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3章 這愿望應(yīng)該滿足(5)
,那夜,我做了 !
趙鳳玲的想法是好的,是主動的,但是我并不接受。
從本質(zhì)上來說,我是一只鴨-子,這也就意味著跟我做那種事情是要收錢的。這個事關(guān)做人不能忘本的問題,所以是絕不可退讓的。而趙鳳玲竟然想免費和我做,這是不可能的。我要是單純只想做的話,我可以從羽婷開始到孟仲影結(jié)束,一個月都不帶重樣的,她以為免費給我做是多大的代價,我只能說——
“你高看你自己了,洗洗睡吧!”
我先去了浴室,隨即趙鳳玲也跟了進去。
很是貼心的幫我搓洗著后背,甚至洗完了還幫我擦干凈,我相信她從來沒有這么服侍過一個人。但是她的目的我同樣也很清楚,她還是想殺任威。
本來還想勸勸她,但話到嘴邊又覺得沒必要,還是該干什么干什么的好。而此刻該干的事情,此然是睡覺。
沒有搭理趙鳳玲,我倒床就睡。
或許是做完了心情愉快身體舒暢的緣故,我很快就睡著了。
再醒來時,已經(jīng)是凌晨一點,而且是讓趙鳳玲給喊起來的。
看著她清醒的雙眼,我問道她,“你一夜沒睡?”
她點點頭。
這個丫頭殺任威的心思,真是比海還深,傾覆整片東海之水,似乎也難以熄滅她心頭殺伐的怒火。
“我建議你多想想你的家人,做人不能單純的只為自己而活,你別想以前你父母對你多么好,你就去幻想下等你殺掉任威你被槍斃后,你父母的生活狀態(tài)就行。如果你能夠恨得下心在你送掉自己性命的同時,也把你父母的心給折磨到死,那我就讓你殺任威,你自己考慮。”
說完后,我就起床去洗漱。
至于讓不讓她殺任威……說實話,這事我肯定不能讓她干。之所以這么說,只是覺得如果她回心轉(zhuǎn)意了,還能念我個好。如果她依舊執(zhí)迷不悟,反正我也跟她不熟,我管她心里咋想的!
說話不算話的事情我干多了,我還差她那一件?我就是這么個不講道理的人!
當(dāng)我洗漱完畢后,穿好衣服就和收拾利索的趙鳳玲出了門,然后招呼上蘇白起一起出去吃東西,至于到底算是夜宵還是早餐,那就無所謂了。
來到一個快餐店,吃過東西后,在上車的時候,趙鳳玲突然喊住了我。
自打出門起,她就悶著嘴一句話也沒說,難得的是她現(xiàn)在竟然開口了。
“謝謝。”
她的話語很簡單,最為樸實無華的一聲道謝,可能我接個快遞都會說聲謝謝,所以這個很不之前。但她的這一聲謝謝,卻意味著她不得已只能放下仇恨,去為了自己,更為了自己的父母。所以這是件好事,是件值得恭喜的事情。
于是,我對她說道:“恭喜。”
然后她又說了一聲謝謝。而這聲謝謝,就是出于禮貌了。
上車后,我們來到了趙鳳玲跟任威約定的那個小碼頭。
蘇白起跟趙鳳玲站在碼頭上,而我則坐在車里抽煙。
我坐著是因為我懶,而蘇白起站那則是因為鬼都不信他是個警察。就沖那張七月十五中元節(jié)時晚上他都敢上街嚇唬鬼的劍斷臉,我相信只要不是傻子都不會猜他是個警察。
很快,就有一艘汽艇靠岸了。
汽艇上沒有任威,只有一個年輕人,具體模樣我看不太清楚,但至少可以確定不是任威。
離岸較遠,也不知道他們說的什么,然后蘇白起就和趙鳳玲上了汽艇。
我也不擔(dān)心,如果輪到我為蘇白起擔(dān)心的時候,那相信我擔(dān)心也就沒個叼用了。
躺在車里,腳搭在儀表臺上,聽著音樂,鼓搗著手機,倒也悠然自得。
大概近一個小時后,又有汽艇的突突聲響起,于是我坐起身來,就看到了由遠及近的游艇上,多了一個人。除了開船的年輕人和趙鳳玲蘇白起外,船艙內(nèi)還跪著一個,等到靠岸了才看清楚,他就是任威。
汽艇靠岸,四人下船,然后我給小丁打了個電話,讓他過來接人。
這時候的任威,看向趙鳳玲的眼神中盡顯殺機與濃郁的恨意。
很明顯,他沒想到自己最后竟然會載到自己喜歡的女人手中,尤其是在趙鳳玲告訴他當(dāng)初為什么救他后,那種恨意就更瘋狂了。
不過在我對他的膝蓋一槍之后,他變得老實了很多。
“你是誰,你們?yōu)槭裁醋ノ遥銈兪恰?br/>
將槍口抵進了任威的口中,然后我對他說道:“問題應(yīng)該是先由我來問你,而不是你來問我,況且你也沒有資格問我。我就一個問題,這個女人你認識嗎?”
說著,我掏出手機,調(diào)出了劉長戰(zhàn)發(fā)給我的芹芹的照片。
膝蓋挨了一槍的任威坐在地上,當(dāng)我把槍口抽出時,他依舊沒有給我答案。
他不僅沒有給我答案,他反而笑著問道我,“我落在警察手里是個死,落在你們手里也是個死,終究是個死,我為什么要告訴你?”
我擺擺手,“落在我手里你還真不見得會是個死,但我現(xiàn)在顯然不想通過這點來勸服你跟我說些什么,我也沒有勸你的必要。”
說著,我翻動手機,找除了屬于任威的資料,然后將他的父母雙親和前妻及兒子的名字及地址乃至于經(jīng)常出現(xiàn)的地方,都逐一告訴了他。
念完后,我問到他,“如果除你之外非要死一個的話,你會選擇死誰?”
“死我前妻。”
這可真是個不錯的答案,但我想他顯然誤會了我的意思,或者說他以為他還可以跟我開玩笑。
于是,下一瞬,隨著蘇白起手中的槍響,先前開船的年輕人應(yīng)聲倒地,倒在了血泊中。
將彈夾抽出子彈卸下,蘇白起向趙鳳玲索要了文胸,然后在河邊沾水打濕將槍身擦了個干干凈凈,隨即來到任威的旁邊,讓他用手拿住那把剛殺過人的槍。
他當(dāng)然不拿,這是要人命的東西。但他卻忘了,無論如何他也是個死人。
于是,我又問了他第二個問題,“如果要死除你之外的兩個人呢?”
我想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明白了,開玩笑的代價很大,是真的會死人的,而且無聲無息。
任威怒眼瞪著我,“事不連累父母妻兒,你他么是不是道上的人,為什么這么不講規(guī)矩!!!”
“規(guī)矩是死的但人是活的,如果講著講著規(guī)矩把人給講死了,那可就沒意思了。”
任威咬牙切齒,但終究還是拿住了那把槍,對著我的腦袋‘嗒嗒’的扣動著扳機。
縱然其內(nèi)沒有子彈,不過看起來他似乎也挺解恨的。
當(dāng)然,解恨了就好,解恨了就可以談?wù)聝毫恕?br/>
手槍被蘇白起收好,擦干凈的彈夾也被他給裝了進去,手槍墊著文胸重新上膛。
然后,我問起了我最想知道的那個問題,“這個女人,你認識嗎?”
“有煙嗎?來一根!”
這可能是他生命中的最后一支煙了,我覺得這個愿望應(yīng)該滿足他。
抽出一支煙來遞給他,然后幫他給點上。
深吸幾口煙,很是享受了一番后,任威對我說道:“丁芹芹,丁春秋的養(yǎng)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