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細腰
“我覺得不行.........”辛葵被人圈住, 禁錮在一方小天地里,幾乎動彈不得。
他要真流氓起來,鬧騰個大半夜都是有過的。
之前那次沙發(fā)上, 賀云沂只堪堪開了盞臺燈,昏黃隱隱綽綽罩住兩人,那樣的朦朧.........他走走停停地探索,到了后來她幾乎要給他一個耳刮子, 他才笑得妖孽, 擁著她睡去了。
再者,今天都這么晚了,他還偏偏要跑過來。
四周魚龍混雜,他這般大剌剌,能安什么好!心!
可這時候, 賀云沂又開始使壞,大長腿逼近,略略用清勁的膝蓋抵住她, 稍彎腰,偏頭就吻過來。
“怎么不行了?”
辛葵想著自己要拒絕, 一點兒機會都不給他, 可是待到他真的親吮過來, 漫天的冽然氣息卷著渡到彼此的鼻息里,她又覺得舒心, 甚至于是渴望。
很多時候, 她都覺得自己不是太知足。
大抵是太過于年輕了, 她所追崇的,向往的,是熱烈般的彼此;也是那種, 只要身畔有人相陪,便能夠油然而生的無盡歡愉。
那是幾欲刻在骨子里的,對于未來的遐想,緩緩地,一點點地,滲透進血液。
她覺得自己能夠永遠下去,像是完美的浪漫主義者。
慶幸的是,賀云沂比她想象中的,更像她自己。
他也是那種抓住便會緊攥著不放的人。
畢竟以前的她,哪兒能知道,賀云沂有這么黏人.........
好比現(xiàn)在,她只覺得自己的舌尖都要被嘬得發(fā)麻了。不知過了多久,小姑娘胸前隨著喘而起伏,面色緋然,眼角都洇著迷離。
賀云沂倒是人模狗樣,堪堪扶住她的腰,好讓她站直。
“都怪你——”辛葵推開人以后腿猝不及防一軟,當即就要栽下去,還是自己穩(wěn)住的自己。
賀云沂也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隨意地應下,彎腰去拿剛才仍在地上的袋子。
兩人一路往房間里走去的時候,辛葵偏過頭來,湊上去看了眼,指了指那兩個純黑的方格袋子,語氣疑惑,“你袋子里裝的什么?”
“我的衣服。”賀云沂長腿稍邁,拎著袋子放置在桌上,“你這兒的衣柜呢?”
辛葵有些反應不過來,抬眼去看他。
卷翹的睫毛一眨一眨的。
接收到這樣的信號,賀云沂抬手摸摸她的頭發(fā),語氣不像是詢問,“你在這邊是要住一陣子。”
“對啊。”辛葵點頭。
“嗯,我也跟著住。”在小姑娘瞬間杏眼瞪圓,堪比震驚的眼神里,他緩緩補充道,“暫時放一些,我之后只要有空了,就過來陪你。”
辛葵咬唇,壓抑著心中爆發(fā)開來的喜悅,“這樣不太好吧.........”
可說是這般說,她已經(jīng)不自覺地將賀云沂帶往自己衣柜的那個方向。
不期然的,便聽到了一聲輕輕的調(diào)笑。
辛葵連忙頓住,思緒回籠以后,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的動作......有多么的——迫、不、及、待。
為了掩飾內(nèi)心的小慌亂,她干脆學著賀云沂之前的那般作態(tài),抬眸惡狠狠地覷他。
然而依舊抵擋不住賀云沂的感嘆,聽那語氣,還頗為愉悅,“這么熱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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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賀云沂放置完衣服后,辛葵退后幾步坐在床尾,指了指另外的一個袋子,開口問道,“那這個呢,這里面又是什么,也是你的衣服嗎?”
“你自己打開去看。”賀云沂說著,復又從衣柜里拿出自己的睡衣,“我先去洗。”
辛葵哼哼唧唧,略有些別扭,“你真要在我這兒蹭我的床呀。”
“你擔心什么。”撂下這句話后,賀云沂頎長的身影消失在了浴室里,嗓音氤氳著傳來,“又不是沒和我睡過。”
這話說的——辛葵對著浴室門比了個巨大的鬼臉,而后將單邊腿高高抬起,正想朝著浴室飛起一腳,可無影腳還沒踢完,賀云沂又從浴室里走了出來。
見到她這般的舉措,年輕的男人面容都沒有太大的浮動,定定地盯了會兒她,只淡淡下了定論,“草莓的?”
辛葵訕訕地收回腳,還沒來得及追問賀云沂話里的意思,他拿完浴巾,又進了浴室。
草莓草莓。
.........什么草莓?
末了,不知道想到什么的辛葵,面色爆紅。
她的小胖次,正好是草莓的圖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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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里水聲淅瀝,辛葵躺著休息了會兒,這才想起另外一個袋子的事兒。
賀云沂也不說,就愛藏著,非要她自己去發(fā)現(xiàn)。
腹誹一番后,小姑娘也懶得穿拖鞋了,單腳赤著走在綿軟的地毯上。
前陣子就入冬了,辛葵怕涼,酒店里一直都開著暖氣。
她踱過去,側(cè)靠在桌邊,撥開那個袋子。
黑色方格內(nèi)里,還放置的有打包盒,盒子上方印刻著的是鮮明的牌面。
她認得這個牌子,是z市最為出名的港式茶餐廳。
辛葵之前吃過,那兒的燒臘堪稱一絕。
眼下,里面滿滿當當?shù)亩际遣ぬ}包。
一旁還放置的有打包好的冰袋,以此不讓分隔而放的黃油融化。
辛葵愣愣地盯了會兒,原來賀云沂過來的時候,還給她帶了這個。
她掏出手機拍了拍,傻笑了會兒。
不過.........為什么是菠蘿包?
小姑娘正疑惑著呢,浴室門被緩緩打開,賀云沂黑發(fā)微濕,如玉面龐上話落幾滴水珠,他偏著頭,正拿著浴巾給自己擦拭。
見她只是杵在那兒,沒有任何要將里面盒子拿出來的意思,賀云沂腳步頓頓,繼而走上前來,“怎么不吃?”
“這是——特地給我買的菠蘿包啊。”辛葵看他一眼,將掌心里的手機放置在一旁,將一整盒的菠蘿包拿出來。
“你不是最近想吃?”賀云沂長眸鎖住她。
“我什么時候說過我想吃這個了?”辛葵仍是疑惑。
賀云沂單挑起半邊眉,瞧那副篤定的模樣,好像也沒在說假話。
難道.........果真是她自己說的,卻忘了?
辛葵想了一圈也沒想明白,自己到底是什么時候說的了。
忽的,腦海里靈光一閃。
她驟然想到,自己前不久,剛給賀云沂發(fā)過表情包。
是——騷么還是你騷,我先去買菠蘿包。
想到這兒,辛葵“噗嗤”一聲,咧咧嘴笑起來,“你要不要這么好笑啊。一個表情包而已,你還真當真啦?”
“當然。”賀云沂應得十分利落,他手里攥著浴巾,細碎的發(fā)搭在額前,漆黑而亮的雙眸幽深不見底,“不僅僅是后面那句,前面那句我也當了真。”
前面那句.........
辛葵暗嘆不好,剛想裝死躲過這一茬,輕輕松松地被賀云沂揪住。
他順勢在桌邊的椅子上坐下,小姑娘則是被攥著細嫩的胳膊,纖細腰肢一扭,繼而被迫坐在了賀云沂的大腿上。
兩人你來我往,無聲地鬧了會兒后。辛葵察覺自己腿側(cè)的根處,火燒般的勃然像是破土的竹筍,緊緊地貼過來,觸感真實,讓人想忽略都忽略不了。
“喂.........”辛葵細如蚊聲,得來的是賀云沂炙然滾熱的含啜,全部印在她耳側(cè)。
“你別亂動。”他聲音沉如水,“讓我緩一下就好。”
“............”
說的倒是容易,要是真的能緩下來就好了,不然怎么一直都不消退呢!
不知道平息了多久,辛葵眼瞅著菠蘿包的黃油撐不了多久,干脆打開包裝盒,開始緩緩地啃。
“你也吃!”辛葵咬了口后,下意識地抬手往后,遞到賀云沂面前。
她剛剛想從他腿上下來,奈何這時候的他強勢又無賴,怎么也不肯放手。桎梏在她腰側(cè)的手宛若烙鐵,強硬如斯。
辛葵斗不過他,干脆就隨他而去。
反正大腿坐久了,難受的是賀云沂自己。
辛葵將桌邊充好電的平板撈過來,目光定在土味吃播上。
黃澄澄的菠蘿包泛著奶油的香氣,被啃過的那塊兒,形成一個濕潤的牙印兒。
賀云沂見此本來是皺皺眉,但因為是她遞過來的菠蘿包,也就真的順勢在小姑娘啃過的那一塊兒,低頭咬了口。
辛葵察覺到了動靜,復又撈回來自己啃。
她腮幫子鼓起來,看著視頻沒回頭,只用嚼嚼嚼的嗓音,在含含糊糊中問他,“你覺得好吃嗎?”
“嗯。”他用鼻音應下,好聽得幾乎能讓人懷孕,“你咬過的地方,特別甜。”
“............”
辛葵突然覺得土味吃播在這時候,真的是太不應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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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云沂挑了今晚過來,肯定就是要住宿的意思了。
她的房間稍有些亂,賀云沂幫她收拾了一番,又開始整理床褥。
辛葵側(cè)躺在床沿,看著忙來忙去的年輕男人,心里感慨萬千,娛樂圈的無上神話,就非要和她賴在酒店房間里。
那雙以往用來彈過鋼琴,拉過小提琴的,如玉一般的手,剛剛在她啃完菠蘿包的時候,還隔著睡裙,捏了一把兔兔。
“你之后偶爾過來嗎?”辛葵瞇著眼兒,嗓音輕輕。
賀云沂應下,“太忙的時候我肯定來不了。”
“我也很忙的。”辛葵說著,不知道想到什么,哈哈一聲,“你說,你像不像古代等待臨幸的妃子呀,我每天從劇組回來,你就在被窩里等我?”
賀云沂鋪好床褥,斂眸睨過來。
眼神雖沉靜,但那是無聲中所透出的信號——危險,格外危險。
辛葵尷尬一笑,她也沒敢抖腿了,干脆轉(zhuǎn)為趴在床上,躲避開他睇過來的視線。
哪兒曾想,她細嫩的腿兒還沒收回去,就被賀云沂利落地捉住。
他站在床沿,比半趴著的她高了不知多少倍。
賀云沂稍稍側(cè)過頭來,在她小腿肚那兒咬了下。
一招斃命,那股子過電了的酥麻瞬時蔓延至全身。
辛葵真的不敢再造次了,渾身都軟了,“你別這樣嘛.........我好癢.........”
賀云沂聽她抱怨,像是聽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笑話,“哪次不是你先惹我?”
“.........是你整天覬覦。”辛葵小聲逼逼。
“嗯?”
“沒什么!”
聽著小姑娘稍稍抬高,并且并不怎么服輸?shù)囊粽{(diào),賀云沂俯身覆上來,就這樣壓著半趴著的她,繼而掀起她的睡裙下擺,修長如玉的手也是順延著腿邊的曲線,一路往上。
指尖停留在內(nèi)內(nèi)邊沿的時候,他明顯感到辛葵整個人都戰(zhàn)栗了起來。
目的達到后,賀云沂輕聲而語,“現(xiàn)在還有意見沒?”
“沒意見沒意見!”辛葵這會兒怎么著也不敢暗自賭氣了。
她小小抱拳,心里哭泣著下雨,這個臭男人!
賀云沂得到了滿意的答案,視線垂直而下。
草莓的圖案,邊沿有可愛的小花邊。粉的紅的相映,襯著凝脂一般的雪膚。
辛葵明顯感覺到身后的人呼吸重了一拍。
但賀云沂只是擁著她,什么也沒再做,什么也沒再說了。
“睡吧。”
掀開被褥之后,賀云沂把小姑娘放進去,而后自己關(guān)了所有的燈,撈人入懷。
寂靜中,辛葵埋在他胸膛里。
等了半晌,也沒等到他再多余的話。
這樣就好了?
這完全不是賀云沂平日里的作風啊。
今日.........甚至是手動擋都沒開。
思及此,她小手探上來,用指尖,在他的鎖骨處,輕輕地戳了戳,“你睡啦?”
“嗯。”他應下。
“.........哦。”
賀云沂這下笑了,“你在可惜些什么?”
“我才沒呢。”
“太晚了。”賀云沂手探過來,強制性扶上女孩的面頰,略略拂開兩下,讓她闔上雙眸,“我怕一開始就停不下來,到時候你還要不要睡了?”
“............”
辛葵眼睛被弄得有些酸,又聽到他這種話,干脆惡狠狠推開他的手。
她真是白心疼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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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到后半夜的時候,辛葵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她本來腿全部擱在賀云沂身上,此時此刻被召喚,黑暗中摸索著,接了電話。
“.........喂?”辛葵困意上頭,語調(diào)里都帶著濃濃的倦意。
小助理的嗓音從那頭傳來,“妹妹,你還在睡嗎?你收拾收拾來《明天》劇組吧,今天有一場夜戲,我怕你忘了。”
“嗯......我記得......我這就起來了。”辛葵應下,不小心間踹了幾腳賀云沂,惹來他睡夢間的沉哼。
小助理聽到了,驚異道,“.........你身邊有人?還是男人?!”
“沒!”辛葵困意都被帶跑了,她猛地清醒過來,“你聽錯了,怎么可能,我這就過來劇組了,掛了啊。”
好不容易讓小助理的疑惑消退,辛葵掛了電話,揉揉眼睛,準備起床去拍戲。
賀云沂這個時候還在沉睡,這樣的動靜都沒能弄醒他。
辛葵開了床頭燈,起身前,雙手捧住臉,愣愣地盯了他好一會兒。
賀云沂大概是盡心盡力地忙完了,又馬不停蹄地過來找她。
應該是真的累到了。
一番拾掇后,辛葵也不敢像往常那般大大咧咧,躡手躡腳地收拾好,這才出了門。
昨晚睡前辛葵跟賀云沂報備過。
她有一場要拍到凌晨的夜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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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助理說的《明天》劇組,全稱是《明天之后永遠愛你》,因著劇名過長,所以劇組里的人都這么喊。
這是辛葵自己選擇并且通過面試的新劇,相比較之前的角色,這次她所挑戰(zhàn)的女二號,是迷人狡黠的反轉(zhuǎn)角色。
辛葵這場夜戲,是《明天之后永遠愛你》劇組的開頭戲份。
《明天》劇組的開拍進度,稍稍落后于《畫眉》,近期才開機。
其實之前這般錯開來,還算是好。
畢竟《明天》是現(xiàn)偶,而《畫眉》則是古偶,拍戲之余,總會有分不開身的忙碌時候。
而兩個劇組做造型的時間進度又各不相同,《畫眉》因著是古妝,還要做一些小狐貍的造型,總而言之,辛葵耗在這上面的時間,又比旁人多了些。
這場夜戲,只單拍了她一人。
她裹著羽絨服,呼出的氣都帶著白色的霧。
直至凌晨,導演才拍板結(jié)束。
冬季的凌晨,夜空仍是黑黢黢的。
辛葵結(jié)束了幾小時的拍攝,鼻尖兒都凍得通紅,李嚴一直跟組,給她遞了幾個暖寶寶過來,“趕緊回酒店休息吧,等到晚上《畫眉》那邊開始,你大概兩天都不能睡。”
辛葵懷里抱著熱水袋,拼命點點頭,“那我這就回去啦?”
“去吧去吧。”李嚴招招手,也不知辛葵今天這么急著回去干嘛。
以往要是拍完了夜戲,他趕她回去休息,她都是精力十足,怎么也不肯的。
一定要到一旁的便利店里撈一碗關(guān)東煮,熱氣騰騰里,和劇組里的工作人員聊得開懷。
辛葵不知曉最近自己的行為,已然是招到了李嚴和小助理的懷疑。小姑娘腳底抹油般,很快又鉆回了酒店。
其實即便是懷疑也沒什么,這兩人也沒證據(jù)——這也算是辛葵還算肆無忌憚的緣由之一。
回到了酒店的時候,天終究是破曉將亮了。
深冬的早晨,日光都是稀薄的暖黃,皎潔卻溫涼。
辛葵也不想開床頭燈了,只稍稍拉開酒店窗簾的半邊,只露出來一點光。
賀云沂埋在枕間,如玉的臉沐浴在清晨里。
辛葵回來就是補覺的,她脫掉羽絨服,干脆轉(zhuǎn)過身去,只在客廳內(nèi)就換起了睡衣。
待到她轉(zhuǎn)身,輕輕再邁入床褥的時候,剛鉆進被窩,就被一雙長手撈了過去。
辛葵猝不及防被觸碰到,尖叫喀在喉嚨里,緩了好久才開口道,“你醒了啊?”
“嗯,你剛剛?cè)ツ膬毫耍俊辟R云沂沒睜眼,只是闔眸,嗓音透著清晨醒來的時候,別樣的性感。
“我昨晚和你說了呀,我得拍一場夜戲,現(xiàn)在拍好了。”辛葵身上沾染的,都是冬季刺骨的寒冷。
賀云沂身上倒是稍暖一些,辛葵急于汲取溫暖,朝著他捱近。
小姑娘左蹭蹭,右蹭蹭,還感慨了句,“你身上好暖和哦。”
一來二往,賀云沂被她蹭得徹底清醒過來。
連帶著某些地方,也一并蘇醒。
歷經(jīng)了睡眠,賀云沂已然是養(yǎng)精蓄銳。
辛葵大抵不知道,清晨的男人有多么的可怕,以及有多么的經(jīng)不起撩撥。
“你故意的?”賀云沂翻身而上,將人牢牢地桎梏在下方。
辛葵還未反應過來,某些亂杵著的感覺,讓她漸漸地回過神來。
她紅著臉兒,“.........誰故意了。”
賀云沂沒吭聲,倒是先開始了動作。不知過了多久,他埋在她頸側(cè),氣息沉沉地捱過來。小姑娘杏仁眸里都是水霧,看起來有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就在外面不進去。”他緩緩開口,到底還是征求了她的意見,“嗯?”
辛葵寧愿自己是外國人,這樣連賀云沂話里的意思,聽都聽不明白。
這種有什么好征求的啊!
小姑娘沒吭聲,賀云沂知道她這般,其實就是應了的意思。
他沒忍住,笑了聲。
辛葵鼓起勇氣睜開眼,目光落入的,是賀云沂眉骨輕抬的清淺笑意。
在這樣的晨光稀薄的冬陽里,她沒出息地再次被美色打敗了。
賀云沂指尖勾掉她的小胖次,繼而掰著腿兒分開來。他置身其間,俯身含啜住她逸出嗓音的唇。被褥里細聽,那聲音也分外撓人。
殊不知,這般的淺嘗即止更為磨人。到底是小年輕,這樣就覺得滿足了。
太陽徹底升上來了,泛著淡淡的橘色,光線照耀在拱起的被子里。
辛葵被放過的時候,雙腿發(fā)著顫兒。
即便是害羞,都不足以形容她此刻的心情。賀云沂的花樣到了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是這般了。
剛剛墊的有浴巾,所以不需要清洗床單。賀云沂在浴室里忙來忙去的時候,辛葵將自己裹成粽子,一分一刻一秒都不想再看到他了。
賀云沂最后叫了酒店的早餐服務(wù)。
叫辛葵起來吃,她也不應;讓她起來清洗一下,她更是不吭聲。
辛小鵪鶉這會兒實在是面臨到了人生的重大關(guān)卡。
一想到等會兒還要和賀云沂共處一室,她就覺得心跳不能自已。
最后年輕的男人沒辦法,抬手去拽她裹緊的被子。
牽扯間,賀云沂驟然又看到辛葵身上的睡裙。
他后來又給她買過好多件,導致現(xiàn)在,她也只穿他買的了。
賀云沂沉思了會兒,笑得很輕,“睡裙總歸是沒買錯。”
隨著這句話落下,賀云沂迎接的,是辛葵重重扔過來的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