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陳暮來接我
電話過去卻沒有接通,語音提示我電話已關(guān)機。這讓我有些奇怪,要知道作為舒夏曾經(jīng)的秘書,小敏早就養(yǎng)成了24小時開機的習慣,不管什么時候找她,從來就沒有聯(lián)系不到的時候。忍不住我打電話問了公司同事,才得知她前兩天出國旅游散心去了。
我有些無奈,本來還想從她那里打聽點關(guān)于集團內(nèi)部的事情。接觸了幾天,我也只是對集團內(nèi)部的派系矛盾有了大概的了解,但是再深入一些,就一無所知了。雖然我現(xiàn)在不管做什么都像是個跳梁小丑,改變不了現(xiàn)狀,但我依然在努力尋求著破局的辦法。
收起手機,我又一次陷入到沉思之中,這些天我養(yǎng)成了一個人的時候就發(fā)呆的習慣,可是無論我怎么想,都不想到一個能讓我扭轉(zhuǎn)局面的點子。
中午吃過飯,我?guī)е謰屔狭讼膳剑杩诨厝ミ€要開長途車,我留在了車上,爸媽可能也不愿意帶我這個電燈泡,樂得自己去玩。例行的發(fā)呆之后,我眼皮越來越重,慢慢睡了過去。
突兀的鈴聲把我吵醒,努力睜開眼,我發(fā)現(xiàn)電話是童童打來的。頗有些語氣不善地接通,我不耐煩道:“你是算著點兒看我睡著了才給我打電話吧,沒事干折騰你家那口子去,煩我干嘛。”
“喲!這身份不一樣說話口氣都不一樣了耶,盧董,我可真不知道您在睡覺,不然我哪敢打擾您吶。”童童陰陽怪氣道,不過聽的出來她憋著笑,看樣子攪了我的美夢讓她很開心。
“有事就說,沒事就掛電話,別打擾我睡覺。”
“切!給你臉不要臉了是吧?你再給我咋呼一句試試?”童童翻臉了,恢復了她收拾楊彬的本色。我輕哼了聲,弱下陣來,好男不跟女斗,懶得搭理她。
“你猜猜我現(xiàn)在在哪兒?”見我不說話,童童語氣又變了,這變化速度很符合女人的情緒標準。可這個問題問得我莫名其妙,實在是回答不上來。她給我打電話我就知道肯定有事,雖然上次婚禮上的事情童童后來也沒有太怪我,可是因為我和羅素、陳暮之間的事情,讓她夾在中間也不好受,這些日子我們聯(lián)系的并不多,甚至都沒有一起吃過飯。
我沒怎么思考,胡說八道起來:“我猜你正在你們家客廳里,楊彬正在跪主板呢吧,要不要我?guī)湍銛D兌他兩句?都結(jié)婚的人了還不老實,是偷藏私房錢了還是在路上瞟漂亮小美眉了?”
童童半晌沒吭聲,頓了頓,楊彬一副幽怨的語氣傳來:“盧西你現(xiàn)在越來越損了啊,就不能盼著點兒我好啊?”
我哈哈笑著,童童忍不住了,說道:“我們這會兒已經(jīng)到上海了,你什么時候過來,靜子生了。”
“啊?!”我驚得手機差點掉地上,半天才回過神來:“生了?什么時候?你們怎么不早點給我打電話!男孩兒女孩兒?靜子還好吧?”
一連串的問題問的童童懵了:“兒子,七斤八兩的大胖小子,哈哈,我們也是剛得到消息不久,我和楊彬在婺源玩呢,直接趕過來了。你趕緊過來,就差你了。”
我當即答應下來,告訴她我現(xiàn)在在武隆,馬上定明天一早的飛機飛上海。我又問了些航明靜的情況,可她也不是太清楚,聊了幾句,約好明天到上海再聯(lián)系,我們才掛斷電話。
這個突如其來的驚喜讓我心情大好,想著那個大胖小子的樣子,我就有種沖動恨不得立刻飛到上海去看看。曾經(jīng)我們幾個約好以后有了孩子要互認干親,現(xiàn)在好了,我已經(jīng)有一個干兒子了。
喜滋滋地想著,過了不到一個小時,我就從童童的朋友圈里看到了靜子和孩子的照片。照片里靜子臉色蒼白躺在床上,旁邊的嬰兒床上躺著一個被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嬰兒,初生兒的臉色發(fā)紅,皺巴巴地還看不出模樣,不過我卻感受到了滿滿的溫馨。在兩人身邊,圍了一圈人,陳暮、羅素和童童兩口子都在,童童配了一句話――麻辣六人組下一代第一人已經(jīng)出爐,湊齊一桌半麻將還會遠么?
麻辣六人組是我們以前喝多了開玩笑取得名字,我、羅素、陳暮、童童、航明靜和馬君凡,這個名字讓我想起了我們曾經(jīng)無憂無慮的歲月,只是懷念之中,卻多了幾分苦澀。想到現(xiàn)在六人天各一方,關(guān)系也不復從前,我真的有種深深的無力感。
短短幾分鐘,下面的評論已經(jīng)炸了,我想了很久,卻不知道該說什么,最終只是點了個贊便收起了手機。
又一次陷入胡思亂想之中,只不過這次想的不再是盛華集團的事情,而是我和羅素、陳暮之間的事情。這次過去,碰面是不可避免的,從童童的婚禮到現(xiàn)在,我再也沒見過陳暮,我不知道這個被我視作為親姐姐的人,現(xiàn)在會用什么樣的態(tài)度對待我。
等到快天黑的時候,爸媽才從山上下來,二老看樣子累得夠嗆,不過精神狀態(tài)卻很好,老頭子扶著老太太,兩人有說有笑地走到車前,手里還拿著一些當?shù)氐男√禺a(chǎn)。
“媽,說了多少回了景區(qū)里面不要買這些東西,貴的要死不說,還沒幾樣真的。”看我媽珍而重之地把東西放到車上,我忍不住說道。我媽剜了我一眼:“你懂個屁,你媽能看不出真假來?在景區(qū)買東西買的就是一種心情,花你的錢了你這么心疼?”
“嗨!我好心提醒您您還說我,有這么當媽的么?”我叫起了撞天屈,順便給了我爸一個顏色,讓他跟我站到統(tǒng)一戰(zhàn)線上,老頭子看著我呵呵笑了兩聲,沒吭聲。
孤立無援,我只好認栽,幫著二老收拾好東西,給他們一人拿了瓶水,我提議吃了晚飯再回去,對吃二老都無所謂,我?guī)е麄冋伊艘患椅兜啦诲e的烏江魚店,二老吃完之后贊不絕口,倒也沒浪費我一番心思。
吃飽喝足,我們踏上返程的路,路上我告訴二老航明靜生了的事情,因為我定了明天早上八點的飛機,所以我今晚就得回主城。航明靜的事情我爸媽也知道一些,雖然有些微辭,但更多的是嘆息靜子命苦。回家之后我媽千叮嚀萬囑咐讓我路上小心開車,拿出我爸收藏的龍井給我泡了滿滿一保溫杯讓我路上提神,還給我包了一大堆農(nóng)村親戚送來的棗子讓我?guī)Ыo航明靜。
依依不舍地告別,這次回來說實話我真的很驚訝,二老的包容讓我越發(fā)覺得對不住他們,可他們要給我買房子的盛情卻也讓我滿心無奈。臨走前我媽說的最后一句話都是讓我趕緊看房子,下周周末他們會來重慶。
馬不停蹄地回到主城,我已經(jīng)累得眼睛都快睜不開了,到奶奶家洗了個澡,陪奶奶說了會兒話,奶奶問了我爸媽的身體,得知我明天要去上海囑咐我不要擔心她,一直說了大半個小時,奶奶才去休息,而我也遭不住回房睡覺去了。
第二天一早,我起床之后趕到機場,臨登機前給童童打了個電話,告訴她我到達的時間,童童告訴我,陳暮會去接我,這讓我心中登的一下緊張了起來。盡管我無數(shù)次地希望和陳暮和解,可這突如其來的接機卻讓我摸不著方向,不明白她的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