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被利用!
雖然說這李香君確實是個小美人兒,能與她的柔荑相觸確實是件美事,但現(xiàn)在冒襄卻沒有一點的心思在這香艷的事情上,他被這一切搞糊涂了。</br>
三人急匆匆的跑出一里多路,到一座拱橋上才停下腳步,后面的寒山寺人影綽綽,正鬧得不可開交。</br>
“小姐,好像沒被發(fā)現(xiàn)!”惜惜臉色松了下來,嬌喘細細的扶著欄桿說道。</br>
李香君回頭看了眼寒山寺,放開冒襄的手,面露憂色的說道:“雖然沒有被發(fā)現(xiàn),但無庸大師恐怕回受到牽連,他走不了了。”</br>
冒襄大口喘著氣,倚在附近的橋桿上,袖子抹著額頭的細汗,“你們兩人怎么會在寺后的?到底是怎么回事?”這李香君的體質(zhì)果然比普通人要強,剛才拽得他兩腿差點不著地了,現(xiàn)在卻一點喘息都沒有。</br>
李香君瞥了他一眼,把目光投向橋下的河面上,尋找什么,“以后再向你解釋,現(xiàn)在沒時間說這些,惜惜,船呢?”</br>
惜惜張頭望了望,指著遠處的一艘烏篷船笑道:“在那呢!”說著,墊著腳尖向那烏篷船揮手。</br>
烏篷船徐徐開了過來,李香君無奈的嘆道:“官兵怎么會知道咱們的行蹤?惜惜,咱們以后要小心點了,說不定官府把咱們給盯上了。”</br>
惜惜向冒襄瞄了眼,抿嘴笑道:“小姐你放心吧,我看他們這是瞎貓撞上了死耗子!”</br>
弄不清這其中的玄虛,冒襄心頭惱火,瞪了這小丫鬟一眼,“誰是死耗子?你們一定要給我個解釋,否則的話我不會善罷甘休。”</br>
眼看這烏篷船就要靠岸,李香君道:“好了,別吵了,咱們快點離開。”</br>
冒襄還忿忿不平,這對主仆二人還真把自己當二愣子忽悠呢,到時候讓你們知道本公子的厲害,心頭想著,便也跟在她們身后上了船。</br>
坐在這悠悠晃晃的烏篷船中,沿途江南小橋流水,身邊還有兩位嬌美的小姑娘陪著,按理說是相當?shù)膼芤猓贿^此時冒襄的心情卻全然不同,或者用郁悶來形容更為貼切。</br>
因為李香君已經(jīng)告訴他真相,而且根據(jù)這真相判斷,冒襄確實是被她們當工具使用了!</br>
金山寺的法嚴大師與李香君早就相識,而且之前冒襄碰到的那些打劫的人也曾被法嚴收留,但后來走漏了風聲,所以這幫人匆匆下山,正巧碰到冒襄,結果冒襄一下慷慨大方,放走了他們。與惜惜到金山寺后,李香君從惜惜那里知道了他們在山下的經(jīng)歷,才想到讓法嚴利用冒襄送信給寒山寺的無庸大師。</br>
冒襄現(xiàn)在知道為什么這一路上這兩人對自己不再惡語相加的原因了,有求于己嘛!</br>
除了這個,李香君還告訴冒襄,那些打劫的人原本就是蘇州佃農(nóng)們抗稅的頭領,后來官府派兵圍剿他們,他們從中逃脫,先在寒山寺躲藏,后來才去了鎮(zhèn)江金山寺。</br>
“那你們到底是什么人?”歷史上認識的李香君好像跟這些事情沒什么牽連的吧?可聽她這么說,怎么看怎么像是反政府的黑暗勢力,或者用天地會之類的組織更為恰當。</br>
李香君挑了挑細眉,黑玉一般的眼眸望了望外面蕩漾的河水,低聲道:“我是什么人你不必知道,如今他們已經(jīng)逃掉了,咱們這就分別了吧!”</br>
冒襄早就想回金陵了,但是現(xiàn)在經(jīng)歷了這么多,如今又到了蘇州,心想總要到處看看再回去,要不然這趟豈不是白來了,如今自己被利用完了一腳踹開,當然也很不滿意,大搖其頭,“不行,我?guī)湍銈兯托牛@可是冒了極大的危險,我不管你們是什么人,但你們總得給我一個交代。”</br>
“你要什么交代?”惜惜這小丫鬟瞪眼道。</br>
冒襄很是不屑的轉過頭去,懶得跟這個紙老虎斗嘴,向李香君道:“你們必須向我道歉!”</br>
惜惜哼了聲,“小姐,咱們干脆把他扔下去算了,還道歉,等他爬上來再道歉!”</br>
李香君微微一笑,瞄了眼生悶氣的冒襄,淡淡的道:“既然冒公子要我道歉,好啊,這很容易,就怕,冒公子承受不起。”</br>
冒襄冷笑,承受不起?這話說得,好像她是什么大人物似的……看了她那俏麗的臉龐一眼,心里還真有點狐疑,這女人看情況好像真的有些來歷!在歷史記載中,這個李香君在明亡后消失無蹤,誰都不知道她的去處,甚至她的假母李麗貞也同樣消失了,難道她是某個組織的重要人物?</br>
原以為這李香君不過是秦淮名妓,誰想到竟然還很可能有一層神秘身份,冒襄想了想,有了主意,冷笑道:“李香君名聞江南,與陳圓圓當世雙壁,哪個風流公子不愛,無不盡心侍奉,我冒辟疆只不過是個毫無功名在身的落魄之人,確實承受不起!”</br>
李香君瞧了他一眼,目光里掠過一絲的異色,低笑道:“大名鼎鼎的冒辟疆竟然說自己是落魄之人,看來公子對我的怨氣還挺重的。那好,我在這里向公子賠禮了!”冒襄被她們裹挾而來,原本這事在李香君心里就有些愧疚,而且冒襄這一路上也幫了她們,對這個李香君心里是有數(shù)的,何況冒襄能慷慨幫助那些佃農(nóng),不畏朝廷,已經(jīng)讓她刮目相看,只是見冒襄又擺出那副臭架子,心里有些好笑。</br>
冒襄哼了聲,“不用,請靠岸讓我下船吧!大家各走各道!”</br>
見李香君向他道歉,惜惜還有些不忿,此時見冒襄更是鼻孔朝天,根本不理會李香君,不由怒道:“喂,姓冒的,小姐向你道歉了,你還要怎么樣?別以為咱們是女人就好欺負……”(未完待續(x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