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兇手
“好,我答應你!”
出乎秦鵠意料,蕭秋雨幾乎沒怎么多想就應了下來。
看來她這豪爽的性子倒不是裝的。
繼而她又問:“那我們怎么去查?要不直接把那鄭武殺了?”
秦鵠絕倒。
他苦笑:“我毫無根由的懷疑鄭武,你就這么信我?”
“哼,他方才瞧我那眼神令人生厭?!笔捛镉暾f著,不由瞥了秦鵠一眼,失笑道:“怕也同你一樣是個淫賊?!?br/>
“什么叫同我一樣啊?!鼻伫]擺手不屑道:“我瞧他那眼神挺正直的,倒是你,別瞧誰都覺得在覬覦你?!?br/>
“同你不一樣,那他是君子,你不就是小人了?”蕭秋雨在這種地方腦子轉(zhuǎn)得出乎意料的快,一句話就把秦鵠嗆得啞口無言。
過了許久,秦鵠才嘟囔道:“我也沒說他就是君子。”
說著,他卻又輕笑起來。
“你笑什么?”蕭秋雨不解。
“沒什么?!鼻伫]擺手道:“事不宜遲,咱們趕緊查吧。只要那鄭武有問題,定能查出些蛛絲馬跡?!?br/>
蕭秋雨:“好,那我們怎么查?”
秦鵠:“……”
最后蕭秋雨還是被秦鵠打發(fā)走了。
關于如何調(diào)查,她是真的一無所知。
秦鵠只能吩咐她去搜集鄭武的信息,這點事對她來說應該很簡單。
至于秦鵠自己當然也沒閑著,如往常一般在外閑逛,偶爾喝喝小酒,看著倒是愜意。
直到了次日,出去探查的蕭秋雨還不見行蹤,城外的柳劍門倒是出了一件大事。
柳劍門議事堂內(nèi),一眾棟梁弟子,還有數(shù)位鄭武得稱師叔的長老,均已到場。
而堂外,上百駐門內(nèi)精英子弟,也盯著烈陽等候多時。
唯獨鄭武這個主心骨,卻是遲遲不見蹤影。
主座下手,一個閉目的中年男子淡淡道:“讓我等來議事,他卻拖了半晌。還沒繼任門主,就想著給我們這些師叔下馬威嗎?”
對面,一灰須老者笑著打起圓場:“師弟莫急,聽說昨日武兒與人比斗受了些傷,估計這才遲了些?!?br/>
“哼,此事我也聽到了。”中年男子聞言卻不消氣,反而更為暴躁,斥道:“堂堂柳劍門大弟子,門主首徒,成天帶著師弟們?nèi)フ袚u過市,成何體統(tǒng)?還敗給一個籍籍無名的少年郎,我柳劍門的臉都被他丟盡了!”
灰須老者訕笑道:“武兒也是緝兇心切,實乃一片孝心所致,師弟就莫要責怪了?!?br/>
“緝兇?”中年男子不屑大笑:“能殺死師兄的,再不濟也是一品高手!他帶著幾個三品弟子,去緝什么兇???真遇上了兇手,他斗得過!?”
“這……”灰須老者一時啞口,只能強顏歡笑繼續(xù)為鄭武開脫:“武兒此番被一個十八九的少年郎所傷,如此年紀、如此實力,他便不是兇手,可能培養(yǎng)出他這般人才的……師弟,如此看來,武兒也不是全然沒有收獲呀。”
這話雖是臆想偏多,但也不是全無道理。
中年男子冷冷一哼,不再說話了。
灰須老者趁機又道:“武兒是我們看著長大的,便如親子侄一般。咱們做長輩的,須寬容些才是。”
“呵,你倒是真把他當兒子看了?!敝心昴凶永^續(xù)冷哼,對灰須老者的話全不理會。
那些弟子見兩位長老似有嫌隙,也早就習慣了般埋頭不語。
就在這僵硬的氛圍中,鄭武緩步走進了議事堂。
“見過王師叔,見過劉師叔。”
他分別向兩位長老行禮,看起來倒是個講禮數(shù)的好孩子。
那王姓的灰須老者擺手笑道:“武兒客氣了,聽說你昨日受了傷?”
“奧,已經(jīng)好多了?!碧岬竭@茬,鄭武臉上閃過陰翳。
短短一日,他敗給秦鵠這個無名小卒的事情,便傳遍了大半個安慶府。
這會兒,各大門派的人估計都在笑話他呢。
聽來報的師弟說,連帶整個柳劍門,都被人有意編排,一時令無數(shù)弟子羞愧。
而他這個大師兄,自然就成了整個柳劍門的罪人。
當然,仍舊支持他的人依舊不少。
除了二長老劉天山那一系……
“哼,你倒是還真有臉出來?!惫黄淙?,他才起身,劉天山就直接發(fā)難。
鄭武又行了一禮,不卑不亢道:“弟子不解,勝負乃兵家常事。莫不是輸了一場,就非得自裁謝罪?如此算來,劉師叔您也該死不少次了?!?br/>
“你!”劉天山老臉一紅,咬牙切齒道:“好一張利嘴!目無尊長,你可認罰?”
“弟子如何目無尊長?說實話便是目無尊長?我柳劍門,可沒這等規(guī)矩。”
面對劉天山這個師叔,鄭武可說是毫不畏懼。
乃至連敬意都欠缺,可見兩人的矛盾不是一兩天就有的。
“鄭武!你可還沒當上門主,便是當上了,老子也還是你師叔!”
“師叔說笑了,我不一直叫你師叔的么?”
兩人口舌爭鋒,弄得議事堂火藥味十足。
關鍵時候,還是大長老當起了和事佬,算是短暫化解了干戈。
而自門主去世后,整個柳劍門也是以這種微妙的平衡撐到現(xiàn)在。
不過,這次鄭武說得確實過分了些。
饒是有大長老出面調(diào)解,劉天山也怒氣難消,最后索性起身拂袖而去。
他那一系的弟子也急忙跟上,惹得廳中眾人面面相覷。
大長老苦笑間,鄭武卻是不以為意,只抬手道:“好了,二長老有事要辦,隨他去吧?!睔蝗ら?br/>
說著,他就坐在了大長老身邊。
而上方正中那條椅子,已空懸多日。
“武兒,你召集大家前來,究竟是有何事?。俊钡热俗?,大長老搭起了話茬。
眾人紛紛望來。
鄭武稍作沉吟,這才深吸一口氣道:“我想,我找到謀害師尊的歹徒了!”
“什么?。俊?br/>
“此話當真?是何人所為!”
此話一出,舉座皆驚。
柳劍門門主遭害已有段時日,官府也好,柳劍門自身也罷,對于兇手都是毫無頭緒。
鄭武這時卻說他找到了兇手,莫非他那招搖過市的法子還真起了效果?
“武兒,你快細細與我等說說!”比之眾人,大長老尤為激動,幾乎是控制不住表情了。
在眾人的屏息中。
鄭武悠悠道:“兇手,便與昨天那傷我的人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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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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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