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 衛(wèi)子戚的樣子,并不像是會乖乖結婚的人
,四神集團④·家養(yǎng)小老婆 !
“我知道的。”寧婉點頭,她沒有插.著針的手摸上自己的小腹,微微用力的壓了一下,仿佛能感受到里面的生命。
醫(yī)生點點頭,言盡于此,也沒法兒再多說什么,沖著賀元方點點頭,便帶著護士走了。
衛(wèi)然定定的,目光渙散,也不知道在看著什么油。
她滿腦子就只接收到一條消息,寧婉懷孕了。
懷孕…郭…
衛(wèi)然猛的收攝心神,看向寧婉。
“寧婉,這是——”賀元方開口,卻被衛(wèi)然打斷。
“賀大哥,我想單獨跟這位姐姐談談。”衛(wèi)然輕聲說道。
“衛(wèi)然!”賀元方緊張的叫道。
衛(wèi)然不再說話,看向賀元方,目光帶著絕不退讓的堅決。
寧婉開口說:“讓我們倆談談吧!”
賀元方實在是不想答應,他遲疑了半天。
可是這兩個女人兩對眼睛都在看著他,全都要讓他出去,賀元方只得答應。
他嘆了口氣,“好吧!不過衛(wèi)然,你要冷靜!”
賀元方又不放心的看了她兩人一眼,這才出去,關上房門,卻坐不下,來回的在門外踱步。
他放心不下,便左右看看,發(fā)現(xiàn)沒人,這才把耳朵貼上門,免得被人看到他這形象,實在是不太好。
可是耳朵緊貼著門聽了半天,里面一點兒聲音都沒有。
賀元方狐疑的直起身,矛盾了許久,終于還是決定去給衛(wèi)子戚打個電.話。
病房里只剩下寧婉和衛(wèi)然,寧婉看著眼前臉色蒼白的,比她也好不了多少的衛(wèi)然,在不知道她的身份之前,也不知道衛(wèi)然的目的。
但是賀元方對她這么客氣,而且又特別擔心,她便知道衛(wèi)然的身份不一般。
寧婉朝衛(wèi)然露出友善的笑容,說道:“你已經(jīng)知道我的名字了吧,我叫寧婉。”
“你也聽到賀大哥叫了,我叫衛(wèi)然。”衛(wèi)然淡淡的說道。
“你姓衛(wèi)。”寧婉說道,猜測她與衛(wèi)子戚的關系,“介意告訴我,你跟衛(wèi)子戚是什么關系嗎?”
“我是他妻子。”衛(wèi)然說道。
寧婉明顯的怔了一下,挺吃驚的。
衛(wèi)子戚給她的印象,不像是那種會被人綁住的男人。
寧婉歉然的笑笑,“抱歉,衛(wèi)子戚的樣子,并不像是會乖乖結婚的人。”
“這倒是。”衛(wèi)然承認。
不知怎的,也許是因為賀元方的一再保證,他那信誓旦旦的態(tài)度,并不像是為了替衛(wèi)子戚隱瞞而否認。
再加上寧婉一副落落大方,一點兒心虛都沒有的樣子,更讓她討厭不起來。
寧婉剛才聽說她是衛(wèi)子戚的妻子,雖然吃驚,但是一點兒都不做作。
在接受了這個消息之后,寧婉表現(xiàn)的也很坦然,并不像是裝的。
她這樣子,讓衛(wèi)然完全討厭不起來,甚至連敵視都沒有。
只是因為還不知道寧婉的身份,她下意識的存著點兒戒心而已。
“你……”寧婉看著衛(wèi)然,“剛才來的時候,是不是誤會了?”
衛(wèi)然張張嘴,卻無法否認
寧婉不介意的微笑,她的手擱在小腹上,“你是不是誤會了,以為我是他的情人,還懷了他的孩子?”
“我……我不知道。”衛(wèi)然誠實的搖頭,“賀大哥說,你們的關系并不是我想的那樣,我相信他不會在這種事情上騙我。”
“但是衛(wèi)子戚去T市,卻瞞著我,騙我說是去J市,回來……又帶了個女人,而且還……”還這么漂亮。
她沒說,只是說:“所以我不知道自己該怎么想。”
衛(wèi)然有點兒慚愧的笑,“而且告訴我這件事情的,偏偏又是我最討厭的人。我并不想相信她,卻又忍不住過來看,我又害怕……”
“害怕我真的是他在外面的情人,而且還懷了他的孩子。”寧婉替她說完了。
衛(wèi)然沒說話,慚愧的低下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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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丈夫的。”寧婉說道,“這孩子,也是我丈夫的。我愛我丈夫,即使……即使他做出對不起我的事情,即使他傷了我,我依舊愛他。”
“哪怕,他真的背叛了我,恐怕我這輩子,也不會再愛上第二個男人。”寧婉說著,眼眶微微泛了紅。
“不過現(xiàn)在,恐怕他認為我已經(jīng)死了。”寧婉凄凄的笑。
“怎么會?”衛(wèi)然現(xiàn)在完全不敵視寧婉了,就連最后剩下的那點兒戒心,也消失無蹤。
她能從寧婉的話里聽到徹骨的痛,痛的她想到,如果衛(wèi)子戚也這樣,做了對不起她,背叛她的事情,她是不是能夠再愛上別人。
她只是想到這個假設,心也跟著痛了起來。
她知道,這輩子不論衛(wèi)子戚怎樣,她都無法再接受第二個男人。
“其實,我很理解你的心情。”寧婉說道,“當你認為有另一個女人懷著自己摯愛丈夫的孩子的時候,是有多么痛苦,絕望。”
“因為……”寧婉哽咽著,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我才剛剛經(jīng)歷過。”
“你……”衛(wèi)然看她那么痛苦,生出了難以言說的歉意,真痛恨自己的出現(xiàn),讓寧婉這么難受,“我并不想讓你想起痛苦的事情,你……你不要想了,不要說了。”
寧婉搖搖頭,“你剛才也聽到醫(yī)生說了,我一直吃不下飯。即使不用醫(yī)生說,我也知道是我自己心里的問題,我心里有結,總打不開,放松不下來。我是心里病了。”
“其實,我一個朋友都沒有,曾經(jīng)以為是我好朋友的人,卻背叛我,是我看走了眼。我從來沒有機會跟誰說說心里話。”寧婉紅著眼說。
“我也不是能夠輕易吐露心意的人,所以有什么事情,就自己憋著。恐怕就是這樣,憋著憋著,就憋出毛病來了。”她低下頭,摸著自己的小腹,手掌在小腹上畫圈兒。
“也許,我跟你說說,能讓我的敞開心扉,能對孩子好些。”寧婉說道。
“你說吧,我聽著,如果……你受不了了,不想說了,一定要停下,千萬別勉強自己。”只是短短的接觸,衛(wèi)然就發(fā)現(xiàn)寧婉是個倔強的人。
或許就是因為寧婉的脾氣跟她太像了,所以她才會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就了解寧婉。
寧婉默默地點頭,“我丈夫……我還沒說他是誰。”
衛(wèi)然也好奇,衛(wèi)子戚不會隨隨便便救一個普通人。
并不是衛(wèi)子戚勢利眼,而是他所在的環(huán)境太高了,他接觸不到普通人。
“蕭云卿,你知道嗎?”寧婉問。
“‘王朝’的蕭云卿?”衛(wèi)然吃驚出聲。
寧婉凄楚的笑笑,說道:“他很愛我,真的很愛,也從來不曾背叛我。只是……他太守承諾了,守著對救他一命的袁野的承諾,任袁野的女朋友對他予取予求。”
“我在醫(yī)院檢查出懷孕后,發(fā)現(xiàn)了那個女人,她跟我說,她懷的是云卿的孩子,那時候,她的肚子都五個月大了。”寧婉說道。
衛(wèi)然驚喘一聲,忙用手捂住嘴巴。
她才知道,為什么寧婉說了解她的感受。
當她在路上胡思亂想的時候,就已經(jīng)心痛欲死了,而寧婉時真的見到了,真的聽對方這么說了,不知道她又怎么承受的住。
那打擊,真的能要人命的!
而且,又是在寧婉剛剛發(fā)現(xiàn)自己懷孕的時候,還沒來得及品味那份兒喜悅,就被沉入那樣的痛苦之中。
“一開始,我確實真的信了她。可后來我想想,就知道那不可能。而且,云卿也親口跟我說了,她懷的是袁野的孩子。她為了攀上云卿,不惜拿袁野來撒謊。”
“她利用袁野的孩子,利用云卿對袁野的虧欠,一直纏著他,讓云卿隨叫隨到,甚至,都不給我們在一起的機會。”寧婉頓了頓,吸吸鼻子,顫顫的深吸一口氣。
“我真的忍受不了,我很感謝袁野,也欠了他,云卿理該報答他。但是他不能被那樣一個女人纏住,被她利用。但他就是死守著樣一份承諾,讓我理解他。”
“我不想讓他照顧佳寧,照顧那么狠毒的一個女人,一點兒都不想。我也不敢把我懷孕的事情告訴他,他已經(jīng)夠累的了。而且,我不確定,有佳寧那樣纏住他,他又
能對我和孩子有多好。”
“恐怕,他都不會有空來照顧我們。我也不能讓佳寧知道我懷孕,讓她變本加厲的纏著云卿。我也怕,她會傷害我的孩子,來達到她的目的。”
“我這么怕,可是云卿不懂。他覺得他能保護的了我,可他不懂,我要的不只是人身安全上的保護。我要的是全心全意,我要的是能和他一起承擔,而不是他什么都瞞著我。”
“恐怕,他也不懂我到底在跟他計較些什么。”寧婉苦澀的自嘲扯笑。
衛(wèi)然張張嘴,嗓子眼兒卻被卡住。
一定程度上,衛(wèi)子戚又何嘗不是如此。
他保護她,又從來不讓她知道。
他喜歡她,也不讓她知道。
他做什么,都不讓她知道。
“直到昨天,是我的生日,我被叫回了婆家。我發(fā)現(xiàn)佳寧我和我姐姐都在,我被告知我和佳寧是被互換了的孩子,我跟她是同父異母的姐妹,她才是正牌的寧家小姐。”
“養(yǎng)育了我二十年的母親趕我走,不再認我,我婆婆逼我離婚。云卿是不干的,但是我當時的打擊太大,我需要好好想想。我就那么無神的走出了婆家,坐上我哥哥送我的車。”
“然后,那車就爆炸了。我想,是我姐姐和佳寧動的手吧!是賀元方救了我,也可以說,是衛(wèi)子戚救了我。”寧婉抬起頭,胡亂的把眼淚擦一擦。
“至于他救我的原因,是因為他曾在T市受過槍傷,這你應該知道吧?”寧婉問道。
衛(wèi)然點點頭。
“當時也巧,正好是我遇到了他,他用我的手機通知了賀元方,也因此,他自認為欠我一份情,所以這次就幫了我。昨晚,我被他帶回了B市。”
“我很感謝他,當時我在昏迷,無法自己做決定,但是如果我清醒著,我會明確的說我不想呆在T市,在我沒想清楚之前,我并不想回去。幸虧,他把我?guī)н^來了。”寧婉又把新出的眼淚擦干。
衛(wèi)然搖頭道:“不管怎么說,是你幫了他。”
她想到衛(wèi)子戚肩上的傷,一陣瑟縮。
“如果不是遇見了你,我不知道他會怎么樣……”衛(wèi)然真心實意的說,“謝謝。”
寧婉卻搖頭笑了,說道:“當時他拿槍指著我的肚子,我不幫都不行。”
這話,讓衛(wèi)然的目光再次落在了寧婉的小腹上。
“你以后打算怎么辦?”衛(wèi)然問她。
寧婉搖搖頭,說道:“我不知道。現(xiàn)在我是不能回去的,就沖那場爆炸,我都不敢回去了。”
“如果是我一個人,我可以回去爭一爭,拼一拼。可是現(xiàn)在,我要顧著孩子。我出事不要緊,不能連累了孩子再出事。”寧婉低頭看著自己的小腹說道。
“而且,我不能再和蕭云卿繼續(xù)以前的相處方式。他總覺得要保護我,不讓我接觸任何不好的事情,就因為這樣,真出了事情,我卻沒有足夠的力量去對抗。”
衛(wèi)然點點頭,說道:“雖然我們這才是第一次見面,我不適合提出什么建議。但是我喜歡你,而且,我總覺得我們倆有不少相似之處。”
衛(wèi)然坐到床.邊,挨近了寧婉,“我年紀小,提供的意見或許不太對。”
寧婉搖頭笑道:“其實,我也才二十一歲,大學都還沒畢業(yè)呢!看你的樣子,咱們倆應該差不太多吧?”
衛(wèi)然搖搖頭,說道:“我只有十八歲。”
寧婉笑著點頭,并沒有露出覺得她特別小,不懂事的表情。
身在衛(wèi)家這種大家族,年齡并不能說明一切。
當衛(wèi)子戚十八歲的時候,他的脾氣或許比現(xiàn)在張揚,但是行事卻成熟的讓很多比他大很多的人都感到了威脅。
在這樣的家族,要么就是相當任性,永遠長不大,即使是八十歲也像八歲。
要么,就相當理智成熟,帶著同齡人所罕見的才智。
“我覺得,你跟著衛(wèi)子戚這樣性子的人,他對你的保護,不會像云卿對我那樣,不讓我接觸任何壞事情。”寧婉說道。
衛(wèi)然卻搖著頭,說道:“可到底,我也只是依附于他而已。我不夠強大,沒
有能力自立,我自小就被衛(wèi)家收養(yǎng),在衛(wèi)家生活慣了。”
“你現(xiàn)在讓我出去住,我其實壓根兒什么都不懂。我從不知道打工賺錢的滋味兒,不知道租房子生活的那些事情。我甚至連菜市場在哪里都不知道,分不清楚什么菜是什么菜。”
“我并不嬌氣,我可以學。但是當我發(fā)現(xiàn)這些我都不懂的時候,這真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衛(wèi)然說道。
“現(xiàn)在想來,其實我一直都在依靠他。如果哪天,他真的背叛我了,我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又該怎么做。”衛(wèi)然低聲說道。
“我像你一樣,所能依靠的,就只有他對我的感情。你堅信蕭云卿是愛你的,不會背叛你,但是你無法認同他的做事方式。可至少,你對他是有信心的。可我不。”
“至今為止,我只知道他喜歡我,至少對我比對他以前的那些女人在乎些,也更好。但他從未明確的跟我說明他的感情,我不知道他對我的這份兒喜歡能維持多久,有沒有可能達到愛的程度。”
“我不知道,他愛不愛我。”衛(wèi)然深吸一口氣,“如果又有個女人出現(xiàn)了,是他更喜歡的,他是不是就能毫不猶豫的不要我了。”
“所以,我才這么沒有安全感,這么沒有信心。一有點兒什么風吹草動,我就總害怕是他在外面又有了情人。”
“所以這次,我又急急的趕來了,充滿了猜疑。”衛(wèi)然抿了抿唇,“他在T市受傷時,我并不知道。我去找他,到了‘王朝’,才發(fā)現(xiàn)他早已退了房。”
“可是他和賀大哥都說,他們就住在‘王朝’。當時,我的第一反應并不是擔心他受傷了,而是擔心他是不是在T市有女人,他不住在‘王朝’,是不是住在了那個女人哪里。”
“所以,我知道他帶你回來了以后,雖然我拼命地告訴自己別瞎想,可我總忍不住。”衛(wèi)然自嘲的搖頭笑,“我想,我會這樣,其實更多地是自己不自信。”
“我不夠自信,不夠強大,沒有足夠的力量與他抗衡,與他制約。只能被動的去接受他給予的。他吝于給予我的感情,我怎么要都要不來。”
“覬覦他的女人不少,甚至有那么兩個人,甚至當著面表現(xiàn)對他的覬覦,對我也很不客氣。甚至,還會已找到機會,就當著我的面與他表現(xiàn)親密。可我什么都做不了,我甚至無法去斥責她們。”
“因為我要顧著父母,顧著家族,可如果我本身足夠強大,我不需要顧慮那么多。恐怕,她們的家族也不會允許她們對我這樣無禮。”
“所以,關鍵還是要靠自己。”衛(wèi)然說道,“我想,從現(xiàn)在開始努力,總會慢慢好的。”
“你說蕭云卿很保護你,可是再保護也有疏失的時候。就好像這次,他恐怕都沒有想到,你的姐姐和那個叫佳寧的會對你下手,甚至這么狠的,想要你的命。”
“如果不是衛(wèi)子戚,恐怕此時你已經(jīng)和你的孩子一起沉入大海了。到時候,蕭云卿救上來的就只是——”衛(wèi)然沒有說下去。
“他現(xiàn)在一直找不到你,總比找到你的尸體要好。”衛(wèi)然說道,“假使他能一直注意著佳寧,知道你車里有炸彈的事情,可我懷疑,他真的會對佳寧做什么嗎?”
“不會抱著對袁野的虧欠與誓言,心慈手軟的,又放過了她?”衛(wèi)然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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