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借勢
韓太傅很滿意,‘摸’著胡子道:“看來長平侯‘活閻王’的名號不知在北地好用,對朝中的大臣也是很有用的嘛!”
皇上也很高興,朝中不滿的人也有很多,只是抬頭看見打頭的侯云平那張冷冷的臉,踏出的一只腳就沒有勇氣踏出另一只腳!
李軒然戲稱侯云平為“革新鎮(zhèn)壓之最妙工具”。
只是梁宜梅笑不起來,侯云平要上早朝,寅正就要起‘床’,她自然也要起身,雖然侯云平說不用她幫忙,但梁宜梅還是堅持每天送他出‘門’之后再回來睡回籠覺。
大周朝所有要上早朝的官員的家眷都是這么做的!
只是每每梁宜梅剛一進(jìn)入夢鄉(xiāng)就到了起‘床’的時刻。
要是以前說不定她還真會偷懶,就遲一些起‘床’,可是四個孩子正好是處處學(xué)習(xí)父母的地方,她要是都不能早起,又以什么理由來教育孩子們呢?
侯云平看了心疼不已,對早朝也不喜起來,手中的動作越發(fā)快了,離開了京城,遠(yuǎn)離這些東西,娘親就可以想不去宴會就不去,妻子也不用為自己擔(dān)驚受怕,連起‘床’都不能自由。
這日,李太夫人帶了皓哥兒來做客,徐潤新等人早就回去了,卻將福哥兒留下了,福哥兒不喜歡讀書,卻喜歡習(xí)武,那幾天和四個小子住在一起,見他們扎馬步練拳,羨慕不已,徐潤新就求了太夫人,讓福哥兒來和三胞胎一起學(xué)武,太夫人最喜歡孩子,也喜歡徐潤新,想也沒想就答應(yīng)了,今天李太夫人來,太夫人就讓幾個孩子放假陪皓哥兒玩耍。
謹(jǐn)哥兒跑在最前面,算起來六個孩子里面,謹(jǐn)哥兒的運(yùn)動天賦最高。就是最大的福哥兒也輕易打不贏他。
謹(jǐn)哥兒在‘花’叢中停下,招手道:“你們快一點(diǎn)啊,這么慢,等一下我們就抓不到鳥了!”
皓哥兒跑得臉紅紅的。氣息有些不穩(wěn),“現(xiàn)在是‘春’天,我爹說是休獵的季節(jié),不能打獵的!”
“為什么要休獵?現(xiàn)在打一只是打,夏天打一只也是打,為什么夏天可以打,‘春’天就不能打?”
皓哥兒眨了眨眼睛。‘摸’‘摸’頭道:“這個,我爹沒說。”
謹(jǐn)哥兒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板著臉道:“大人都喜歡騙我們,我身邊的小墜還說她們家種‘花’生的時候不能吃‘花’生,不然‘花’生要從肚子里面長出來的,上次我就特意在種‘花’生的時候吃了,你看,到現(xiàn)在還好好的呢。也沒見它長出來啊!”
“那是大人為了節(jié)約種子才這樣嚇唬孩子的,只是我爹經(jīng)常去打獵,他又不用節(jié)約。所以他不會騙我們的!”皓哥兒辯解道。
謹(jǐn)哥兒找不到理由,抬頭可憐巴巴的去看兩個哥哥。
謙哥兒就道:“可是上次琰泰叔叔就是‘春’天的時候拉了我爹和你爹去打獵的,為什么大人能打,我們就不能打呢?”
谞哥兒正好牽了諶哥兒過來,不明所以,看了二弟一眼。
福哥兒有些不耐煩,“不就是打幾只鳥嗎?要打就快點(diǎn)打,不打我們還去練武吧?”
皓哥兒不客氣的看向他,“你扎馬步的時間都沒有謹(jǐn)哥兒長呢,你也好意思叫我們陪你練。”
福哥兒一點(diǎn)也沒覺得不好意思。理直氣壯地道:“就是這樣才更要學(xué)啊!”
謹(jǐn)哥兒點(diǎn)點(diǎn)頭,“就是,要是我們都會了,那還讓師傅干什么?不過福哥哥,你要趕上我?guī)缀跏遣豢赡芰耍f我的天賦很高的。但是我可以在學(xué)成之后教你。”
皓哥兒覺得謹(jǐn)哥兒越來越厚臉皮了,看向谞哥兒,一臉“你也不教教你弟弟的樣子”,谞哥兒眼皮也沒有抬一下,因為他覺得三弟說的是真的,爹爹的確說了三弟在這方面很有天賦。
謹(jǐn)哥兒一向是行動派,見幾人光顧著說話了,嘟了嘟嘴,就一人跑到前幾天做好記號的樹下,謹(jǐn)哥兒的小廝趕緊跟上。
謹(jǐn)哥兒甩甩手,“你們在一旁看著,我上去看看,鳥兒還在不在?”
“三少爺,您這樣上去會將鳥嚇跑的,不如小的上去吧,小的動作輕些,在鳥還沒發(fā)覺的時候就一下子抓住它們。”
“不要,這次我要自己抓,你們拿好彈弓,它要是飛了,你們就把它打下來。”說完,也不待他們回答,自己踢了鞋子就往上爬。
爬樹,謹(jǐn)哥兒不是第一次了,他手腳又靈活,三下五下蹭蹭的就往上爬。
幾人剛好過來,皓哥兒從小和他們玩,早已見怪不怪了,倒是福哥兒沒見謹(jǐn)哥兒爬過樹,此時驚嘆不已,決定回家之后一定要告訴母親,他還不算頑皮的,至少他就沒親自爬上樹過,都是叫了小廝爬,他頂多是拿了棍子捅蜂窩!
幾個小廝也早已習(xí)以為常,只是守在樹下,連神情都是放松的。
謹(jǐn)哥兒悄悄地將頭湊到鳥窩邊,仰長了脖子去看,卻發(fā)現(xiàn)里面空空如也,連前兩天看到的剛出生的小鳥都不見了。
謹(jǐn)哥兒臉上滿是失望,對著樹下喊道:“哥哥,鳥不見了!”
“他們可能是出去找吃的了,你先下來,等它們回來了,我們再來抓!”
謹(jǐn)哥兒有些不樂意,萬一它要不回來呢。
謙哥兒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慢條斯理的道:“要不你在上面守著?我們先去別的地方玩?”
謹(jǐn)哥兒立馬不猶豫了,蹭蹭的就滑下來,在小廝的幫助下穿上鞋子,對他道:“你在這里守著,看見鳥回來就來告訴我們,我們先去玩一會兒。”
說著跑到謙哥兒跟前,兩眼亮晶晶的問道:“二哥,我們要玩什么?”
“我們玩尋寶的游戲,我們分兩組,拿出同樣的寶貝埋下去,然后‘交’叉尋找,哪一組找的最快,哪一組就贏了。”谞哥兒解說道。
這個游戲很好,皓哥兒和福哥兒都點(diǎn)頭同意了。
“我們四個人一組,皓表哥和福哥兒一組。”謙哥兒一下就分好組了。
皓哥兒不服氣,“我們才兩個人,你們卻有四個人,不公平。”
谞哥兒道:“可是我們比你們小啊。”
“這不能成為理由,謹(jǐn)哥兒跑得比我還快呢。”皓哥兒從小就沒少吃這個虧,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道:“不如諶哥兒在我們這一組,你們?nèi)齻€一組。”諶哥兒跑得也很快,關(guān)鍵是很聰明,知道很多他們不知道的地方。
謹(jǐn)哥兒不樂意了,他最喜歡和諶哥兒一起玩了,聞言就上前將諶哥兒護(hù)在身后,斬釘截鐵的道:“不行!諶哥兒是我們的弟弟不能分開,你們?nèi)松伲l讓你們沒有弟弟的?”
“誰說我沒有弟弟的?”皓哥兒和福哥兒異口同聲的道。
“咦?”谞哥兒好奇的看著皓哥兒,福哥兒的弟弟安哥兒,他們是知道的,前不久還一塊玩過呢,只是皓表哥什么時候也有弟弟了?
還沒開口問,謹(jǐn)哥兒已經(jīng)得意的看著皓哥兒道:“你沒有弟弟,你爹爹只有你一個兒子,我爹爹有五個兒子!“
皓哥兒哼了一聲,“我也有弟弟了,在我娘肚子里,我爹爹說等到過中秋節(jié)的時候我爹爹就出來了。”
“你怎么知道是弟弟,不是妹妹?”
“還是要妹妹吧,我們有很多弟弟了,你要是有了妹妹,我們也會很喜歡她的。”
“就是,妹妹比較好玩,你見過我湘表妹了沒有?她可好看了,我爹爹說以后我們也會有妹妹的……”
跑題就是這么跑的!
福哥兒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不明白要到什么時候才開始玩挖寶的游戲。
等到見過孩子討論完弟弟還是妹妹的話題,已經(jīng)正午了,阿梨找過來,笑道:“幾位少爺,表少爺,福少爺,該用午飯了,太夫人在等你們呢。”
謹(jǐn)哥兒毫無所覺的,興沖沖的帶頭往飯廳去。
谞哥兒卻停下,努力的皺起眉頭,最好光溜溜的額頭還是什么都沒出現(xiàn),只好放棄對福哥兒道:“福哥哥,我們先去吃飯,吃完了飯我們再玩。”
只是幾個孩子吃完了飯又犯困了,‘迷’‘迷’糊糊地被幾個‘奶’娘抱著上‘床’,太夫人寬大的‘床’上,一溜煙六個孩子并排睡著。
兩個小丫鬟守在一邊。
李太夫人看孩子們都睡得很熟,見了幾個孩子,羨慕道:“妹妹這里好熱鬧,每天看著這幾個孩子也就知足了!”
“嫂子是不知道他們有多頑皮才這么說的。”太夫人慈愛的給他們捻好被子,現(xiàn)在是‘春’天,還是‘挺’冷的時候。
“孩子哪有不頑皮的?越是頑皮身體越健康,孩子也更加聰明,我們武將家的孩子可沒有文官那么講究,小小年紀(jì)就把孩子教成了老學(xué)究。”
“就是這樣說,我才任著他們這樣皮的,好在我那兒媳‘婦’也說孩子要放養(yǎng)的好,那時看著三個孩子皮成那樣,我還真怕小五媳‘婦’有意見呢。”
李太夫人就是一嘆,“我可真是羨慕你啊,我現(xiàn)在哪有孫子養(yǎng)啊?每天除了吃齋念佛就是吃齋念佛。”
李太夫人共有三個兒子,除了李軒然小些,兩個哥哥都和他差了十多歲,所以家里的人都寵著他,可以說他有三個爹,三個娘,所以才養(yǎng)了他這霸王‘性’子。
所以李太夫人的幾個孫子也只比李軒然這個小叔叔小了幾歲,李太夫人早就沒有養(yǎng)孫的樂趣了。
“不是還有皓哥兒嗎?”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