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而另一邊,桓溫自然不知道北冥的兵分三路的消息,一直據(jù)守著朝陽城,以期江陵可以從李世民,劉備那里請到援軍,前來支援。
    而與此同時,吳起坐鎮(zhèn)軍營,盯著泗州地圖細細察看,眉宇間盡是思索之狀,這是北冥寒特地派人繪制在絹布上的軍事地圖,使用起來極為方便。
    “恐怕以狄青的能力,已經(jīng)拿下了韓城吧,看來我也不能如此默默無聞,毫無作為啊,不然豈不是被他們比了下去…”
    吳起自然也是不甘落后之輩,身逢亂世,絕世武將,猶如過江之鯽,數(shù)不勝數(shù),而要創(chuàng)下一番功名,卻是不易。
    特別是在北冥昊麾下猛將如云,謀士如雨的情況下,要出人頭地,更是不容易。
    雖然北冥昊很器重他,但他要是毫不作為,肯定被后起之秀取而代之,所以他可不會白白放過這次機會。
    “奉孝,如今朝陽城內(nèi)尚有十萬敵軍,要正面拿下,卻是不容易啊,我軍該怎么做,才可以在短時間內(nèi)拿下朝陽城呢?”
    “主帥,桓溫此人用兵能力極為不弱,要想迅速拿下朝陽城,不宜強攻,需采用攻心之策…”
    郭嘉聞言,思索片刻,便說道。
    “哦,攻心之策?那我軍該做些什么?”
    “主帥,你只需要…如此做,到時敵軍軍心必亂,桓溫無奈,只得突圍,不然只會被困死朝陽城,而到時候只要將需派一軍等候在金沙渡,攔截泗州軍,我軍可以趁勢一鼓作氣,斬滅桓溫所部,趁機連下昭陽,葉城,直逼王都…”
    “此計甚好,奉孝果然大才啊。請受吳某一拜…”
    吳起聞言,臉色大喜,連忙站起來,對著郭嘉就拜了下去。言語極為客氣,被郭嘉的謀略徹底的折服了。
    而當天夜里,吳起就派人在箭矢上綁上了字條消息,趁著夜色的掩護,一舉將這些布條射入了城內(nèi)。
    翌日。當桓溫剛起床的時候,軍師庾亮就極為著急的來見他。
    “主帥,不好了,昨夜北冥軍趁著夜色,將這些東西射入了城內(nèi),現(xiàn)在城內(nèi)大亂,我軍該如何是好啊?”
    桓溫打開布條一看,頓時臉色變得極為鐵青,陰沉無比,雙拳緊握。指甲都陷進了血肉之中而不知,可見他此時的憤怒。
    “北冥軍軍中必有高人啊,看來我軍就只有見機行事了,一旦北冥軍真的兵分兩路,那我們決不可獨守孤城,否則就成了甕中之鱉了,你去讓白將軍穩(wěn)住軍心再說…”
    桓溫深呼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在這種時刻他絕對不能亂,否則大軍必回出亂。一個優(yōu)秀的統(tǒng)帥必須要時刻保持冷靜。
    就在桓溫將心底的怒火壓下的時候,突然韓城守將韓翔滿臉頹色,渾身染血的沖了進來,一見此人?;笢乇阒理n城必定失守了。
    “末將無能,未能守住韓城,請將軍降罪…”
    韓翔跪在地上,開始以頭搶地,額頭血流如注,再不阻止還真有可能讓韓翔磕死在這里。
    聽到韓城失守?;笢氐男念D時涼了半截,不過還是將跪下請罪的韓翔扶了起來,開始勸慰起來。
    “韓將軍勿需如此的自責,北冥軍來勢洶洶,你以五千之人未能守住,也是在情理之中,本帥怎么能怪罪于你呢…”
    見到桓溫未降罪與他,韓翔知道,他這招苦肉計算是成功了,心里頓時松了一口氣,眼中略帶感激之色的看向桓溫。
    “主帥,如今韓城失守,我軍該怎么辦呢?”
    庾亮此時看著桓溫嗎,將目前泗州軍的困境說了出來。
    “唉,如今韓城失守,我軍后路被斷,而且城內(nèi)流言四起,軍心不穩(wěn),我軍只能退走金沙渡,先北冥軍一步度過金沙渡,到達平城據(jù)守了,唉,桓某真是愧對主公一片信任啊…”
    桓溫此時想著自己如今的困境,不覺眼中落出一滴眼淚,無限悲涼。
    是夜,桓溫帶著大軍悄悄出了朝陽城,揮軍直往金沙渡而去,而這些自然躲不過北冥軍斥候的眼睛,將情報迅速稟報了焦急等待的吳起。
    吳起一聽到消息,臉色大喜,立刻帶著炎黃武卒直往金沙渡趕去,而郭嘉卻并未隨軍出發(fā),而是和張蠔留守軍營,等待著吳起大勝的消息傳來。
    而此刻,先一步出發(fā)的桓溫距離金沙渡不足三十里,臉上無喜無憂,只是一直朝著金沙渡飛速趕去。
    “將軍,主帥為什么讓我們再次埋伏???”
    此時李存孝受了吳起的命令,揮兵隱藏在金沙渡,等候著桓溫大軍的到來。
    “哼,你懂什么,韓城被狄漢臣拿下,一舉斷了泗州軍后路,桓溫必定棄城轉走金沙渡,我軍先一步等候在此,以逸待勞,到時必定可以殺的泗州軍人仰馬翻,退避三舍,只要吃下桓溫十萬大軍,從此泗州那里不可去得?”
    李存孝鄙夷的看了一眼沒見過世面的麾下小將,滔滔不絕的賣弄起自己的大局觀。
    “將軍英明神武,小的佩服的五體投地,甘拜下風…”
    小將見李存孝如此的有遠見,不覺開始對李存孝恭維起來。
    “報,桓溫大軍距離我方不足十里…”
    “來得好,好久沒有松松筋骨了,身體都開始生銹了,桓溫來得正是時候啊,嘿嘿…”
    李存孝聞言,眼前一亮,舌頭舔了一下干澀的嘴唇,眼珠轉了轉,嘿嘿直笑,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看起來似乎極為期待與泗州軍的大戰(zhàn)。
    “報告主帥,北冥軍大將李存孝已揮軍占據(jù)金沙渡…”
    “報,吳起盡起全軍從后方殺來…”
    一名親衛(wèi)還未說完,另一親衛(wèi)接連稟報。
    “哼,果然來了,就讓桓某看看,今天到底是我軍殺出重圍,度過金沙渡,還是折戟金沙渡?”
    此刻的桓溫看著朦朧的夜色,嘴角揚起,手握著劍鞘。眼中深邃無比,而臉上也是出奇的平靜,這才是一個主帥應有的風度。
    一席湛藍的披風隨風飄揚,眉宇間幾根長發(fā)被風吹得來回飄蕩。挺拔的身姿,屹立在前面。
    身后一眾泗州軍見此,晃動不安的心不自覺的平靜了下來,心中的懼色隨著這是略帶寒氣的晚風吹散,臉上焦慮不安的神情也不自覺的緩和下來。隨著桓溫矚目遠望這近在咫尺的金沙渡和北冥軍。
    “將士們,準備好了嗎?”
    “誓死追隨將軍,死戰(zhàn)不退,殺!殺!殺!”
    泗州軍一臉喊出了三個“殺”字,而氣勢也一變再變,直奔巔峰,眼中在無懼色,有的只是一往無前的沖勁。
    “隨我殺敵,殺…”
    桓溫看著氣勢到了巔峰的泗州軍,知道自己的目的達到了。不再等候,怒吼一聲,拔劍就殺向了擋在面前的李存孝部。
    “咦,氣勢倒是也不錯,想不到這小小的桓溫,統(tǒng)帥能力絲毫不弱呀,倒是小看他了…”
    李存孝望著泗州軍高漲的氣勢,一時有些啞然,輕笑一聲,對這桓溫的能力不得不重新考量。同時眼中的輕視之色消散的一干二凈。
    這一刻,他終于把桓溫當作是一個對手來對待,神情變得凝重了幾分,手中禹王神槊和畢燕撾不覺緊握。
    “虎威蕩世。乾坤俱震,熾烈****,勇戰(zhàn)不退,殺…”
    隨著李存孝一聲斷喝,兩萬熾烈****,個個猶如爆裂的猛虎一般。沖鋒而下,直往泗州軍陣沖殺而去,手中長矛散發(fā)著濃烈的寒光。
    朔氣傳金柝,寒光照鐵衣,將軍百戰(zhàn)死,壯士十年歸。
    此刻的情景就如詩句描述的一般,慘烈,血腥。
    “巨盾兵,防守!”
    頃刻間,兩軍將士就沖殺到了一塊,熾烈****帶著爆裂的沖勁狠狠的撞擊在閃爍著寒光的泗州軍軍盾之上。
    “嘭!嘭!嘭!”
    “噗!噗!噗!”
    “啊,啊,啊…”
    直一交手,戰(zhàn)況就變得極其的慘烈,一塊又一塊的巨盾被撞得變形,而泗州軍不失時機的此處長槍,狠狠地刺穿了北冥軍的戰(zhàn)甲,隔著巨盾,將北冥軍殺死。
    “看我的禹王神槊,啊…”
    “嘭!嘭!嘭!”
    “咔擦…”
    見到己方士卒死傷增多,李存孝頓時怒不可遏,手中禹王神槊怒而直擊泗州軍巨盾。
    暴怒的李存孝力量比之李元霸不差多少,區(qū)區(qū)泗州軍的巨盾,自然不可能抵擋住李存孝的擎天巨槊。
    只消片刻,數(shù)以百計的巨盾被李存孝擊成碎片,熾烈****見自家主將如此的勇猛,自然士氣大振,再次發(fā)動了突擊。
    有了李存孝率先做出表率,泗州軍的防線瞬間就被熾烈****撕開了,而這時候,遠處的吳起終于帶著大軍終于殺了過來。
    “炎黃武卒,陸地稱雄,血浴疆場,有我無敵…”
    浩大的聲音從泗州軍身后傳來,帶著濃烈的戰(zhàn)意,向著已經(jīng)與熾烈****戰(zhàn)到一塊的泗州軍撲去。
    猶如餓狼撲食一般,瞬間就撲到了毫無準備的泗州軍,群起而攻之,一時間泗州軍潰敗不堪。
    吳起親自訓練的武卒,是經(jīng)過北冥昊特許后從各營之中精挑細選,選出來的精銳之士,成軍一萬,但是戰(zhàn)力,比之九幽衛(wèi),也差不了多少。
    炎黃武卒,紀律嚴明,從統(tǒng)帥到士兵,無不嚴守軍紀,戰(zhàn)斗力之強,就是白起也贊嘆不已。
    而隨著武卒密切的配合,泗州軍猶如過街老鼠一般,情況極其堪憂,艱難抵擋著北冥軍的侵襲。
    “殺啊,兒郎們,隨我前去救援主帥,殺退北冥軍,殺…”
    就在這時候,吳起身后再次殺出一支軍隊,為首之人赫然是兵敗韓城的韓翔,此刻韓翔猶如猛虎一般,身先士卒,帶著一眾的泗州軍,從炎黃武卒身后殺了出來。
    前一刻,還是猛虎攔路,后又是兩面夾擊,螳螂捕蟬,現(xiàn)在卻成了黃雀在后。
    戰(zhàn)場格局。瞬息萬變,北冥軍前一刻還帶著極大的上風,現(xiàn)在卻要倒轉過來,吳起卻是將自己陷進去了。
    反觀泗州軍。因為韓翔大軍的加入,一時士氣大振,戰(zhàn)力都威猛了不少。
    兩軍陷入膠著之狀,吳起腹背受敵,而桓溫亦是腹背受敵。李存孝此時大發(fā)神威,帶領著一眾的熾烈****勇戰(zhàn)四方。
    而吳起這邊,炎黃武卒卻是抵擋艱難,身后有著數(shù)萬大軍,以一萬之眾經(jīng)受數(shù)萬大軍的前后夾擊,自然是情況堪憂。
    不到片刻間,炎黃虎衛(wèi)就損失上千,這讓吳起肉痛到極點。
    “主帥莫急,張蠔來也…”
    就在吳起急得團團轉的時候,韓翔大軍身后突然傳來一聲斷喝。
    仔細一聽。卻是北冥昊大將張蠔的聲音,自從被張飛一矛斷了祖根以后,張蠔就變得極為的勇猛。
    無論是膽色,還是力量,都有了質的提高,此刻一騎絕塵,殺將過來,而身后一大票的北冥軍緊隨其后,殺氣騰騰的沖了過來。
    這下子桓溫傻眼了,韓翔也傻眼了。這他娘的吳起竟然早就料到了自己的動向和布局,提前布置好了戰(zhàn)術啊。
    這下桓溫徹底的服了,敗得心服口服,雖然此時主力尚在。但是已被吳起分割成兩半,要想殺出重圍,就必須兵合一處,不計損失的殺出去。
    但是殺出去后還能剩下多少呢?這是作為主帥的桓溫必須要考慮的問題,可是此時泗州軍士氣一落千丈,再無之前的戰(zhàn)力了。
    而反觀北冥軍。有了張蠔這支生力軍的加入,士氣極為的高漲,興奮無比,提起兵器就直撲士氣低迷的泗州軍。
    而此刻的張蠔李存孝二人,更是勇不可當,猶如兩把尖刀,從兩面將泗州軍貫穿,殺的泗州軍喋血千番,哀鴻遍野。
    經(jīng)過了慘烈的浴血奮戰(zhàn),在不計損失的情況下,韓翔終于與桓溫兵合一處,此刻泗州軍損失超過一半,此刻還有戰(zhàn)斗力的士卒不足四萬,這種損失是桓溫之前所沒有料到的。
    而反觀北冥軍,損失較輕,六萬大軍,損失不過兩萬余人,其中熾烈****損失三千,炎黃武卒損失兩千余人,張蠔率領的三萬大軍損失過半,戰(zhàn)況可謂是極其慘烈。
    而此時,雙方大軍數(shù)量相差不大,唯一的區(qū)別在于北冥軍的殺意更加的濃烈,殺機密布;而泗州軍卻是使其陷入低谷,戰(zhàn)力十不存一。
    見到大勢已去,作為主帥,桓溫羞愧難當,在計策方面,他失策了,因此才讓五萬大軍魂歸金沙,這是作為一個統(tǒng)帥最失敗的地方。
    回頭看了一眼身后一眾的士兵,這些士兵眼中盡是渴望,渴望著生還,渴望著活著離開金沙渡,但是他們那一個個疲憊的眼神告訴他,這不可能。
    “吳起,我想知道,我輸在哪里了?你為何先一步猜到了我的動向?”
    桓溫極不甘心的問道,是的,他不甘心,這條計策他是臨時突發(fā)奇想想到的,打算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哪知吳起還埋伏了一個獵人,這下他是敗的一塌糊涂。
    “呵呵,桓溫啊,吳某不得不說你太過倒霉,事實上,我并未料到你會采用疑兵之計,說實話,要不是軍師郭嘉識破了你的計謀,此時誰勝誰負還真不一定啊,嘿嘿!”
    “郭嘉?呵呵,我敗的不冤,但是我不是敗在你手下的,我是敗在了郭嘉手中,敗在了自己手中…”
    桓溫悲涼的苦笑一聲,眼中盡是哀色,回頭看了一眼身后一眾的士卒,朗聲大喝,聲音鏗鏘有力,不愧為一軍主帥。
    “吳起,你贏了,只是我希望你可以放過這些無辜的士兵,亂世中人命賤如狗,他們?yōu)榱松?,不得不從軍,我死后,請放過它們…”
    “好,只要他們放下武器投降,我吳起承諾絕不動他們分毫,戰(zhàn)后自會遣送他們離開…”
    對于桓溫最后竟然是如此請求,倒是讓他有些詫異,不過出于對對手的尊敬,他還是答應了。
    “好,我相信你,希望你信守承諾!”
    說完拔劍直往自己脖子上一劃,頓時血花飛濺,緩緩地軟到在地,一代統(tǒng)帥,桓溫,終于還是做出了自己的選擇,寧死不降。
    “厚葬桓溫,將泗州軍武器收繳,回營…”
    看著自刎的桓溫,吳起心中涌起一股由衷的贊嘆和敬意,同時感覺極為的疲累,很想現(xiàn)在就回去好好睡上一覺。
    ……
    而另一邊,衛(wèi)青率領一萬騎兵,猶如猛虎如山一般,殺入泗州腹地,一日之內(nèi),連破三城,喋血千里,殺的敵軍聞風喪膽,望旗而降。
    “將軍,前面是漠河城,城中守軍三千,守將名喚陳躍…”
    “陳躍,哼,無名之輩耳…”
    “將士們,隨我殺進漠河城,殺他個血流成河…”
    北冥軍殺機密布,在衛(wèi)青的帶領下,個個眼中暴露兇光,一路上的順風順水,讓他們自信心開始膨脹,內(nèi)心開始蛻變,變得極為的強大起來。
    同時,對衛(wèi)青也是極為的崇拜,仿佛只要有衛(wèi)青在,就沒有打不贏的戰(zhàn)斗。
    “嗷嗷嗷,殺進城內(nèi),殺…”
    一眾騎兵,個個嗷嗷大叫著,跟隨衛(wèi)青奔漠河城而去…
    ……(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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