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4 十三妹(下)
,一睡萬年 !
面對著十三妹的不解與疑惑,陳賢頌將水壺放到桌面上,說道:“還是那句話,這里是凱特王國,所以我這里沒有什么規(guī)矩,所以先坐著吧,否則我坐著,你站著,聊天也聊得不太舒服?!?br/>
十三妹遲疑了一下,小聲答道:“我還是站著好了?!?br/>
“唉!”陳賢頌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眼前這少女看起來柔弱可憐,但卻是出乎意料的固執(zhí),不過對付這樣的女性,他也有辦法,這方法更是從白敏身上學(xué)會的:“好吧,既然你說小妾不能坐,但我聽說震旦王國的女子出嫁后,必須得聽丈夫的話,如果我非要讓你坐呢?”
這話一聽起來就有些蠻不講理,十三妹臉色紅得有如涂了最上等的胭脂。她這并不是憤怒,而是在害羞。陳賢頌剛才說‘出嫁的女子必須要聽丈夫的話’……這說到她心里去了。雖然她嘴上不承認(rèn),但實質(zhì)她自己明白,現(xiàn)在她就是陳賢頌的小妾,只差沒有圓房這一步而已。
好吧,夫君讓她坐,她只能坐了,女子要三從四德。十三妹心里這么嘀咕著,紅著臉小心翼翼地坐到陳賢頌的對面,生怕坐的力氣大了,會惹惱他一樣。
“你……你有什么話就說吧,我聽著呢?!笔么怪^,柔柔弱弱地說著話。她一開始是很反感這段婚事的,以為只是普通的利益婚姻。陳賢頌一定是個紈绔,但先見著白芊心的時候,她奇怪這么好的女人,即漂亮,氣質(zhì)好。實力又強(qiáng),任何一國的皇后都隨便做得,為什么要待在這里,結(jié)果后來又見到白敏,更是覺得事情似乎不是她想像中的那樣。
而后這段時間相處。雖然她經(jīng)常刻意避開陳賢頌,生怕他逼著自己圓房,但一個家里這么點地方,再怎么避,也躲不到哪里去。時間一天天過去,她發(fā)現(xiàn)陳賢頌很是正人君子。雖然偶爾會闖進(jìn)白芊心和白敏的房間聊天,但這兩人本來就是他的身邊人,無論做什么事都不奇怪,至于其它女性的房間,十三妹觀察了很久,還真沒有見他進(jìn)去過。
這個時代不比信息時代。特別是震旦王國這種大門都鮮少出去的大家閨女,平時能見到的男人少之又少,只要婚約者不是很討人厭,她們都會很開心了,更何況陳賢頌長得又不差,又有財力,還是個‘士子’。這樣的男人,放在哪里都少見。
所以這么一段時間下來,十三妹已經(jīng)沒有什么抵觸心理了。男人和女人那點事說白了就這樣,只要男方能超乎女方的預(yù)料,那么要成事真的是很簡單的事情。打個比方,男女去相親,女方原本的要求是男方不能長得太難看,然后在市區(qū)有個套房……結(jié)果男方開了個百來萬的小車過來,人還長得跟王力宏似的……這種情況下,你想趕女人走都難。
十三妹的情況其實就是這樣。她原本只求男方別太猥瑣就行,結(jié)果對方卻是高富帥。
凱特王國的女人,普通比較朝氣活力,就連久病纏身的凱瑟琳身上也有一種獨立堅強(qiáng)的氣質(zhì),可十三妹不同。她什么時候都柔柔弱弱的,偶爾還會唉聲嘆氣。
陳賢頌將這樣的情況看在了眼里,他說道:“你來我們家中也住了一段時間了,但是我看你很少出去到外面游玩,整天悶在房間里并不是一件好事,對身體健康不好,我覺得你平時可以和艾麗絲她一起出去到處走走,摘摘菜,或者逛逛街也行?!?br/>
“我,我不太喜歡到處亂走?!笔眠€是有些緊張,雙手絞在一起扭來扭去。
“另外,如果你想見親人了,也可以去隔壁的領(lǐng)地去看看,我想陳則益見到你一定會很開心?!标愘t頌合上烏迪爾的筆記本,繼續(xù)說道:“另外,如果你想家了,也可以回去,我會派人一路護(hù)送你,不用擔(dān)心安全的問題?!?br/>
十三妹聽到這話,抬起頭,雙眼似剪水,問道:“你不怕我回去就不來了嗎?”
陳賢頌微笑了一下,沒有說話。這事本來就是白芊心擅長作主定下來的交易,雖然他不會怪芊心姐自作主張,但如果十三妹真要走,他也不會挽留,強(qiáng)扭的瓜不甜,這點他還是明白的。
只是他終究只是個情場菜鳥,十三妹看著陳賢頌鎮(zhèn)定自若的表情,原本通紅的俏臉漸漸變得煞白,她突然猛地站了起來,帶著幾分悲憤說道:“我是不會走的……我們震旦王國的女兒,不會出爾反爾,如果你要休我,趕我走,除非殺了我,再把我的尸體帶給六叔,否則都不可能?!?br/>
說完這話,她提起裙角就跑了,留下陳賢頌一個人在房間里莫明其妙地發(fā)呆。
時間很快就到了傍晚,宴會就準(zhǔn)備要開始了,陳賢頌在樓梯口那里看見盛裝的十三妹,見她表情如常,就放下心來。作為陳賢頌的女眷,按照規(guī)矩,白芊心她們必須要和陳賢頌一起去迎接客人。
以往其它貴族宴請賓客,為表尊敬,會帶著妻子在門口迎客,這很稀松平常,可陳賢頌帶著六個一等一的大美人出來,客人們頓時就感覺自己愛到了極大的尊重,很有面子,更覺得這個新個任的靈魂深思者是個很懂得做人的家伙。
城里有點名氣的大小貴族都來了,因為是上任宴會,都送有賀禮,禮物千奇百怪,那些貴族不知道陳賢頌的愛好,反正是什么值錢就送什么,名畫,珠寶,小地契等等,甚至還有個貴族送來了個異香美人,被艾麗絲安排到后院里扶持了。
澤隴爾來了,很惡俗地提了一箱子金幣過來,那座山的契約書肯定也在里面。
澤隴爾的妹妹拉克絲也來了……拉克絲這名字含義是‘純潔’少女,是個大眾名字,大約每二十個女性中就有一個人起這名字,和清溪城的某位青銀花不是同一人。
小孫子來了,他的父母也來了,沒帶禮物,也不需要帶。雖然他們的臉上還殘留著一些悲傷過后的陰郁,但在這種場合,無論怎么樣都得笑著,陳賢頌是烏迪爾的親傳學(xué)生,也是職位繼承者,在其它貴族看來,他們的關(guān)系很親密。
陳則益也帶著賀禮前來,他見到十三盛裝站在陳賢頌身側(cè),顯得很高興。
等天色全暗的時候,客人都來得差不多了,人流稀疏了很多,比較重要的客人都已經(jīng)在大廳里等著,剩下的都是些邊緣角色的小貴族,這些人,交給副會長,或者巴爾夫迎接都沒有問題,陳賢頌正要進(jìn)大廳中開始宴會的時候,外邊傳來咕嚕咕嚕的轉(zhuǎn)輪聲,他扭頭一看,發(fā)現(xiàn)是輛豪華的馬車。
這輛馬漆成了相當(dāng)惹眼的銀白色,在黑夜中仿佛夜空中的明月,極是醒目,邊角包裹著黃金紋路,拉車的兩匹駿馬也是渾身雪白,毫無雜色,一看就尊貴非凡,這樣的排場,絕對不是本地人,因為即使是這里地位最高的城主府,澤隴爾的父親和他的幾兄弟,也沒有這么浮夸的架勢。
馬車在門口停下,馬車上的兩個車夫穿著都相當(dāng)夸張,一身布料極好的華服,人看著也相當(dāng)傲氣,他們跳下車后,一人趴在地上跪著,另人掀開車窗,一身白色男性貴族和袍的年青人從馬車?yán)镢@出來,將趴在地上的車夫背脊當(dāng)作臺階,很優(yōu)雅地走到地上。
“這人是誰,我們城里有這號人物嗎?”陳賢頌問站在附近不遠(yuǎn)處的副會長。
副會長附在陳賢頌耳邊小聲說道:“閣下,你去協(xié)會述職不久后,他就來到了我們黑巖城中,聽說是王城的某個大家族世家后裔,調(diào)查科莫斯死因來的,已經(jīng)有近兩個月了,一直沒有離開。他在城中買下了一處莊園,平時撒錢如水,和震旦王國來的陳廣榮閣下走得很近?!?br/>
“科莫斯死了?”陳賢頌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消息,很驚奇,那個笑起來如同陽春三月般溫暖的男人居然死了,只是這么短短兩個月的時間,在經(jīng)歷了老師的葬禮后,他聽到這樣的消息,越發(fā)感覺到世間生死無常。
副會長點頭:“是死了,據(jù)說死狀很慘,城主府還封鎖了消息,外人很難打聽到其中的原緣,總之那天晚上有點邪門?!?br/>
白芊心就站在一旁,聽到兩人的對話,她笑了下,然后看向剛走下馬車的青年男子,目光有似乎有些古怪的審視味道在內(nèi)。
兩人說話間,青年男子走到了陳賢頌前邊,他一頭燦爛的金發(fā),藍(lán)色眼睛,皮膚很白很光滑,鼻子高挺,看起來是美個男子,就是眼神有些陰沉,眉目有些驕傲,他視線落在陳賢頌身上,然后掃過去,看見白敏和白芊心的時候,明顯露出很驚艷的表情,看到凱瑟琳時就微微皺起了眉頭,但看到小家伙的時候,眼睛明顯亮了。
按迎接客人的禮儀,陳賢頌正要向他搭話,他卻越過陳賢頌,幾步走到小家伙面前,然后伸出手,想摸西絲光滑的臉蛋。
西絲眼睛中有淡炎的紫色光芒,她正要退后的時候,卻看見白芊心虛空一揮,啪地一聲過后,青年剛伸出的右手被打得歪了,然后跟著側(cè)身踉蹌了兩步,他扭頭過,有些不悅地盯著白芊心,隨后問道:“漂亮的女士,你這是什么意思!”
“我們六人,都是小頌的女人?!卑总沸碾p手很有淑女范地疊在小腹前,她雖然微笑著,但笑容中怎么看都有著一股危險的味道夾在其中:“除了小頌,其它雄性動物碰都別想碰一下,你還是自重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