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有喜!
白晚舟聽了不免頭疼,“這事我一點(diǎn)兒經(jīng)驗(yàn)都沒有,五嫂打算怎么弄,給點(diǎn)建議參考參考。”
文王妃最愛熱鬧,又是個(gè)憐貧惜老的性子,往年開齋她都十分賣力,這會卻嘆口氣,“許是年齡上來了,最近精力不濟(jì)得很,且我們府至今無子無嗣,我就是辦得再好,人家還不是笑話我禿尾巴,我懶得搞花樣了,到時(shí)就在家門口搭個(gè)棚子,施粥三天吧。”
說罷,又對白晚舟嚴(yán)厲道,“我是破罐破摔了,你可不能這樣!老七是嫡子,立了戰(zhàn)功,如今皇后又得勢,你不能給他拖后腿!”
文王咳嗽兩聲,用眼神制止了文王妃。
文王妃自知失言,便止住了話頭。
白晚舟卻聽出她的意思,微微吃驚,文王夫婦這是在給南宮丞站隊(duì)嗎?
南宮丞似乎也不想繼續(xù)這個(gè)話題,笑道,“知道五哥夫婦府里伙食比淮王府好,但來都來了,不能不吃頓飯,白舅爺正好也在,我再去把老裴請來,咱們也熱鬧熱鬧。”
文王和裴馭也相熟,聽得此言便道,“好,咱們兄弟也熱鬧熱鬧。”
裴馭不止人來了,還帶了五壇女兒紅,一進(jìn)門就道,“還是阿丞夠義氣啊!兄弟一個(gè)人在家,冷湯寡水,好不可憐!”
文王妃對著他腦門就是一敲,“你就不能討個(gè)媳婦?老侯爺老婦人下世這么多年,眉兒去了也有三載,你還打算這樣像個(gè)孤鬼飄到何時(shí)?”
白晚舟并不知裴府的事,聽文王妃的意思,裴馭父母早就不在,所以侯府很冷清。
至于那個(gè)眉兒,是何人?他的妻子嗎?
文王和南宮丞沒想到文王妃如此快嘴快舌,這些年,哪有人敢在裴馭面前提起眉兒!
文王緊張得當(dāng)即便輕喝文王妃,“阿英!”
文王妃卻倚老賣老,“有些事不放下的話,是不可能開始新生活的。”
讓文王和南宮丞沒想到的是,裴馭不但沒有翻臉,反而笑道,“我也想討個(gè)媳婦啊,奈何我這破落戶,沒有好姑娘看得上咱,文王妃若是有人選,給我介紹介紹?”
文王妃笑靨如花,“這有何難,包在我身上!”
說話間,白秦蒼來了,眾人見了禮,便圍坐到桌旁,白晚舟發(fā)現(xiàn)紅岄沒來,便問賴嬤嬤怎么回事,賴嬤嬤低聲道,“紅姑娘說有客人,她的身份不宜出現(xiàn)。”
白晚舟注意到白秦蒼的眼光也找了一圈,最后頗顯失望,便笑道,“五哥五嫂是自家人,裴小侯爺是王爺?shù)暮门笥眩譀]有外人,讓她來,今兒春節(jié),怎么能少了她。”
賴嬤嬤便又去請了一趟,紅岄挨不過白晚舟盛情,只好來了,挨個(gè)行了禮,唯唯站到白晚舟身旁,低低道,“紅岄給大家布菜。”
白晚舟不由分說將她拉在自己身旁坐下,“又不是下人,布什么菜,一起吃!”
裴馭命人拆了酒,笑道,“今兒咱們兄弟四個(gè),一人一壇,誰也不許少喝一滴,留一壇給她們娘們兒喝。”
“這是上等紹興女兒紅,小侯爺好舍得!”
文王妃也是善飲之人,聞得酒香便動了饞蟲,自顧自斟了一碗便欲喝,卻被白晚舟攔下。
文王妃滿是疑惑,白晚舟低低道,“你備孕呢,不能喝酒。”
文王妃連忙放下酒碗,“你不說我都忘了。”又連忙要去奪文王的酒碗,“你也別喝了!”
白晚舟笑道,“女兒紅是黃酒,不性烈,他喝點(diǎn)沒事。”
文王妃這才作罷,不經(jīng)意間打了個(gè)哈欠。
白晚舟問道,“你很累嗎?”
文王妃點(diǎn)頭,“一陣陣的,感覺瞌睡蟲上頭一樣。”
白晚舟猛地想起距離給她打破卵針也有十多日了,若有孕該能測出來了,便又問道,“胃口怎么樣呢?”
“你還真別說,最近胃口也一般。”
白晚舟一聽,連忙接著問,“月事來了沒?”
“你給我吃了那藥好不容易才來,現(xiàn)在不吃了,哪有那么容易來。”
白晚舟有些興奮,“你隨我到我房間一趟。”
“做什么?”
白晚舟怕自己猜測有誤,惹她白高興,便道,“沒什么,我給你準(zhǔn)備了一點(diǎn)小禮物,忘記拿出來了。”不由分說便拉了文王妃起身,對席上余人道,“我們?nèi)トゾ蛠怼!?br/>
裴馭擺擺頭,“女人,真麻煩!”
文王笑道,“嫌女人麻煩,你還怎么討媳婦?”
裴馭啞然失笑,“看來五爺樂在其中。”
長淮閣內(nèi),白晚舟拿出一根測孕棒給文王妃,“有尿嗎?跟之前那個(gè)試紙一樣,把它浸濕。”
文王妃懵道,“不是說有東西給我,就是這個(gè)?這我之前不是弄過嗎?”
白晚舟也不解釋,“你別多問,照做就是了。”
文王妃苦笑,“可我沒尿啊!”
“擠!一點(diǎn)點(diǎn)就夠了!”
文王妃在屏風(fēng)后擠了半天,才把試紙濡濕,嘀嘀咕咕道,“這不是和之前的小紙一樣么,也是兩道杠,是不是又要打針了。”
白晚舟激動道,“幾道杠?”
“兩道啊。”文王妃已經(jīng)走了出來,“你幫我看看。”
白晚舟伸頭一看,紅彤彤的兩道杠還冒著熱氣,立刻就哈哈大笑起來。
文王妃拍著腦袋,“你快別笑了,我頭昏腦漲的,你這么一笑,我感覺躁得慌。”
“不是你躁得慌,是你肚子里的那個(gè)躁得慌。”
文王妃怔了怔,半晌才抖著唇道,“你說什么?”
“五嫂,你有啦!”這種幫助他人實(shí)現(xiàn)夙愿的感覺,比治愈病痛還要來得更激烈。
文王妃卻突然一笑,拼命搖了搖頭,“不可能,我怎么可能懷孕,大過年的,蒙我這個(gè)做什么。”
“這張是驗(yàn)孕試紙,準(zhǔn)確率百分之九十九點(diǎn)九,你肯定是有了。你如不信,叫個(gè)太醫(yī)來把把脈便知。”
文王妃臉上的笑容漸漸僵硬,“真,真的嗎?不騙我?”
“騙你又沒有錢拿。”白晚舟知道不請個(gè)太醫(yī)給她官宣她是不可能真相信自己懷孕的,便喊了阿朗去太醫(yī)院請人。
太醫(yī)很快趕到,在文王妃手腕上搭了片繡帕,便開始診脈,診了一會,便跪到地上拱起雙手,笑道,“恭喜文王妃,賀喜文王妃,是喜脈。”
直到此刻,文王妃眼角兩行熱淚才滾落下來,她捂起嘴,“我沒聽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