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414路再次出現(xiàn)
狐貍臉主持人冷不丁站在我的后面:看守者?
我咬緊牙關(guān)才沒嚇得跳起來,學(xué)著那些侍者僵硬地回答:是的。
狐貍臉顯然對我的回答不太滿意,不過現(xiàn)在他也沒深究,反而讓熊頭領(lǐng)著我和張昊離開:帶他們?nèi)チ甓脊?,看守者不夠了?br/>
竟然能這么輕易地離開?!
我和張昊驚喜地對視一眼,兩個人壓抑著心情跟著熊頭順著一個小門不停地往上走。
就在我終于重見天日之時,我竟然從心底對于這個拍賣場涌起一絲不舍,和強烈的回頭欲望,只見身旁的張昊皺眉壓抑著痛苦,不自覺吐出一聲哀鳴。
熊頭瞬間轉(zhuǎn)身,雙手變成巨大的熊爪,人類手指長的指甲刺向我們二人的小腹,我早有準(zhǔn)備,疾走飛退兩步,抽出黑色長劍單腿一蹬,就在空中雙手握劍,力劈華山地從熊頭侍者的天靈蓋往下全力刺去。
熊頭瞬間爆裂,紅白相間的血液腦漿噴濺在泥地里,熊頭巨大的身體向后仰倒,那五跟還刺在張昊腹中的利爪隨之拔出,血流如注,張昊倒在泥地里,徒勞地伸手去捂住肚子上的傷口卻無濟于事。
我在包里翻找著繃帶和酒精,張昊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抓上自己的面具,卻發(fā)現(xiàn)怎么扯也扯不下來,他絕望地呢喃道:拿不下來了,面具拿不下來了。
不過一個小時,我竟然已經(jīng)完全習(xí)慣了戴著面具,張昊一說我才驚覺此事,連忙雙手去掰臉上帶著的面具。
誰知不僅張昊無法拿下,連我也不行,面具和我原本的皮膚緊密貼合,一點縫隙都找不到,任憑我如何摳扯,都無法撼動分毫。
左眼騙了我!它根本沒打算讓我真正離開那個鬼地方!
我努力忽視心里愈演愈烈地回去念頭,顫抖地掏出玻璃瓶質(zhì)問道:你為什么要這樣?
說起來你也算是達到我的要求了。左眼再次嘲弄地看向我:要不是你我還逃不出來呢。不過不能讓一個知道我存在的人活著。
它輕而易舉地崩碎玻璃瓶,獨眼里透著輕視:誰讓你這么容易相信別人呢?
我嗤笑兩聲,掏出早已準(zhǔn)備好的匕首,惡狠狠地刺向左眼的眼球:你以為你很厲害嗎?
按道理接下來的結(jié)果應(yīng)該是左眼被我戳了個對穿,然后我揮一揮手,告別天邊的云彩,不不不,串戲了。
再次醒來時是個半夜,我渾身酸痛的靠在一個墓碑旁,稍微一動手指就頭疼欲裂,抬眼看周圍都費勁地像用眼皮子舉石頭。
一絲熟悉的冷香從我身旁飄過,隱約一片月白色映入眼簾,我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只見陸清雪身著初見時的月白道袍,腳踏一雙鑲白玉祥云紋的長靴,還是古裝的味道。配上無一現(xiàn)代建筑的城郊陵都公墓,跟金庸筆下的小龍女也沒兩樣了。
不過要我說,陸清雪比小龍女多了一分俠氣和柔情,反正陸大美女怎么看怎么漂見。
我徒勞地張了張嘴,卻發(fā)現(xiàn)自己壓根說不出話,歪著腦袋照到李觀風(fēng)的銅鏡,竟發(fā)現(xiàn)自己臉上那個兔臉面具不見了,而陸清雪正喂長期饑寒交迫飽受驚嚇的張昊吃藥
不行,我一定要引起陸大美女的注意。我左思右想,決定倒在地上嚎一嚎,然后順理成章地枕在美人膝上。
吳水生,你醒了?陸清雪輕手輕腳地放下張昊,幾乎和月光融為一體的身影緩步而來,她從隨身攜帶的儲物囊里挑出一個小瓷瓶,關(guān)切地問道:是不是感覺自己說不出話了?,
我用盡全力拼命點頭,但腦袋搖出只有一點微小的幅度。
陸清雪促狹地捂嘴一笑,就如冰雪消融一般,萬物逢春,就連墓碑旁長的黃色野花都禁不住誘惑,顫顫巍巍地開了,她把瓷瓶里的液體灌進我的嘴里,兩頰露出兩個淺淺的梨窩:我故意的,覺得你太吵了。
她似乎又擔(dān)心我信了她的話不樂意了,眨巴眨巴眼睛含笑補了一句:因為這樣恢復(fù)地更快。
龍虎山真該改名叫神醫(yī)谷。
那藥吃下后見效極快,一刻鐘不到我便又生龍活虎起來,這才注意到左眼和紅雨衣此刻都不在這里了,轉(zhuǎn)頭想問陸清雪,找了半天,發(fā)現(xiàn)她坐在藥箱上看著那輪彎鉤似的弦月,側(cè)臉在月光下多了一絲平時沒有的風(fēng)情。
你找到我的時候就我和張昊兩個人嗎?我坐在她旁邊,發(fā)現(xiàn)月亮有什么好看的,倒是發(fā)現(xiàn)我們身邊圍了一圈蠢蠢欲動的厲鬼。
就你們兩個人。陸清雪臉上滿是疑惑:我還正想問你呢,你怎么會全身是傷的躺在陵都公墓里面?
我滿心都是紅雨衣和左眼的下落,聽見陸清雪的問題一時反應(yīng)過來,含糊其辭地解釋了地下拍賣會的問題,又忽然想起陸清雪在雪容醫(yī)院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就離開了,加上曾經(jīng)在陵都公墓遇上的出租車司機,不由問道:你怎么會在來宣城?
陸清雪無奈地苦笑道:龍虎山弟子到了年紀(jì)都要出來歷練的,本是打算去你村子里會會一些厲鬼的,誰知道麻煩竟然這么大,我?guī)煾到拥轿校襾硇强纯囱┤葆t(yī)院是怎么回事。
那現(xiàn)在呢?這陵都公墓挺邪的,來這里超度亡靈嗎?我又問道。
那些厲鬼看見我們沒什么動作,膽子大了不,拖著腥紅的尸體就趴在墓碑上,幽幽地盯著我們,仿佛在看一盤美味的食物。
陸清雪擺了擺手:這里有個東西比較麻煩一一
她的話語戛然而止,鳳眼圓睜,驚詫地望向我的背后。
我正滿頭霧水,陸清雪長劍出鞘,純白的長劍游龍一般婉轉(zhuǎn)飛出劍鞘,陸清雪左手持劍,右手捻著一個劍訣,我忽然感覺到了什么,瞬間臥倒翻身躍起,一個鳳點頭避開血絲,行云流水般抽出黑色長劍劈斷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