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橋也不做聲，放下手里的雪茄，抬指在弓把上的鳳眼哪兒按了一下。弓臂張開，一抹淡藍(lán)色在弓臂之間若隱若現(xiàn)。這還不算事兒，緊接著就見老橋的身上披了一層甲。頭盔將整個人臉都包裹在內(nèi)，讓人難以窺見他的面相分毫。老橋伸手按了按長弓的鳳眼，弓臂收回，甲胄也隨之隱藏不見。
    “在家無聊擺弄了幾次，無意中現(xiàn)這張弓居然還有這個功能。”老橋?qū)⒐咽蘸茫闷鹧┣寻舌艘豢趯ξ艺f。
    “這么一來，是不是你就不怕有人近了你的身？最起碼這身甲，能替你擋住一部分攻擊對吧？”我磕了磕煙灰問老橋。
    “不知道能擋住多大的傷害，要不...你拿劍刺我一下試試？”老橋想了想對我說。
    “萬一...”我摸了摸劍柄有些不敢下手。
    “你不會先使小點勁？然后逐步增強(qiáng)？別說你打算一劍就出了全力...”老橋?qū)⒀┣逊诺綗熁腋咨希缓竽贸龉艳粝铝锁P眼。一套黑色的鎧甲將他籠罩在內(nèi)，他來回走動幾步對我點了點頭。
    “嘡！”我使出了一成的功力，一劍點在了老橋的鎧甲上。鎧甲擋住了這一擊，隨后我將功力提升到了三成。一直到我的功力提高到五成的時候，老橋身上的鎧甲才開始有了一些反應(yīng)。每一劍刺中他，他身上的鎧甲都會往內(nèi)收縮，然后將我劍上的力道給分?jǐn)偟礁鱾€部位。
    “小心了！”我掂量了一下，陡然將功力提升到了七成。一劍刺出，劍光一閃而沒。下一刻就聽一聲脆響，老橋腳下往后退了幾步。低頭一看，鎧甲卻是絲毫未損。
    “用你全部的力量試試！”老橋伸手撫摸著鎧甲，興致勃勃的對我說道。
    “你確定？”我輕撫著劍鋒問他。我覺得老橋這個決定有些冒險。
    “確定，來吧！”話音未落，曉筠已經(jīng)一刀斬了過去。刀光一閃，嘡一聲在鎧甲上開了一道口子。老橋被刀勁震得后撤幾步，就這么幾步之間，鎧甲上的豁口居然已經(jīng)自動彌補(bǔ)了起來。
    “好刀！”老橋活動了兩下身子，撤了鎧甲贊道。
    “好甲，老橋你以后可以不用擔(dān)心被人近身了！”我豎起大拇指對老橋說。老橋素來擅長使用弓箭，一旦被人近身便會陷入危險。上一次九曲停之行，現(xiàn)在看起來老橋獲益匪淺。
    “我這里還有兩件可防刀槍的皮衣，本來一直想著你和小夭還有無名三人如何分配。現(xiàn)在這個問題已經(jīng)不存在了，你有甲胄護(hù)身，那兩件皮衣就送給黃小夭和無名算了。”老橋的甲胄讓我想起了當(dāng)時在土城水下遇到的那條電鰻來。說起來那兩件衣服，我一直放在家里。
    “小夭一直在查我們拓印下來的那幅圖，不過目前看起來，似乎毫無進(jìn)展。幾乎國內(nèi)所有的地圖她都進(jìn)行過比對，毫無跟其相似之處。”老橋示意我坐，然后走到壁櫥那邊拉開柜門，從里邊拿出茶葉和杯子說道。
    “那地方總不會在國外吧？”我接著老橋的話隨口問道。
    “好吧我就隨口問問。”老橋看了我一眼，然后將茶葉往杯子里放著。我揉揉鼻子說了句。
    “看雕刻的畫風(fēng)，應(yīng)該是盛唐時期的風(fēng)格。那個時候，番邦還在樹上摘果子度日呢。”老橋?qū)⑴莺玫牟瓒诉^來，放了一杯在我面前說道。
    “待會一起去喝兩盅？還上回那個館子怎么樣？”老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邀請我道。
    “好，左右你今天進(jìn)賬了5萬！”我滿口答應(yīng)了下來。
    “我特么...我買進(jìn)來不花錢啊？咋今天做成筆生意就讓你給看見了呢？”老橋翻了個白眼對我說。
    “那沒辦法，我就是看見你掙錢了！”我聳聳肩笑道。
    “最近我一直在查手腕子上帶有紋身的那些人！”將我?guī)У搅诵【起^，老橋點了三個菜一個湯，又要了一瓶酒對我說道。
    “查得怎么樣了？我不能喝酒啊，我開車來的，待會還要回梵家呢！”見他要開酒，我急忙抬手?jǐn)r住了他。
    “有種職業(yè)叫做代駕的！”老橋?qū)⒕拼蜷_，給我滿上后說道。
    “要不喝完酒我請你去蒸個桑拿，等清醒了再走也成！”老橋舉杯對我說。
    “大熱的天去蒸桑拿，我是嫌今年沒長痱子還是咋地？”盛情難卻，我只有舉杯跟他碰了一下。
    “有個地兒，88號技師還行！”老橋神秘兮兮的壓著聲兒對我說。
    “好容易來一次帝都，不去見識見識真是可惜了！”說著他又找補(bǔ)了一句。
    “嗯哼，我是那樣的人？”我瞥了一眼身邊的曉筠，面露矜持的說道。
    “看著像！”老橋一口把酒喝掉一半，然后舉筷笑道。
    “九月初九竹林寺要為老人祈福，無名邀請我們過去，你有空沒？”酒過三巡，老橋又問我。
    “九月初九？陽歷多少來著？”我撓撓頭有些對不上號。
    “1o月2號！”老橋掐指一算，然后對我說。
    “不一定得空，我?guī)熌敢覈鴳c節(jié)去港島呢！”聞言我放下酒杯說。
    “那到時候再聯(lián)系，得空我們就一起去。實在沒空，你就去忙自己的。你師母，是港島人？”老橋提起酒瓶一看，酒已經(jīng)空了。他招呼著又要了4瓶冰啤酒，然后問我道。
    “嗯，港島人。”關(guān)于師母的事情，我沒有多說。不是信不過老橋，而是我覺得在人前議論長輩，屬實是一件不禮貌的事情。
    吃飽喝足，老橋接了一個電話。
    “皇城司找我有事，就不多陪你了！二回再來，咱們再一起喝酒。”老橋給過飯錢，起身朝酒館門外走去。而我則是帶著曉筠，朝著自己停車的地方晃蕩著。才走沒幾步，眼角隱約掃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孔。
    “子桑不墨？”我腳下頓了頓，扭頭朝旁邊看去。就見子桑不墨抬手在電線桿子上畫了個箭頭，然后不露聲色的對我點了點頭，一個轉(zhuǎn)身就隱入人群消失不見。我前后看了兩眼，邁步朝著他消失的方向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