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易容
“是哪位高人懂的易容之術?”喜水掃了一圈站在大媽身后的小分隊,并沒有發(fā)現(xiàn)哪位看上去像是會這種很不簡單手段的。
“是在下!”人群里傳來一聲怯生生的聲音,順著源頭一看,沒想到是一個胡子頭發(fā)花白的老者,顫顫巍巍走了出來。
喜水把老者讓到自己身邊和他交流了幾句,眉頭不由的皺緊,果然和自己想象中一樣,不解決的話就沒法實施。
第一個是需要提供被易容的相貌,而且越細致越好。
第二是易容的人,也需要越了解被易容的人越好。
換句話說,這也是一個造假的過程,只有也做到以假亂真的地步,才有可能讓真的瓦狗流露出真情,讓假的瓦狗為了顯示自己是真的而失誤!
喜水了解之后就讓大媽和老者稍等,回到自己這頭找九未兒商量一下,看如果繞不開這兩個難題的話,有沒有其他法子可以用上。
沒想到剛說完解決真假瓦狗的思路還有實際的問題,九未兒立刻就給出一個驚喜:“至于那女孩的容貌我可以憑借記憶畫出來,相信能有個八九成想象。”
喜水很驚訝的看了看九未兒,隨即就明白了,九未兒本來就是千金大小姐,大戶人家的大家閨秀本來就按全才來培養(yǎng)的,單單一個畫畫可能只是其中一種,再加上她天資聰穎,心靈手巧,單單一個畫畫可能根本不在話下。
“怎么,你不相信?”九未兒見喜水有些愣神,還以為在懷疑自己,笑著說道:“要不要我畫一張你和天仙一樣的美女在一起的?”
喜水微微一笑:“把‘天仙’換成你我就愿意。”
九未兒小女兒家暖心一笑,找老者要來紙筆,到一旁靜靜的作畫,早在體育館那場混戰(zhàn)里,正好見過小熙的容貌,沒想到這會兒竟派上了用處。
喜水見九未兒作畫時的認真表情,也走了過去和會易容的老者討論一下細節(jié),首要一個難題解決了,接下來選一個能相配的人選,畢竟真瓦狗是和小熙相處過一段時間的,如果太粗糙很容易露餡。
這會兒整個小廣場上呈現(xiàn)出一片其樂融融的景象,雙方劍拔弩張一解除,那一干男女老少紛紛席地而坐開始吃喝起來,不過他們警惕性蠻高,在街頭巷尾分別放了兩個哨子隨時觀察有沒有一個超級大胖子的出現(xiàn)。
場面上唯二兩個無所事事的家伙就是兩只瓦狗了,隱約覺得包括九未兒在內(nèi),貌似每個人都在為自己的事忙活,可偏偏又幫不是上什么忙,左右也是閑的,兩只瓦狗有一搭沒一搭的又在吵著嘴仗玩。
不一會功夫,九未兒拿著卷起的一張畫紙走了過來,喜水輕輕展開,心里不由的贊嘆起來,這畫上之人分明就是見過一面的小熙,沒想到這么多天過去了,九未兒僅憑著記憶就能完全復原一個人的容貌。
不僅是單單長相,還有神態(tài)和氣質(zhì),小熙家里也比較富有,算的上中上階層,所以自帶一種天資嬌女的心氣,遇到不對的人,甚至連看都懶得看一眼。
九未兒這幅畫像很有分寸的拿捏住了這一性格,此刻就算喊說不定已經(jīng)投胎的小熙本人來看,也會是以為用相機拍的一樣。
一旁的老者一看就不是打打殺殺類型,帶著一股書卷氣,見到眼前這幅人像畫,也忍不住捻須稱贊,說許久都沒見過如此生動的畫圖了,連帶看九未兒的眼神都帶著一股尊敬。
“怎么樣?”喜水托著畫紙問道:“老先生?”
老者不停的點著頭:“可以,可以,正好一套家伙事都帶在身上,有了這畫像我們隨時開始,還請問公子,易容之人也是這位姑娘嗎?“
“不!”老者的問題剛出直接就被喜水毫無回轉的否定了!
九未兒和老者同時一臉疑惑的看過來,這群人里有一個算一個,女的倒是有幾個,可全都要么膀大腰圓,要么人老黃花,到哪去再找一個二八芳齡的小姑娘出來?
喜水下一句話直接差點嚇暈周圍一圈人:
“我來!”
在場人都以為這少年是在開玩笑,就連九未兒也捂著嘴,只有會易容的老者沒有笑出來,反而仔細打量喜水的五官,甚至用手比劃了一下,接連說了三個“好!”
喜水老早就想到過這一步,要是讓九未兒當替身,那寧可這個計劃流產(chǎn)也不會考慮的,而這里邊年齡相仿的也就只有自己了。
“能把我畫出來?”喜水聽到老者的“好”心頭也不由一喜,看起來有戲!
“公子生的眉清目秀,溫文爾雅,五官也極為精致,眉眼俊俏,鼻翼如峰,唇紅齒白,尤其是公子發(fā)質(zhì)烏黑如墨比一些姑娘家還要上乘,只需稍加幾筆,就能和這畫上之人有九成想象!“
“真的?”一旁的九未兒驚喜不已,再看喜水時兩只眼睛彎成了月牙。
喜水悲哀的嘆了口氣,對老者客氣的說道:“老先生,事不宜遲,找個角落這就開始吧。”
為了怕兩只瓦狗看穿這里發(fā)生的一切,喜水安排九未兒帶著真假二哈遠遠離開。
喜水隨老者走到僻靜所在,抬頭看了看天空算了算時間說道:“再過差不多四個多小時就是午夜了,請老先生在這個時間內(nèi)務必完成。”
“雖然有點緊,但謹聽公子安排,”老者說著從一個包袱里掏出一副黑色的皮革包裹,又抽出一把比指甲刀大不了多少的小刃說:“那我們就開始了。”
……
時間就這么一點一滴溜走,說快不快,說慢也不慢,幾個小時后再看大媽道姑率領的這幫伙計,一個個東倒西歪,睡的睡,發(fā)呆的發(fā)呆,打著哈欠依在墻根,穿著一身破爛像進城討口的難民。
兩只瓦狗被九未兒“栓”在街口,三個人早已經(jīng)閑的磨皮擦癢,真假瓦狗已經(jīng)問了不下百遍“喜水在做什么?我們在做什么?”
九未兒雖然全都知道可一個字都不能透露,其實她自己心里也像有團火一樣,非常想回去看一眼喜水的進度,不過又怕瓦狗跟過去,只好生生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