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文杰
    “秦哥哥,我們還是快走吧?!?br/>
    察覺到那文杰正往這邊走來,岳小靈緊張地拉了拉秦鵠的袖子。
    她這一舉動,也讓秦鵠和蕭秋雨確定。
    這個文杰……還真是岳小林的‘未婚夫’???
    只是現(xiàn)在想走不太容易。
    正是飯點,店里本就沒什么空位。
    那文杰左右看了一圈,見只有秦鵠三人起身,當即就往這邊走了過來。
    不時他們就到了秦鵠面前,岳小靈想躲卻也藏不住了。
    文杰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她,臉上頓時浮現(xiàn)驚怒。
    “岳小靈!?”
    文杰的驚呼讓岳小靈更為慌張,幾乎是下意識抱住了秦鵠的手臂。
    見了這一幕,文杰臉色更加陰郁,也終于打量起了滿臉無奈的秦鵠。
    他是文家幼子,從小寵愛加身,又是武學奇才。
    家世、能力,他自信樣樣過人。
    再見秦鵠這滿是江湖味的一身輕裝,與他更是沒有可比之處,當即便有些輕蔑之意。
    可這等輕蔑還沒來得及表現(xiàn)出來,周遭客人的們的竊竊私語,就讓他羞惱到了極點。
    “原來這就是那位岳家小姐???確如傳聞所說,長得美貌無雙,只是……”
    “本以為只是逃婚,想不到竟是私奔,嘖嘖,這回有好戲看咯!”
    “呵,文家這臉丟大了……”
    和世代經商的岳家不同。
    傳聞文家早年也是名門望族,祖上出過一位小有名氣的武將。
    只是幾代過去,文家人才凋零,祖上榮光不再。
    到如今雖還是饒州城數(shù)一數(shù)二的富戶,可賺再多錢也不過是個商賈之家,上不得臺面。
    索性到文杰這一代,文家總算有了點盼頭。
    文杰的兩個哥哥,一個繼承了家業(yè),在經商一道上也算頗有天賦。
    一個則是才氣逼人,據(jù)說已經去了京都,成了禮部某位大人的門生。
    而文杰則從小展露出驚人的武學天賦,早早被送到芝山派習武。
    歷時不過十載,就已經是中三品一列,還成了掌門親傳。
    而這個文家最小的嫡子,自然也是格外受文老爺疼愛。
    再加上美名遠揚人人傳誦,文杰的心氣之高不難想象。
    本來與岳家的聯(lián)姻,他不太放在心上。
    以他看來,好男兒志在四方。區(qū)區(qū)一個女人罷了,有副好皮囊又能如何?
    只是萬萬沒想到,臨近婚期時,岳小靈卻跑了。
    他文杰可以不在意,但岳小靈跑又是另一碼事。
    這讓文杰近日惱火不已,本約了幾個同門師兄弟散心,卻不料遇到了逃跑的岳小靈。
    更讓他不堪的是,岳小靈還和一個男子如此親密。
    這傳出讓他文家的臉往哪擱?這饒州城的百姓和芝山派的同門,又該如何看他?
    “不好意思,麻煩讓讓?!?br/>
    對視中,秦鵠已經從那文杰眼里看出殺意。
    他雖不怕惹事,可眼下這情況,他卻是理虧的那一個。
    畢竟人家有婚約在先,不管岳小靈如何不愿意,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都是比天還大的道理。毣趣閱
    而婚期將近時,他卻跟女方廝混在一起。
    無論放到哪,他都脫不了一個奸夫的名聲。
    眼下也只好繞著這文杰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可惜,秦鵠這么想,文杰卻不肯這般放過他。
    一把佩劍橫在秦鵠身前,只聽文杰冷冷道:“我讓你走了嗎?”
    秦鵠眉頭一皺,而后又嘆了口氣。
    得,這麻煩算是攤上了。
    “不知這位公子還有何指教?”秦鵠說話算是客氣,只希望文杰能夠忍而不發(fā)。
    畢竟不管怎么在理,這總不是什么光彩事,鬧大了文家也難堪。
    可惜,這位文公子明顯沒什么耐性。
    話不過三句,就直接刀兵相見。
    三尺利劍架在秦鵠脖子上,寒氣逼人。
    “小子,我給你個活命的機會。接我十招,若你還能站著,我便只取你一只手。”
    秦鵠見過囂張的,但真沒見過囂張到文杰這種地步的。
    好歹是芝山派掌門親傳,又是當?shù)睾篱T子弟。
    當眾拔劍揚言殺人,真就一點都不怕給身后師門和家族惹麻煩?
    還是說他有恃無恐,便是告到官府也奈他不何……
    秦鵠自然更傾向后者,且也知道這事是躲不過了。
    “公子說話好生有趣?!鼻伫]苦笑道:“先不說我贏了還要掉一只胳膊,我又為何要跟你打呢?”
    文杰自然不會細說,他丟不起那臉。
    見秦鵠一臉輕松,心里更是來火,說話間就是抬手揮劍。
    “由不得你!”
    劍勢決絕,不帶半點收斂,顯然是真沖著要秦鵠命去的。
    到此秦鵠也終于正色起來。
    叮!
    劍刃未碰到秦鵠的脖頸,就聽得金屬撞擊之聲。
    所有人包括文杰,紛紛朝秦鵠身旁悍然出手的蕭秋雨看去。
    誰也沒料到,這個一言不發(fā)的大美人,竟還是個高手。
    那一刀迅猛如雷,甚至都沒人看清其拔刀的動作。
    等反應過來時,文杰的兵刃已經被輕松彈飛。
    能震開文杰的劍,功力自不用說,比之文杰肯定只高不弱。
    可看她年紀,比文杰竟大不到哪去!
    議論聲中,文杰回過神來,看蕭秋雨的眼神從迷茫、驚詫,逐漸變得狂熱。
    此等強者,方才有資格成為他文杰的女人!
    岳小靈什么的,若非兩家的關系,他都懶得去多看一眼。
    蕭秋雨還不知道自己被盯上了。
    但文杰的目光讓她很不爽。
    “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一開口就是女土匪的腔調,讓所有人都為之一愣。
    “是在下冒犯了?!倍鴦倓傔€咄咄逼人的文杰,此刻則表現(xiàn)得格外君子。
    收回目光后,他又忍不住偷看了幾眼,心里已經打定了主意。
    他無視了秦鵠,對蕭秋雨問道:“不知小姐尊姓大名?”
    “哼?!?br/>
    蕭秋雨自然不會理他,就要催促著秦鵠離開,就聽文杰又問:“小姐不愿說?無妨。但你方才出手……可是要替這人出頭?”
    “出頭?呵。”蕭秋雨不屑冷笑,連連搖頭。
    秦鵠可惡不假,實力卻是沒得說,又何須她來出什么頭?
    這文杰自認為高人一等,殊不知,他其實也不過井底之蛙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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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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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