著尚可,不過比起那人錯了些,技藝不俗,這倒是讓我想起一個人來……”劉娥似在回想,話里也有耐人尋味之意。“要是再讓他出面指點(diǎn)一番,可能會更好些……”
我保持著叩首的姿勢,聽見蕓穗姑娘探問道:“是誰?奴婢這就去請來!”
劉娥輕蔑的冷笑道:“就憑你?怕是哀家親自出馬也不一定請得來……起來吧,這孩子是個有福的人,就是不知哀家那皇帝兒子看著順眼不!”
什么?我聽到讓我起來,但是后面的話也讓我嚇了一跳。莫不是劉娥考驗我這一番是為了我讓他日親近皇帝趙禎?
我顫巍巍的直起腿,這時候有人進(jìn)來將夢中女子抬走,蕓穗也退了下去……室內(nèi)就剩下我和劉娥兩人了,我不知道劉娥的真正意圖,方才拿肚兜堵住假劉娥的嘴時,我怎么就沒想那么多呢?這可是大不敬,殺頭的,現(xiàn)在清冷的氣氛就算是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了……
劉娥恬笑著靠近我,周身打量我一番。
“聽說你的舞技不錯,會跳霓裳羽衣舞?”
“回娘娘,草民會跳。勾欄院的藝人就是靠舞姿和媚術(shù)吃飯的?!蔽覍?shí)話實(shí)說道。
“那就跳一段給哀家瞧瞧?不如就跳解衣那一段吧!”劉娥口中笑意漸濃。
跳脫衣舞啊?您這是驗身還是有意調(diào)戲我呢?我有些拿不準(zhǔn),我往后退一步道:“這里沒音律??!”
我退她進(jìn),劉娥的手在我胸前戳一下的時候,我似有些明白了。劉娥嬌笑道:“方才還喚哀家神仙姐姐呢,這會兒就怕了?哀家一向心疼人,又吃不了你!”
我狠狠的掐了大退一下,告誡自己要鎮(zhèn)定。狼外婆來了,小紅帽要打起精神應(yīng)對了!
我道:“這里不但沒有音律,連助興的工具也沒有,實(shí)在是讓人……”
“哈哈!”劉娥淫/笑了起來,“喝酒吃肉怎會少了用具?哀家今日就讓你開開眼吧!艷夙隨哀家這邊來……”
劉娥拽著我胸前的衣裳,將我往床榻邊扯去,我機(jī)動的跟隨著走路。走到床頭,劉娥點(diǎn)了一處機(jī)關(guān),她床榻下便有階梯式的暗門打開了。與外界的寂靜不通,暗門一旦打開,便有幾聲猙獰的叫聲傳來,“娘娘,娘娘,求你放我出去吧!”后來,聲音竟此起彼伏。
我跟隨著劉娥走下暗門,夜明珠將偌大的地宮照亮,我的心一下一下的沉到底,地宮猶如暗格,將一個個年輕男子鎖在格子里,男子們均坦著胸/脯,下/身丑陋不堪。
“看到了嗎?這都是他們不聽話的后果!”劉娥放蕩的大笑起來,再無所顧忌。
厲鬼的笑聲并未壓制住此起彼伏的求救聲,我忽然感到我的未來若不在此,也必定黑暗了!
引入眼簾的除了黑暗一面,還有令人毛骨悚然一幕。數(shù)不盡的,大大小小的,形態(tài)各異的,種類齊全的淫/具呈現(xiàn)在石壁上、供臺上。那體格最大的要數(shù)秋千搖床,黑色的鎖鏈從天而降,顫巍巍的鎖在石床上,若交/合,男子躺在石床上,女子則騎坐式手持鎖鏈用力。石床酷似犀牛、仰頭向天、形似望月,有尖銳突起,女子若是聽到男子不適的喊叫,則會更大力度扭動腰力。
劉娥的手從我的背后摸向我的胸前,夜明珠的光線將她的臉映的陰冷莫名,她摸到我的痛處,冰冷的氣息開始往下移走……我感到一雙死人的手在摸我,那是一種讓人又惡心又恐懼的感覺,我沒有打斷她,因為我的小棍子不會變化,這樣,她又會奈我何?
“哈哈,果然又是一個吃素的,怎么,害怕了?”劉娥一邊把玩我的小棍子,一邊解我的衣裳?!澳贸瞿惴讲诺臒崆?,哀家現(xiàn)在好濕!”
劉娥身體如蛇將我纏上,慢慢推搡著我往石床邊走。我身體抗拒,走一步退兩步不如不走,我試圖給自己找退路,我拒絕道:“不是……不想服侍太后,實(shí)在是身體有疾,其實(shí)我就是個受,是在男人下面那一個……無法滿足太后!”
我的衣裳已被劉娥饑/渴的拿開,我玉色的身體被推倒在石床上,從身體一直冷到了心里……“我真的不行……”我覺得我有可能被打敗,我發(fā)出顫音。
“這身體可真嫩滑,”劉娥的手來到我的脖子上,指甲走過,我的脖頸起了血痕。她壓軋上來,我光裸的背部吻上石上尖銳,痛楚立刻酥麻了我的全身。
“?。 蔽彝吹媒谐鰜?!
“再叫的大聲些!艷夙!哀家最受不了這個!”一只雪白的大腿跪上了我的胸口,我的身體痙攣了起來!
可是,劉娥,我的小棍子依然不待見你,任你怎么懲罰我,我那里還是軟的,我抱著這樣的想法堅持下來,我覺得任何一個男人此時都不會硬吧?難道我的下場會淪落為四周哭喊著觀賞著的男奴嗎?我的大腦時而混沌時而清醒著……
“艷夙,睜開眼睛看看,這是什么?”劉娥一轉(zhuǎn)身就亮出來一個兩頭可用的女同專用淫/具來。
我的眼立刻睜大了幾分,瞬間便明白了劉娥的意思,劉娥一界女流竟然想上我......的菊花?
我那里不爽的收緊幾下,臉上陰晴交接的變幻著,心想與其這樣,還不如勞資上你呢!咱是不想上又不是不能上……想到這一點(diǎn),我忍著痛支起上半身。
“太后的愛好果真與眾不同,讓草民開了眼了!不過這兩頭鳥用具冷硬、粗糙,初時使用難免不適,不若讓草民先給太后做□吧,草民那物雖不中用,口技卻是一流的!”
劉娥甚是滿意,拉我一把起身道:“竟是本宮肚子里的蛔蟲,既然知道該怎么做,還不行動麻利一點(diǎn)!”
我被一拉順勢倒入劉娥的懷里,臉部撞在她鼓鼓的胸部,離得近了,甚至聞到她隔著衣物揮發(fā)出的濃重的狐臭味。
我對氣味挺敏感的,我厭惡的別過臉。我的手卻是沒有停著,開始哆哆嗦嗦的解劉娥高束的腰帶,眼下想要逃是不可能的,我又能逃到哪里去呢?可是……我怎能屈服于劉娥的淫威之下呢?
我若真的屈服,那便不是我了!
我一狠心便將劉娥推倒在石床上了,男人的力氣始終比女人大,在這里就我和劉娥兩個人,我若想對她怎么樣那可是輕而易舉,前提是我不想要命了!
劉娥痛得呻/吟一聲,還未等劉娥掙扎和發(fā)話,我便整個身體欺壓了上去,一下子將她推向痛苦的邊緣,就像她剛才對我那樣!不,我的力氣可比她要大得多!
“舒服嗎,要不要更舒服一點(diǎn)的?”我的臉色起了變化,陰笑著看著身/下的劉娥,劉娥皺眉仿佛不明白我想干什么,不過這個□明顯對我的舉動大感詫異,她疑惑道:“艷夙莫非還有什么更新鮮的玩法?”
“是呀!”我附和著,我不知劉娥是真不知道我要?dú)⑺?,還是裝作不知道?剛才一瞬間的殺念讓我無法停下,我現(xiàn)在若不殺他,下一秒死的人也許就是我……我若是殺了她,我好像還是難逃一死!
劉娥……在我的印象里,從來就不是一個好人,有一個天大的秘密似乎藏在歷史的長河里,等著世人慢慢察覺。想到這些,更加堅定了我殺害她的勇氣和信心,我不再猶豫,直接扯下她腰間的束帶,趁著蠻力,將同樣蠻力的劉娥捆了起來。
劉娥這才高喊起來:“艷夙,你在做什么?快快停下來,難道你就不怕本宮誅你九族嗎?”
“死人是不會誅人九族的!”
“艷夙,本宮和你無冤無仇,作甚你要害本宮?你若是現(xiàn)在放手,本宮自會放了你,決不食言!”
“我只相信自己!”我費(fèi)力的將劉娥的雙手捆在秋千的鐵鏈上,退出幾步,開始想下面的步驟。
我若真想殺害劉娥,又怎會親自動手?我只要打開身后男奴困住的手腳,男奴們便會潮水般涌上,直接將劉娥拆吃入腹。到時候就算有人追查,人又不是我殺的,我也是受害者,說不定還能逃脫一劫!
不再遲疑。我轉(zhuǎn)身跑向一個男奴,查看他手腳上的鎖鏈,可惜我撕扯搗鼓了半天,也無法打開鎖具。不遠(yuǎn)處的劉娥發(fā)出狂笑聲:“哈哈哈……鑰匙你是不可能找到的,怎么,艷夙是想救這些男奴出去?早說嘛,只要你放了本宮,本宮就放了這些男人,決不食言!”
周圍傳來亂糟糟的喊聲:“不要相信她的話!她是不會放你我活著出去的!殺了她,殺了她!”
離我最近的一個男奴大喊道:“鑰匙在蕓穗姑姑那里!你快些逃出去吧,不要管我們了!”
怎么辦?我想盡了辦法還是打不開鎖具?我明明是想假借男奴之手除掉劉娥的,現(xiàn)在聽男奴們一說,不得不對劉娥再次起了殺心!
而且,這些男奴們的命運(yùn)也激起了我的憐憫,我甚至想救出他們!
我真的要?dú)⑺绖⒍饐??我手持撬鎖的尖銳刀具,這刀具本是劉娥為割除男奴性/具用到的工具,而我現(xiàn)在卻拿著這刀具顫抖著走向劉娥!
我沒殺過人,我的手顫抖的厲害。
劉娥或許壞事做得太多,眼中顯出些許驚慌,但是她依然掙扎道:“艷夙,你想要什么,本宮都可以滿足你!但是你切莫要做出傻事,本宮與你無冤無仇,你又何必賭上自己的性命!你放心,只要你放了本宮,本宮一定放你一條生路!決不食言!”
我怎么可能相信心如毒蝎的劉娥所說的話,但是我沒有殺她的膽子。劉娥說的沒錯,我與她無冤無仇,就是她方才逼我逼得急了我才起的殺心。我不殺她,但是不代表我就這么放了她,讓她殺我!我與她無冤無仇,不代表別人與她就無冤無仇……
我道:“你說不殺我就不殺我,萬一你反悔了怎么辦?你等著,我出去找證人去!”
周圍又響起“殺死她,殺死太后”亂糟糟的聲音,我心里有了主意,便不再受這些聲音的影響。我跑向進(jìn)出口處,打開機(jī)關(guān),階梯上方發(fā)出“吱吱”的開門聲,上帝向我打開了一扇門,我循梯而上。
直到機(jī)關(guān)合閉,地獄之門被隔絕,我才確信我是在綁了太后劉娥之后,鋌而走險的走了出來!
我打量著劉娥的寢宮,想著喊來蕓穗姑娘以后該和她怎么說?怎么說她才不起疑呢?
“蕓穗進(jìn)來!”我喊道。
不一會兒,內(nèi)室的門被打開,穩(wěn)重的蕓穗姑娘走了進(jìn)來?!肮佑泻畏愿溃俊焙昧?xí)慣讓她微微俯頜。
我妄作鎮(zhèn)定,就好像什么也沒發(fā)生過一樣。我道:“太后有請皇上現(xiàn)在過來,麻煩蕓穗姑娘去通傳!”
蕓穗這才微微抬起眼,向我身后打量一眼。
我保持微笑,不再多做一句解釋。
蕓穗含笑的走出去,門被關(guān)上的時候,我才長長的喘了一口氣。這里是劉娥的寢房,房間不算小,房間有屏風(fēng),有隔間,往內(nèi)室走才是寢床。她沒看到劉娥也算正常。
就在我等待的時間,就在我貿(mào)貿(mào)然的甚至惶恐的決定在見到皇帝趙禎的那一刻,吐說出一個驚天的秘密,或許這個秘密暫且救不了我,或許趙禎不信我,或許會因為趙禎的仁慈反而害了我!但是……我聽天由命了!其實(shí)我骨子不比趙禎堅硬到哪里,也許我不是第一次吃軟弱的虧了……
時間煎熬甚至顫抖,在一秒一秒的流逝。然后我聽到內(nèi)室的門輕啟的聲音。我驚乍的抬起臉,原來是蕓穗姑娘復(fù)返了!
她面色如常,手上多了一個類似藥箱的盒子,良好的修養(yǎng)讓她順便輕掩房門。
趙禎為何沒有跟來?我內(nèi)心詫異,還是難道趙禎一會兒就到?
“公子可到踏上先躺一會兒,奴婢要為您治傷!”蕓穗道。
我終于知道了她的用意,這才向我通體查看。這時候背部和手臂竟自動的生出痛意,隱隱有血水滲出!
“?。 蔽一形虻妮p哼出聲。但是很快我的內(nèi)心又開始不安的打顫了!莫不是蕓穗知道我傷害劉娥的事情?事情多么明顯,難道她在幫我?或者是她也瘋了?
她推我坐下,雙手快速且熟練的翻開我的外袍和里衣,我任她輕扯輕揉,攏眉探問道:“皇上你可去請了,什么時候到?”
“奴婢看到公子身體有傷,便知道是和太后起了爭執(zhí)。這信自是不能送了!便兀自取了藥箱來,希望不會耽誤太久!”
我的里衣被褪到腰際,被施藥的傷口忽然烈痛起來,我渾身的肌肉虬起,牙關(guān)也咬緊了!
“傷口太臟,用酒洗了。再忍一忍。”蕓穗安慰我道。
我“嗯”了一聲。
“你把太后怎么樣了?”蕓穗問道。
我忍著痛,牙齒打架道:“沒怎樣,捆了她,她對我無禮!”
無禮這詞真太文鄒了,試想一個草民怎會被無禮?草菅都太小意思吧?
我身上的傷并不重,只被尖石刺透了皮肉而已。上身被纏裹以后,我便與蕓穗保持了距離。我笑著對蕓穗道:“你還是把我交給皇上吧,或許我還有一絲生機(jī),你也有命?!?br/>
蕓穗一邊收拾藥箱,一邊道:“奴婢忘記給公子帶換下的衣裳了,這就去!至于太后的事,公子不必放在心上,她傷了你,自是不能再活!”
我都不敢相信這是從一個弱女子口中說出的話,那語氣,仿佛不是殺人是殺雞?
一切都是蕓穗在操縱,我擔(dān)心她真的殺了劉娥,因為那個傀儡假劉娥入住了太后寢宮。之后一切照常,就像那個噩夢不曾發(fā)生過一樣。
我被送回裸色生香苑暫且養(yǎng)傷,距離上元節(jié)不足一周,我的任務(wù)還沒有完,蕓穗在我耳邊輕語道:“期待公子驚艷全場的表現(xiàn),真的很期待??!”
太后都那樣了,為什么還要我勾惑趙禎?難道從一開始都是蕓穗所圖謀?她到底想要什么,非要我靠近趙禎呢?
莫不是想利用我的姿色蠱惑趙禎,就像蘇妲己蠱惑商紂那樣,讓紂王失去江山呢?
若是這樣,誰又是蕓穗真正的主人?我從來都不知道我的腦袋也是會轉(zhuǎn)的,我竟聯(lián)想到了當(dāng)今歷史,趙恒的子嗣稀少,活到成年并稱帝的也就趙禎吧?難不成趙禎還有啥隱性的叔輩和兄弟?兄弟相殺也不是不可能??!
不過,人家趙禎壽命長著呢,地位也穩(wěn)固。誰若想打他主意,怕是不死也傷啊!
終是忌憚劉娥的事情,也擔(dān)心蕓穗這么好心的姑娘被人利用,正在我煩慮之際,丁萬紫首先出現(xiàn)。
夜晚是恩客絡(luò)繹綿綿時刻,暖聲噪雜、香燭放火。是誰摸上他的胸,又是誰摸上她的大腿?白天渾噩了一天,晚上我放松下來,倚著燈籠看樓下行情。
一個男子被簇?fù)碜哌M(jìn)裸色生香苑,姑娘們望向他的眼驚艷不已,一個個使出渾身解數(shù)招攬。男子卻興趣索然,笑著點(diǎn)了我的名。
見我沒那么容易,或許因為頭牌原因,吉榮護(hù)得緊。我在樓上看的真切,姑娘們是怎么刁難他的。只見他低頭從懷里取出一件物什,又說了什么悅耳的話,招架了半天,才有人愿意跑這一趟牽線搭橋。
我將收到的陶瓷娃娃拿在手里反復(fù)的看,娃娃長長的眼睫,紅紅的嘴,實(shí)在看不出哪里特別?他為何要送來這個?難道是認(rèn)錯了人,還是根本就認(rèn)識我?
我往樓下趴著看去,向他搖了搖手中的陶瓷娃娃。嗨!我在這里,你是在找我嗎?
那人目光遙遙,透過暮光循到我這里,然后他的身體定格,然后他推開人群不顧一切的向我找尋來!
一定是認(rèn)識的!我有些莫名的期待見到。他這么急著找我,定是我的親近之人?
我斥退了上前阻擋的護(hù)衛(wèi),也走到了他身前。
“你是……”我微喜,甚至心頭微微跳躍。
“是我,萬紫。”男子接住了我的雙手,抱在胸前,用呼吸親吻著。
他比我高處半頭,身著素服,頭上戴著布冠。雖是布衣卻遮掩不住他通體的光芒。他仰起臉,我看到一張性感到不行的臉。那眼怎如明珠灼人?那唇怎生得如此風(fēng)情?
“呃……”我小害羞的抽出手,試著問道:“你來找我做什么?”
這么極品的男人,與我是什么關(guān)系呢?這么真摯的表達(dá)方式,明明就是老相好嘛!
“是我無能,讓沒藏訛雱帶走你,讓你淪落于此!”
沒藏訛雱就是那個月余未見的阿雱公子吧?你們都認(rèn)得我,看來是真的認(rèn)識我??!
我嘴巴一彎,內(nèi)心有點(diǎn)小興奮。
這時候,吉榮也慌慌張張的趕來了,她見到萬紫的時候嘴巴一張,便很快將我攔開,不客氣道:“艷夙,你是什么人都敢見啊,不過是罪臣的兒子,連帶你會被沙頭的!”
我大大差異,被吉榮攔著還是忍不住回頭多看了萬紫一眼。
萬紫朝我無奈的笑笑,我被吉榮推著走,終是回房了,不過我手里還保留著萬紫送的陶瓷娃娃,那娃娃似有了靈氣,朝我眨了眨眼。尼瑪,這不就是縮小版的萬紫嗎?
一連兩日我都在養(yǎng)傷休息,那萬紫也不再來。就像一縷風(fēng),刮過便不再留有痕跡。
我問吉榮關(guān)于萬紫的事情,吉榮也不避諱,便一五一十的講了萬紫的遭遇。原來他是北宋鼎鼎有名丁謂的大公子。丁謂因為皇陵的事被降職,他的家眷想必也受了牽連。
我搖了搖頭,腦袋有些疼,雖說失憶,可腦子里也不完全白目。但我又不想多慮,凡事失去了就是失去了,自有他的道理,眼下讓我蛋疼的可是向趙禎獻(xiàn)舞一事。
蕓穗將劉娥怎樣了還不得知,可我又怎能重入宮闈、重入險境,自投羅網(wǎng)?
心思煩慮,我又找來吉榮,道我在宮中闖了禍?zhǔn)?,是否能換人覲舞?
吉榮瞪大眼睛看著我,再次走了……
我是呼天不應(yīng),叫地不靈,心想只能靠自己了!
到了第三天的時候,轉(zhuǎn)機(jī)來了!吉榮讓我趕緊準(zhǔn)備一下,要接待一位大人物。從吉榮喜滋滋的表情可以看出,這是一條大魚,不然她是不會讓我親自出馬的!
我像個新嫁娘一樣,穿起了大紅袍子,不過此衣裳薄透,像是一次性的。妝點(diǎn)還算清新,難道這里流行蒼老師風(fēng)?
到底是什么樣的大人物,讓吉榮這么的慌張?臨進(jìn)門時,吉榮趴在我耳邊再次交代:“勸他將酒水喝下,一定要喝??!”
難不成酒水里下的有藥?我剛一皺眉,便被吉榮推搡進(jìn)去。
“哎呦呦,讓太師久等了,這就是您點(diǎn)名要見的艷夙!我們苑里的頭牌!”
我擠出一臉笑意,看向客位端坐著的貴人。他側(cè)面樣貌并不柔和,有一些冷,有一些媚,看得我心里抓撓了一下。
“出去吧!”客人斥道。
這肯定不是說我,吉榮臉上的笑意散去,不情愿的退去。
房門被關(guān)上,也讓我不自在了一下。本來我就是第一次接客,還遇到這么冷媚的客人。怕是不好勾引啊!
來這里的客人分好幾種,有好色的??停型敌鹊脑?,也有寂寞尋求知音的,也有純粹發(fā)/泄的。不過都是些歪瓜裂棗、社會敗類,鮮少有這么極品的,那感覺就好像是我占便宜了似的!
我一步一步挪到桌子前,一臉媚笑道:“請問,我可以坐下嗎?”
說完我就后悔了,我哪里來的客套啊,跟這種人應(yīng)該直接一點(diǎn),直接坐到人家大腿上!
客人聲音微涼:“還是站著吧?”
你看,你看,我就說我說錯話了吧?
我“呵呵”的干笑兩聲,一掃桌子上未動的酒水,繼而殷勤的去倒酒,只是我有些笨手笨腳,好像做不習(xí)慣這些事情,酒水灑出了數(shù)滴。
“您請喝酒!”我端著顫巍巍的酒水往客人身邊挪近了一步。
客人的眼都未抬,嘴角輕蔑道:“你自己喝吧!”
矮油,這是怎么回事?您老不是來消遣的?是來找茬的是吧?我順了順氣,將酒杯擲在桌子上,假笑道:“你要怎么樣才肯喝?”
想起來了,勸酒才是目的,神馬都是浮云!
客人看了看酒,這才抬眼打量我,他的眼冰寒一片,絲毫不見感情。
“我不是來喝酒的,我只想告訴你,不想進(jìn)宮,便不要再去了!免得到時候連我也保不得你!”
我愣了下,心想你也認(rèn)識我??!
我不請自坐,微微揚(yáng)起了頭,似遇到救星般問道:“您是我什么人?我認(rèn)識你嗎?”
客人的臉沉下,陰邪扭曲,發(fā)黑。
我睜大純潔的眼,癡癡地等,卻沒等到回答。
客人端起酒杯在鼻尖聞了聞,重重擲下?!昂玫煤?!那就先來問問你,你把我當(dāng)作什么人了!”
你說這人?怎么反過來問我了?我要是知道我還問你做什么?
不過我想起了什么,我試著問道:“你是太師?有名的太師好像只一個,你是龐太師?!”
龐太師差異了一下,繼而艱澀道:“你總是追問我,我是你的什么人,難道我做的那件事,就讓你那么恨我嗎?”
我驚訝的張大了嘴巴,是龐籍耶,我最近怎么了,遇見的不是奸臣之子,就是宦臣?俗話說物以類聚,難道我根本就不是個好東西?切,好東西能在勾欄院躺著嗎?
“不恨你,不恨你,我怎么會恨你呢!”你不會殺了我全家吧?我怎么會恨你呢?
半晌,龐籍放緩了語氣道:“你放心,我會好好照顧文清的,畢竟他是我的骨血,也是我一生所系!”
我呵呵的笑著,根本聽不懂他在說什么。不過我又瞥見了桌子上的酒杯,對哦,我的任務(wù)還沒有完成呢!
“這酒……很好喝的!”我很不好意思的向他舉起了酒杯。
龐籍的目光從酒杯轉(zhuǎn)到了我的臉上,臉色微紅。
“這酒很烈的!你喝一半我喝一半可好?”
不會吧,你還是不相信我啊,拉我做墊背的?我自言自語道:“難不成這是春/藥嗎?”
龐籍很專業(yè)道:“這是來自西夏國的秘制春/藥急急紅,無色無味,一般人很難抵御,藥性霸道但藥效短暫,不傷身體?!?br/>
哇偶,我算是開眼界了!看來吉榮是極力在推銷我啊,一定是怕我魅力不夠砸了裸色生香苑的場子!我瞇起眼睛先干為敬小心的喝了一口,便紅著臉遞給龐籍了。
龐籍顧慮了一下,想說什么,臉上紅了又紅,在我癡癡地目光中,優(yōu)雅的喝完了剩下的酒水。
好巧不巧的這時候,吉榮在外面喊道:“艷夙,媽媽有事交代,你出來一下!”
“那我去去就來?”我迷糊的向龐籍申請道,只感覺雙腿軟綿綿的,腦子熱乎乎的。龐籍扶我了一下,被我推開?!澳愕戎?,我馬上就來!”
我歪歪扭扭的出門,什么事啊,這時候叫我。我剛一出門就被吉榮接住了。吉榮道:“你看誰來了?蓮花,快扶公子回去休息!”
我一抬眼見是個美人兒,便輕佻的摸上了她的臉頰?!肮怨?,還是個真人!”
“公子,你醉了,奴家扶你回去休息!”
我真真把服侍龐籍的事情給忘到腦后了,身后傳來吉榮的聲音。
“蓮花,好好服侍公子啊,哎呦,您怎么也出來了?”
可是我好熱啊也好渴,我嚷著:“我要喝水!我要喝水!”
有人將水遞到了我的唇邊,我就著手大口大口的喝了,可還是感到嗓子口冒煙,似無處可解。我一把拉下可人兒,三兩下尋到了她的口,便吃了起來。水杯在地上滴溜溜打了個轉(zhuǎn),房內(nèi)升溫,嬌聲漣漪,妙不可言。
次日清晨,我被胸口的重物壓得喘不過氣來,我推了推。那重物嬌軟的喊了一聲,重又爬進(jìn)我的懷里。我一睜眼,好乖乖,是個滑溜溜的女人耶!
我傻乎乎的,使勁想了想昨晚上發(fā)生的事情,和我睡覺的不是男人嗎?怎么換成女人了?但是怎么睡覺的,我可是什么也想不起來了!
“你醒一醒!”我推了推女人。
女人終于醒了,“啊呀”喊了一聲,趕緊錯開去尋找避擋的衣裳,可惜衣裳都凌亂的扔在地上。她只能拽著涼被的一角,兩只美目羞澀的看看我。
女人弱弱的喊了一句:“公子,奴婢是蓮花啊……”
連著數(shù)日,我都腰酸背痛,倒是吉榮容光煥發(fā)。
我還在央求吉榮莫讓我進(jìn)宮的事,吉榮死活不肯。倒是蓮花吐露了實(shí)情:“這件事是阿雱公子指使的,阿雱公子說只有您立了大功,才能保您不死!”
我也終于弄明白阿雱公子是誰了,原來竟是西夏國的宦臣沒藏訛雱!
我坐實(shí)了艷夙的身份,我百思不得其解,我是怎樣認(rèn)識這些大人物的。別告訴我,我認(rèn)識更多更大的人物啊,不然我會被嚇傻的!
上元節(jié)在民間也很熱鬧,早前幾天的街道上就開始布置,我站高處瞭望多少能看到這繁華一角。但是我卻被看壓在裸色生香苑內(nèi),看來為了自由我要給自己湊足贖身的錢了!
害怕著害怕著進(jìn)宮的時間到了!上元節(jié)一早我便被宮人接進(jìn)了宮里。在宮里我見到了指揮若定的蕓穗姑娘,她淡然的看著我,問我傷勢可好全了?我向她展示了我的肱二頭肌。
緊接著我需要和其他藝人們合練一下舞蹈,現(xiàn)場表演在傍晚進(jìn)行。
傍晚時分,我和藝人們早早來到后臺候場。不光是我們,還有其他才藝展示的隊伍。有宮女穿梭傳送茶水,渴了的話可以討要一杯。我正在飲水,忽見人群騷動,隨即便齊齊的跪滿了一地。
“參見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萬福金安!”
我錯了半拍,但聽到眾人呼喊的時候,也隨著跪了下來。
宮里的規(guī)矩就是多了,動不動就是跪的。
“哪一位是霓裳羽衣舞的領(lǐng)舞?”皇后身邊的宮女喊道。
(大修)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guī)臀易较x,我是邊寫邊發(fā),錯別字會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