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七章 指鹿為馬
陳言帶著張有容,去了當(dāng)初第一次深入淺出交流人生的地方……,張有容的大套房里。
張有容也不是傻子,問道:“百夫長讓我二叔來抓趙小月,會不會出事?”
陳言道:“這個世界的陰暗面,總是比光明面更多,但我愿意做那一束光,所到之處,陰暗不存,希望杜省首千萬別讓我失望。”
張有容道:“裝逼了吧!人家可是封疆大吏,咱們龍牙惹不起的,你看百夫長就很聰明的避開了。”
“所以說他是個慫包。”
“也就你敢這么說他。”
“先療傷吧!”
陳言直接抱著張有容進(jìn)入浴室,然后開始在浴缸里放水,張有容奇怪道:“你干什么呢?”
“給你療傷啊!前幾天碰到了個機(jī)緣,得到了幾顆朱龍果,正好在身上,一邊療傷,一邊給你脫胎換骨,洗髓伐毛。”
“我還以為你要伐我呢!”
嘖嘖,飛車女的車技一如即玩的高。
“我倒是想,可你這身體,吃得消嗎?”
“吃不下……”
“嘿嘿!”
陳言這邊在給張有容療傷,另一頭,杜月圣正帶著人前來江州,人還沒到,先一個電話打到了江州市首洪長基的家里。
洪長基接起電話:“喂,請問是哪位?”
能將電話打到家里來的,肯定不是閑雜人等,所以洪長基的語氣很客氣。
“洪叔,是我,杜月圣!”
“啊,原來是杜少啊,稀客,稀客,杜少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是有什么指示嗎?”
洪長基對杜月圣用的是指示兩個字。
是不是很震驚,堂堂江州市首座,對杜月圣這個無官無職的商人,居然用出這樣的詞……,這是因?yàn)椋殚L基是杜祖海的門生,洪長基能坐上江州市首的位置,全靠杜祖海的提拔幫忙。
杜月圣道:“指示不敢當(dāng),我只是個小小的商人罷了,不過上次聽我父親說起,洪叔年底可能有個機(jī)會能動一動,到時洪叔可要把握機(jī)會。”
洪長基一聽,激動萬分:“多謝杜少提點(diǎn),杜少什么時候來江州,也好讓叔叔一盡地主之誼。”
“半個小時就到,正好有件事要麻煩下洪叔。”
“杜少的吩咐,我這做叔叔的,必定全力以赴。”
“洪叔可還記得明月會所的小月,小月被你們江州衙門的張司同給抓了,聽說,還被打得很慘,小月是妻姐,跟我的關(guān)系,你也知道,所以這件事,洪叔你得給我一個滿意的結(jié)果。”
洪長基立即大怒:“什么?這個張司同,我上次可還專門交代過他,這狗東西,簡直把我的話當(dāng)耳邊風(fēng),杜少放心,這件事,交給叔叔!”
半個多小時后。
杜月圣帶著兩位保鏢,跟洪長基以及他的秘書匯合,直接沖到江州衙門。
“張司同,張司同,你給我滾出來!”
洪長基到了衙門,立即大吼了起來。
一名衙差看到洪長基怒氣沖沖的進(jìn)來,嚇了一跳,連忙上前迎接:“市首大人,您怎么來了,張指揮使正在主持會議。”
洪長基道:“主持個屁!江州衙門都快成他的一言堂了,馬上讓他給我滾出來,一分鐘內(nèi)不出現(xiàn)在我面前,他頭上這頂烏紗帽就給我摘下來。”
“啊,是是是,我馬上去叫!”
衙差急忙沖進(jìn)去,通知張司同。
張司同在聽到手下的話后,就知道肯定是為了趙小月的事情;對趙小月的身份背景,他心里門清,但他身正不怕影子斜,沒什么可怕的。
副手顧小琴道:“老張,市首是杜省首的門生,我看這趙小月太棘手,市首要求放的話,就放了吧,本來就是龍牙的事,龍牙自己怕惹事,結(jié)果讓我們頂包,這算什么事?”
張司同道:“這本來就屬于治安問題,我們衙門抓人,天經(jīng)地義,放心!”
他站起來,讓副手主持會議,自己施施然走出去。
一露面,洪長基就猛的沖上來,指著張司同怒喝道:“張司同,你她娘的搞什么鬼?”
張司同道:“洪市首的話,我有點(diǎn)聽不懂。”
洪長基道:“你聽不懂?我看你是想找死!趙小月呢?馬上把趙小月給我放了!”
張司同搖頭:“抱歉,趙小月是犯罪嫌疑人,而且證據(jù)確鑿,不能放!”
洪長基揚(yáng)起手就差點(diǎn)打過去了,最后推了他一把,小聲道:“你是不是腦子進(jìn)水了?趙小月是什么人你不知道?你看看,現(xiàn)在杜省首的公子都親自來了,你還不放人,你真不想干了?”
張司同不亢不卑道:“趙小月指使手下對龍牙隊長下殺手,張有容隊長身受重傷,龍牙通知我抓人,我沒抓錯。”
“對龍牙隊長下殺手?”
洪長基一聽,差點(diǎn)咬到自己的舌頭。
媽了個喵的,這是什么事啊?
但是,龍牙在杜祖海面前,也得盤著吧?最重要,自己的前途跟杜家息息相關(guān),無論如何,也不能得罪杜少,就算趙小月今天殺了張有容,他也得先讓杜月圣滿意。
“龍牙怎么自己不抓人,讓你去抓?你想不明白?趙小月是杜少的人,你抓她,不想想后果?放了,馬上放了!龍牙要抓,讓他們自己去抓,快點(diǎn),放人!”
張司同卻依舊搖頭:“對不起,我不會放的。”
洪長基氣的跳腳:“你她媽的,我的話都不好使了?張司同,你真當(dāng)江州衙門是你家開的了,是嗎?那老子現(xiàn)在就撤了你職,你現(xiàn)在就給我滾蛋。”
張司同卻道:“洪市首,張某人奉公守法,按章辦事,你有什么理由撤我職?”
“……”
旁邊的杜月圣直接給保鏢使了個眼色。
保鏢點(diǎn)頭,直接上前對著張司同就是重重一腳。
這位保鏢乃是宗師巔峰,實(shí)力很強(qiáng)。
張司同直接就被踹飛出去五米遠(yuǎn),肋骨都斷了兩根。
張司同吐血大怒:“膽大包天,你敢在衙門里襲警?”
沒想到那保鏢卻反咬一口,道:“張司同,你剛剛企圖對江州市首大人下殺手,別人沒看見,但我們可都看得清清楚楚!市首大人,您說是不是?”
洪長基被杜月圣的保鏢這一操作給整的懵了一下。
但和杜月圣對視了一眼后,立即點(diǎn)頭說道:“沒錯!張司同,你吃了熊心豹子膽,居然敢行刺于我?來人,把這個殺人兇手給我拿下。”
一群聽到動靜沖過來的衙差,一下子都不知道該怎么辦。
杜月圣開口道:“捉拿兇徒,人人有責(zé),這件事,就讓我的保鏢代勞吧!阿龍,這個張司同意圖刺殺市首大人,十惡不赦,你去將他拿下,打斷手腳,免得他再傷人。”
一名女衙差看不下去,說了一句:“你們這么指鹿為馬,也太過分了吧?”
結(jié)果話剛說完,就被保鏢重重拍翻在地。
“給張司同說話,一定是他的同黨,是共犯!”
女衙差臉部著地,直接鮮血直流。
然后,保鏢就朝張司同走了過去,抬腳就要踩斷他的腿。
正在這時,一個冰冷聲音從頭頂傳來:“你敢踩下去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