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帶著兒子來種田 !
整層三樓都很空曠,就只有蘇鈞一個人,醫(yī)生是看起來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眉目之間有種颯爽之氣。
蘇鈞雖然有過一次經(jīng)驗,也有心里準備,但是此刻心里依然有些忐忑。
倒是白秋禾態(tài)度大方,笑著和醫(yī)生說:“小厲,這次麻煩你了。”
“我倒是受寵若驚,首長昨天給我打電話,已經(jīng)和我說過了,這是我分類的事情,沒什么麻煩不麻煩的。”厲楠笑著說。
他不動聲色的打量著蘇鈞,這男人就是陸家老二放在心尖上的人。
厲楠是軍醫(yī)出身的,以前在陸正海手下做過事,當初是陸正海一手提拔上去的,后來退伍之后,就到了這家醫(yī)院當院長。
這家私立的醫(yī)院,陸家占了大部分的股份,陸家的人生病也都會來這里。
厲楠看著年輕,其實也已經(jīng)五十歲了,早就退居二線到了管理層,不過昨天陸正海親自打來電話,他自然是沒有假手于他人的道理,陸家對他又知遇之恩。
厲楠從醫(yī)多年,以前隨軍在越南生活過一段時間,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他的見識也算不少,男人生子的事情,厲楠也不是沒有聽說過,只是一直沒有得到佐證,畢竟在他手上沒有遇到過,所以就一直抱著懷疑的態(tài)度。
蘇鈞這算第一個。
陸正海先前給他打過招呼,盡管是第一個,厲楠看待蘇鈞也沒有任何的獵奇成分,態(tài)度很大方,就想對待平常人一般。
蘇鈞抽完了血,白秋禾就打開了保溫盒,“先吃點東西吧,不然到時候精神不好,還要蠻久時間。”
蘇鈞其實沒什么胃口,但也不好意思拒絕,畢竟那么遠帶了過來,他試著喝了一口粥,意外的覺得還不錯,大半盒的粥不知不覺被他給喝完了。
一家人陪著蘇鈞做各種項目,連著達達都很有耐心,一點不鬧,拿著眼睛瞅自己爸爸的肚子,不在小腦瓜里在想什么。
看著機器上的圖像,厲楠皺了皺,“怎么都12周了才來做孕檢。”
蘇鈞:“……”因為我也才發(fā)現(xiàn)不久。
蘇鈞當然沒說出來,長輩和醫(yī)生都在這里,說出去丟臉不說,還免不了被念叨。
他也是現(xiàn)在才知道都快三個月了,看來自己是真的夠遲鈍的,還是因為孕吐得太厲害,陸庭川不放心壓著他去醫(yī)院,在做胃鏡前陰差陽錯的碰到一個孕婦,不然他現(xiàn)在不會知道自己肚里有個生命體,也不知道還有多久自己才能有感覺。
以前懷著達達的那時候完全不算經(jīng)驗,那時候達達在他肚子里可聽話了,除了腹部胖了一圈,食欲變大了,蘇鈞就再沒察覺出自己有什么異樣,沒現(xiàn)在肚子里的小家伙一半折騰人。
恰逢那時候又是冬天,貼點膘也屬于正常的范疇,衣服穿得多,外人從表面也看不出來,蘇鈞一直回錯了意,以為是因為自己吃得多,所以發(fā)胖了,完全沒有想到是因為懷了孕,胃口才變大了。
那時候一直拖到了達達在肚子里快六個月的時候,蘇鈞才察覺到自己不妥,想著去檢查一下。
白秋禾當然不會去問蘇鈞,更不會責備蘇鈞,看了一眼陸庭川,“你怎么這么糊涂,拖到現(xiàn)在才來醫(yī)院?”
陸庭川一直盯著儀器上的圖像,心情有些莫名,既高興又意外,“是我疏忽了。”
達達看著圖像上的小寶貝,興奮的湊搭自己爸爸肚子前面,自顧的說,“弟弟啊,我是哥哥,你要快點長大,哥哥帶你去吃東西。”
對于吃貨達達來說,這已經(jīng)是發(fā)自內(nèi)附最真誠的邀請了。
蘇鈞心也變得柔軟了起來,也許這是一種天性?厲楠稍稍移開些,他就可以看到儀器上的圖像,胎兒的手指已經(jīng)分開了,可以看到清晰的輪廓,安靜的躺在那里。
厲楠也被一家人的情緒感染了,笑著交代蘇鈞說,“從這周開始,由于胎兒骨胳迅速生長,你要注意多服用一些含鈣的食品來滿足自身和寶寶的生長發(fā)育的需要,還有要保持心情愉快。”
“嗯,謝謝醫(yī)生。”
“是個很健康的胎兒,一切都達標,以后你每個月都要到醫(yī)院檢查一次。”
“嗯。”陸庭川幫蘇鈞拿著建檔的小本子,低頭看著手中黑黑的B超照片,“這是我們孩子的第一張照片,得好好存著。”
蘇鈞側(cè)過臉低眸看了看,B操的照片清晰度比儀器上低了很多,明明就是黑乎乎的一團,能看清什么,也就陸庭川能當寶貝存著。
檢查完了所有的項目,一家人又一起聽了胎心跳,達達眼睛睜得圓圓的,“這是弟弟的心跳?怎么像小火車的聲音一樣。”
白秋禾笑著把達達摟進了懷里,“等弟弟或者是妹妹出生了,達達要好好照顧他才行。”
“嗯,我會的。”
從醫(yī)院出來已經(jīng)是快到中午,臨行前一家人又和醫(yī)生到了別。
一家人回到家的時候午飯已經(jīng)準備好了,馬上就能吃。
達達早餓了,吃了會兒從碗里來抬起頭,“爸爸,你要多吃點,剛剛醫(yī)生伯伯說了,你要多吃弟弟才能長大。”
“達達真疼弟弟。”白秋禾笑了笑,又對蘇鈞說,“蘇鈞,你多吃點,你看你多瘦,得好好補補才是。”
蘇鈞看著陸庭川夾給他的一碗菜,再抬眼就看到陸庭川滿心喜悅的看著自己,
蘇鈞艱難的點了點頭,“嗯。”
這一家人是喂豬的節(jié)奏啊……
吃完了飯,陸庭川陪著蘇鈞到后面的院子散步消食。
陸家房子后面有一個很大的園子,現(xiàn)在雖然是冬天了,兩邊卻依然開著一些叫不出名字的花,看得出被人定期的精心打理過,風(fēng)景倒是很好,蘇鈞沿著小路走到盡頭,就看到一個小水池,水池里養(yǎng)著錦鯉,見了人一點也不害怕,反而都喂了上來等著投喂。
“我上次和你提過,我派人去打聽過上次舅舅說的那位去了馬來的表叔公,不過遺憾的是他幾年前就已經(jīng)過世了,他的二兒子在國內(nèi),你現(xiàn)在又有了身孕,穩(wěn)妥起見,最近我會抽出時間和你去拜訪他,了了你的一件心事,也能讓我安心。”
“嗯。”這么多年下來,蘇鈞現(xiàn)在已經(jīng)淡定了。他的事情陸庭川一直記在心里,要說一點觸動沒有是不可能的。
陸庭川牽著蘇鈞的手,“現(xiàn)在孩子三個月了,我們盡快出發(fā),等我這兩天把緊急的事物處理完,我就陪你去。”
蘇鈞笑了笑,反握主陸庭川的手,“謝謝你。”
快到了年底,陸庭川的工作變得繁重了起來,畢竟一個人系著千百個人,身處高位,責任也越大。
“外面起風(fēng)了,我會回屋里吧,今天折騰了一個上午,你累了沒有,要不然去睡一會兒。”
坐車和檢查其實都是個體力活兒,達達吃完中飯沒多久就開始瞇眼睛了,這會兒應(yīng)該都睡著了。
“我還不想睡。”蘇鈞現(xiàn)在還挺精神的。
說話的間隙,兩個人往回走。
二樓的書房,陸庭川在桌子后面文件,蘇鈞坐在一邊的小沙發(fā)上看書,陸庭川的書柜上擺滿了各種書,蘇鈞隨便抽了本也能打發(fā)時間。
看書倒是挺催眠的,看著看著,蘇鈞就覺得眼睛有些累,合上了書,閉上眼睛小憩。
陸庭川站起來走到蘇鈞的身邊,“是不是覺得有些乏了,你先回房睡一會兒,這里睡著不舒服。”
蘇鈞的確是有了睡意,點了點頭,又問,“你也和我去睡嗎?”
陸庭川笑了笑,“怎么呢,還要我陪著?”把手放在蘇鈞的肩膀上,“你先去睡,我把文件處理好了就過去。”
“那好吧。”
陸庭川工作上的事情,蘇鈞從來不過問。就像是陸庭川從來不干涉他網(wǎng)店一樣。雖然這么說起來,大多是陸庭川遷就他,陸庭川陪著他在石溪住了半年,他又怎么會沒有一點觸動。
蘇鈞心里也清楚,自己賺得錢和陸庭川一比簡直就不夠看,但是他還是想要擁有一份自己的事業(yè)。
蘇鈞回到了臥室,脫了外套鉆進了被子,剛閉上眼睛不久,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
打電話過來的是何歡。
蘇鈞看到來電顯示的瞬間就想起起來了這茬,何歡說請人算了日子,十二月最好的一天是十八號,所以度假村決定在十八號下午二點整動工。
今天不就是十八號了嗎?
蘇鈞從床上坐了起來,“今天動工是嗎?”
“嗯,我和小羅都在。”何歡“嘿嘿”一笑,聲音異常的爽朗,“你到北京了沒有?事情辦得怎么樣了?”
蘇鈞走的時候只告訴何歡自己去北京有事,也沒有多說細節(jié)。
“挺好的,你那邊呢?”
“都很順利,工人師傅今天進場,還有半個小時就到兩點了。想著給你打個電話。”
何歡平時看著挺開放先進的,蘇鈞也沒料想到對方這么迷信,很是意外,不過話說回來,玄學(xué)這事還真說不清楚,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蘇鈞沒意見,也就隨著何歡去了。
“不和你說了,我得去準備了,這兩天的事情還真多,小羅又是甩手不管事的性格,你不在都快忙死我了,你得早點回來幫我啊。”
蘇鈞有些不好意思,“我盡量。”
嘴上這么說,其實蘇鈞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能回去,不過年前是一定的,現(xiàn)在離著過年還有幾個月。
蘇鈞又坦白交代,“我短期可能不會回來了。”頓了頓,蘇鈞接著又說,“我想找個人和我一起合作,找來的那個人和我分我那三分之一的股份,你看行不行?”
何歡一愣,轉(zhuǎn)而一想,其實他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能全部的時間都撲在這度假村上面,天天跑來監(jiān)工,蘇鈞的提議何歡覺得行得通,畢竟對方短期不會回來的話,很多都兼顧不到,也不方便,“我看行,這樣吧,你要是找了合作的人,他負責監(jiān)工的話,我們再從工程款里每個月額外支出五千塊,算是開給他的工資,你看怎么樣?”
何歡也不想占蘇鈞便宜。
“嗯,那就這么說定了,我的去問問那人,這事兒八字都還沒有一撇,我兩天之內(nèi)給你回復(fù)。”
“那好,我先掛了,這邊還有事兒,咱們下次再聊。”何歡滿心歡喜的掛了電話。
等著對方掛斷電話之后,蘇鈞又從電話薄里找出了張野的電話,思考了三分鐘,還是撥了過去。
上次去看場地的時候,蘇鈞往返都是坐的張野的順風(fēng)車,在車上他也和對方聊到過度假村的項目,張野當時就挺感興趣,說肯定能賺錢,張野當時又提到了他也在找項目,只是一直沒有合適的。
張野雖然脾氣火爆了點兒,但是是個直脾氣,做事磊落,性格也大方,蘇鈞看人的眼光一直不差,拋開其他的不說,張野確實是一個很好的合作伙伴。
兩個人從前一個高傲,一個冷清,自然是絕對不可能在一個頻率上,經(jīng)過了蘇倩的那件事,兩個人的關(guān)系倒是近了不少。
蘇鈞打電話給張野說了這件事,張野覺得挺意外的,“你做的好好的,怎么突然拉我入股。”
蘇鈞其實也有自己的考慮,度假村的投資對他現(xiàn)在來說有些吃力,若是把錢都放了出去,出了什么意外的話,網(wǎng)店和度假村兩邊就都吃不開,有很大的風(fēng)險,但是這個項目蘇鈞又實在想做,所以冒險應(yīng)承下來。
而現(xiàn)在若是找一個人合股,他也會輕松很多,沒那么大的經(jīng)濟壓力。
另一方面,蘇鈞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得空回去,不過現(xiàn)在自己懷孕了,短期是不會有那么多的精力,時間也不夠用,這也就是他動了找人合股念頭的根本原因。
“我就不和你說那些虛的了,我的錢全部投到了度假村,網(wǎng)店這邊有些緊張,畢竟這一行資金會回籠的比較慢。而且兩邊跑來跑去,我也有點吃不消,偶爾也想偷偷懶,所以就找到了你。”
蘇鈞說得倒是挺坦誠。
張野想了想,沒直接答應(yīng),“那行,我得考慮考慮。”
“嗯。”蘇鈞沒有再勸說,畢竟這事兒得本人感興趣比較好。
掛斷了電話之后,蘇鈞松了口氣,他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兩點半了。
蘇鈞重新的躺在了床上,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蘇鈞模模糊糊感覺到了有個人上了床,睡在自己旁邊,他心里下意識的知道那人定然是陸庭川,也沒有多去想,又陷入了沉睡。
蘇鈞再睜開眼睛之后把手機摸過來,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是下午四點了,身邊空空的,床上除了他沒有其他的人。
蘇鈞覺得奇怪,先前明明感覺到了有人揭開被子睡在了自己身邊,難道是錯覺?是自己做夢。
蘇鈞穿好了衣服走出了臥室。
書房里,陸庭川依舊在看文件,不知道和誰講電話。聽到腳步聲,陸庭川抬起頭,又說了幾句之后掛斷了電話。站起來走到蘇鈞的前面,“怎么就醒了,不多睡會兒?肚子餓了沒有?”
“睡久了頭痛,中午吃得太多,現(xiàn)在都還覺得很飽。”頓了頓,蘇鈞又問,“剛我怎么感覺有人揭開被子睡在我身邊,但是一起來又沒有看到人了,你是不是來過?”
“嗯,我睡了會兒。”陸庭川很有自制力,摟著蘇鈞睡了半個小時就又去書房處理文件。
蘇鈞坐在一邊的小沙發(fā)上,又問:“達達起床了嗎?”
“早醒了,在樓下陪著他奶奶說話。”陸庭川說話間,快速的把手中的這份文件閱完,合上了文件又說,“現(xiàn)在差不多到了吃飯的點兒了,我們下去吧,達達他爺爺也應(yīng)該回來了。”
兩個人下樓的時候,達達正和白秋禾說話,不知道說了什么,兩個人都笑了起來。
陸正海坐在一邊,雖然沒說話,也是滿臉的笑意。
達達看到了蘇鈞,“爸爸,你和弟弟醒了。”
蘇鈞聽了達達的話一愣,白秋禾笑著解釋,“這孩子醒了之后,就追著我問什么時候可以看到弟弟,他啊,是等不及了。”
蘇鈞摸了摸鼻子,“等到你明年小班畢業(yè),弟弟也就出來了。”
陸正海把達達招到自己身邊,比劃了下達達的身高,“都這么高了。”回頭又對白秋禾說,“我記得庭川出生的那會兒,庭兆都十幾歲了,那時候他也是一心想要個妹妹,后來庭川生下來,他不是也挺開心的,天天把庭川抱著到處走。”
白秋禾聽陸海正說起來以前的事情,心里難免有些感概,“是啊,一轉(zhuǎn)眼都過去那么多年了。”
白秋禾一直最擔心的就是自己的小兒子,陸庭川從小就性格冷清,偏生又讓人挑不出錯,連著想批評都找不到理由,雖然覺得不對勁,也只能由著他這樣。
這么多年,陸庭川喜不喜歡男人,家里早就看淡了,白秋禾反倒是怕陸庭川一直一個人。只要能有個人陪在陸庭川身邊,不管是誰,只要靠譜,他們都認了。
上天自有他的安排,現(xiàn)在有了蘇鈞,還有了達達,陸庭川比著以前變了不少,興許是有了牽掛。
人間煙火,才最動人。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周一要雙更了
日更一萬什么的 在質(zhì)疑聲里到底會不會成功呢?3
愚蠢的作者是雄擼起呢 還是雄擼起?
反正我是信了你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