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三個不同的房間
并且據(jù)左眼所說,整座宣城都是被血色和黑色給籠罩著的。那么這座城市所有的厲鬼異狀和殘忍恐怖的現(xiàn)象應(yīng)該都是來源于那所學(xué)校。
玩具熊對我的印象極好,加上作為陪伴小孩的玩具,它天性單純,很快就被我忽悠跟我上了一條船,紅雨衣失去理智后只會考慮玩具熊的意見。
有他們在,左眼不復(fù)之前對我跋扈的樣子,像個小媳婦一樣帶我們出了房間,規(guī)規(guī)矩矩地解說道:我們要先去最底下的隔離室里找到那些還未完全變成侍者的普通人,拿走他們的面具,才能裝成出去抓人的那波侍者離開這里。
我覺得把左眼留在背后一點安全感也沒有,把玻璃瓶從包里掏出來,聽左眼這話不禁想到了地面平房上那個狼頭侍者,有些疑惑地問:什么叫做沒有變成侍者的普通人?那些熊頭狗頭的不是面具嗎?
左眼剛想趾髙氣昂地跟我說話,就瞥見紅雨衣充滿戾氣的身影,頓時慫了:看過武俠小說嗎?古龍筆下雙目失明的原隨云知道嗎?拍賣會的老板是個怪物,怎么能忍受正常人在他眼前晃呢?
左眼所說的原隨云是個自己瞎了還看不得別人好的,他的島嶼上常年無光,不允許任何光源出現(xiàn),所有的女人和侍者的眼睛都會被縫上。
左眼的意思難道是這拍賣會的老板是個動物頭的怪物?
我還要再問,左眼卻不說了。
因為我們面前突兀的出現(xiàn)了一個通向黑暗的階梯,里面隱隱透出幾聲人類絕望的哭嚎,仿佛這里是通向地獄無盡深淵的通道。
我和紅雨衣站在通道面前什么都還沒做呢,紅雨衣就暴走了,她的痛苦和這拍賣會好像有著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從出現(xiàn)的那一刻開始,紅雨衣就處于一種隨時會瘋狂的狀態(tài)。
是這里嗎?我感到自己的聲音變得沙啞。
左眼死死盯著階梯之下,眼中流露出抵觸和厭惡的神情:有這么惡心的氣味,肯定是這里。
我剛下去兩個臺階,卻又聽他猶豫地說道:但是也說不準(zhǔn)。
你說什么鬼話!我一到這里整個人就心慌得厲害,心跳到哪都跟在打鼓似的,看左眼一猶豫立刻就想轉(zhuǎn)身往回跑。
我不停向上跑了好幾步才發(fā)現(xiàn),看上去就在觸手可及之處的出口,竟然無論怎么跑也到不了。
紅雨衣自進(jìn)入通道,就不復(fù)癲狂好戰(zhàn)的樣子,呆呆地站在原地,看著我滿頭大汗的一次又一次向出口奔跑。
別忙活了,應(yīng)該就是這里了,我們下去吧。左眼喃喃自語:這里給了我那么深的痛苦,我怎么可能記錯呢。
左眼和左妍絕對有我沒有了解過的痛苦經(jīng)歷,它到底在這個拍賣會經(jīng)歷了什么?為什么作為獵物的我能這么輕易的買下左眼?
我打了弱光手電筒扶著墻往下,通道里的墻壁十分潮濕,濕漉漉的濕氣在我的手上經(jīng)久不散,粘膩麻癢的感覺一出現(xiàn)就十分劇烈,我用手電筒一照,整個左手已經(jīng)紅腫得像個豬蹄了。
還是紅雨衣帶著玩具熊一個人走在前面,眼看著就要消失在黑暗里,我沒扶著墻不敢在黑暗的樓梯里跑下去,只能干著急:回來!你們跑太遠(yuǎn)了!
紅雨衣恍若未聞,自顧自往前走,我心知自己和左眼在這里沒了紅雨衣這個強大戰(zhàn)力就是兩個戰(zhàn)五渣,急得干脆只憑著感覺不看手電地往前跑。
結(jié)果就在左眼的尖叫聲里,我抱緊懷中的玻璃瓶連人帶包狠狠的從樓梯滾下去,紅雨衣猝不及防,也被我?guī)еさ?,像滾雪球一樣滾出黑暗的通道,兩個人撞在一個亮著燈的房間門前。
我全身滾的都是淤青,左眼被我護(hù)在懷中,除了在瓶子里撞了幾下,反而還好好的,左眼不可置信地看著我,眼中劃過一抹復(fù)雜的情緒。
它抬眼環(huán)視前面這地下走廊,只見走廊不大,廊上也沒有燈,觸目只有三間像監(jiān)獄一樣的房間,左邊的是純鐵制成的,里面安安靜靜,偶爾有幾聲低聲僵硬地交談。
右邊那間就像是最普通的房間,里面哭嚎尖叫和求救的聲音不絕于耳。
中間的房間就是我們撞上的,這房間介于左右之間,被用粗糙而凹凸不平的水泥封住,就連門也是水泥門,嵌在墻上,十分隱蔽,如果說左邊能稱得上安靜,那么中間就能稱之為寂靜了。
我站起來在走廊里弓著身子來回走了走,發(fā)現(xiàn)這地下的確只有三個房間,而右邊房間的哀嚎在這詭異的環(huán)境下更添幾分恐怖。
你確定就是這里?我不可置信地問左眼,同時聽見遠(yuǎn)方有一陣繁雜的腳可域1,著這邊靠近。
左眼自己都摸不清,它似乎有很嚴(yán)重的記憶紊亂,一會兒信誓旦旦的說是,這里有熟悉的味道,一會兒又說不是這里,讓我快跑。
那陣腳步聲越發(fā)清晰,我無路可退,左眼和紅雨衣都指望不上,我只能在三個房間里選一個,祈禱自己不要被人發(fā)現(xiàn)。
這三個房間看似中間的那個最安全,右邊的哭聲震天,左邊的三面我能看見的墻都是堅硬的鋼鐵。
只有特質(zhì)的鋼鐵才能困住厲鬼。我還記得這句話。
我正想用祖?zhèn)鞯拈_鎖手藝把水泥門打開,卻見紅雨衣毫不猶豫地從墻壁穿進(jìn)了鬼哭狼嚎的房間。
腳步越來越近。
我在中間和右邊猶豫,正要咬牙選擇中間之時,左眼忽然痛苦的大喊:去右邊!
我來不及改道,只能左腿在水泥墻上回蹬一把,側(cè)身直接撞上右邊普通的木門,那木門似乎有符咒加持,可我經(jīng)過筋骨淬煉,普通的符咒根本奈何我不得,隨著木門砰得一下被我撞開,那些腳步瞬間急促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