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靈位
安慶府的奸淫案不算新聞。
坊間早已傳開,但就是抓不到兇手。
本來,這種事情只有尋常人家和官府比較關(guān)心。
可這時秦鵠提起來,才讓這些武林人士有了興趣。
高老門主死后,奸淫案便死灰復燃……
“你,你是說,兩案的兇手,是同一人???”
有人反應過來,而后迅速看向鄭武,但馬上又狐疑地瞧了瞧劉文山。
鄭武貌比潘安,勾勾手指就能讓未出閣的千金小姐倒貼,按理說根本不需要去做這種勾當。
倒是劉天山,長相普通,又有些年紀,加上這么多年未曾娶妻……
若犯人在他兩者中,怎么想也是劉天山更靠譜一點。
眾人猜忌中,秦鵠打開了那本簿子。
“四月九日,戍時三刻,長樂街王氏豆腐鋪外……”
“四月十三,約戍時,平安街錢家府邸……”
“五月一,約子時,平安街錢家府邸……”
在大家的迷惑中,秦鵠自顧自念起了簿子上的內(nèi)容。
等他念完,眾人也停止了交頭接耳,全然不曉得秦鵠這是在做什么。
倒是角落里一直不曾發(fā)聲的二把刀,忽然驚道:“你這些……可是奸淫案發(fā)生的時間地點???”
“正是!”秦鵠點頭冷聲道:“自高老門主死后,短短兩月不到,共計十一起。這個采花賊,精力還真是好??!”
誰也沒料到,這竟是奸淫案的案發(fā)記錄。
尤其是二把刀,此刻還透露著驚奇之色。
“我們官府曾設法找到幾個苦主,也沒能從她們口中問出半個字,你是如何得來此物的???”
秦鵠也不隱瞞,只是忽然指向了門口已經(jīng)沒什么存在感的蕭秋雨。
他道:“此事還得多虧了蕭小姐,若非她搜集信息又一家家尋訪,哪能得到這些記錄呀?!?br/>
“可,那些女子怎么不對我們官差說?”二把刀還是不解。
秦鵠苦笑:“鐵大哥,你都說是女子了。此等事情,壞人名節(jié),說出來還有活路?”
“那她怎么就……”
“因為蕭小姐也是女子??!”秦鵠解釋道:“女子之間自然沒那么多防備。再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承諾不說出她們名姓,得來這些倒也不難?!?br/>
“原來如此……”二把刀恍然大悟,更是佩服秦鵠對人心的揣度。
當然,還有些細節(jié)秦鵠沒說。
那就是蕭秋雨足夠漂亮。
人對美麗總是向往的,男女都一樣。
她好看的皮囊能影響人第一印象。
再加上她頗有些嫉惡如仇的女俠風范,就更容易得到那些備受心理折磨的女子信任了。
“小子,你拿出這些又有何用?”終于,劉天山發(fā)出了質(zhì)疑。
僅靠這點線索,可無法作為證據(jù)。
“呵,別急,我還沒念完呢?!?br/>
說著,秦鵠翻了一頁,再度高聲朗讀起來。
這次,可就不僅僅是時間地點了!
而是各個案情的發(fā)生始末,乃至其中一些細節(jié),還有兇手的體貌特征等。
“幾乎所有受害者,都能感覺到兇手左手上有厚繭,尤其是五指指肚和掌心肉,說明兇手慣用兵刃,還是個左撇子?!?br/>
無數(shù)道目光落到了鄭武身上。
準確的說,是他握劍的左手上……
秦鵠卻沒直言是鄭武,而是繼續(xù)朗讀。
但越是描述清晰,那個在眾人腦子里勾畫出的形象,就越與鄭武重疊。
盡管不知面貌,可身形、慣用手,乃至一些小的特征,都與鄭武完全一致!
這就不是巧合能解釋的了……
“荒謬!”終于,鄭武再也聽不下去,怒聲打斷了秦鵠:“且不說這些證詞真假,僅憑這些,難道就能確定我是兇手?”
秦鵠沒有反駁,而是忽而看向那些柳劍門弟子。??Qúbu.net
“誒,我問你們,你們可以確定鄭武每晚都在自己房內(nèi)么?”
“額?!钡茏觽兠婷嫦嘤U。
這誰能確定?誰沒事大晚上去打擾大師兄?
但,柳劍門弟子眾多,只要鄭武真的經(jīng)常夜出,總有被發(fā)現(xiàn)的時候。
這不,先前那個檢舉王石鯽夜出的于杰又站了出來。
“我曾在一次深夜找大師兄,發(fā)現(xiàn)他不在房中。后等了數(shù)個時辰,也不見他歸來!”
“你可記得準確時間?”秦鵠追問。
于杰想了想,道:“應該是五月一日,子時左右……”
秦鵠所提的案發(fā)時間中,有一次就在五月一日子時!
這下子,連那些柳劍門弟子看鄭武的眼神都有些古怪了。
然而鄭武還是滿臉憤慨,氣道:“于杰是劉天山的人!他的話不足為信!”
“那你那天晚上到底出去過沒有?”秦鵠不管,只揪著這個不放。
鄭武遲疑了一瞬后就立即要反駁,可立馬就有一個弟子弱聲道:“那晚……大師兄確實不在?!?br/>
“哦?”秦鵠看向那弟子,笑問:“你是怎么知道的?”
“因為……當時我還有好幾個師兄弟在巡夜,撞見了于杰,他詢問了我們大師兄去處,我們便入房查看,發(fā)現(xiàn)……大師兄果然不在?!?br/>
這下好,數(shù)人可以作證,鄭武確實在五月一夜出了。
“那又如何???”不等秦鵠說話,鄭武哼道:“我那晚思鄉(xiāng)心切,于是去了私宅祭奠亡母,難道這也不行?”
秦鵠長哦一聲,表情卻越發(fā)詭異。
“別急,我這還有……”
他翻到最后一頁,清了清嗓子說道:“十數(shù)起奸淫案,除了兇手的體貌特征一致外,還有一點也重合了。那就是,兇手每次作案,都要先把人打暈擄到一個地方,而后蒙上雙眼,對受害者摧殘至黎明方才罷手……”
“萬幸的是!!”
秦鵠突然語調(diào)一高,不少人都被嚇了一跳。
唯獨鄭武,整個人巍然不動。
秦鵠盯著他笑了笑,這才繼續(xù)說:“萬幸的是其中有一人,無意看到了那地方的環(huán)境。也好在這位姑娘心思敏捷,立馬裝作昏死,才沒有被殺人滅口……”
他這一個大喘氣,把大家是弄得七上八下,恨不得替他說了。
可再看鄭武,竟還是那模樣,連眼睛都不帶眨一下。
直到被秦鵠盯得煩了,鄭武才咬牙說:“妖人,你有屁就放!我鄭武行得端坐得正,還會怕你……”
“那個姑娘,說她沒看清什么……”秦鵠突然打斷。
而鄭武短暫驚愕后,無比明顯地松了口氣。
秦鵠:“就只看到了一個靈位?!?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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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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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