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岳老爺
秦鵠同意讓蕭秋雨跟著,自然有他的打算。
要是自己一個大男人和岳小靈出現(xiàn)在岳老爺面前,那就算他長得再好看,估計岳老爺對他的第一印象也好不到哪去。
可有蕭秋雨跟著就不同了,她是個女子,還長得極美。
屆時再同岳老爺解釋起來,信服度自然就截然不同。
想到這,秦鵠也是心累不已。
明明做了件好事,卻搞得跟做賊似的……
至于岳小靈,緊張之余還有些氣悶,似是不想讓蕭秋雨跟著一起去。
三人就這般到了岳家府邸。
只看外表,倒與尋常富戶沒什么區(qū)別。
但聯(lián)想到岳老爺饒州商會會長的頭銜,就不由讓人高看一眼了。
這岳老爺,看來還是個挺低調(diào)的人。
進(jìn)了里面,也同樣如此。
地方不大,不見奢華。依稀看到幾個下人,也都不像是受過壓迫的。
尤其是帶路的這家丁,與秦鵠路上閑談了幾句,便放下戒心,同秦鵠說了許多。
首先是這岳老爺。
據(jù)說岳家世代經(jīng)商,他乃三代單傳。
早年與岳小靈生母相敬如賓,一直不曾納妾,生下岳小靈這個女兒,也是極為喜愛,絲毫沒有埋怨妻子沒有給他生下個兒子。
只是后來岳母病逝,在岳小靈祖母的逼迫下,岳老爺只得納了幾房姨太。
可惜的是好幾房姨太也沒見動靜,等岳小靈祖母也逝去,岳老爺也就不再納妾了。??Qúbu.net
直至如今,他只有岳小靈一個獨(dú)女。
岳家雖還有幾房姨太,但也相安無事,畢竟各自沒什么好爭的。
而岳老爺平常也不講究排場,不喜奢靡,加上岳家本來人就少,不需要那么多下人照料。
所以岳家宅子雖大,可丫鬟家丁只有不到寥寥十人,對于岳家這種富家來說,已經(jīng)算‘寒酸’了……
路上聽了這許多,秦鵠對這位素未謀面的岳老爺,已經(jīng)有了不少了解。
終于到了書房門口,家丁上前叩門,不時就聽里頭傳來中氣十足的聲音:“進(jìn)來吧?!?br/>
家丁推開門讓到一旁,秦鵠深吸一口氣,拉著岳小靈走了進(jìn)去。
很奇怪。
明明他又沒真拐了岳小靈,這會兒卻心虛得很……
而等到了書房里頭,秦鵠還沒看清那岳老爺?shù)膹]山真面目,就聽到旁邊傳來一聲悶響。
扭頭一看,原來是岳小靈直接果斷地跪在了地上。
“爹……”
充滿委屈和不忿的一聲低喊,讓秦鵠大開眼界。
原來這岳小靈在家里,也不是什么刁蠻小姐呀,怎么就會干出逃婚的事呢?
“別叫我爹!”
秦鵠迷惑中,岳老爺已經(jīng)大步走來,手中舉著一根藤條。
“岳老爺且慢!”秦鵠大急,急忙攔住。
兩人面對面,秦鵠也就看清了他的面目。
蓄著胡須,眉宇中與岳小靈有些相似,卻帶著幾許威嚴(yán),眼角的皺紋又像是掛著疲憊。
“你是何人!?”岳老爺開口了,眉頭緊鎖。
秦鵠一時尷尬,正想說話,就聽背后的岳小靈嘀咕道:“秦哥哥,你讓開,他每次都是樣子嚇人,不會真打我的……”
好家伙,那你倒是早說啊!
這時候你要我怎么讓?
頂著岳老爺吃人般的目光,秦鵠退后了小半步,行禮道:“伯父,我叫秦鵠,是岳小姐的……好友?!?br/>
“好友?”岳老爺不置可否,只哼道:“我教訓(xùn)自己女兒,你憑什么攔我?”
“這個……”秦鵠尷尬一笑,只能硬著頭皮道:“岳老爺,恕小侄直言。岳小姐雖然頑皮了些,可到底是個姑娘家。加上她年紀(jì)尚幼,心懷叛逆。與其一味打罵,不如換個柔和些的法子,教她做人做事的道理,興許……”
岳老爺放下了手里的藤條,轉(zhuǎn)身走到了書桌后坐下,哼道:“我就是過往不曾真的打她,才將她慣成了這副模樣!”
“這個,一味寵溺自然也是不行……”
秦鵠哪里有生兒育女的經(jīng)驗(yàn),到如今也只能說著模棱兩可的場面話。
只希望這岳老爺別把火往他身上撒,趕緊把事情了結(jié),放他離開就是。
至于岳小靈,只希望經(jīng)過這一遭,她會有所成長吧。
“打也不行,寵也不行,那你說該如何?”岳老爺冷聲詢問。
秦鵠哪里答得上來。
腦袋飛快轉(zhuǎn)動中,身后的岳小靈已經(jīng)起來,當(dāng)著岳老爺?shù)拿婢捅ё×怂母觳病?br/>
“你是我爹還是秦哥哥是我爹?什么都要他教,那我以后跟他過不就好了?”
秦鵠腦門的冷汗,那是唰唰的往下落呀……
“混賬!成何體統(tǒng)!”
岳老爺果然暴怒,又要去拿藤條。
可他的手剛摸到藤條,一道寒光就讓他心頭猛顫。
手里的藤條只剩下一小節(jié),那短刀卻還停在他面前,好似隨時要將他腦袋斬下。
“你,你……”岳老爺何曾見過這等場面,指著悍然拔刀的蕭秋雨張口結(jié)舌。
蕭秋雨冷哼道:“自己管不好女兒,拿他撒什么氣!若不是我們路上遇見了她,指不定她現(xiàn)在還有沒有活路呢!你不謝便罷了,真當(dāng)我們是好欺負(fù)的?”
“秋雨!”秦鵠反應(yīng)過來,馬上拉過了蕭秋雨。
可見蕭秋雨臉上那一閃而過的委屈,他終是沒說出教訓(xùn)的話來。
繼而再看仍有些驚恐的岳老爺,秦鵠嘆道:“伯父,我這朋友性格便是這樣,勿怪。”
“哼!”蕭秋雨甩開秦鵠的手,怒道:“我?guī)湍愠鰵饽?!?br/>
“那也不用這樣啊……”
“好,那你自己來吧,是老娘犯賤!”說罷,蕭秋雨怒氣沖沖的離開了書房。
不過好在她沒走遠(yuǎn),好像只是停在了院子里,讓秦鵠松了口氣。
再說那岳老爺,好不容易平復(fù)了心情,再看秦鵠,眼神已經(jīng)變了。
從一開始的質(zhì)疑、不悅,變成了純粹的警惕。
“看來是我誤會了,既然是秦公子幫我找回了小女,那岳某定當(dāng)重謝。只是,不知秦公子是何許人也,家住何方?”
聽他打探自己底細(xì),秦鵠也不生氣,只是覺得好笑。
秦鵠回道:“伯父說笑了,我們與岳小姐只是偶遇,順手幫了些小忙而已,且岳小姐也已經(jīng)給了報酬,兩不相欠,伯父不必放在心上。至于小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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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diǎn)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xí)以為常。
因?yàn)檫@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hù)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jī)構(gòu),主要的職責(zé)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dāng)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dāng)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shí)力強(qiáng)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jìn)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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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xí)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jìn)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jìn)去。
進(jìn)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