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 皇上
    五皇子臉‘色’蒼白的回到府中,將自己關(guān)起來,朝臣們各有心思,可能只有皇上一人認為不過是母子之間鬧了別扭罷了,其實在一定程度上,皇上的想法還是很簡單的,當年他坐上這個皇位不過是湊巧占了天時地利人和,撿了兩個最優(yōu)秀的皇子爭斗的牙慧,當年老侯爺在眾多皇子中選擇他,就是看上他“不堪大用”這一點,以求和皇室相安無事,只是被皇后一攪,這才‘亂’了套,好在皇上為大周生了一個好兒子,老侯爺?shù)男睦镞@才平衡了些。
    只是五皇子走后,皇后又叫了太子進宮,這下連皇上都覺得不正常了,只是很可惜,皇后在后宮中這么多年的經(jīng)營也不是白做的,除了母子兩人,誰也不知道他們發(fā)生了什么事,他們只好轉(zhuǎn)而研究太子的面部表情,眼神什么的,期許得到一些提示。
    不過很顯然,他們注定是要失敗的,太子和五皇子不同,他一如既往的掛著那溫潤的招牌笑容從皇后宮中離開,直到進了太子府,那表情也沒變過。
    太子卻不像表面表現(xiàn)的那樣鎮(zhèn)定,他知道有很多人盯著他,他只好按捺下心中的驚濤駭‘浪’,趕回太子府。
    他本以為母后找他是要他放過五弟,可很顯然,他低估了母后。
    皇后見了他什么都沒說,只是將一個盒子‘交’給他,告訴他,這是她經(jīng)營多年的東西,她本來是想‘交’給五皇子的,但五皇子并不適合,現(xiàn)在就‘交’給了他!
    皇后還不等他想明白,就又丟了一個重磅:“你要是有什么不明白的就去找劉公公吧,他會完全聽你的。”
    劉公公是皇后在外的代表,有很多的事情都是通過他來完成的,皇后將他推出來……太子不解的抬頭看她。
    皇后微微一笑,笑容卻有些苦澀,“你是你外祖選中的。他很有眼光!我恨了他一輩子,也對他愧了一輩子,可到頭來還是要按著他安排的路走。”
    太子就這樣出來了,皇后沒有讓他放過五皇子。太子也沒有承諾,可是兩個人都知道,只要五皇子做得不太過分,他的‘性’命是保住了!
    太子到現(xiàn)在都沒‘弄’明白當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就連小舅舅好像也是連猜帶‘蒙’,對當年的事了解的也并不多。
    只是往事已矣,再追究也沒有意思了!
    接下來的動作迅速而又順利。五皇子在朝中的勢力遭到了打壓,幾乎沒有任何反抗能力的就投到了太子這邊,倒不是他們沒這個能力。
    經(jīng)營多年,就是掙扎一下也夠太子受的了,這也是太子一直不肯明著動手的原因,只是五皇子好像對朝中的事失去了興致,將自己關(guān)在府里不出‘門’,而太子好像對五皇子內(nèi)部的人很了解。甚至有幾個人還得到上面不得輕舉妄動的警告,聯(lián)想到前兩天五皇子和太子都去過皇后宮中,心中有了一些猜想。也就不反抗了。
    只剩下一個歐家還在掙扎,只是歐貴妃對歐家遞進來的牌子視而不見,朝中的風向一致了,好在太子做的并不過分,雖然打壓了他們,但是比起以往的皇子相爭要溫和得多,并沒有出現(xiàn)人命,
    皇上終于從歐嬪宮里出來了,他鐵青著臉,他就是再遲鈍也意料到出事了。五皇子和太子聯(lián)合了,更確切的說是皇后和太子聯(lián)合了,皇上坐在龍椅上,看著底下的百官,深深地感到了力不從心,現(xiàn)在在這殿中還有多少人是他的人?其中又有多少人是太子的人?
    皇上第一次感到了惶恐。他第一個想到的是慧緣皇叔,皇上急匆匆的退朝,穿上了便服,吩咐人準備青布小轎,他要出宮!
    坤寧宮中皇后嘴角微翹,低語道:“皇上,你還是沒有長進,這么多年了怎么還是不明白?靠人終不如靠己!”
    皇上還沒出乾清宮就被皇后攔下了,皇上皺眉看著她,心里還是有一些忌憚的,皇后卻好像看不到,笑著問道:“皇上是要去見大師嗎?”
    皇上心中不悅。
    還未等皇上回答,皇后已經(jīng)道:“臣妾前兩天也想去拜訪大師,只是聽說大師云游去了,并不在白云寺,這才打消了念頭,難道現(xiàn)在大師云游回來了?”
    皇上面‘色’一沉,皇后笑笑,行禮退下。
    出去打探的內(nèi)‘侍’很快就回來了,慧緣的確出去云游了,而且就在兩天前,留下的話是也許三五年,也許七八年可能才回來,走前只給皇上留下了一句話:命者,數(shù)也!
    皇上第一次不愿相信命,幾個月來就一直在找太子的麻煩。
    李軒然已經(jīng)從西山回來了,沒辦法,快要過年了,他就是再‘混’,也知道過年是必須一家團圓的!皓哥兒的身體也有了一些起‘色’,臉‘色’不像往常一樣蒼白,也見到了一些血‘色’,加上王氏對他也不像以前那樣冷若冰霜,所以他算是‘春’風得意了,回來看見皇上的這一場場戲碼,直接嗤笑一聲,“他這又是想干嘛?日子過得太舒服了?要是把太子對他的感情也磨光了,他還剩下什么?”
    侯云平瞥了他一眼,不語!
    李軒然‘抽’‘抽’嘴角,投降道:“好吧,那我就當做在看戲好了!”
    將這當成一場鬧劇來看的不止他們,還有寇家和韓家等,就連一向?qū)噬瞎Ь吹纳猩袝踩滩蛔『偷艿鼙г梗疤游恢梅€(wěn)固,對皇上又孝順,朝中好不容易才寧靜片刻,皇上到底想干嘛?”
    尚大人一如既往的一本正經(jīng),卻是語不驚人死不休,“皇上是擔心被太子架空呢,人蠢,我們有什么辦法?”
    尚尚書‘抽’‘抽’嘴角,扭過頭去,決定以后再也不和弟弟討論這種事請了,要是不下心傳了出去,他們整個尚家都不用活了!
    太子很無奈,卻沒有辦法,只好溫和的和父皇周旋,皇后在后宮看著,眼里滿是嘲諷,卻難得的沒有出面,而是拉上歐貴妃,從藏書閣里拿了許多書來,涂涂畫畫的也不知在干什么!
    看得最可樂的可能就是五皇子了,他看著父皇在太子的面前像個孩子一樣和太子爭權(quán)奪利,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只是笑著笑著又帶上了哭聲,他和父皇在本質(zhì)上是一樣的,都是手下敗將,不同的是,父皇是一個更大的笑話罷了!
    皇上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飯吃的越來越少,人卻越來越胖,歐嬪宮中的燈整夜整夜的亮著,除了皇后,誰都沒發(fā)現(xiàn)這些。
    皇后誰也沒告訴,只是微翹著嘴角,依然和歐貴妃在一起翻找書籍,卻派人時刻看著皇上。
    所以劉太醫(yī)剛被叫進宮皇后就知道了,她從‘床’上坐起來,披著頭發(fā),看著一點也不像四十多歲的人,年輕的像只有二十多歲。
    她吩咐人下去將劉太醫(yī)截下,一邊穿戴好等他。
    劉太醫(yī)出了宮‘門’,在快要到家的時候被人截下的,一瞬間,他腦海中閃過了各種死法,他是專‘門’給皇上看診的,要是將皇上的案脈泄‘露’出去,他滿‘門’都要遭殃,所以他只能一死!
    只是對方好像知道他的想法,他還未來得及行動,對方就制住他了。
    等他再睜眼的時候,卻是眼孔一縮。
    皇后不在意的笑道:“你放心,本宮只是關(guān)心皇上的身體,對你的身家‘性’命還沒有興趣!”說的大膽直白,但相不相信只有雙方知道了。
    劉太醫(yī)面無血‘色’,考慮良久,還是拱手道:“皇上勞累過度,氣血兩虧,脈象不是很好!”
    皇后點點頭,這些她只看表面就知道了,這并不是她想知道的。皇后目光炯炯的看著他。
    劉太醫(yī)無奈,只好低聲說了兩個字。
    皇后瞳孔一縮,滿意的點點頭,揮手讓人將他帶下去。
    人走后,皇后卻有些回不過神來,她好像一直盼著這一天,可這一天快要來了,卻又有些不太真實!
    皇上堅持了兩個多月之后又不上朝了,朝臣們卻沒有了以前勸說的興致,只是感覺松了一口氣,這場鬧劇總算是結(jié)束了,雖然不知道皇上是怎么想通了,但皇上的大腦構(gòu)造異于常人,他們早已經(jīng)習以為常了。
    皇后通知了太子,太子立即找來了寇老,讓他為皇上治病。
    不管別人怎么認為,比起皇后,皇上一直都對他很好的,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在他小的時候,除了外祖家,就是父皇對他最好了,也只是在他這里,他才能感到家人的溫暖。
    皇后看著太子為病‘床’上的皇上奔‘波’,并不阻止,寇老的醫(yī)術(shù)雖然比劉太醫(yī)高明些,只是劉太醫(yī)說皇上的身體已經(jīng)被掏空了,寇老他又能怎么辦呢?
    寇老的確是沒辦法,他使了渾身的解數(shù),也才能給他續(xù)命十幾天,要是有當初給太子服用的那種茶,說不定還能再拖一兩年,只是那東西,太子早喝完了,他倒沒想過要留下一些,因為他覺得慧緣大師拿到了就會給他的,只是現(xiàn)在慧緣大師云游去了,而太子并不知道那茶葉慧緣是怎么來的。
    朝臣也知道皇上生病了,所以本來想熱熱鬧鬧過年的人家,也將規(guī)格降了一些,免得招了皇上的眼,當然,這是那些達官貴人的事,老百姓該怎么做還是怎么過?皇上生不生病對他們并沒有多大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