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二當家
在饒州城,不認識衙門朝哪開的人有。
可不曉得銀幫大名的,還真找不出幾個。
這倒也不是說銀幫有多大實力,而是據(jù)說銀幫老大的哥哥,乃是軍中一個大人物。
當然,這只是傳言。
事實如何,恐怕整個饒州城也只有少數(shù)幾個人知道了。
但不論如何,銀幫在饒州城的名氣自不用多說。
名氣大了,規(guī)矩也就多了。
前些年銀幫還什么活都挑,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選起了雇主。
要是抽成不多,貨重路遠,銀幫壓根就不待見。
是以銀幫前門氣派,進去的客人卻是少之又少。
當秦鵠與二把刀來到門口駐足時,也就顯得格外惹眼了。
“誒,做什么的?”
見他倆朝里頭打量,守門的叫嚷起來。
秦鵠抱拳笑道:“在下是安慶府來的游商,久聞銀幫大名,有個買賣,想和貴幫商談?!?br/>
“談買賣?”倆守門的面面相覷,感覺像是很稀奇。
不時,其中一人古怪道:“公子稍等,我得去請示下當家的?!?br/>
兩人便在旁邊茶攤坐下。
二把刀往那邊探頭望了一眼,低聲笑道:“老弟,看來這銀幫大有問題呀?!?br/>
有問題是肯定的,只是秦鵠覺得這趟恐怕要落空。
瞧那門衛(wèi)的態(tài)度,有人上門做買賣反倒是稀奇,即便那當家的見了他二人,怕也會戒備得很。
果不其然。
盞茶時間過去,門衛(wèi)去而復返,將兩人請進了里頭。
連過幾個院子,只見這偌大宅邸中有不少光膀子的武師。
有的斗成一團,有的舞刀弄劍。
“這不像個鏢局,倒似個匪窩?!倍训肚那泥止玖艘痪洌伫]深感認同。
終于等到了一個僻靜些的院子,只見院里有個長須男子正修建院中的花圃,與外頭的情形截然不同。
“哦?就是你們要來談生意?”
注意到兩人進來,男子站起了身,這才看清他的模樣。
四十來歲,面色白凈,穿著一身長袍,像個教書的。
兩人忽視一眼,秦鵠笑道:“這位便是銀幫幫主吧?叨擾了?!?br/>
“誒,這是我們二當家的……”帶路的守衛(wèi)不悅道。
“無妨,你下去吧?!敝心耆藫]手讓守衛(wèi)退下,笑道:“鄙人姓羊,單名一個平字。在這銀幫,除了當家的,其他人都歸我管,說是二當家也沒錯……只是這稱呼聽著似匪類,公子若不嫌棄,稱我羊先生便是?!?br/>
“在下秦鵠,這是我的護衛(wèi)二把刀?!?br/>
“哦?”羊平聽完眼睛瞇了一下,旋即笑道:“胸懷鴻鵠之志,好名字。秦公子,請坐吧?!?br/>
二人坐在了院里的石桌旁。
二把刀現(xiàn)在充當秦鵠的護衛(wèi),自然是不好就坐的,便候在秦鵠一側。
不時又有丫鬟前來奉茶,讓秦鵠有些莞爾。
“秦公子可是覺得,這外頭盡是些大老粗,我這里卻花香滿園,還有女子侍奉,有些格格不入?”
似看穿了他的想法,羊平笑著搭起了話。
“哈哈?!鼻伫]也不辯駁,道:“羊先生確實與這銀幫的氛圍有些……不太相符。”???.??Qúbu.net
“哈哈哈,何止是不相符啊?!毖蚱侥笾璞堄兴傅溃骸罢f得好聽是鶴立雞群,說得難聽就是羊入虎窩,多少人心里憋著不服呢?!?br/>
“呵,可說到底還是羊先生主事不是么?”
“那是。”
秦鵠本只是客套一句,卻不想羊平露出了幾分傲色。
他哼道:“我生平不曾習武,手無縛雞之力。可在這藏龍臥虎的銀幫里,不管他們武功多高,也還是得叫我一聲先生。即便是當家的……”
話到這,他卻不再說下去了。
而是轉而又道:“想當年我加入銀幫時,銀幫還只是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鏢局。全幫上下七八口人,走得最遠的地方也只是周邊各府。再看現(xiàn)在?!?br/>
“饒州城內(nèi),沒我銀幫首肯,任何鏢局都不敢輕易接鏢。如今的銀幫說是鏢局,實際上……”
實際上,已經(jīng)成了此地的土皇帝。
便是官府,也未必肯正面與銀幫不對付。
當然,這些話不能放在明面上說,否則落人口舌,傳到一些真正的大人物耳中,管你什么幫也是死路一條。
“對了,秦公子說是要來談買賣,不知可是要我銀幫幫你運送貨物?”
興許是下馬威給夠了,羊平說起了正事。
尋常商賈聽了羊平這席話,心里肯定是有些發(fā)虛的。
等到了真正談生意的時候,自然也就失了主動權。
可惜,秦鵠就是個冒牌貨。
他也沒急著回答,而是先拿出了從岳小靈那搜刮來的二百兩銀子,擺在了桌面上。
沉甸甸的銀子叮當作響,讓羊平眼神微微一亮。
秦鵠這才道:“羊先生,是這樣的。我有一批貨物,想從此處運往福州府?!?br/>
“哦?不知是什么貨物?”羊平目光從錢袋上收回,語氣平淡。
秦鵠說出了早就想好的借口:“也不是什么貴重東西,就是一批茶葉和成衣,只是東西有些多,約莫要二十輛馬車才能拉走?!?br/>
聽到這,羊平才終于提起桌上的錢袋。
有些費力地掂量了幾下,羊平笑道:“若真如秦公子所說,二百兩倒是我銀幫占了大便宜,這活,我們接……”
“慢著。”秦鵠卻按住了他的手,笑說:“羊先生別急呀,在下還有一事?!?br/>
“嗯?”
“是這樣的?!鼻伫]露出了些許苦惱之色,道:“羊先生也知道,我們是外地來的。其實在銀幫之前,我們有自己的鏢隊。只是路上遭遇山匪,不僅貨物損失慘重,還死了不少家丁。所以……也不是在下信不過貴鏢局,但若是羊先生能讓在下見識下貴鏢局的實力,那這買賣,在下也就放心了?!?br/>
“見識下我們的實力?”羊平皺眉,道:“整個饒州城,無人不曉得我銀幫之名。秦公子又還有什么好疑慮的?”
“這個……在下不是饒州府的人,所以……”秦鵠尷尬道:“羊先生,不是在下有意為難,實在是這批貨物關乎身家性命,在下是絲毫也不敢馬虎呀?!?br/>
說話間,兩人四目相對。
望著那雙有些昏沉,但又讓人覺得壓抑的雙目,秦鵠不自覺地瞇了瞇眼。
這時,羊平終于松開了手。
“哈哈哈,既然秦公子信不過我們,那這買賣……我看還是算了吧。來人,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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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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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