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醉了
這一夜,秦鵠醉了。
這也是他下山以來,第一次不帶目的喝酒。
說來慚愧,雖與二把刀一見如故,可頭兩次,和二把刀喝酒其實多少都有打探消息的意圖。
可這次,他什么也沒想。
到后來喝得起興,還攛掇蕭秋雨也喝了一些。
三人酩酊大醉,不知今夕何年。
直至日上三竿,秦鵠感到懷中有個不安分的軀體,才悠悠醒轉。
一睜眼,絕美的面容近在咫尺。
睡夢中的蕭秋雨嘴唇微微翹起,眉頭沒有舒展,像是在做一個不太美好的夢。
而兩人的四肢此刻糾纏在一起,身體更是密不可分。
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大家穿戴整齊。
“嘶……”
欲要起身時,秦鵠才發(fā)現(xiàn)自己手麻了。
原因是蕭秋雨枕著他的胳膊睡了一夜。
探過頭再看酒桌方向,二把刀正蜷縮在桌底下。
奇怪,怎么他們兩個就睡床上,二把刀卻在桌底下呢?
秦鵠拍拍腦袋,卻是什么也想不起來。
昨晚喝得實在太多了……
“唔,干嘛呀……”
動作時,懷里的蕭秋雨感到不適,下意識抱得更緊,而后迷迷糊糊地睜開了雙眼。
美眸逐漸清明,四目相對。
秦鵠:“早上好。”
“你,我,你,我,你……”
猛縮的瞳孔中,秦鵠能看到自己無奈的俏臉。
他真誠且平靜道:“別激動,放心,咱們什么都沒干。”
“你,你。”蕭秋雨極度的震驚中。
直到秦鵠訕笑著起身,她才如一頭母豹般將秦鵠撲倒,那表情十分精彩。
像是憤恨,又像是委屈,還有幾分嬌羞。
女人變臉的功夫,當真是一絕!
“那個……”秦鵠被她壓著雙手,也不敢反抗,弱弱道:“你不會真想做點什么吧?”
“秦鵠!!!”
刺穿耳膜的尖叫傳遍整個客棧……
當二把刀醒來時,面前這一幕很詭異。
秦鵠和蕭秋雨纏在一起,由于都有極好的柔韌性,兩人正以一個不可思議的方式卷成一個球。
他們唯一能夠動的,大概就只有手指頭。
可即便如此,兩人都還在奮力用指頭攻擊對方,或抓或撓,還伴隨著爭吵。
而他們的戰(zhàn)場,則是早就塌陷的木床。
“嘶,這么激烈的嗎?”
對兩人的關系二把刀看不太懂,但他大受震撼。
終于,兩人打了一會兒分開,各自成了花臉。
看著蕭秋雨被撓出來的抓痕,二把刀還是沒忍住道:“秦老弟,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弟妹這么好看的臉,怎么能撓成這樣呢?而且,咱大男人大家用撓的,說出去也不好聽呀……”
“你給老娘閉嘴!”不料蕭秋雨卻把火沖向了二把刀。
“昨晚攛掇老娘喝酒你也有份,別以為老娘不記得!”
二把刀當即噤聲,躲在秦鵠身后裝作看風景。
“瞧瞧你這樣子,跟條母老虎似的,我看以后誰敢娶你。”被九陰白骨爪伺候了一頓的秦鵠哪還有剛起床時的心虛,一開口就讓蕭秋雨炸了毛。
“老娘就是孤獨終老也用不著你管!”
“秦老弟,你怎么能這么說呢,你不想對蕭小姐負責?”???.??Qúbu.net
秦鵠:“看你的風景去吧!”
吵吵鬧鬧一番,但最后還是回歸正常。
昨夜喝多了酒,兩人也沒發(fā)生什么逾越之事。
最后還是不了了之,叫小二收拾后一同下樓吃起了午飯。
用餐時,蕭秋雨卻注意到秦鵠久未動筷,不由冷哼道:“想什么呢?老娘不用你負責……”
“那我也得先做過什么再談責任啊。”秦鵠嘆道:“我只是有些東西還沒弄明白。”
二把刀放下筷子問:“還有疑慮?”
“嗯。”秦鵠正色道:“直到昨夜,我一直以為高守是鄭武所殺。可今早起來細想后卻又覺得不對。毒或許是鄭武所下,可那刀傷……”
“沒錯。”二把刀也嚴肅起來,補充道:“其實鄭武完全沒必要弄把刀去轉移視線,畢竟用劍的高手實在太多了。而且,以他的身份帶把刀出入柳劍門,實在太扎眼,一旦被人撞破,將是致命的證據(jù)!”
“不僅如此。”秦鵠疑慮更甚,“那《曼陀羅寶典》的流言是誰所放,至今也沒個頭緒。若說是本地門派,查起來其實很容易。若說是鄭武擾亂視聽……可這還是沒必要啊!”
二把刀沉默了。
案子看似已經(jīng)結了,許多細節(jié)卻還有待挖掘。
鄭武身后搞不好另有其人。
這人本來極可能是王石鯽,畢竟這個癡情的男人甚至肯為了鄭武去死。
可從昨日王石鯽的表現(xiàn)看來,他其實不知道鄭武弒師的事情,也就沒有隱瞞一說了。
“其實還有一事。”彼時秦鵠又道:“鐵大哥可能不知道,你我初識當夜,便有人雇聽雪樓殺手要取我性命。”
“還有這等事!?”二把刀大驚。
聽雪樓可是鼎鼎有名,與之相比柳劍門就是個小蝦米。
傳聞聽雪樓沒有殺不了的人,但價格奇高。
秦鵠那時還是個籍籍無名之輩,誰會犯得著找聽雪樓的人來殺他?
“那殺手如何了?”二把刀問。
秦鵠不經(jīng)意間瞥了眼埋頭扒飯的蕭秋雨,失笑道:“那殺手是個蠢貨,被我三兩下就打發(fā)了。”
“咳咳咳咳!”
蕭秋雨鼻孔里噴出幾顆飯粒,美人形象全無。
見兩人都望著自己,蕭秋雨不自在道:“吹吧你就,我可聽說聽雪樓都是高手,哪有你說的這么不堪。”
秦鵠笑道:“呵,高手里出幾個菜鳥,也實屬正常嘛。不過我運氣好,那菜鳥被我碰上了。就是不知道她有沒有膽子再來找我麻煩。”
“秦老弟,若那殺手還敢來,我?guī)湍阋黄饘Ω端」芙兴衼頍o回!”二把刀拍著胸脯保證。
然后就被蕭秋雨莫名其妙針對了。
“吃你的飯吧!”
二把刀訕笑吃飯,他對女人好像總是沒什么辦法。
而后蕭秋雨又不動聲色道:“反正說來說去,都跟那個鄭武脫不了干系唄?既然如此想那么多干嘛,直接去找他問個清楚不就行了,他若不說,咱們就打到他說!”
“不可。”
“不行!”
秦鵠和二把刀同時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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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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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