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劍癡
“喂喂喂,不要啊,我這才剛剛幫你突破,你不能恩將仇報啊喂。”秦天頓時著急起來,眼看著拜師就要成功了,結(jié)果鬧出個閉關(guān)來,這是幾個意思啊?
秦天恨不得抽自己幾個嘴巴子,讓你顯擺,讓你顯擺,現(xiàn)在知道錯了吧,顯擺到哪里去了。
但是現(xiàn)在后悔也已經(jīng)沒有用了,陳素都去閉關(guān)了,秦天只希望她閉關(guān)個一兩天的就出來,否則要真的一個月幾個月的,那等陳素閉關(guān)出來,黃花菜都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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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天,別喊了,我娘都進(jìn)去啦。”陸靈是完全不知道秦天的任務(wù)的,看他顯得很著急的樣子,陸靈表示十分疑惑,不就是閉關(guān)嗎?那是我娘閉關(guān)誒,你激動什么啊?
但是秦天能告訴她為什么嗎、寶寶心里苦但是特么的寶寶不能說啊。
“哦,好吧,她閉關(guān)去了。”秦天一下子坐下來,整個人都癱軟在石桌上,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陸靈到他身邊,拍了拍秦天的后背,說道:“沒關(guān)系呀,這里環(huán)境這么好,我們就在這里玩啊,我娘剛才跟我說了,有幫我們準(zhǔn)備房間哦。又有東西吃,不怕不怕啦,我們就在這里等著我娘出來就好啦。”
秦天唉嘆一聲,道:“希望她過幾天就出來吧,最好不要超過一個月。”
陸靈問道:“為什么不要超過一個月?”
秦天沒好氣地說:“因為一個月不吃飯是要死人的。”
“額……好吧。”
雖然學(xué)習(xí)了《凌云劍經(jīng)》,有了自己的武技,但是學(xué)習(xí)武技的喜悅卻隨著陳素的閉關(guān)瞬間就被沖刷得七零八落的。一個月啊一個月,除了陳素之外,還有誰能夠當(dāng)師父的呢?秦天表示十分頭疼。
“走吧,我們出去玩玩,看看這周圍的景色去。”看秦天心情很低沉的樣子,陸靈有些心疼,便拉著秦天要出去玩。這里風(fēng)景秀麗,比傳說中的風(fēng)景區(qū)還要好看,陸靈覺得,帶著秦天到處走一走,秦天的心情就會好起來了。
算了算了,這都是造化,就等著她閉關(guān)幾天就出來吧,秦天這樣想著。
果然,生活就像被強(qiáng)叉,既然反抗不了的話,那就應(yīng)該學(xué)會享受。
收好銀劍,秦天深吸一口氣,回復(fù)了一下自己的心情,道:“好吧,到處去走走去。”
兩人出了小院子,秦天想起了那個小瀑布,便道:“走,我們?nèi)ド缴峡纯慈ィ@水是從哪里來的。”
一條幽深小徑,一直延伸到樹葉里去,彎彎曲曲,一路向上,秦天和陸靈兩人,沿著這小徑,一路上去。
“你說上面有什么?”陸靈問道,抬頭看的時候,其實除了樹葉還是樹葉,其他的什么也看不見,陽光都照射不下來的。地上堆積著腐敗的樹葉,厚厚的一層,仿佛這里已經(jīng)多年沒有人走過了。
秦天道:“不知道,可能前面就是山門了呢,又或者是一座山,誰知道呢?”
走了一會兒,道路逐漸清晰了起來,眼前也豁然開朗了,兩人來到了一個湖泊的旁邊。這湖里的水清澈見底,也不知道多少深淺,里面有魚兒歡快地游蕩。
“很顯然,院子里的水就是從這兒去的,這水真好。”
正說話間,卻有個白頭發(fā)的老頭出現(xiàn)在了湖邊,他一下子趴在地上,整個腦袋都伸進(jìn)水里,咕嘟咕嘟喝了幾大口,然后雙手撐著地面,跟個蛤蟆似地在那兒蹲著,大笑一聲,然后大喊:“喝酒如喝水,酒醉人不醉。”
秦天不由得郁悶,你特么喝的就是水好嗎?喝水如喝酒還差不多。
這老人滿頭銀發(fā),亂蓬蓬的像個鳥窩,身材十分瘦小,身上穿著灰色的衣服,到處都是破洞,看起來連那乞丐都不如。看到他喝水第方式如此粗獷,秦天決定收回自己剛才說水真好的話。
喝飽了水,老人一下子站起來,手里多了一把劍,然后就在這湖邊練了起來。
“這家伙……是不是眼瞎?他看不到我們?”秦天說。
陸靈掐了一下秦天的胳膊,道:“你這是說什么話,要尊重殘障人士。”
“眼瞎是病,得治。”秦天很嚴(yán)肅地說。
“走吧,過去打個招呼,看看這又是泫渤派的哪位高人。”
兩人沿著湖邊繞過去,距離老頭十幾米的距離,看老頭耍劍。那老頭依舊是練劍,完全不管前來的陸靈和秦天兩人。
秦天仔細(xì)一看,發(fā)現(xiàn)老頭居然是閉著眼睛的。
好吧,難怪看不見。
看老頭舞劍,秦天卻突然有些技癢。剛剛學(xué)了《凌云劍經(jīng)》,卻沒個對手過招,不得不說是個遺憾的事情。
陳素是不可能的了,她閉關(guān)去了,眼前這老頭,不就是個上好的對手?
秦天拿出了寶劍。
“你在旁邊去,我跟他過過招。”
“你小心點。”陸靈退到了一棵大樹下。
秦天飛身上前,手中寶劍如銀蛇出洞,直取老頭面門。
他想看看,在閉著眼睛的情況下,老頭能不能對此有所察覺。
然而秦天的想法落空了,還隔著有兩米的距離,他手里的劍就被老頭給擊中了。
“當(dāng)……”金戈交鳴之聲如同水紋一般往四周擴(kuò)散開去,秦天只感覺到虎口一麻,差一點劍都要掉在地上了。
“好厲害的劍,好大的力氣。”秦天心中一驚,剛才這一劍,雖然是試探性的出手,但畢竟本身功底在那里,百十斤的力道總是有的,而老頭只不過是隨手一撥弄,就把秦天所有的攻勢都給完全化解掉了。由此可見,兩人的差距實在是大到離譜。
但是也正因為如此,秦天的爭強(qiáng)好勝之心頓時就上來了。
他使出了《凌云劍經(jīng)》里的招式。
雷霆一出,感覺頓時就不一樣了。
老頭依舊是閉著眼睛,對于秦天的攻擊,他完全沒有睜開眼睛的意思。但是秦天所出的每一劍,卻都被老頭完美接下,兩把劍在空中相互糾纏,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穆曇舨唤^于耳。
不一會兒的功夫,秦天就已經(jīng)微微見汗,舞劍絕對是一個高強(qiáng)度的運動方式。
一招一式,秦天逐漸加快了自己的動作,響應(yīng)的,老頭的速度也越來越快,判斷之準(zhǔn)確,簡直匪夷所思。
殺陣!
一套《凌云劍經(jīng)》,秦天已經(jīng)使到了最后一招。
然而,前面五招,都不能近老頭的身,老頭手里的劍就好像是程序控制的一樣,每一次都很精準(zhǔn)地封住了秦天的攻勢,這讓秦天很崩潰,有一股有力無處使的感覺。
最后一劍,揮出!
秦天沒有絲毫保留自己的力量,這是威力巨大的一劍,是抽刀斷水的一劍!
終于,老頭睜開了眼睛,面對著秦天的最強(qiáng)一劍,他終于動容了,手中的劍也不再像之前那樣無拘無束。
“當(dāng)……”
兩把劍相互撞擊,發(fā)出一聲巨響。
隨后,秦天手中的劍,劍身出現(xiàn)裂痕,瞬間碎成很多塊,掉在了地上。
秦天的虎口被震出了血。
再看老頭,卻是氣定神閑,老神在在。
然而,這僅僅是老頭的表面,其實內(nèi)心,卻早已經(jīng)涌起了滔天巨浪。
他驚異于秦天的劍法造詣。
同樣,秦天也是驚訝萬分,這可是修煉到了圓滿境界的《凌云劍經(jīng)》啊。
圓滿境界的《凌云劍經(jīng)》的最強(qiáng)一劍,居然被這樣不費吹灰之力擋下,秦天表示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一萬點真實傷害。
“前輩好功夫。”自己的劍斷掉了,秦天卻一點兒也不覺得可惜,他覺得這一場實戰(zhàn)給他的好處遠(yuǎn)遠(yuǎn)不是一把劍能夠比得上的。他雙手抱拳,恭敬地對老頭行禮。
老頭也收了劍,道:“哪里來的小娃娃,劍法不錯,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應(yīng)該是《凌云劍經(jīng)》,居然被你修煉到了大圓滿境界,十分難得。”
秦天一愣,這老頭居然知道這是《凌云劍經(jīng)》?從陳素口中,秦天得知,這本《凌云劍經(jīng)》并不是泫渤派的武功,而是當(dāng)年陳素外出歷練的時候得到的,這老頭是什么來路,居然連這也能看出來。
“前輩,我叫秦天,來自于蘭樹村,這本《凌云劍經(jīng)》是一位高人送給我的,我胡亂練了一會兒。剛才看前輩練劍,一時興起,自不量力,在前輩面前班門弄斧,還希望前輩不要怪罪才是。”
嗯,沒毛病,確實是胡亂,而且真的只練了一會兒。
老頭笑了笑,道:“你說這話,是氣人呢,還是打算氣人呢?胡亂練就能練到大圓滿?這話說出去,也不知道多少人都要就氣死了。”
秦天無奈,好吧,果然這年頭說真話是沒人信的。他轉(zhuǎn)移話題道:“剛才我看前輩一直沒有睜開眼睛,卻又能把我的劍全部擋下,這是什么道理?”
那老頭道:“誰說我沒有睜開眼睛?劍就是我的眼睛,我的劍所到之處,便是我目之所及。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只有劍看到的,才是真的。”
秦天似有所悟,仿佛明白了什么,他再次向老頭行禮,道:“多謝前輩賜教,晚輩感激不盡,還沒請教前輩高姓大名?”
“我的名字……”老頭抬起頭來,道:“我的名字已經(jīng)很久沒有人說起過了,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叫什么了。”
秦天突然想起陳素提到的那位泫渤派高人,脫口而出道:“難道是劍癡前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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