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引導(dǎo)
梁宜梅看著在玩泥巴的一大三小,問旁邊的侯云平,“李軒然他們什么時候回來?”
侯云平含笑看著孩子們敷衍道:“怎么也要一兩個月吧?”
梁宜梅挑挑眉,“皓哥兒在這兒也將近一個月了吧?他們要到過年的時候才回來?”
侯云平咳了一聲,微微不自在的道:“他說王氏的身體一直疏于調(diào)理,告老還鄉(xiāng)的嚴(yán)太醫(yī)正好也在香山、、、”
、、、
晚上三胞胎和母親炫耀,
“母親,今天我站了兩柱香,父親夸我呢!”
“我也站了兩柱香,和大哥一樣厲害!父親也夸了我,還說下次帶我們?nèi)ヲT馬、、、”
謹(jǐn)哥兒見都‘插’不上話,急的眼都紅了,梁宜梅聽谞哥兒和謙哥兒說完,回頭笑著問謹(jǐn)哥兒:“謹(jǐn)哥兒呢?厲害不厲害?”
謹(jǐn)哥兒立刻‘挺’足了‘胸’膛:“厲害,我厲害、、、”卻說不出哪里厲害。
梁宜梅笑著看他,引導(dǎo)他道:“怎么個厲害法?哥哥們站了兩柱香,謹(jǐn)哥兒站了多少?”
謹(jǐn)哥兒偏著頭看母親,梁宜梅鼓勵的看向他,謙哥兒心急的要替弟弟答了,谞哥兒就拉了他一下,兩人一起看向謹(jǐn)哥兒。
謹(jǐn)哥兒臉上‘露’出笑容,叫道:“比哥哥厲害,兩柱香還多,”伸出一個手指比了比,道:“多這么多!”
梁宜梅抱起他,大大的親了一口,“謹(jǐn)哥兒真厲害。那父親夸你了沒有?”
謹(jǐn)哥兒笑得見牙不見眼,狠狠地點頭道:“夸了,還說要帶謹(jǐn)哥兒騎馬,”越過母親看見兩個哥哥在沖他擠眼。又加了一句,“和哥哥們一起騎!”
梁宜梅頓時哭笑不得,心中卻歡喜不已。回頭又在兩個孩子額頭上各親了一口,夸道:“谞哥兒和謙哥兒也很聰明!”
“那我們能騎馬嗎?”
三個孩子都渴望的看著母親。
“不行,你們還小呢,”孩子們沮喪不已,梁宜梅想了想道:“不過要是你們父親帶你們的話,我可以允許你們‘騎’半個時辰。”
孩子們歡呼起來!
谞哥兒有些得意忘形道:“父親也說了帶表哥去,表哥也站了兩柱香。那我們四個人就是兩個時辰!”
謙哥兒嘟著嘴告狀:“表哥比我們大,都和我們站一樣的!”
梁宜梅就攬過他,解釋道:“那是因為表哥的身體從小就不好,所以他不能太累!以后,你們要體諒他。也要照顧他一些知道嗎?”
谞哥兒認(rèn)真的點頭道:“表哥每天都要喝‘藥’,我看見了!”
謹(jǐn)哥兒捏了鼻子,皺著小臉道:“‘藥’,苦苦!”
梁宜梅“撲哧”一聲笑開了,
謙哥兒也承諾以后會照顧表哥的,梁宜梅送他們?nèi)ニX,例行給他們講了故事,哄著他們睡覺后才輕輕起身,這才發(fā)現(xiàn)侯云平不知什么時候進(jìn)來了。
兩人悄悄出去。“諶哥兒也睡著了。”侯云平道。
回到房里,梁宜梅責(zé)怪他‘亂’給孩子們許諾,“孩子們都還小,這時候能騎什么馬呀?”
侯云平嘿嘿的笑著,“提前讓孩子們見識見識也好。”
梁宜梅知道侯云平是不死心,還想把孩子們培養(yǎng)成武將。
梁宜梅更愿意孩子們做閑散人。不管是歷來武將的陣亡率,還是侯家一‘門’的慘烈,梁宜梅都下意識的排出那個可能‘性’,可長平侯的爵位在那里擺著,卻不是梁宜梅想怎樣就能怎樣的!
“要是長平侯是個閑散爵位就好了、、、”
侯云平頓時有些恍惚、、、
、、、
梁宜梅拿著東西逗諶哥兒,阿桃坐在一旁做針線,阿桃去年十二月的時候生下一個‘女’兒,梁宜梅覺得孩子太小了,讓她等到孩子周歲的時候再來當(dāng)差,前幾天,阿桃硬是要求進(jìn)來當(dāng)差,梁宜梅擔(dān)心的將她拉到一旁問道:“是不是萬昌嫌棄你生了一個‘女’兒?”
阿桃紅著臉搖頭,急切道:“夫人,你誤會了,他對我很好,他說他很喜歡‘女’兒,還說先開‘花’后結(jié)果更好!”
梁宜梅懷疑的看向她,“那你這么急著回來干什么?孩子一個人在家能行嗎?”
阿桃紅著臉看了梁宜梅一眼,道:“他說,娘年紀(jì)大了,要接了我娘來孝敬、、、我想著孩子也斷‘奶’了,又有我娘帶著,就回來了、、、”
梁宜梅有些發(fā)怔,“趙嬸都告老還鄉(xiāng)了呀!”
阿桃點頭,感‘激’道:“二少爺一聽萬昌說想接了我娘出來養(yǎng)老,立馬就答應(yīng)了,還,還給了娘不少的恩典、、、”
梁宜梅笑道:“那也是趙嬸努力得來的。”
“夫人!”鶯兒疾步進(jìn)來,臉‘色’微微凝重。
梁宜梅和阿桃對視一眼,收起了臉上的笑意,沉靜地問道:“怎么了?”
鶯兒躬身道:“太子妃身邊的‘女’官來了,點名了要見夫人。”
梁宜梅起身道:“給我換一套衣裳。”
梁宜梅到的時候,太夫人也正好到客廳,‘女’官恭敬地給太夫人行禮,微微不好意思的笑道:“、、、太子妃想起以前做姑娘的時候,長平侯夫人說過吃過的一道點心的味道不錯,太子妃這幾天胃口有些不好,就想把長平侯夫人請進(jìn)宮去教教這道點心。”
兩人做姑娘的時候只見過一面,梁宜梅知道這是托詞。
在去太‘子’宮的時候就一直在想太子妃找她什么事,難道是太子有什么事不便和侯云平說,借她做通道?
胡思‘亂’想到了正殿,梁宜梅收攏心思,畢恭畢敬的給太子妃行禮。
太子妃連忙扶起她,笑道:“上次就說過您是長輩,哪有長輩給晚輩行禮的道理?”
梁宜梅只能說一句“禮不可廢”。
寇宛華揮退殿里的人。示意梁宜梅坐在她的身旁,梁宜梅則才去打量寇宛華,頓時一愣,寇宛華比上次見的更瘦了。臉上撲著粉還是能看見臉上的憔悴,梁宜梅心中一跳,最近沒聽說朝中出什么大事啊!
“是不是覺得我瘦了?”寇宛華開口笑道:“每個見到我的人都是一愣。然后不是裝作若無其事,就是勸我放開心。”
兩人只見過幾次面,只能說是站在同一戰(zhàn)營,‘私’下卻沒有多少‘交’情,她為什么會和她說這些?
“五皇子府的側(cè)妃也懷孕了,聽說有一個‘侍’妾也有了身孕,”太子妃幽幽的道:“皇后今天給太子賜了不少的美人、、、”
梁宜梅把呼吸都放輕了。
寇宛華看著她道:“外面的人都說歐氏是個有福的。三年給皇上添了兩個皇孫,可我覺得舅母才是有福的,不說其他,就說舅母一胎就有三個兒子了、、、”
梁宜梅輕嘆一口氣,“太子妃以后的福氣會更大的!”
寇宛華眼里有些黯然。梁宜梅看著心中一慌,當(dāng)初給太子納良娣她臉上都始終含著微笑,眼中帶著希望,怎么、、、
寇宛華咬著嘴‘唇’,再也忍不住,撲到梁宜梅的懷里哭了起來,梁宜梅臉上煞白,強自鎮(zhèn)定的拍拍她的背。
在梁宜梅的心里,寇宛華一直是一個很驕傲的才‘女’。有什么值得她哭成這樣的?
侯家和太子是綁在一起的,要是太子出事了、、、
寇宛華哭了一場,感覺好些了,擦著眼淚不好意思道:“讓舅母看笑話了。”
梁宜梅的臉‘色’已經(jīng)恢復(fù)正常了,聞言笑道:“哭出來就好受多了,我以前也這樣做過的。”
寇宛華抿嘴一笑。感覺在兩人之間的溝壑縮小了一些,梁宜梅陪著她說了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話,等她恢復(fù)了才告辭。
梁宜梅爬上車的時候,感覺自己握著車‘門’的手都發(fā)抖了,回到侯府,梁宜梅直接往外院侯云平的書房而去,剛到外院的‘花’園的時候卻看見已經(jīng)放到外面去的飛白急匆匆而來,看見她過來吃了一驚,好像想縮回去,想了想,還是站在路邊等她。
梁宜梅在他身前站定,問道:“侯爺叫你什么事?”
飛白手心冒汗,面‘色’平靜地道:“回夫人,侯爺叫小的來是問一些鋪子里的事。”
梁宜梅瞇了瞇眼睛,“是嗎?”
“是。”
梁宜梅點點頭,不再說什么,往侯云平的書房而去,
身后的飛白等夫人不見背影了,才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實在是嚇?biāo)浪耍?br/>
隨心看見夫人過來,有些猶豫,不知要不要攔住?書房重地,自然不是什么人都能進(jìn)去的,可是侯爺對夫人總是有例外,要是他現(xiàn)在攔了夫人,惹夫人生氣了,說不定侯爺會反過來責(zé)怪他。
想了想,隨心就高聲打招呼道:“夫人,您怎么來了?”
梁宜梅眼里閃過笑意,點頭道:“我找侯爺有些事,侯爺在嗎?”
“在的,在的,”梁宜梅明明就在他面前,他偏偏將聲音放得很大,鶯兒不滿的瞪了他一眼!
侯云平打開‘門’,身前拉住梁宜梅的手,眉頭一皺:“怎么這么冷?”
梁宜梅往里走,“我有事和你說。”
侯云平轉(zhuǎn)頭對隨心道:“去給夫人沏一杯熱茶來。”這才跟上梁宜梅的腳步。
侯云平幫她把肩上的披風(fēng)拿掉,問道:“太子妃找你什么事?我一回來就聽說太子妃找你去了。”
梁宜梅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你不是猜到了嗎?”
侯云平笑著刮刮她的鼻子,“你們‘女’人之間的事我怎么會懂?”
梁宜梅心中暗罵“狐貍”,繼續(xù)似笑非笑道:“我剛才還碰到了飛白、、、”
侯云平應(yīng)了一聲,含糊的道:“是我讓隨心把他叫來的。”
梁宜梅心中有些著慌,侯云平到現(xiàn)在都不肯跟她說實話,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梁宜梅皺著眉頭,正要開‘門’見山的問他,要是打太極,十個梁宜梅也不是侯云平的對手,心一想,梁宜梅的眼睛里就匍匐滿了眼淚。
隨心的正好在‘門’外道“侯爺,茶來了!”
梁宜梅氣得嘟起嘴,侯云平心中卻暗松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