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6章 有想法的和愚蠢的
,那夜,我做了 !
“其實我們都知道,我們警察拿你們或者華幫或者越南幫,都沒什么辦法,最多壓制一下而已。我們當警察的拼死拼活,也不可能杜絕黑社會,只能是維持一個平衡而已。我是兵你們是賊,兵抓賊天經的義,可是這個世界上,沒有賊的話,又怎么可能有我們這些兵?”
“你們三方誰死誰活,誰贏誰輸,對我們警方來說沒什么區(qū)別,我們甚至愿意在中間推動一下。我不管你們誰死誰活,如果誰強,我們就幫誰,至少能盡快的壓倒另外兩方,立刻結束現(xiàn)在混亂的局面,我們要求的只有一個——平靜!”
鷹鉤鼻警察杰夫說了很多,但是……
我無奈道:“你和我說這些沒用。”
“警方只要知道一點,和你同船一起來加拿大的那些人,同批的有多少人,現(xiàn)在這些人在哪里!”
杰夫似乎有些無奈,然后忽然站了起來,走到墻角,對著墻角上的一個攝像頭,擺擺手。然后他轉過身來,拉了張椅子坐在我身邊,這次他臉上表情嚴肅了一些,遲疑了一下。
“我現(xiàn)在和你說實話,第一,今天的確是布局故意把你帶來問話,這種栽贓然后把人帶回來扣留的伎倆,不是我杰夫的主意,我沒這么愚蠢,我甚至是反對的。可是我警告你,溫哥華的警察可不都是華人,也不是每個人都和我這樣對大圈保佑私人情感上的欣賞的!”
“一會兒讓會有一個家伙來審問你,那是一個蠢貨,一個很偏激的蠢貨,你最好聰明點。現(xiàn)在警察懷疑到了你的身上,已經決定把你當成突破口了,我雖然反對這個計劃,但是親自出來抓你,就是想先和你接觸一下,能夠和你聊聊。我個人的建議是……”
他咬牙,似乎終于下定了決心,“你最好嘴巴緊一點,因為我是善意的想和你們合作,但是那個家伙,他可是對大圈抱著仇視的態(tài)度。他是一個偏激狂,他想從你嘴巴里挖出點什么來,那個蠢貨認為能把呂老四一網打盡。可是我還沒有聽說過在全世界哪個地方,警察能夠把黑社會完全杜絕的!”
我咧開嘴笑了一下,“你是希望我和你合作,而不是和你說的那個家伙合作?”
杰夫眨眨眼,“警察內部也未必就一定很團結的。意見也未必統(tǒng)一。不過你放心,按照法律規(guī)定,他懷疑你藏有超過限量的大麻,最多只能扣留你一段時間,只要你能忍住,呂老四會弄你出去的。至于我剛才在路上的建議,你可以回去之后和我聯(lián)系,我愿意很有誠意的和你們進行一次溝通。”
“我和那個蠢貨不同,他只想破案,完全不管其他。但是我我很識實務的,我知道不可能把你們這些人趕絕,所以我要的是,平靜!轉告呂老四,如果他想干什么,最好能先和我溝通一下,我很愿意和你們合作。如果你們的實力真的很強,我也愿意幫你們一把,至少現(xiàn)在黑道實力太分散了,每天打來打去,我們警察也累得很。早點打完,早點回復平靜吧!”
這個時候,他口袋里響起了一陣電話鈴聲,他拿出來了看了一眼,對我笑了笑。
“我們還會有機會聊天的,剛才我們的對話是沒有錄像記錄的。”
隨后他推門出去,只留下了我一個人在房間里。
幾分鐘之后,房門被重重撞開,一個五大三粗的身影直接沖了進來,仿佛帶著一團怒火一般。這是一個穿著襯衫的白種人,有些胖滿臉橫肉,肩膀下面別著槍套。
我想,這大概就是杰夫說的那個蠢貨了。
其實這些警察用這種伎倆,把我弄回警察局里,這種手段我倒是并不驚奇。
他們從我的身份記錄上,懷疑到我可能是呂老四調集回來的那批奇兵中的一員,找我來當這個案件的突破口,我也覺得得很正常。唯一讓我意外的是,那個大鷹鉤鼻子的杰夫,這個人好像還很有些想法。
這個蠢貨進門就把一張椅子重重在地上一頓,坐在我的面前,‘啪’的一聲抬起那只肥厚的打手把桌上的臺燈直接打歪,燈光直接射在我的臉上。
“你知道自己為什么到這里吧?”
讓我驚訝的是,這個白人警察的中文居然比杰夫還標準。
“知道,你們兩位警官從我的車里拿出來一包大麻。我一定會投訴這件事情的。我會把這件事情詳細的告訴我的律師。”
“別和我裝傻,你這個家伙,你難道不知道為什么被抓到這里來么?”這個鬼佬一臉兇狠的模樣,“我告訴你,我只要一個電話大概移民局,立刻就能把你直接趕出加拿大!”
我笑了,這家伙說的話和剛才路上杰夫裝模做樣嚇唬我的時候一模一樣,不過杰夫當時還只是試試我而已,這家伙卻真的把我當成了菜鳥想詐我了。
其實后來我才知道,加拿大很多警察抓到亞裔的嫌疑犯都會用這種辦法恐嚇他們。因為很多多底層的亞裔犯罪分子都是黑戶。都是偷渡過來的,而且大多不了解加拿大的法律,所以警察就會利用這點在審訊的時候恐嚇他們。
顯然,這個鬼佬也把我當成了不懂加國法律的菜鳥了,以為我會害怕移民局。
可是我早已經知道了,我雖然拿著的是臨時簽證,但是在簽證到期之前,移民局是不會把我怎么樣的,除非有證據表明我在本地的確有違法犯罪行為。
可是藏有大麻這種事情,分明是他們栽贓的,而且手法很低劣。他們沒有證據,隨便找個律師就可以擺平。
“隨便你,我不擔心移民局。我要求打電話,這是我的權力。”
“會讓你打的。”
他坐下來,用力把手里的一塊文件夾板往桌上一扔,故意亮了亮自己肋部的槍套。
“小子,別一以為你嘴巴硬我們就沒辦法!”
他盯著我許久,這才說道:“你和呂老四是什么關系?你是不是偷渡來的?和你同船的是什么人?有多少?他們在哪里?!”
我看著他,只是笑。
這個鬼佬被我笑火了,他猛的站了起來。然后一腳就踹在我的胸口,我只覺胸口一陣劇痛,整個人朝后倒了下去,連人帶椅子翻了過去,他過來就還想對我動手。我躺在地上咬牙大聲道:“來啊,來打我啊,一會兒我會讓律師帶我去驗傷。看看你先死還是我先死!”
這句話讓鬼佬猶豫了一下,他添了下嘴唇,“我不打你。”
隨后他叫來了兩個同樣是白種人的警察,他們把門關上,然后開始調試空調,把空調調成了冷氣,溫度打到最低。
加拿大的氣溫還是很冷的,隨后他們也不知道從哪里弄來了一桶冰水,幾個人一起動手把我澆透了。此時戶外氣溫大約只有幾度,在房間里他們還開了冷氣,我全身衣服澆透。渾身冰涼,被銬在了冷氣風口懂得地方,凍得發(fā)抖。
“小子,你猜猜,如果我把你銬在這里一天一夜,會是什么滋味?”
這個鬼佬還想嚇唬我,我雖然冷的發(fā)抖,卻依然強笑看著他。
“那么明天你會被我的律師以謀殺罪起訴!”
我心里有些苦笑,這種整人的法子。我在國內就用來對付過那些小混混,想不到今天讓自己品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