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禁地
“追?還怎么追?再往前就是泫渤派禁制了,難道你想被那禁制的力量轟殺成渣嗎?”另一個劍門弟子瞪著眼睛說道。
之前那劍門弟子看著秦天和陸靈兩人靠近了泫渤派禁制,邪笑道:“哈哈,也好,門派禁制,只有攜帶了門派標記的人,或者是有血脈關系的人,才能夠安然無恙通過,這兩人悶頭亂跑,居然跑到了泫渤派禁地來了,我倒要看看,這泫渤派的禁制到底有多大威力。”
“要是他們兩個被轟殺了,那我們會回去復命也就好說了。”
于是,這一群弟子也就不著急追了,都站在那兒,好整以暇地看著秦天和陸靈兩人。
跑了一會兒,秦天回頭一看,發(fā)現(xiàn)劍門弟子都沒追了,頓時顯得有些疑惑,道:“這是什么情況?”
陸靈也是回頭一望,道:“他們怎么不追了?”
“我哪里知道?不追才好,這里有一座山,看起來好像很雄偉的樣子,我覺得我們可以進山里去,或者穿過山林到達新隆鎮(zhèn)的那一頭。這種能夠在城市里存在的山,應該沒有靈獸的存在吧。”
秦天在看到農(nóng)田之后才想到,新隆鎮(zhèn)之所以這樣巨大,就是因為它把所有人們生存需要的一切都全部納入了城市的范圍,確保在這個范圍里面不會有靈獸的出現(xiàn),甚至不會有大型的野獸群。
如果推測正確的話,那這座山里面基本上就不會存在能夠威脅人生命的野獸了。
兩人往山上走,完全不知道有禁制的存在。
這座山,坡度平緩,走得近了才發(fā)現(xiàn),有一片被開墾的農(nóng)田,有一條石板路從山頂?shù)脑旗F之中一直延伸到農(nóng)田。在農(nóng)田的旁邊,有一條四五米寬的小河,河水清澈,水草游蕩,透露著一股子靈性。
“這真是個好地方啊,看這農(nóng)田,似乎還有人家居住,能夠在這里生活的,一定是隱士高人吧。”秦天深吸一口氣,這充滿了大自然氣息的味道讓他心馳神往。
河邊并沒有橋,這是跟外界隔絕的天然屏障。但是這并沒有難住兩人,找了個水比較淺的地方,兩人直接涉水過河。
在兩人十分平常的舉動背后,一群人卻是目瞪口呆,然后就是無比憤怒。
“天哪,他們兩個人居然沒有觸發(fā)禁制,這怎么可能呢?”
“難道,這兩人本就是泫渤派的弟子?冒充我劍門弟子,就是為了挑起我們劍門跟下面家族之間的矛盾。”
“你說得很有道理,這是個重大發(fā)現(xiàn),趕緊回去告訴門主。”
“對對對,事不宜遲。早就看出這泫渤派的人不是什么好東西了。”
秦天和陸靈兩個人消失在了禁制之中,從外面已經(jīng)看不到他們的身影了,這一群劍門弟子,覺得自己發(fā)現(xiàn)了一個驚天的秘密,于是爭先恐后地往劍門駐地去了,要把消息報告給門主。
再說秦天,跟陸靈兩人涉水過河,到了岸邊,秦天找了個干凈的草堆,說道:“來,坐下休息吧。”
兩人已經(jīng)跑了很長時間了,作為修者,秦天自然感覺到?jīng)]什么疲憊,但是陸靈不一樣,雖然生活在山林之中,體質比一般人要強一些,但是跟秦天還是沒得比,現(xiàn)在已經(jīng)跑得香汗淋漓,氣喘吁吁了。
“好吧。”陸靈坐在草地上。
兩人坐了一會兒,陸靈說:“現(xiàn)在我們是不是有很多錢了?”
五十兩一張的皮,一下子賣得了五千兩銀子,這可不是一筆小數(shù)目,比如賣果子的那位大哥,恐怕賣十年果子也賺不到這么多錢。
秦天頓時就笑了,道:“我發(fā)現(xiàn)你真的很不一樣。”
“哪里不一樣?”陸靈低頭看了看自己,發(fā)現(xiàn)并沒有什么變化,又摸了摸自己的臉,似乎也沒有什么,便頓時顯得有些莫名其妙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一般人都會覺得,怎么逃脫劍門的追殺才是應該想的事情,而你第一個關心的居然是錢。”
陸靈一聽,撇了撇嘴,道:“被劍門追殺已經(jīng)成了定局,就算是再想也改變不了啊,那還不如不想勒。”
秦天一聽,頓時恍然大悟,道:“你說得好有道理,我竟然無言以對。”
“嘿嘿,對吧,所以勒,還是想點實在的,五千兩銀子能干嘛?”陸靈似乎又恢復了最之前的時候秦天看到的模樣。
秦天頓時被折服,然后仔細一想覺得陸靈說得十分有道理,既然沒辦法改變的東西,又去想它干嘛?
“五千兩銀子啊,我覺得吧,至少能夠在這新隆鎮(zhèn)里面買一棟宅子,然后置一方田地吧。”
從價格上面來推測,差不多能干這么多事情咯,如果這里沒有炒房團的話。
兩人正說話間,卻見有一個女人,從臺階頂端走下來。她身穿素色長裙,挽著袖子,手里提著個竹籃,長發(fā)飄飄,蓮步款款,體態(tài)婀娜,面容姣好。看到河邊坐著的秦天和陸靈兩人,這女人顯然也是一愣。這里可是有禁制的,他們兩人怎么進得來?看那模樣,可全然不像是泫渤派弟子啊。
“果然這里是有人居住的,這個姐姐好漂亮啊,雖然穿的是素色衣服,但是卻有一股子超凡脫俗的仙氣,難道女修者都是這樣的嗎?”秦天低聲說著,只不過看一眼,他就已經(jīng)震驚了。
陸靈不懷好意地看了一眼正在下臺階的女人,然后聽了秦天的話,頓時咬牙切齒地在秦天的手臂上狠狠掐了一下。
秦天痛得齜牙咧嘴的,扭過頭問道:“你干嘛呢?”
陸靈從鼻子里哼了一句,直接扭過頭去看那女人,不理會秦天。
臺階上那女人,同樣震驚,看著下面的一男一女,心中有了一絲絲異樣的感覺,明明陌生得很,看起來卻又好像是認識了很久的熟人一樣,這樣的感覺很美妙。
走得近了一些,秦天突然說道:“我怎么感覺你好像跟她有些像啊?”
“哼,我才沒她那么漂亮呢,你胡說八道什么。”陸靈氣呼呼地說道。
那模樣,就好像是打翻了醋壇子。
秦天頓時閉嘴,心中默念,果然不能在一個女人面前評價另外一個女人啊。
陸靈生得跟她的名字一樣水靈,像羊脂白玉一樣沒有任何瑕疵。如同山間的小溪水一樣清澈。
這是一種野生的美,沒有任何污染,也沒有任何雕鑿的痕跡。
而臺階上這個女人,雖然穿著樸素,但是渾身上下都透露著一股子高貴的氣息,毫無疑問是一個很有教養(yǎng)的人。走路時候的神態(tài),表情,提籃子時候的姿勢,一舉一動都極有規(guī)矩。
而秦天越看,便也越是覺得,這個女人跟身邊站著的陸靈有那么幾分相似。
這是什么道理?難道美麗的女人都遵循著同一個美麗的公式嗎?那特么的不就成網(wǎng)紅了?
但是兩人又確確實實看著有那么相似啊,而且越看越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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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就這樣心情各異地看著那女人走到了面前。
“你們是誰?”女人開口了,聲音很是柔和,跟她的氣質相得益彰。一雙眼睛上下打量了秦天兩人一番,隨后道:“不像是新隆鎮(zhèn)的人。”
秦天趕緊做了個揖,道:“這位神仙姐姐,我們是被人追殺,慌不擇路,這才進了這片園子,實在是無心之舉,還望恕罪。”
“追殺?”聽到這兩個字,女人不由得皺了皺眉頭,道:“看你們兩人年紀輕輕的,難不成做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不然怎么有人要追殺你們?”
秦天不由得苦笑道:“我倒是沒有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只不過殺死了一個做傷天害理事情的人罷了,他的同門便來追殺我。”
跟劍門的恩怨自然不可能對一個陌生人和盤托出,秦天只是挑重點說了幾句。
女人道:“現(xiàn)在的年輕人越來越不像話了。”
這句話的主語包含也太廣泛了,秦天想了半天,糾結著要不要把自己也歸結在內(nèi)。
隨后,女人似乎想起了一個更加重要的問題。
“你們是怎么進來的?”
面對這個問題,秦天感覺有些莫名其妙。
“走進來的啊,過了河就過來了。”
女人看了看秦天,又看了看陸靈,低聲說道:“怪了,怪了,你們怎么能進來呢?這里可是有門派禁制的啊。”
門派禁制?
秦天雖然還是個剛剛接觸修煉的菜鳥,但是看過無數(shù)本玄幻小說的他,對于這個名詞簡直不要再熟悉了。
這里特么的有門派禁制?
秦天回過頭去看,什么也看不見,一點兒特別的地方也沒有。
好像剛才來的時候也沒遇到什么禁制啊,難不成這條河就是禁制?要不要這么隨意?
再說了,門派?什么門派?劍門?
秦天心中一凜,難怪身后的那些家伙都不追過來了,難不成我秦天這是自投羅網(wǎng),跑到他們劍門的山門里面來了不成?
那眼前這個女人,是劍門的人?那剛才自己說自己殺了劍門的人。
臥槽,這是才脫離狼窩又進了虎穴的節(jié)奏?
秦天心思急轉,想著怎么樣帶著陸靈脫身,同時心中又十分疑惑,這特么的禁制怎么不啟動呢?啟動禁制我特么就不進來了啊,現(xiàn)在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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