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魔教至寶?
秦鵠這酒到底是沒喝成。
只在酒樓聽了片刻不到,他便快步離開了。
不過他也沒有回客棧,而是又尋了一家生意火爆的酒樓,裝作若無其事地走了進去。
結(jié)果才坐下不久,熟悉的流言便傳進耳中。
連過數(shù)家皆是如此。
不光酒樓,乃至街頭巷尾,一些茶攤面館,也時有柳劍門、魔教余孽等字眼傳來。
這可就真有意思了。
市井鄉(xiāng)民,面朝黃土背朝天。
連皇帝老子是誰他們都沒興趣知道。
這打打殺殺的江湖事,基本也與他們無緣。
前些日子秦鵠?;燠E市井,卻沒聽誰說起過柳劍門的案子。
可見大多平頭百姓,對這些江湖事跡并不關(guān)心。
但如今。
僅過了一個晚上,街頭巷尾卻都談起了這柳劍門和魔門明教。
其中的違和感,實在太顯眼了。
若說不是有人在背地里推波助瀾,秦鵠決計不信。
只是這人的目的又是什么,和柳劍門門主被殺是否有所關(guān)聯(lián)?
從表面來看,這極可能是柳劍門仇家所為,是為了把柳劍門推到眾矢之的的境地。
若真是如此,那這‘仇家’為向柳劍門發(fā)難,就定然還有下一步棋!
“連魔教至寶都搞出來了,看來我想不管也不行了呀……”
秦鵠繞有興致的低笑著,隨即笑容轉(zhuǎn)冷,快步回了下榻的酒樓。
直至日落西山,秦鵠方才出來。
只是他沒走正門,而是做賊似的從窗戶跳出,身上還穿著夜行服。
一路飛檐走壁,來到了柳劍門所在。
來之前,秦鵠已經(jīng)打聽了柳劍門信息。
作為安慶府當(dāng)之無愧的武林龍頭,柳劍門有各級弟子共兩千余人。
當(dāng)然,這些普通弟子大多只是三流,甚至是末流,根本不足為懼。
秦鵠要當(dāng)心的,是柳劍門中的那些高手。
除去已故的門主不說,據(jù)傳柳劍門中還有一位一品高手,乃是門主的師兄。
只是這位高手從不露面。
有人說他在柳劍門祠堂中閉關(guān),也有人說他在周游天下。
當(dāng)然,更多人認(rèn)為,他早就已經(jīng)死了,不過是柳劍門在故弄玄虛罷了。
不過就算沒有一品高手,柳劍門中還有三位二品。
昨天見過的鄭武,以及兩位長老。
同一品級中,強弱往往有天差地別。
秦鵠不將鄭武放在眼中,可他還沒自大到無視兩位老牌二品高手。
故而秦鵠也不敢太過靠近,只在遠處張望著。
沒過多久,秦鵠就露出了思索之色。
柳劍門中的喧鬧居然傳到了這,而且剛剛發(fā)生門主被殺的事,巡邏防守的力量卻幾近于無。
這是什么意思?
空城計?請君入甕?
秦鵠思慮再三,還是冒著風(fēng)險悄悄摸近。
片晌后,他已經(jīng)確認(rèn)這不是什么陷阱。
柳劍門的守備是真的很松散,又或者說他們已經(jīng)根本顧不上什么守備。
此刻秦鵠就趴在房頂上,下面不斷有疾步走過的弟子。
他們翻箱倒柜,連院里的盆栽都不放過,就差挖地三尺了。
側(cè)耳傾聽,一些零散的對話便落入耳中。
“師兄,這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哪有什么寶典???”
“你傻啊,大師兄說了,就是要沒有!就算真找到了,也要假裝沒看見,懂不懂?”
“?。俊?br/>
“走,去那再看看……”
聲音漸行漸遠,房頂?shù)那伫]恍然大悟。
看來這個鄭武也不是個蠢貨。
雖然不知道誰傳的謠言,可哪怕秉著有棗沒棗打三桿子的想法,估計也會有很多人沖著這所謂的寶典來找柳劍門麻煩。
既然如此,那柳劍門自家先找一通。
只要動靜弄得夠大,最后又一無所獲,多少能打消一些人的覬覦之心。
只不過……
秦鵠想著便搖頭不止。
真想找柳劍門麻煩的人,可不會管你有沒有寶典。
而且,趁著傳言正盛的時候,他們一定會抓緊時間……
秦鵠腦子里剛閃過這個念頭,忽然就看到遠方有火光晃動。
這火光連成一片,不知道的還以為哪走了水。
可仔細一瞧,卻是洋洋灑灑百來人舉著火把,正氣勢洶洶地往柳劍門趕來。
待到了柳劍門大門前,值守的弟子不知所措。
而舉著火把的人群里卻走出幾個中年人。
他們姿態(tài)各異,氣度不一。
有的像劫道的悍匪,有的似超脫于世的高人。
不過秦鵠還是很快弄清了他們的身份。
安慶府的江湖,不止一個柳劍門。
只是柳劍門勢大,其他門派便成了皓月下的螢火,顯得不足為道罷了。
而這些,便是安慶府的其他江湖勢力。
且來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不是一門之主,就是武力卓絕的長老。
秦鵠知道會有人來找柳劍門麻煩。
可沒想到會來得這么快。
還來得這么多……
“柳劍門誰在主事!還不出來一見!”
彼時,門口已經(jīng)有人叫陣。
柳劍門中一陣騷動,隨后便是鄭武帶著大批弟子趕來。
大門一開。
鄭武持劍而立,目光掃過,溫潤恭謙的面容,就顯出了幾分怒色。
“黑水坊,沖拳派……呵,好啊,咱安慶府的二流門派,今天可是到齊了。怎么,你們是要跟我們柳劍門開戰(zhàn)嗎?”
鄭武這嘴不可謂不毒。
一句二流,讓門外的那些江湖漢子們頓時臉紅脖子粗,恨不得上去活剮了鄭武。
可一瞧鄭武和他身后眾多柳劍門精英弟子,這些人就只能咬著牙干瞪眼了。
別說他們,連最前方幾個帶頭的,也唯有臉色鐵青,卻不敢搭鄭武這茬。
說他們是二流,還真是一點沒錯。
不過從這一細節(jié),也能看出柳劍門在安慶府的勢力究竟有多恐怖。
死了個門主,還是一品高手,應(yīng)該是實力大減。
可其威懾力,卻根本不像那么回事……
鄭武一句話眾人不敢應(yīng)答,柳劍門這邊登時士氣大漲,哄笑聲不絕于耳。
終于,一個滿臉絡(luò)腮胡的赤膊漢子上前一步,一開口聲如雷鳴。
“鄭武!若是你師父在這,我們自然恭敬三分。你一個黃口小兒,也敢藐視天下英雄???”
“天下英雄?呵,鄭某不敢?!编嵨湔驹谂_階上居高臨下,淡淡道:“你們可代表不了天下,而且也不是什么英雄。我只問你們,到底有事沒事,沒事就滾!”
霸氣!
鄭武如此的霸道,讓此刻的房上君子秦鵠都高看了幾分。
不過。??Qúbu.net
昨天揍他的時候,怎么不見他有這等氣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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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xí)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zé)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dāng)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dāng)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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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xí)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