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9 非常手段
,一睡萬年 !
聽到白敏的話,陳賢頌第一反應(yīng)就是直接將這個維生艙搶過來。但他還是忍住了,怎么說在這個時代生活了近兩年,一些事情,他也試著按這個時代的規(guī)矩來談,當(dāng)談不隴的時候,再想其它的方法。
“沙漠白狐閣下,我對這個維生艙很感興趣,有沒有興趣轉(zhuǎn)讓?”陳賢頌打斷了正開心得不行的城主,然后說道:“我可以付出相當(dāng)大的利益?!?br/>
“相當(dāng)大的利益?”沙漠白狐看了一眼白敏,然后又移開視線。一張恒床,確實少見,但還不值得對方用一名太陽神仆來交換,如果自己提出這種要求,肯定會被當(dāng)成白癡。城主想了會,然后說道:“恒床雖然比較難弄到手,但并不是什么特別的東西,頂多就是讓人在死后有個念想。閣下突然間出口想讓我轉(zhuǎn)讓這個恒床,究意是為了什么原因?!?br/>
古德里安也看著陳賢頌,一臉好奇。
“沒有人會將自己的利益說出來。”陳賢頌笑道:“就像城主閣下你賺錢的生意,一般也不會隨便說與人聽。我們還是來談?wù)勅绾谓灰椎氖虑榘?,這才是比較靠譜的提議?!?br/>
“我也覺得如此?!惫诺吕锇蚕蜿愘t頌點了點頭。同為靈魂深思者,自然要互相幫忙,況且剛才陳賢頌與他的交流,讓他受益菲淺。古德里安這舉動,無非也只是想稍微還一下人情罷了。
沙漠白狐看著自己一屋子的金幣,笑道:“閣下,我已經(jīng)不缺錢了,如果你有一些比較獨特的配方,或許我可以考慮考慮。要不,我們上去再慢慢談?”
剛才白敏說,維生艙中的腦電波已經(jīng)很微弱了。也就是說,里面的人,應(yīng)該處于一個危險的狀態(tài)??赡軗尾涣颂L的時間。不過陳賢頌還是將關(guān)鍵的心情按捺下來,又再了一眼那個銀白色的維生艙。然后和沙漠白金狐上到了客廳中。
幾個白人女奴送來了幾杯剛熱過的奶酒,三人坐下。沙漠白狐看著古德里安,說道:“閣下,夜已經(jīng)很興了,你不回去找你的妻子溫存,還留在我這里干什么?”
這是極其露骨的逐客令,古德里安輕吹著奶酒。美滋滋地喝了一口,然后才笑瞇瞇地說道:“沙漠白狐閣下,我的妻子雖然很美麗,我也想天天守著她。但男人總得有事做才好。成天守著自己的妻子算什么事?,F(xiàn)在難得大家都聚在這,我當(dāng)然得好好地待著了,看看你們怎么交易,學(xué)點經(jīng)驗,好混混生活?!?br/>
沙漠白狐毫不隱藏自己的情緒。切了一聲。和凱特王國的貴族相比,烏而干達的貴族們多了一些率性。古德里安知道沙漠白狐有些不岔自己,但他不在意。貴族嘛,臉皮厚些才是個好貴族,被人鄙視一兩聲就紅臉退走。以后還怎么在貴族宴會中廝混。
陳賢頌現(xiàn)在心中擔(dān)憂著維生艙中的那人,沒有多少心情,便說道:“沙漠白狐閣下,我們還是來談?wù)劷灰椎膯栴}吧?!?br/>
沙漠白狐看著陳賢頌,微微一笑。做生意就是一門談判學(xué),就看誰先沉不住氣。既然對方心已經(jīng)亂了,那么他覺得自己就有坐地起價的資格。陳賢頌這人,他了解得不多,但古德里安說他是個天才,那么他肯定是個天才。從天才的手中摳出來的東西,肯定很有價值。
“閣下,我現(xiàn)在要權(quán)力有權(quán)力,要錢有錢。至于美人嘛……”沙漠白狐不著痕跡地看了一眼白敏,然后收回視線,說道:“也差不到哪里去。我現(xiàn)在唯一的希望,便是能安穩(wěn)地活到老,再無病無痛去見我的祖先,而恒床,就是為此而準備的,閣下你覺得我需要什么東西嗎?”
陳賢頌自然知道對方在坐地起價,他也沒有在意,在他看來,若不是沙漠白狐弄到了這座維生艙,又恰巧邀請他去觀賞收藏,他肯定會與這個維生艙中的人錯過。一想到如果自己沒有來到這地方,而維生艙中的人會慢慢衰竭而死,他就覺得全身難過地會打擺子。
二十三世紀活到現(xiàn)在的人已經(jīng)很少了,只有三個,他不介意再多一個,也希望再多幾個,三個人,還是太寂寞了。而將這座維生艙‘帶’來的人,沙漠白狐,雖然在坐地起價,但陳賢頌真得不覺得有什么,反而在心中還很感激他。
“是人,總會有需求的,只是有些東西太過于遙遠,而閣下不太敢想?!标愘t頌玩弄著手中的杯子,讓其發(fā)出瓷器特有的嗡嗡聲,停頓了片刻后,說道:“而我,雖然不算是什么很有權(quán)力和勢力的人,但作為一名靈魂深思者,我或許可以讓你實現(xiàn)一些你平時只敢想想,不敢與人說的愿望?!?br/>
沙漠白狐和古德里安皆是動容,因為陳賢頌把話說得太大了,他們內(nèi)心中也有些不太敢相信。
沙漠白狐卻越發(fā)淡定起來,陳賢頌這靜態(tài),讓他覺得自己穩(wěn)坐釣魚吧。他輕輕擺手道:“閣下,現(xiàn)在夜色已經(jīng)晚了,我們明天再談如何?”
古德里安一聽這話,就暗中搖了搖頭,他一方面是覺得陳賢頌表現(xiàn)得太急了,在生意談判中,這是最大的忌諱。而另一層意思就是,沙漠白狐不會做人。確實,陳賢頌不是本地貴族,俗話說強龍不壓地頭蛇,可對方帶著一名太陽神仆,外邊還有一架古怪的上古遺物,雖然看起來不像是個武器,但若要當(dāng)成武器來用,確實也是可行的。最重要的是,現(xiàn)在的貴族,都知道留一手,說不定這上古遺物就有進攻能力,而陳賢頌沒有讓他們看見呢?
糊涂啊,糊涂啊。古德里安在心中搖頭,沙漠白狐的做法,確實是生意上的正確步驟,可問題是,和他談生意的人,并不是商人,而是一如靈魂深思者,而且還是很‘強大’的靈魂深思者。如果互換身份,古德里安第一件事就是立刻講出自己的需求,把維生艙交給陳賢頌,然后此事一了百了……
本來古德里安不想走的,但聽到沙漠白狐的話后,他立刻借了個理由離開,在不知道陳賢頌性格的情況下,他不想再待下去,怕災(zāi)禍找上身來。雖然他和沙漠白狐雖然認識,但并不算很熟,所以也就不想教對方變得‘聰明’些。
見到古德里安突然‘識趣’離開,沙漠白狐更加開心了,他說道:“閣下,身邊一名貴族,是不應(yīng)該太急燥的,現(xiàn)在天色已晚,閣下請回,如果覺得你那個鋼鐵房子太小太悶的話,待在這我里休息,也未嘗不可?!?br/>
“真的不想多談?wù)劊俊标愘t頌問道。
沙漠白狐很堅決地搖頭。
陳賢頌立刻起身離開。沙漠的夜晚很深,陳賢頌走在街道上,內(nèi)心卻很熾熱,終于又能再見到一個同時期的新人類,或者生化人了,他想仰天長吼,表達自己的快樂,但還是忍住了,一路快行回氣墊船附近。
然后他看到車身的附近躺了好幾個人……因為都是黑人,在黑夜中天生就帶有保護色,他走得很近了,才發(fā)現(xiàn)這幾個家伙……口吐著白沫,手腳時不時抽動一下,空氣中還帶著屎尿的味道。
這些人明顯是被電著了。急救車自帶防偷竊電網(wǎng),如果沒有檢測到許可者的人體能量場在附近,會將一切靠近的生物電暈。陳賢頌和白敏上到氣墊船,陳賢頌坐在椅子上,長長地吐了口氣,然后一把摟著白敏,舉著她轉(zhuǎn)了一圈,欣喜之極。
興奮過后,陳賢頌抱著白敏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問道:“小敏,待會如果你去城主府中,能不能把那座維生艙偷出來?”
白敏眼睛一亮,肯定地點了點頭。
陳賢頌松了口氣,抱著少女耳鬢廝磨了一陣子,等時間到了深夜后,他將那兩個鋼化玻璃杯子交給白敏,說道:“待會你把維生艙偷出來,然后把這兩個杯子扔到他的地窖中。雖然那家伙坐地起價有些不太人道,但怎么說,他也算是幫了我們大忙,要是沒有他,我們肯定沒辦法遇到維生艙中的這人……這兩個杯子放在這個時代,應(yīng)該很值錢,足以彌補他的損失了?!?br/>
白敏點點頭,拎著兩個杯子就下了車。陳賢頌在車中著急地等待,走來回去,大約二十分鐘后,白敏扛著一個鋼鐵維生艙從天而降。陳賢頌立刻激活長開了維生艙中的電源插槽,白敏將維生艙通電后,看著維生艙上面的指示燈由淺紅色變成了綠色。
急救車中本來就有維生艙的解凍程序,陳賢頌正要輸入指令,讓維生艙激活解凍程序的時候,一隊人馬舉著火把沖了過來,團團將氣墊船圍住,領(lǐng)頭的人,就是沙漠白狐?;鸸庵校谋砬橄喈?dāng)陰沉,他喊道:“陳賢頌閣下,我當(dāng)你是朋友,但你居然讓下人到我的財寶室中,偷走了我最重要的東西,你對得起朋友這個稱呼嗎?”
陳賢頌打開車子上的擴音器,說道:“沙漠白狐閣下,抱歉,這東西對我來說,很重要。而且我也給你留下了兩個很值錢的杯子,足以彌補你的損失。另外,我就要趁夜離開這里了,還請你命令自己的下屬放我們走,否則……傷到人的話,我就只能說聲抱歉了?!?br/>
陳賢頌沒有調(diào)節(jié)好擴音器的音量,他說話的聲音全城都聽到了。而在近處的城主府士兵,則被震得耳朵發(fā)鳴,臉色大變得急急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