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動亂之始
“快!快點!救人!進到廣場中央去救人!”
“啊!我的腳!疼死我了!醫(yī)療隊呢?快來人啊!這里有人受傷了!”
“神宗護衛(wèi)隊聽令!聚陣!控制場面!膽敢鬧事者!殺!”
一時間,場面顯得極度的混亂。無數(shù)的人向著外面逃去,也有少部分人向著廣場的中央跑去。直到徐君炎調(diào)動神宗的護衛(wèi)隊開進了廣場之中,連斬幾個渾水摸魚之輩,這場混亂才得以慢慢地控制了下來。
...
距離上次的大戰(zhàn)已經(jīng)過去了兩天時間,而在這兩天時間里,不知道是因為精神力消耗過多, 還是因為被“大蘑菇”給炸傷了,反正林凱至今仍是處于昏迷狀態(tài)。
其中,由于林凱制造的“大蘑菇”威力過于巨大,導致了神宗整個論道廣場被毀,數(shù)十把天階以上的靈寶被毀,外加兩把純元之寶受損, 千余名各宗的弟子受到大小不一的輕傷,那場面就如同地龍翻身了一樣。
另外,損失最嚴重的就是西玄域的鬼王宗,其中一名仙符師大成的強者被炸得死無全尸,另外一名被炸得下半身全無。據(jù)當時在場人所言,那叫聲極為的凄厲,悲慘。
不過,那鬼王宗的秦葉鉞由于既有鬼王宗的仙符師對其舍命相救,加神宗宗主的符陣相助,更有宗門給的純元之寶進行護體,所以倒是沒有受什么大礙,戰(zhàn)后一下子便恢復了過來。
然后秦葉鉞也沒有著急離開神宗,而是十分反常地在神宗開始大吵大鬧,要求神宗給自己鬼王宗一個說法,并且還多次挑釁張槿玥和九天太清宮的弟子,試圖將眾人激怒,然后對其誘殺。
不過,眾人都是見識過其手段的,因此秦葉鉞只得自討沒趣。于是, 秦葉鉞開始在神宗上拜下訪,企圖通過結(jié)交神宗內(nèi)部人員, 來對九天太清宮的眾人進行制裁。但是,有徐君炎這層關(guān)系在,張槿玥也未將他這外域之人當回事。
而道宗的人,由于林凱之前交代過張槿玥,讓其去對馬尾說,他可以將瞎眼老人的眼睛給治好。因此,道宗的人也沒有著急離開,也是將信將疑地在等林凱蘇醒。
...
神宗中九天太清宮的駐扎地。
當林凱費勁全身所有的力氣睜開那沉重的眼皮時,一間古典而又華麗的房間頓時出現(xiàn)在他眼前,上次大戰(zhàn)的記憶頓時也是如潮水般的涌入。
半響過后,林凱從床上坐起,暗暗地反思了一會兒,他發(fā)現(xiàn),那秦葉鉞的五鬼陰風陣確實詭異,自己當時就是被那詭異之音給影響了心智,所以才會極度反常地想要在這眾目睽睽之下殺了那秦葉鉞。
冷靜下來的林凱自然是明白自己當時的做法是有多么的愚蠢。不過,這其實也是林凱內(nèi)心深處最真實的寫照。這等有天賦的“大人奸”自然是人人欲誅之而后快。正所謂“彼之英雄, 吾之仇寇”, 就是這個道理。
于是, 林凱用自己的九天太清宮的核心弟子令牌呼叫了張槿玥,他打算先了解一下自己昏迷的這段時間內(nèi)發(fā)生了什么,然后再做打算。
...
神宗,一處極為華麗的房屋處。
一位中年人像是收到什么密令一般,立刻返回自己的書房,然后找了個理由將自己的那類似管家的弟子給打發(fā)走。
他到了書房,確認四下無人,搬動隱藏的符陣機關(guān),咔嚓一聲,暗墻被打開。走進暗道,書房的墻面也是順勢關(guān)上,從外面粗略一看,沒有明顯的痕跡。
那未開燈的房間之中黑乎乎的,并且房間之中又設下了隔絕精神力探查的符陣,根本不知道里面到底是誰,又有多少人在里面,只聽得一道熟悉的年輕的聲音響起。
“徐長老,你來晚了,我們的人都已經(jīng)到齊了。”
“有點事耽擱了一下,不要緊。”
頓時,一面鏡子在這地下室亮起了一道光芒。這位徐長老對著這面由光影符陣和傳聲符陣做成的鏡子說話,而鏡子的里面并不是這位徐長老,而是一桌穿著華麗服飾的人正在開會。
“聽說你那個二十多歲剛出頭的侄子,直接奪取了你們徐家的家主之位,還準備把你們一家給發(fā)配到超級王朝中去做皇帝?哈哈哈!”
鏡子里的眾人頓時齊聲哄笑,徐長老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青白相間,陰沉之極。坐在長桌首位的一名年輕人,清了清嗓子,用力的咳嗽了一下,示意停止。眾人頓時全部都收起了嬉皮笑臉和嘲弄的神色。
“好了!諸位,正事要緊!我相信,諸位看了我和九天太清宮的那位的戰(zhàn)斗情景,應該對我的道沒有什么質(zhì)疑了吧!現(xiàn)在,諸位是不是也應該拿出點誠意來?比如,先制裁一下九天太清宮的那位?”
某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挺身而言,臉上盡是毫不在乎和不服氣之色,不屑地對為首的年輕人道:
“哼!你這不是空手套白狼嗎?你只是向我們展示了你的道確實很強,但是完不完善,這個我們就不知道了。更別說,你會不會給我們了。如果僅僅只是比強的話,九天太清宮的那位貌似比你的要強不少啊!”
坐在長桌首位的那一名年輕人聽到這般嘲弄也不惱,他心中很明白,這群膽小如鼠的陰暗人大都是一些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自己若是想鼓動他們,還是得放點真家伙啊。于是其淡淡地笑道:
“嘿嘿,九天太清宮的那位的道是強,但是那位的道你們能學來嗎?你們同屬東玄域的門派,九天太清宮的那位會對你們把自己的道毫無保留地講出來嗎?就算那位真的傻,將自己的道全部講出來,你們又能聽得到嗎?”
“哼哼!毫無疑問,你們最多只能聽到閹割版本的,甚至是試驗版本的。真正的道一定只會掌握在你們的明日之子徐君炎手上!然后被他用宗門的規(guī)矩將你們?nèi)炕癁閷嶒炂罚瑸槠滂T就大符宗的臺階!”
之前的那位徐長老,聽了那名年輕人的話后,頓時直接打斷,冷笑道:“呵呵!笑話!我宗的徐君炎能夠成就大符宗有什么不好的嗎?正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更何況,我還是他的叔叔呢!我神宗為什么要受你的挑撥起內(nèi)訌?”
聽得徐長老的質(zhì)問,坐在長桌首位的那一名年輕人也不急,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潤了潤嗓子,接著說道:
“沒錯!你們宗的徐君炎成就大符宗后,你們宗確實會得到發(fā)展,但是你們嘛...嘿嘿!神宗發(fā)展的越好,你們就會越慘!想一想,當徐君炎的親信們都走他的道成就了小符宗,而你們呢?說不定在神宗的哪個角落里教導新弟子呢!”
不過,那名年輕人話鋒一轉(zhuǎn),輕輕地低笑道:
“而我嘛...,就不同了,我是一外域之人,我的目的很單純,就是想挑起你們的內(nèi)訌,然后替我弄死九天太清宮的那位。因此,我可以將你們一直心心念念的符祖的符傀之道傳授給你們。甚至在事成之后,我還可以將我的道的傳承給你們借鑒。”
“要知道,現(xiàn)在你們的宗主被九天太清宮的那位給炸傷,徐君炎也是被我西玄域的李青蓮給打傷。這可是你們千載難逢的好時機啊!若是等到他們兩個傷勢恢復了,你們怕是再也沒有希望了啊...”
聽了那名年輕人的話,在座的各位戴面具的人都是微微凝神,然后目光熾烈地盯著一個帶著狐貍面具的男人。那狐貍面具的男人自然是讀懂了各位面具人的想法,于是,其沉默片刻,沉聲道:
“可以,這事我們答應了,不過,我要先看到符祖的符傀之道的信息進行驗證,另外,我們雙方要發(fā)下天道誓言!如有違背,天地誅之!”
...
話說林凱這邊,張槿玥也是接到了林凱的傳音,然后便不動聲色地將狗皮膏藥般的徐君炎給甩掉,徑直地來到了林凱的房間內(nèi)。
見到林凱完全恢復,張槿玥那顆懸著的心也是終于放了下來,畢竟,林凱的戰(zhàn)力是擺在那里的。有了林凱坐鎮(zhèn),那秦葉鉞倒也不敢太過放肆。
至于張槿玥為什么不通知太清宮主?那是因為張槿玥無法直接聯(lián)系上太清宮主,她只能先聯(lián)系宗門的聯(lián)絡員通報事情,讓其進行轉(zhuǎn)述,然后宗門進行評估決定,看要不要宗主進行專門處理。畢竟,不是人人都是像林凱這般有特權(quán)的。
而林凱通過和張槿玥的談話,了解到,由于神宗宗主受傷,徐君炎被耀升為副宗主,所以,現(xiàn)在整個神宗都是由徐君炎所掌控。另外,林凱還了解到,那鬼王宗的秦葉鉞竟然在死了一位仙符師的強者后,還沒有離開。
一時間,林凱的殺心肆起。不過,鑒于那鬼王宗的秦葉鉞竟然還有一道純元之寶進行保命,林凱知道,光憑借自己,肯定是無法拿下此人的。
并且,林凱聽聞,這秦葉鉞竟然還在神宗上下竄動,結(jié)交神宗的諸位。林凱頓時心懷警惕,連忙用自己的直覺和吞噬祖符進行一下感應,發(fā)現(xiàn)確實不太對勁。于是,林凱與張槿玥決定,自己暫時還不露面,做張暗牌。
商議了一下計劃后,張槿玥便直接離開了。可是,坐在床榻上的林凱卻是知道,這次的事情可沒有那么的簡單。于是,林凱的臉色陰晴不定,最終還是...
...
神宗的議事大廳。
此刻已是聚集了有十余人。而正中間的那高臺所坐之人,不出所料,正是神宗的徐君炎。另外,在其兩旁,各分列著一排座位,座位上坐著的,一個個都是仙符師大成的人物。而這些人則都是神宗的各個部門的負責人。
突然,神宗的議事大廳那緊閉的赤金雙門被一雙枯老的手打開,凜冽雄渾的氣息如洪水猛獸般席卷而過,覆蓋了偌大威嚴的議事大廳。頓時,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了門口處。
來人正是神宗宗主的小師弟!同樣的,此人也是神宗的執(zhí)法堂堂主!掌管神宗的生殺大權(quán),可謂是權(quán)勢滔天!其本人更是一位符傀之道的天才,現(xiàn)在也是一位差半步的小符宗強者。
神宗的大長老見宋云賀來者不善,于是暴喝道:“宋云賀!這是宗主大人議事的地方!你這是什么意思?身為執(zhí)法堂堂主知法犯法,罪加一等!現(xiàn)在我提議,將你的執(zhí)法堂堂主職務給撤銷,進行察看!”
一時間,整個大廳中響起一陣附和聲。而端坐于首位的徐君炎則是捧著一杯熱茶,望著熱鬧的眾人若有所思,沒有說話的打算。畢竟,這執(zhí)法堂的堂主確實不是自己的人,換掉的話,也是無傷大雅。
不過,只見門口的宋云賀卻是發(fā)出一聲怪笑道:“桀桀!大長老,聽說你近來身體不大好,但腦子應該清醒才對。您還在做夢呢?您難道看不出來,我這是逼宮嗎?”
“什么?逼宮?宋云賀!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在說什么啊!啊?”
“宋云賀!你好大的膽子!現(xiàn)在宗主還未死,副宗主也還在這里!你竟然敢逼宮!你這是自尋死路!”
“我執(zhí)法堂的弟子何在?給我將這口出狂言之輩拿下!讓他在執(zhí)法堂中的牢獄里好好的清醒清醒!”
...
一時間,眾人對著宋云賀破口大罵,更有甚者,直接便是對著宋云賀大打出手,一個個符陣便是直接丟了過去。
只見宋云賀冷哼了一聲,手中的“虛陣”閃爍,一道通體黝黑,色澤暗沉的黑影倏地出現(xiàn)在了其面前,然后暴掠而起,直接將那些來人的符陣全部給一拳轟爆!
那宋云賀淡淡地瞥了大長老一眼,然后對著身后的眾人以及符傀輕聲道:“動手!”
“砰!”
隨著宋云賀的聲音落下,其身前的符傀腳掌頓時一踏虛空,只聽得一道細微的悶響,其身形,卻是宛如閃電般地出現(xiàn)在了神宗大長老的面前,然后掄起那黑色的鐵拳,帶起一股股恐怖的勁風,便是狠狠地對著后者的腦袋砸了過去。
望著天妖傀拳頭過處那蹦碎的空間和攔截的符陣,神宗大長老的臉色也是微微一變,也不敢有所怠慢,急忙全力相迎。宋云賀帶來的眾人也是互相找上的各自的對手,而宋云賀則是直接對上了重傷未愈的徐君炎。
而這樣的一幕幕,則是在整個神宗上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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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戰(zhàn)火也是直接蔓延到了九天太清宮的駐地以及其他宗門的駐地,而林凱的住處,也是迎來了一位身穿黑衣的年輕的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