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第 53 章
喬慕冬高大挺拔的身材裹一套服帖修身的黑色禮服里面,五官俊朗分明,輪廓深邃,仿似剛從巴黎時裝周的T形臺上走下來,:/
何喻知道喬慕冬生得好,可是現(xiàn)換個角度看去仍是讓怦然心動。
身后不遠(yuǎn)處,兩位年輕女士竊竊私語,“那是什么?跟凌家一起的那個?”
另一個答道:“聽說啊,只是聽說,凌強(qiáng)有一個私生子,不知道是不是。”
“凌強(qiáng)的私生子啊……凌強(qiáng)和他老婆好像只有一個女兒?”
“是啊,就這一個兒子。”
“難怪了,私生子也敢登門入室。不過,長得真不錯啊,不知道結(jié)婚了沒有?”
“聽說還沒。”
那個年輕女孩子頓時低聲笑起來,“那不是鉆石王老五?”
另一個女孩隨即也跟著笑了,“是啊,要不去試試啊!”
何喻將她們對話一字不漏聽完,這時候也不自覺微笑起來,卻聽到旁邊謝展嘆了口氣。
何喻轉(zhuǎn)頭去看他。
謝展說道:“付晨山再怎么有本事,始終不是凌強(qiáng)親生兒子啊。”
聽他口氣,竟然是給付晨山抱不平。
何喻想了想,不知道怎么接他的話,于是聳了聳肩。
凌家一行一出現(xiàn)便成為整個宴會廳注目的焦點(diǎn),連續(xù)不斷有上前去給凌強(qiáng)打招呼。凌強(qiáng)一直氣度翩然地微笑著,遇到熟時,便會停下來與他握手,交談幾句。
付晨山耐心地跟凌強(qiáng)夫妻身后,就連凌芷露,心情似乎也不錯,不時與付晨山低聲說笑幾句。
就只有喬慕冬,似乎神情嚴(yán)肅跟著凌強(qiáng)聽他和交談,其實(shí)何喻知道他整個放空,時不時皺皺眉頭,那是有些不耐煩了。
謝展忽然拉了一下何喻,“們也去跟凌強(qiáng)握握手吧。”
何喻驚訝道:“們又不認(rèn)識他。”
“怕什么,”謝展說,“們認(rèn)識付晨山啊,讓付晨山介紹一下吧。”
何喻當(dāng)然不肯去,“這不好吧。”
謝展說:“這么難得的機(jī)會,怕什么啊!來都來了。”
何喻說:“老板叫了。”然后掙脫開謝展拉著他的手,往角落里歐韻嘉的方向走去。他覺得謝展這個想法太可怕,自己還是和他保持一些距離的好。
歐韻嘉也看著凌強(qiáng)一行,見到何喻過來,以后他躲著凌云的,笑著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沒事。”
隨后,歐韻嘉把何喻介紹給了身邊的,“這是們公司軟件開發(fā)的技術(shù)員。”
何喻跟他們一一握手,隨后便聊到了一些關(guān)于業(yè)務(wù)合作發(fā)展的事情。他覺得這個角落多,也不顯眼,便放松了情緒,專心與說話。
喬慕冬有些心不焉,可是面上表情卻絲毫看不出來。凌強(qiáng)今天的目的,就是帶著他出來給整個崇豐市電子信息行業(yè)的知道,喬慕冬是他凌強(qiáng)的親生兒子。
若是稍微想得多些的,自然也會想到以后的凌云大概會是凌強(qiáng)這個兒子的,而不會是之前凌云混得風(fēng)生水起的付晨山。
凌強(qiáng)的幾個老朋友,看到喬慕冬之后不停點(diǎn)頭,“年輕不錯,一表才。”
凌強(qiáng)心里是有幾分得意的,他現(xiàn)大概有一種類似老來得子的心情。以他的性格,若是這個兒子二、三十年前就跟他身邊長大,他必定會嚴(yán)厲許多,可是現(xiàn),或許始終是對喬慕冬母子有那么些許的愧疚,使得他對喬慕冬能夠一再容忍。
聽著別夸獎喬慕冬和聽著別夸獎付晨山,感覺是不一樣的,一個是自己兒子,延續(xù)著自己的血脈,另一個畢竟只是外,女兒找到好歸宿或許不錯,但是始終比不上兒子有出息令欣慰。
這種情況下,周雪嵐還能淡然以對,凌芷露卻明顯有些不高興了,她見到遠(yuǎn)處有幾個熟識的朋友,便松開了付晨山的手,一個走開。
付晨山看她一眼,仍是維持著禮貌的笑容陪凌強(qiáng)夫婦身邊。
凌芷露踩著高跟鞋往前走去,忽然目光便掃到了宴會大廳一角的何喻,那時何喻正與說到高興之處,歐韻嘉大力拍著他的肩膀,幾個都大笑起來。
凌芷露皺眉頭看了一眼何喻,又回頭看付晨山和喬慕冬,見到他們似乎都沒有注意到這里,猶豫一下,仍是繼續(xù)朝前走去。
凌芷露那幾個朋友算是崇豐市一群小有名氣愛惹禍鬧事的富二代,曾經(jīng)繞城高速上飆車,還被警察抓過。那些有男有女,個個外表出色,衣飾光鮮,見了凌芷露過來,有嘲道:“聽說要結(jié)婚了啊?”
凌芷露“哼”一聲,端過一杯酒來,“關(guān)們什么事!”
一群聚一起,說笑起來。
謝展終究還是沒能鼓起勇氣去找凌強(qiáng)握手,他一個有些訕訕地站一旁,想等著何喻有空能說上兩句話。
倒是付晨山后來注意到了他,畢竟是自己送出去的邀請函,不過來寒暄兩句似乎有些不夠意思,所以付晨山走過來,微笑著說道:“感覺如何?”
謝展也不好表現(xiàn)出沒見過大場面的樣子,只說道:“挺好的。”
付晨山抬起手拍了拍他的手臂,“那就好,怕一個不習(xí)慣。”
謝展連忙道:“沒什么,等著何喻呢。”
“何喻?”付晨山神情@明顯一頓,“他哪里?”
謝展指了指角落的方向,“和他老板一起。”
付晨山轉(zhuǎn)頭看去,果然見到了正與說笑的何喻。許久沒有見過打扮得這么正式的何喻了,付晨山說不上是什么感覺,下意識走過去兩步,回過神來卻又停了下來。
他看到何喻將手上杯子里的酒喝完了,目光四顧似乎是想要找到地方把空杯子放下,他那一刻身體比腦袋反應(yīng)更快,竟走了過去,將何喻手上的空杯子接了下來,然后招手叫來侍應(yīng)生,把杯子放托盤上。
何喻有些吃驚,不由自主站直了身子,“晨山?”
與何喻、歐韻嘉一起談笑的,都是市內(nèi)幾家小電子公司的老板,這些自然認(rèn)識付晨山,見他過來,便停下了談話,紛紛跟付晨山打起招呼來,“付先生。”
付晨山也不得不一一打招呼、握手。
歐韻嘉偷偷撞了何喻一下,何喻面色有些尷尬,這些顯然都認(rèn)識付晨山,也用不著自己來介紹,倒是剛才付晨山替他拿杯子的行為看來有些不倫不類。
“唉,”有撞了一下凌芷露手臂,揚(yáng)高下頜“老公。”
凌芷露朝著她指的方向看去,見到付晨山站何喻身邊,正與剛才那群攀談著。
凌芷露的臉色陡然變了,絲毫沒有掩飾神情中的不悅,以至于身邊幾個都覺出不對來,問道:“怎么了?”
凌芷露低聲道:“又是那個!”
“哪個?”
凌芷露恨恨看著何喻,“就是他身邊那個!陰魂不散地纏著老公不放!”
有驚訝道:“那不是個男嗎?”
凌芷露說:“男就不能犯賤嗎?”說到這里,她猛然想起了何喻和喬慕冬的事情,冷笑一聲說道:“他和姓喬的野種好像就有一腿。”
“姓喬的野種?”旁邊的長發(fā)女問她,“說哥啊?”
凌芷露道:“才沒有哥!姓喬的就是個野種而已!”
“不是啊,”那長發(fā)女說道,“哥很帥啊!”
這一群平素玩起來是什么也不忌諱的,聽到凌芷露說何喻與喬慕冬的事情倒還反應(yīng)不大,這時候說起喬慕冬,卻紛紛起哄,說喬慕冬帥。甚至不只那幾個女孩子,就連其中兩個男也大贊喬慕冬有魅力。
“惡不惡心!”凌芷露皺起眉頭。
有對凌芷露說:“別小氣了,下回把哥叫出來一起玩玩嘛。”
凌芷露說道:“走開!們要找他玩自己去玩!”說著,她就想要離開這里。
這幾個見她真生氣了,連忙拉住她,“開個玩笑而已,生什么氣啊!”
其中一個染著焦黃顏色卻將頭發(fā)剪成平頭樣式的男說:“就是看那個男不順眼嘛?等會兒幫收拾一下他就行啦,這多簡單!”
剛才凌芷露身邊的長發(fā)女也勸她:“是啊,別生氣了,找個機(jī)會收拾他一下,讓他以后見著和老公都繞路走。”
何喻并不知道還有惦記著他,他就覺得現(xiàn)氣氛尷尬,想著自己怎么能不顯突兀地走開。
謝展旁邊見到付晨山都過去了,覺得自己也完全有理由加入進(jìn)去,于是端起一個酒杯,整了整衣服,朝著何喻和付晨山的方向走去。
他剛剛走到何喻身后,還來不及出聲打招呼,便猛然感覺到身后出現(xiàn)了一個高大的身影。
那高大身影動作很快,拉住何喻一只手臂,整個幾乎貼他后背,也講他拉得離付晨山遠(yuǎn)了一些。
所有都轉(zhuǎn)頭看過來,除了何喻,那略帶壓迫的身影一靠近,他就已經(jīng)感覺到了他的氣息,根本不需要回頭,就知道喬慕冬過來了。
喬慕冬露出一個笑容,沖著這聚一處的群,點(diǎn)了點(diǎn)頭。
作者有話要說:依然是首先感謝剛剛弄人弄人的地雷,為了更新趕字?jǐn)?shù)很痛苦,今晚正文寫起來有些不在狀態(tài),字?jǐn)?shù)比較少,所以附送小番外吧:
黎唐打開門讓洪閔航進(jìn)去,洪閔航卻仍是站在門口,看著黎唐赤裸的身體發(fā)愣。黎唐骨架修長,乍一看有些瘦,可是身上卻覆蓋著一層緊密結(jié)實(shí)的肌肉,膚色是健康的淺棕色,瑩潤細(xì)膩。
黎唐見他許久不動,伸手招了招,“進(jìn)來啊,發(fā)什么愣!”
洪閔航走進(jìn)黎唐的家門,見到客廳的茶幾上放著一個盤子,里面放著紗布和棉花,旁邊還有一瓶酒精。
黎唐轉(zhuǎn)過身,洪閔航見到他后背上一大片像是擦傷的痕跡,鮮血淋漓,這才看到旁邊地上還扔了一件染血的衣服。
黎唐問他:“你怎么來了?”
洪閔航?jīng)]說話,仍是愣愣看著黎唐背上的傷。
黎唐沒再追問,說:“來得正好,你幫我洗一下傷口吧,我自己夠不著。”
“洗傷口?”洪閔航小聲問道。
“是啊,”黎唐坐下來,微微笑了一下,“不怕吧?”
洪閔航竟然搖了搖頭,“不怕。”
黎唐說:“去洗手。”
洪閔航把手仔仔細(xì)細(xì)洗干凈,然后黎唐讓他用棉花沾著酒精,幫他擦一遍傷口。洪閔航依言跪在沙發(fā)上,拿起沾了酒精的棉花,在黎唐背上一下一下仔細(xì)的擦洗著。
這滋味對黎唐來說,并不好受,他緊咬著牙,強(qiáng)忍著痛苦,只發(fā)出粗重的喘息聲。
洪閔航臉色有些蒼白,他能感覺得到手指下肌肉的緊繃,他也看著黎唐整個后背都泛起紅來,他接收到了一切關(guān)于黎唐對痛苦的反應(yīng),手上的動作卻絲毫沒有退縮。
直到他耳邊一遍遍聽到黎唐粗重的喘息聲,他難以抑制地也跟著呼吸粗重起來,手指抖了一下,低頭看到自己薄薄的短褲中間被頂起了小帳篷。
等黎唐覺得差不多了,他自己站起來,拿紗布草草將傷口裹了裹。回過頭來,見到洪閔航緊緊并攏了雙腿,身體微微向前躬著坐在沙發(fā)上。
黎唐覺得洪閔航像只可憐無害的小動物,抬起手摸了摸他的頭,問道:“到底有什么事?可以告訴哥哥嗎?”
洪閔航仰起頭看著黎唐,輕聲說道:“大貓好像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