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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我與丁萬紫簡單的漱洗之后,便走入房主所居的堂屋。堂屋內(nèi)端坐著一位中年婦人,年紀(jì)約莫三十七八的樣子。她衣著樸素但是樣貌不俗,看到她如此相貌的時候我吃驚不??!
婦人客氣的招呼我和丁萬紫就餐,又說了些恐寒舍簡陋怕招待不周的話。
三人一同用餐,彼時只聽到餐具的碰撞聲和牙齒的咀嚼聲。用餐至一半時,婦人起身說道:“二位師傅慢用,妾身身體不適不做奉陪了!”
我和丁萬紫起身目送,待婦人剛走,房主的臥室里便傳來壓低聲音的止不住的咳嗽聲。
用完早餐,老媽媽上來收拾,我便極其家常的問老媽媽道:“叨擾一日很是不安,不知主母姓名,家主慈善,佛祖必會福佑!”
老媽媽笑瞇瞇道:“夫人心誠,平常也做善事,區(qū)區(qū)小事,師傅自不必掛心!”
出了主家的門,我還是覺得心有不安。便拉了拉丁萬紫的袖子道:“你有沒有覺得那婦人長得像極一個人?”
我沖丁萬紫眨了眨眼,丁萬紫看著我半晌道:“此婦言行舉止甚為端正,不似出自小戶人家……”
我想起昨日丁萬紫給人看相一說,不由得樂了。
“你倒是看看我啊,我像個什么樣的人?”
丁萬紫輕吐蓮舌,不假思索道:“你就是個傻子!”
行至沒藏訛雱落腳的“張”府時,我與丁萬紫暫且分開。沒藏訛雱是個“間”商,宋國許多城市都有他經(jīng)營的色/情店鋪。最近一段時間,他倒是一直呆在登封縣城哪里沒去。張府我來過幾次,每次都是饞了,又禁不住阿雱的糾纏便跟他偷偷潛下山!
我是張府正牌的家主,我一走進(jìn)大門便被兩個家丁誠恐的迎了進(jìn)去!“阿雱可在?”我向家丁問道。
“雱公子剛走,老爺您就回來了!”
“那就不等他了,趕緊準(zhǔn)備豐盛的飯菜去,還有我要沐??!”
我是嵩山少林寺的客人,我身有疾患才長期居住在山上療養(yǎng),如今我下了山便是張府的主人,也是連鎖色/情產(chǎn)業(yè)“裸色生香”苑的主人。
我哼著歌,脫著衣裳,準(zhǔn)備跳進(jìn)熱乎乎的大浴桶里泡澡,外門“刺啦”一聲被推開,來者何人?這般粗魯,可想而知!
“元英……”沒藏訛雱邊喊邊撲了過來,他情急的抱住我光禿禿的后歡天喜地道。
“讓我先洗澡哈!洗干凈了再給你抱!”我尷尬道。
“好!”沒藏訛雱退后一步,我紅著臉將大屁股一翻轉(zhuǎn)便跳進(jìn)了浴桶。沒藏訛雱也不走,就在屋內(nèi)白活起來。他脫掉厚厚的狐毛披風(fēng),掛起,替我準(zhǔn)備換洗的衣裳,收拾床鋪,又挑了挑熱火朝天的木炭,再去百寶箱里翻出名貴的熏香,點(diǎn)燃……
這廝還怪有情調(diào)哩!
“過來給爺搓搓澡!”我適時破壞環(huán)境道。
沒藏訛雱不怪反笑,走過來便挽起袖子給我洗頭、搓澡。他動作熟練、溫柔,我嘴巴一抽一抽的,沒想到,這廝還怪賢惠的!
見他服侍完我的上半身,我捂住小*臉紅紅道:“淫毒還未除干凈,下面就不勞煩你了!”
沒藏訛雱的臉登時一黑,嚇得我不敢說話了。他將搓澡布狠狠往水里一扔,便到床榻上拉過被子睡覺去了!
我擦干頭發(fā)和身上的水珠,捂著小*踮著腳尖跑到床邊取衣裳穿,誰知袍子的一角被這廝壓著,我扯了扯竟然沒扯動?
我一使勁終于扯出,沒想到?jīng)]藏訛雱騰地就坐了起來,黑著臉上上下下打量我的身體。
“別呀!”我慌忙的將衣裳遮到重點(diǎn)部位蓋住,不好意思極了!
沒藏訛雱黑著臉道:“遮什么遮,又不是沒有看過!”
“阿雱……”我聲音矯情,伸出一只裸臂給他,“我的病真的沒好,不信給你摸摸脈!”
沒藏訛雱身體前傾,便將光禿禿的我扯進(jìn)了被窩。“你要冷死自己??!”他惡狠狠道。
確實(shí)很暖,原來他剛才鉆進(jìn)被窩,有給我暖被窩之嫌。
許久,我不郎利的問沒藏訛雱道:“你真要和我糾纏不清???我可是賤人一個,爛命一條!”
沒藏訛雱抱著我的后背不語。
我繼續(xù)道:“那好吧,那你就和我好吧,但是你得容得下萬紫啊,畢竟他是我孩子的父親!我現(xiàn)在就你們兩個,也算顧得過來!”
沒藏訛雱還是不說話!我低轉(zhuǎn)嘆息一聲:“當(dāng)然,哪一天你煩了、膩了可隨時走,我絕不會牽扯你!”
畢竟咱廟小?。]藏訛雱又不是我能駕馭住的人!
沒藏訛雱的身體抖了抖,我趕緊回身過去抱住了他。“當(dāng)然,我真心不希望你走!你是我最心愛的阿雱??!”
此一時彼一時,愛情正是如此。我深知嘴上抹的蜜,就是他日葬人的毒藥,就是不知聰明的阿雱懂不懂得了!
“阿雱,我這次來是想求你醫(yī)治一個人!”我這才將早上見過那個婦人的病癥說了,這樣的好人我怎能不善心回報呢?
由于身體未愈,我只得和丁萬紫一起重返少林。此后的時間,我繼續(xù)聽課受教和一群和尚生活在一起,經(jīng)文里我參不透的地方也都一一向丁萬紫請教,丁萬紫昔日汴京第一大才子的名頭不是蓋的,他博古通今、無所不知,我提出的問題他總是舉一反三,輕而易舉就給我適當(dāng)?shù)拇鸢浮?br/>
某天沒藏訛雱再次上山見我,并給山中捐了大量的香火錢。當(dāng)我問起沒藏訛雱病婦人的情況時,沒藏訛雱道:“那婦人因臟腑內(nèi)傷,累及肺部而導(dǎo)致患病,不過這不是主要的,我見那婦人心有郁結(jié)不得解,怕不得長壽!”
這正是我所擔(dān)心的事,歷史上的李宸妃正是百病纏身、郁郁寡歡而亡,她一天好日子沒過,甚至不曾見過成年后的趙受益一面就死了,還是劉娥死后,趙受益得知生母另有其人,李氏的冤情才水落石出。
這件事只在市井流傳,不可當(dāng)真。但是當(dāng)日劉娥殺寇嫣滅口是真,龐貴妃有所防范是真,歷史上的李宸妃流落登封縣是真,那病婦人長得和趙受益十分想象是真,這一切都讓我不得不懷疑病婦人就是那個李宸妃?
沒藏訛雱見我臉色不好,便急切的把了我的手脈。他的臉色緩和不少,握著我的手道:“還真是稀奇,丁萬紫究竟用了什么法子驅(qū)除了淫毒?竟是大好了!”
我怕和尚們觀看此舉不宜,忙抽出手道:“看你以后還敢害不害人,幸虧是有法子解,不然……”
沒藏訛雱咬了唇道:“我那時候太傻了!不過你真死了,我也不準(zhǔn)備茍活!”
沒藏訛雱最見不得的人就是丁萬紫,我想若不是丁萬紫可以續(xù)我的命,沒藏訛雱早莫名其妙害死他了!此時,沒藏訛雱?wù)媛稓C(jī)的看向丁萬紫,我挑了一下眉毛,心中喟嘆不已。
“阿雱,我想要你去汴京一趟,幫我個忙?”我憂慮道。
“什么事?”沒藏訛雱問道。
“當(dāng)日,文清是你親自送去太師府的,還勞煩你這次去將文清帶回來,我現(xiàn)在有力氣了,準(zhǔn)備親自教養(yǎng)!”
“什么?”沒藏訛雱大吃一驚,隨即他多疑的眼轉(zhuǎn)向丁萬紫道:“為什么讓我去,他是孩子的親生父親,他干嘛不去?”
他……不是罪臣嘛!我扶額。再說,你不是眼線多,消息通,人脈廣嘛!
“我不去!”沒藏訛雱犟驢一樣的脖子扭到一邊,眼里面充滿了委屈和不甘。
我正想著有什么好的辦法哄騙阿雱去,丁萬紫就開口了!
“還是我去吧!我想岳父大人不會為難我的!”
岳父大人?這聲岳父大人讓我汗顏,也讓我心痛??!龐籍啊,你都老的可以當(dāng)岳父了!在古代三十五六歲的年紀(jì),可不就是老嘛?有一瞬間,我有種歲月流逝,時光不饒人的感慨!我在想,我這輩子真的要躲著他不見,再也不見了嗎?
“好吧!”我道:“你且去試一試,我一會兒寫封書信你也一并帶去!”
這封書信我是撕了又寫,寫了又撕。糾結(jié)我的不是稱謂問題,我的死活問題,而是李宸妃的問題。我在想用什么辦法讓李宸妃和趙受益母子二人見上一面呢?這個問題可是讓我相當(dāng)頭大啊!
最后我用清秀的小楷寫道:
父親大人:
見字如面。我現(xiàn)在一切安好,勿念。
萬紫前去接文清回來一家團(tuán)聚……他日定回去看望父親!
祝父親身體健康,諸事無憂!
兒,敬上!
我沒敢留元英哥的大名,恐書信外泄。我曾和龐籍通過紙條,他定會認(rèn)得我的筆跡吧?期待文清速速回到我身邊……
我送走丁萬紫回汴京,便不再獨(dú)自住山上了,天氣冷的厲害,我身體弱,往往一整晚才將腳丫子捂熱。我再一次拜訪了婦人李氏,李氏因之前見過我,也得到過沒藏訛雱的救治,對我倆的到來,很是歡迎。
我越看李氏越覺得她和趙受益相近,我來回打量著她所居住的院落、房屋,只覺得這樣一個尊貴的母親從皇宮連夜逃出來之后二十年如一日的住在這里,實(shí)在是……這也從另外一方面說明劉娥的可惡。
沒藏訛雱不知道李氏的身份,只覺得我一個二十出頭的帥小伙子總是圍著一個中年婦女轉(zhuǎn),感到可疑。沒藏訛雱私下里吃醋道:“這婦人確實(shí)樣貌端正,若是再往前一二十年,怕是你的眼就要定在她身上了!”
沒藏訛雱和我獨(dú)處的時候特別的開心,眉眼彎成了柳條。我見他臉上的笑容不像是裝出來的,便很是欣慰。不過快樂的時候不長,很快,我便生病了。
起初我只覺得胸口悶的厲害,后來心口竟是長了刺般,扎拉著疼?!拔疫@里疼!”我捂著心口疼的眉毛都成川字了!
沒藏訛雱以為我故意裝病逃避與他親熱,硬是扯開我的手撲上來將我推倒。我倒下的那一刻,心口更是被撕扯了一下!
我“啊”的痛叫出聲。
“真那么痛嗎?確實(shí)脈搏驟快……不妨,吃我配置的丹參藥丸就會好了!
我吃了丹參,心臟確實(shí)不太痛了。折騰了一番,沒藏訛雱重將我抱在懷里,用深邃的眼神打量了我道?!澳悴幌胍??”
若是以前,我定會說,我還未想好以后種種,或是對自己表示懷疑。
但是現(xiàn)在我病貓一般縮在他的懷里,他若是想怎樣我還真是無所謂,我只是心口太痛了,太堵了!“今天我不行,要不你上我吧!”我淡淡道。
我病弱的牽著他的手撫摸我的小棍子,那里軟趴趴的,實(shí)在是半點(diǎn)欲/望也無。沒藏訛雱在我僅露出一寸肌膚的頸項(xiàng)吻了吻,難過的道:“算了,我知道你還在怨恨我!”
我無意聽沒藏訛雱解釋什么,就算他跟李曩霄之間有什么也無所謂,都是過去的事了!
我心痛是有原因的,丁萬紫快馬加鞭此去汴京不到三日,便有急件返來。送信之人是龐府的一個家丁,我只看著眼熟叫不上名字。
家丁將急件呈上,喘著氣道:“小公子大病,公子若是回去恐還能見上一面……”
我接信的手有些抖,待我拆開丁萬紫手寫的書信,信中道:“文清病了,不宜舟車勞累,待病情穩(wěn)定我再接他一道回來……”
怎么丁萬紫的話和家丁的話出入如此之大?難道丁萬紫怕我擔(dān)心故意隱瞞文清嚴(yán)重的病情?文清,文清,我一出生還未見面的孩子,怎能未見面就永世兩隔呢?
我有些慌亂,叫嚷著讓下人急備馬車,卻被沒藏訛雱抓住了手。沒藏訛雱冷冷的問家丁道:“孩子發(fā)病你可見過,到底是什么???”
“小公子嘔吐、發(fā)燒并且身上溢出水痘,疑似天花病癥!”家丁抹著眼淚道。
天花,一種烈性傳染性疾?。≡诠糯緹o法治愈的絕癥!
“我要回去……”我的身體開始發(fā)飄,心口再一次刺痛起來……
沒藏訛雱適時摟住我的身體,給予我力量道:“也許是熱瘡病,總能治好的,有我在,別怕……”
從登封縣到汴京坐馬車只需兩天時間,不算遠(yuǎn)。我倚靠在沒藏訛雱懷里,馬車顛簸,我胃里惡心的要命,一路上又吃不下任何東西,但我惦記著我孩子的命,難受的要命。
連夜兼程終于以最短的時間趕回了家,我夢寐以求最溫暖的地方。因我曾是罪妃的關(guān)系不能露面,所以這次回來實(shí)際上是易了容的。值得一提的是當(dāng)日李曩霄所帶的面皮皆是出自沒藏訛雱之手,沒藏訛雱不但懂得岐黃術(shù)還懂得易容術(shù)。
抬頭看一眼“太師府”三個字,真就回到了昨日。浪蕩的元英哥一腳踏進(jìn)去,門口幾個狗腿的家丁立刻就涌過來“受死”,元英哥若是高興還好,若是不高興,“咣當(dāng)”一腳便揣在家丁身上。我的手顫抖了一下,沒藏訛雱立刻將我攙扶起來。
進(jìn)了府,家丁急速的向前引路,我和沒藏訛雱不停步的跟著。路上管家見到了我,用驚奇的目光打量著我,也跟了上來。
管家小聲的貼向沒藏訛雱道:“您就是五年前送小公子回來的貴客吧?您怎么來了……”然后他一拍大腿道:“難道您就是老爺左等右等要等的人?哎呀,可真是……”
沒藏訛雱也不客氣,直接問道:“文清的病情現(xiàn)在如何?”
管家一邊緊跟一邊道:“小公子還是高燒不止,身上的水痘面積更大了!”
太師府太深,此去方向又是龐籍所住的地方,走了好一段路,才到龐籍所住的庭院。許是有人報信,龐籍和丁萬紫等人早已等在院外接應(yīng)。丁萬紫一眼便認(rèn)出是我,幾步上前便也攙扶住了我。
我衰敗的身體微微抬起看了龐籍一眼,他似乎從未改變和從未離開過我的視線一般,清寂、嚴(yán)肅的站在那里等著我過去訓(xùn)話。
我推開左右兩邊的我的男人,堅(jiān)持著顫抖著走上前低聲喊道:“父親!”
龐籍沒來扶我,他盯著我看了一會兒道:“活著就好!進(jìn)去看看文清吧!”
我“嗯”了一聲,便隨著他一同走進(jìn)內(nèi)室。原來龐籍為了照顧文清方便,便在房間里做了個隔間,作為文清專門的睡床。小孩子貪玩貪睡極其敬愛自己的親人,便整天一步不離的纏著龐籍。
文清醒著,他見我和龐籍進(jìn)來,一雙神似丁萬紫的漂亮的眼睛眨了眨,用天真的聲音道:“父親,這位哥哥是誰啊!”
我聽在耳里,卻也不敢表現(xiàn)出來異樣??赡苣贻p的龐籍也是可以生出這么小的兒子出來,他養(yǎng)在身邊就當(dāng)是養(yǎng)兒子了!
我低著頭,滿臉都是笑意。
“我叫張艷夙,是專門來看文清的,聽說文清很堅(jiān)強(qiáng)!”
文清大大的眼睛盯著我猛看,驚奇道:“你好張艷夙,我叫龐文清!”
我頗為訝異的回頭看了一眼龐籍,只見他寵溺的看著文清,用曾經(jīng)撫愛我的眼神去看文清。一陣暖流緩緩的滑過我的內(nèi)心,我感激道:“謝謝你照顧文清……”
龐籍沒有回答我,溫聲軟語的問文清道:“口渴嗎?要不要吃個橘子?為父給你剝橘子吃……”
文清點(diǎn)了點(diǎn)頭,龐籍便轉(zhuǎn)身去拿水果。我得機(jī)會坐在床邊,并握住了文清的小手。
這是我的孩子,我的眼溫柔而戀愛,就好似剛才龐籍看向文清那般!我真想立刻就告訴他我是他的親爹爹,我是他最親的人!但是……若我是他的親爹爹,龐籍又是他的父親,那我和龐籍之間算什么樣的關(guān)系?小孩子是很好問的,我該怎么告訴他呢?
看到文清并不像家丁描述那般病情嚴(yán)重,他只是嘴巴上起了大大的皰疹而已,有的皰疹結(jié)痂了,有的又剛剛冒出,看著挺心疼人的!沒藏訛雱猜對了,文清所得之癥正是皰疹,中醫(yī)叫熱瘡。
這時候龐籍將剝好的橘子分我?guī)装?,其他的部分他仔?xì)的剝開一瓣溫柔的放進(jìn)了文清嘴里。從他所做一開始我便盯著他看,這般溫柔的龐籍一時讓我看的傻了!
文清大口大口的吃著,并用粉紅的舌頭舔舐嘴唇的汁水。龐籍忽然道:“文清的嘴巴腫了,其實(shí)他的嘴巴和四肢很像我的!”
我沒有聽的明白,便趕緊往文清嘴巴上看去,文清的嘴唇小小彎彎的,像兩片柳葉兒。我臉紅的往龐籍臉上看去,龐籍兩瓣輕柔的薄薄的唇瓣翹起,他輕啟唇瓣,春光便會瀉出。
我再看向文清,他的下巴竟和龐籍一樣是削尖的,萌翻了!
龐籍不笑反戾道:“我和文清做過滴血認(rèn)親,他確實(shí)是我的骨血!因此……若是誰想從我手中奪走他,別怪我不客氣!”
我嚇得一下子站了起來,差點(diǎn)腿軟的摔倒。這……這……怎么可能?文清怎么可能有兩個父親?難道是兩個精子同時進(jìn)入我的體內(nèi)嗎?
“父親,你不要兇哥哥,哥哥都嚇壞了!”文清停下吃橘子,兩只眼睛瞪得大大的看向龐籍又看向我,然后他認(rèn)真道:“一定是哥哥惹父親生氣了,哥哥是個壞人!”
我真想說我不是你哥哥啊,但是我就是說不出口了!龐籍的側(cè)眼向我瞟來,有些冷。
我被管家安置到元英哥居住的院子,他帶我回來的時候,一直偷偷的瞄我,似乎想從雞蛋里盯出個縫來。我熟悉這里的一切,我走進(jìn)院子胸口開闊而舒展,這里竟是一切都沒變的,我又回來了,我的家!
由于太累,太疲乏我倒在閨床上便昏昏的睡去,晚飯時候,管家親自來喊我。他試著道:“公子……吃飯了!”
在飯廳開飯,沒藏訛雱和丁萬紫在飯廳等我。不過晚飯就我們?nèi)耸秤茫嫾疀]有來。我知道龐籍不屑與我們一起吃飯,他似乎從骨子里就一直將我做小孩子,將我的朋友當(dāng)成玩伴。我的腦?;^元英哥帶狐朋狗友回來胡吃海喝的場面,元英哥喝的混了,踩著食盤高高的站起來唱歌,一只腳站立,另一只腳做狗尿動作……
我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心情忽然就好多了!丁萬紫穿著便袍正體貼的給我夾菜,他看著我時臉上總是帶著淡淡的幸福,燭光打在他臉上勾勒出唯美的剪影……我癡癡看著,再轉(zhuǎn)到另一邊去。
這邊沒藏訛雱的臉色越發(fā)的難看了,可以用痙攣抽搐來形容。我從來不知道沒藏訛雱實(shí)際上是這個性子,我在想他之前表現(xiàn)在我面前那個正人君子樣子都是裝出來的!
“阿雱,你也多吃一點(diǎn),最近你都瘦了!”我笑瞇瞇給沒藏訛雱夾了一塊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