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8章 重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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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慶之、聶封聯(lián)袂到了后方的指揮部,兩人都是瞟了眼王奇,眼見王奇面沉如水,一顆心都沉了下去。
初戰(zhàn)失利啊!
要知道,他們這一戰(zhàn),具備了大炮、戰(zhàn)船,以及諸多優(yōu)勢,反觀高句麗方面,僅僅是只有步槍,卻是被硬生生擋在了大同江上。
這簡直是難以想象的。
肖慶之道:“末將,拜見陛下。”
聶封也是同時行禮。
王奇說道:“此次渡江之戰(zhàn),打了半天,卻是始終不能登陸大同江南岸,這一事情,你們怎么說?”
肖慶之道:“是末將失職,請陛下責(zé)罰。”
聶封道:“請陛下責(zé)罰。”
王奇說道:“區(qū)區(qū)高句麗,就擋住了你們的大軍。以后,還要怎么覆滅海西帝國,還要怎么繼續(xù)去攻打其他的敵人。這一事情,你們顯然,還有太多太多不足的地方。這一戰(zhàn),你們是指揮官,朕不瞎指揮,交給你們安排。但是,我只給你們?nèi)鞎r間。三天內(nèi),拿不下大同江,拿不下高句麗的軍隊,朕就換人指揮。”
肖慶之一下站直了身體,道:“三天內(nèi),末將拿不下大同江南岸的高句麗大軍,末將甘愿受任何處罰。”
聶封道:“末將也是,三天內(nèi),我們必定拿下高句麗大軍。”
王奇擺手道:“下去吧。”
“是!”
肖慶之、聶封齊齊回答。
兩人退下后,周子山道:“陛下,今天這一戰(zhàn),我們通過望遠(yuǎn)鏡,也看到了對方的情況。這高句麗的抵抗,很是不弱。其戰(zhàn)斗力,很是強橫。三天時間,是否有些倉促了。畢竟我們的軍隊,暫時也還沒有適應(yīng)。”
諸葛豐道:“陛下,臣也是贊同。說實話,我們具備了步槍、大炮后,和海西帝國打了一丈,和曹玄打了一丈,和鮮卑打了一丈。”
“可實際上仔細(xì)看,這些戰(zhàn)事,我們之所以取勝,都是因為我們的武器厲害,亦或是占了信息不對稱的優(yōu)勢。”
“這一次,算得上是真正的使用武器。這樣的廝殺下,對于新武器的使用,才算是真正開始。所以如今,慢一點也是情有可原的。”
王奇搖了搖頭,道:“戰(zhàn)場上,我們每一天的廝殺,都會消耗大批的士兵性命。每一個士兵,都是鮮活的性命,這些士兵的性命,是不能隨意葬送的。”
“這一戰(zhàn),就是要給他們敲重錘,沒有如此,才能逼出他們的潛力。大方向的策略定下,度過大同江,朕是絲毫不擔(dān)心。”
“我們的實力,要覆滅高句麗,是絕對沒有問題的。可是,這一戰(zhàn)怎么打,卻是一個需要他們歷練的。所以,要壓榨出他們的潛力,讓他們自己做出更好的謀略。”
“實際上我們一統(tǒng)整個天下,都是占了一定的優(yōu)勢。因為昔年,我們齊國一方,有了三清觀的相助,加上我們齊國的武人實力強,所以一統(tǒng)全國,并沒有怎么費力。到后來,又有了步槍、大炮,也是一路順風(fēng)。”
“如今,遇到了事情,正好讓他們動動腦筋,多思考思考。”
周子山道:“陛下深謀遠(yuǎn)慮,臣佩服。”
諸葛豐也是點了點頭附和,他也清楚王奇的考慮,的確是更長遠(yuǎn)也是更合適的。
軍隊,需要歷練。
軍隊,需要真正的廝殺。
否則,一支軍隊,就難以凝聚出真正的戰(zhàn)斗力。
王奇便不去管肖慶之、聶封,他對于這一戰(zhàn),并沒有太大的擔(dān)心,只是看過程如何?
另一邊,肖慶之、聶封回到了前軍指揮部。
兩個人,都是神情嚴(yán)肅。
緊跟著,又有兩個人進入,這兩人一個是林余澤,他是聶封的軍師。另一個,則是秦常源,他是如今肖慶之身邊的軍師,畢竟政工部組建,加上肖慶之的軍隊也是屢次改變,如今提拔了秦常源起來,擔(dān)任肖慶之的軍師。
兩人站定后,秦常源主動道:“肖將軍、聶將軍,陛下怎么說?”
肖慶之道:“陛下限定,三天內(nèi),渡江擊敗高句麗軍隊。否則,就要換人攻打。一旦這一次失敗,不僅是我們長安戰(zhàn)區(qū)的恥辱,也是幽州戰(zhàn)區(qū)的恥辱。到時候,天下各戰(zhàn)區(qū),我們還怎么抬頭見人?這一戰(zhàn),必須要改變策略了。”
秦常源和林余澤聞言,面色也是微微變化。
兩人沒想到是這般的情況。
秦常源深吸一口氣,道:“這一戰(zhàn),的確是有些難打。不過我們今天下午,也只是初戰(zhàn)失利,算是一個試探失敗罷了。只要調(diào)整策略,問題應(yīng)該不大的。”
肖慶之道:“不要說問題不大,我們?nèi)缃瘢枰氖潜仨毴伲仨氁贸鲆粋€穩(wěn)贏的策略出來。如果這一步?jīng)]有完成,其他什么都是虛妄的。”
聶封道:“的確是這樣,這一戰(zhàn),必須要取勝。”
肖慶之想了想,吩咐道:“來人,通知各級將領(lǐng)來議事。”
士兵直接去通知。
時間不長,就見十六個將領(lǐng),齊刷刷的進入了指揮部來。這些人都是軍中主要的將領(lǐng)和軍師,全都是軍隊的骨干。
肖慶之環(huán)顧眾人,道:“今天的一戰(zhàn),你們都知道了,打得太差勁兒了。都說一說,要怎么打破這南岸高句麗的軍隊,拿不下對方,全都給我滾下去當(dāng)兵。陛下說了,三天內(nèi),拿不下南岸的高句麗軍隊,那就要換人。陛下要換我,我就只能擼掉你們的官職。”
他的話語中,帶著銳利氣息。
他已經(jīng)是帶著一絲的怒容。
這一戰(zhàn),必須要取勝。
不容許失敗。
聶封也是點了點頭,附和道:“肖將軍的話,也是我的意思。你們都參與了這一戰(zhàn)的,都給我說一說,要如何作戰(zhàn)?另外,誰拿下了頭功,本將為他請功。”
一眾人,開始躁動起來。
他們所在乎的,倒不是功勛,而是一旦換了其余的人來指揮,各自軍區(qū)的臉面往哪里擱?所以,必須要打破南岸渡口上的高句麗軍隊。
“將軍,末將請戰(zhàn)。”
人群中,頓時有一員將領(lǐng)站出來。
此人名叫陳甲龍,乃是軍中的驍將,一貫是敢拼敢殺的。
其戰(zhàn)斗力,很是不弱。
陳甲龍在戰(zhàn)場上,也是一貫的虎將,他昔日也是一流高手,后來突破到宗師。在軍隊中,頗有些影響力。
肖慶之哼了聲,道:“陳甲龍,你要怎么請戰(zhàn)攻打?”
陳甲龍道:“自然是猛攻!”
“屁話!”
肖慶之呵斥一聲。
他眼神銳利,抬起手指著腦袋,說道:“打仗,要用腦子。昔年,我們戰(zhàn)場廝殺,只需要有足夠的宗師境高手,那就可以輕易完成任務(wù)。”
“可是如今,卻是不一樣。如今的情況下,單憑蠻力,已經(jīng)是起不到?jīng)Q定性的作用。今天下午的進攻,不猛烈嗎?”
“今天下午的進攻,難道不是傾盡全力的。可是,卻是落敗了。如今要取得勝利,要做的是打有準(zhǔn)備的仗,而不是隨意糊弄,而不是沒有任何的準(zhǔn)備。”
“是!”
陳甲龍訕訕一笑回答。
肖慶之道:“都想一想,該怎么打破對方,接下來一旦開戰(zhàn),那就必須要打破高句麗的防線。不登陸成功,決不罷休。上一次,是登陸失敗了,可以撤回來。可是這一次,絕不允許,再發(fā)生這樣的事情。”
眾人的神情,都有些嚴(yán)肅。
一個個都知道這一戰(zhàn)的緊迫性,如果是給足夠的時間,或許可以殺過去。可是如今,他們只有三天的時間,一個個都是仔細(xì)的開動腦筋。
所有人思考著,不覺時間流逝。
期間,也是有人提出建議,但眾人思考后,都是直接就否定了。
計劃根本不成功。
時間悄然流逝,月落日升,又是一天升起。
只是到了上午,太陽橫掛天際,到這時候暫時也還沒有商量出一個詳細(xì)的策略出來。所以進攻,也暫時放緩,并沒有再度發(fā)起進攻。
肖慶之等人,仍然還在商議著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