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西門吐血
血氣方剛的少年郭樵,被西門吹雪當眾戲弄,自殘到吐血,一股怨氣憋滿胸腔,現(xiàn)在有機會報復,自然不會手下留情。
他一個箭步?jīng)_上去,攢足了全身力量閃電般沖出一拳,就在他出拳一刻,一股灼熱自丹田涌起,迅速游走而上,隨著揮出拳頭直沖而上,沖出的拳頭居然籠罩了一圈隱約的紅色光暈。
拳頭沖擊到一堆肥肉,激情一圈翻涌的肉波,郭樵的拳頭居然被西門吹雪的豐厚肉波反彈倒逼,整個身體不由自主的倒退了三步,方才收住身形,一臉愕然的看著對面那個肉波翻涌的死胖子。
這家伙并不是一個小鎮(zhèn)草包,真的是一個高手。
西門吹雪努力平息一身顫抖翻涌的肉波,緩緩直起身軀,朝著呆立一邊的劍童緩緩伸出了一只手。
劍童見主人召喚,立刻飛速的將捧著的羽紗皮鞘長劍遞到主人手上。西門吹雪一臉凝重肅穆,緩緩接過長劍,緩緩的將冰冷鋒利的長劍拔出劍鞘。
長劍出鞘,一股殺氣彌漫而起,激蕩飛揚,周圍的看客紛紛后撤。
西門吹雪緩緩將劍鋒橫在面前,左手伸出兩根手指緩緩的從劍柄抹向了劍尖。
噗!
西門吹雪終于忍無可忍,一口鮮血噴涌而出,噴在劍鋒之上。然后一口氣輕輕吹動喋血的劍鋒,血珠在劍鋒上緩緩滾動,一滴滴滑向劍尖,滴落在滾滾塵埃,濺起一朵朵美麗的血花。
吹干凈劍鋒的血,緩緩收劍入鞘,冰冷的目光轉(zhuǎn)向葉孤城:“葉城主,該你了。”
葉孤城一臉冷傲,面無表情。緩緩走到少年郭樵面前,緩緩伸出了一只手:“小兄弟,這是什么?”
“是包子。”郭樵一臉驚訝,葉孤城干枯的手居然捏著一個雪白的包子。
“小兄弟,你有兩個選擇。要么打我一拳,要么將這個包子拿走。”葉孤城一臉殺氣,一頭長發(fā)隨風飛揚而起。
郭樵默默伸手,接過他手里的包子,狠狠的咬了一口,轉(zhuǎn)身撥開人群,消失在人群之中。
“葉孤城,你……你他娘的耍詐?”西門吹雪氣的全身發(fā)抖,差一點又噴出一口鮮血。
“蠢豬,決戰(zhàn)有時候需要智慧,哈!哈!哈!”葉孤城的得意的狂笑三聲,身影一閃,蹤跡不見。
這一戰(zhàn)他雖未出手,卻已名動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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啃了一個包子,郭樵翻涌的胸口漸漸平息,依然隱隱的疼痛。
此刻已是夕陽西下,邊城小鎮(zhèn)籠罩在一片斜陽余暉之間,他孤獨的影子拖了一條街,落寞無助的孑然獨行。
他身無分文,夜已降臨,卻無處歸棲。
“你是誰?”落寞而行的郭樵突然回頭,目光逼視站在幾仗外的一個身影。
自從包子鋪風波之后,他一直默默跟著郭樵,已經(jīng)跟蹤了幾條街。
“嘿嘿,我叫鐵三,想收你做小弟,包吃包住不給工錢,怎么樣?”那家伙見郭樵發(fā)覺自己,立刻笑著湊了上來。
這是一個衣衫整齊的少年,比郭樵大兩三歲的樣子,身材與郭樵差不多高。郭樵天生雄偉,看樣子比同齡人要比強壯高大很多。
郭樵詫異的看著他,感覺這張臉很熟悉,卻又記不起在哪里見過。
“包吃包住,每月再加十個銅錢,怎么樣?”少年見郭樵有些猶豫,立刻主動加碼。
“好。”郭樵痛快的答應。
“兄弟,餓了吧,先吃一碗面。”鐵三領(lǐng)著郭樵進入一處骯臟嘈雜的小巷,進入一家擁擠嘈雜的小店,擠了兩個位置,要了兩碗面。
“吃了你的面之后,你要我做什么?”有過慘痛教訓的郭樵,并沒有立刻上手吃面,而是警惕的追問了一句。
“讓你幫我殺一個人。”鐵三一臉詭異的笑了。
“你要殺了跟你一起吃面的那個人?”郭樵也笑了,笑得很得意,這一次他不會再輕易上當。
“你錯了,我要你殺了那個請你吃面的人。”鐵三挑釁的看著郭樵。
“你請我吃面,是為了讓我殺死你?”郭樵一條霧水,這個鎮(zhèn)上的神經(jīng)病實在太多,他被徹底整懵了。
“是啊,不過想殺我,并沒有那么容易。”鐵三詭秘一笑,開始埋頭吃面,并不再理會傻愣的郭樵。
一條骯臟狹窄的街巷,兩邊堆滿了五花八門的店鋪,入夜后亮起了星星點點的幽暗的燈火,顯得壓抑而幽深。
郭樵跟著鐵三深一腳淺一腳沿著小巷走進去,終于在一個最陰暗最幽深的角落停下來,鐵三推開了一扇破木門,帶著郭樵進入了一處破破爛爛的小院。
小院很小,院墻卻很高,一間茅屋敞開著一扇門,還有一扇窗。
屋內(nèi)空蕩蕩的,只是墻角鋪了一片厚厚的蒲草。鐵三進屋便躺倒在蒲草之上,郭樵猶豫一下,也跟著他躺倒下去。
雇傭他的這位鐵三,居然是一個住在茅草屋的流浪漢,郭樵隱約感覺自己又上了當。
“郭兄弟,是不是嫌哥哥住的太寒磣?怕供不起你吃住,還有工錢。”鐵三已捕捉到郭樵的疑惑,立刻主動搭訕。
“啊,沒有。”郭樵淡淡應了一聲,伸直疲憊疼痛的身軀,躺倒在松軟的蒲草,一股溫暖的感覺立刻包圍了他的疲憊。
鐵三在墻角的一個破木箱里鼓搗了半天,摸出了一張褶皺的卷紙,一只禿筆,還有一方硯臺。
吐了一口口水在硯臺里,禿筆一通攪和,融化了干硬的墨,借著敞開的門窗透進的月光,在紙上飛速的劃了幾行潦草的文字。
“這是一份雇傭契約,郭兄弟,你簽字畫押。”鐵三將契約遞了過來,期待著郭樵簽約。
“契約?”郭樵坐了起來,疑惑的看著對方。
“雇工當然要契約,我包你吃住,月錢十文,但你每天要幫我做三件事。”鐵三一本正經(jīng)的開始談條件。
“每天三件事?”
“第一,別人想殺我的時候,你幫我殺了他。第二,我想殺別人的時候,你也要幫我殺了他。第三,沒人想殺我的時候,你得想辦法殺我。”鐵三鄭重的提出了三點要求。
“我殺了你,誰供我吃住?誰給我工錢?”郭樵腦袋開始變得聰明,及時的補了一句。
“哼,放心吧,你殺不了我。我只是雇傭一個潛在的威脅,每天激發(fā)我的意志。等你有實力殺我的時候,我會提前殺了你。”鐵三突然一臉陰沉,目光了射出兩點冰冷的寒氣,郭樵脊背頓時生出一絲寒意。
“好,我簽。”見鐵三坦率的闡述了這份契約的陰險目的,郭樵反而坦然的接受了這份約定。
他已了解鐵三的意圖,他雖然是個陰險的人,卻不是一個虛偽的人。(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