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多情總被無情惱
    “沒問題。”不說對咖啡廳的感情,單純從利益方面來講這種合作對酒店也是只有好處沒有壞處。陽臺音樂秀還是有一定影響力的,如果西夏音樂以此為契機(jī)打開市場,對于酒店未來旅游文化的注入還是有很大幫助的。這些早在第一次我們成立西夏音樂時我就跟舒夏聊到過了,所以聽到彭宇的話,我想都沒想就答應(yīng)下來了。
    “夠爽快。”彭宇笑著說道:“那我們就不墨跡了,一切還是按照原來的方式辦,另外上次你們支付的違約金我這幾天給你打回來。”
    “違約金就不用了,畢竟當(dāng)初的確是違約了。”我連忙說道,咖啡廳雖然現(xiàn)在情況好轉(zhuǎn),但想要一下子拿出一大筆錢來也不容易。當(dāng)初舒夏支付的違約金都用來維持經(jīng)營了,可以說沒有那筆錢,咖啡廳現(xiàn)在或許已經(jīng)不存在了。
    彭宇聞言沒有太過推辭,但表示股份可以適當(dāng)調(diào)整一下作為對我們的補(bǔ)償。這些都是后面需要慢慢商量的事情,我現(xiàn)在最好奇的是彭宇怎么幫我解決這個天大的麻煩。
    在我的一再追問下,彭宇終于開口道:“所以說你現(xiàn)在是一點兒都不關(guān)心咖啡廳了,你回來之后咖啡廳又舉辦了一次陽臺音樂秀,下一次已經(jīng)在籌備之中了,時間定在春節(jié)前后。我可不是吹牛,效果絕對不比你當(dāng)初搞得那兩次差。”
    聞言我急忙把電話開啟免提,然后打開微信公眾號,很快就讓我找到了最近一次陽臺音樂秀的消息,點開那篇視頻文章,下面近千條留言讓我知道彭宇所言不虛。
    “你是怎么做到的?”
    “說起來也是運(yùn)氣好,我前段時間認(rèn)識了一個朋友,他以前在北京的娛樂公司做過經(jīng)紀(jì)人,回來之后他一心撲在了獨立音樂人的圈子里,免費幫那些音樂人介紹演出,現(xiàn)在不少人都給他面子,這兩次的陽臺音樂秀都是虧了他幫我拉人。”
    我一陣無語,正所謂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我心心念念了那么久的事情,居然如此輕易就解決了,瞬間的輕松讓我一時竟然還有些不適應(yīng)。
    接下來,我跟彭宇商量了一下合作的大致事宜,并且定下了在重慶見面的時間,我特意叮囑他先不要把我的身份告訴那個經(jīng)紀(jì)人,我主要是怕那些音樂人一聽是我還沒商量呢就直接回絕,畢竟我當(dāng)初放了他們的鴿子,在那個圈子里我的名聲肯定臭了。
    去除一塊心病,這讓我整個人都好了起來,閑聊了一陣,我們這才掛掉電話。
    吃完飯,在辦公室休息了一個小時,到了下午上班的時候,我突然有些無所事事了。把自己的近期工作整理了一下,發(fā)現(xiàn)并沒有多少東西,主要是我換職位才沒多久,馬上又要換,這么短的時間也沒給我積壓事情的機(jī)會。拿起手機(jī)騷擾了一下舒夏,她正在開會,給羅素打電話關(guān)機(jī),估計他還在飛機(jī)上,童童兩口子則在逛商場買東西,想來想去,我發(fā)現(xiàn)朋友里面想找一個閑人,就只有航明靜了。
    電話打過去,航明靜似乎沒想到我會找她,有些驚訝道:“怎么想起給我打電話了,有事么?”
    “沒事,就是閑聊,全世界好像都在忙,就我一個大閑人,想來想去好像也只有你能陪我說說話了。”我嘿笑道。
    “你那不是想,肯定是碰了一鼻子灰才找的我。”航明靜沒好氣道:“你這會兒不是在武隆幫舒夏么,怎么又閑下來了?”
    “唉,說來話長……”
    “那你就長話短說,我雖然沒什么事,但是懷孕期間也不能老打電話,輻射對胎兒不好。”航明靜急忙打斷了我。
    “……姐姐你們不要這樣好不好,我就是想找人說說話而已,怎么都感覺這世界對我滿滿都是惡意?”
    航明靜笑了起來:“看你現(xiàn)在這狀態(tài)肯定是心情很好,是不是和舒夏又有進(jìn)展了?”
    航明靜總是這么心細(xì),我也沒瞞她:“我們昨天晚上又在一起了,對了,暮姐在你身邊沒有?”
    “她去公司了?怎么……你別告訴我羅素又跑來了?”
    “我打他電話關(guān)機(jī),我估計這會兒正在天上飛著呢。”
    “他還真是屬狗皮膏藥的,怎么就不長點兒腦子!暮姐那天那樣說其實就是想給自己留點余地考慮一下,他還真拿著雞毛當(dāng)令箭了。”航明靜無語道。
    “這也不能怪他,他等這天等了多久你也知道,好不容易看到希望了你讓他多等一秒鐘都是煎熬。你也別去跟暮姐說了,就讓他們自己解決吧。其實暮姐也不只是想要時間考慮,我覺得她就是想找個臺階下,現(xiàn)在臺階有了,她里子面子也都有了,總不能繼續(xù)拖著了吧。”
    航明靜輕輕哼了一聲:“你跟羅素就是一丘之貉,也不知道你們上輩子積了什么福,居然能找到舒夏和暮姐這樣的好女人。”
    “這話說得,靜子,我們這叫物以類聚,你也是好女人啊,我覺得有你這樣的媽媽,你的寶貝兒以后肯定也是個獨立又有個性的,我都開始期待帶著他/她出去耍了。”
    航明靜沉默了一下,悠悠道:“我倒希望她不要像我,有棱角的人總是要被生活排斥的,做個安穩(wěn)知足的人就可以了。”
    我知道她又想到了那個男人,雖然嘴上說要放下,可一段刻骨銘心的感情哪里是說放下就能放下的?這一點只要經(jīng)歷過感情的人都會深有體會。感情就像是兩個人創(chuàng)造的一個嶄新的世界,里面塞滿了兩個人的故事,一旦分開,便于這個世界完全隔絕,那種撕扯的傷痛不是一朝一夕可以痊愈的。
    我不知道該如何勸解,其實勸解也沒有用,如果自己想不開,別人說再多也只是廢話。沉默了稍許,我笑著轉(zhuǎn)移了話題,問起了她現(xiàn)在的生活。畢竟懷著孕,心情不好會傷了胎氣。
    “你跟韓溪和堯瑤還有聯(lián)系么?”聊著聊著,航明靜突然問我,我愣了一下,答道:“堯瑤前段時間回來過一次,我們匆忙見了一面,韓溪……從我離開重慶那一天起,我們似乎就沒見過了。”
    航明靜嘆了口氣:“這樣也好,全心全意地跟舒夏在一起,不要再像以前那樣了。你知不知道,以前我們每次談?wù)撃愫土_素,都覺得羅素只是個沒長大的孩子,等他玩夠了,早晚會成熟起來,可你不一樣,你明明很專情,可有時候又讓人覺得多情,你和韓溪的事情,我們都覺得不是偶然。”
    “你的意思是我們的分手,錯在我身上?”我心情有些不好了,不是因為航明靜批評我,而是我不太能理解她的意思,我哪里就多情了?在我心里,愛人和朋友我一直都分得很開,從來沒有混淆過。
    “有些錯誤不是主觀犯下的,而是你的行為給別人帶來的感受。唉,算了,你要是想不明白我也懶得多說,我要睡覺了。”航明靜突然就沒了耐心,不等我開口就掛了電話。
    聽著電話里的忙音,我半天沒反應(yīng)過來,無奈地收起手機(jī),心思卻全被航明靜的話給拉過去了。我忍不住想到了韓溪,說真的,我并不是沒有想起過她,只是我一直在極力去回避,我覺得我已經(jīng)放下了,可是如果真的放下,為什么不能像普通朋友那樣聯(lián)系?
    可如果沒有放下,我又為什么能夠輕易地與她斷絕聯(lián)系這么久?
    用力晃晃腦袋,我想將這些傷神的心思甩開,可是它們卻根深蒂固一樣牢牢扎在我的腦海里,越是不想去想,就越是想得越多。
    煩躁地點燃一支煙,我竄出自己的辦公室,來到了劉源的辦公室,寄希望于找個人聊聊天轉(zhuǎn)移一下注意力。
    給劉源甩了根煙,我坐在他對面的沙發(fā)上,見他還在忙,便道:“我在隔壁都快閑死了,你居然還有這么多事,領(lǐng)導(dǎo)你可有點失職啊。”
    劉源撇撇嘴:“明天有個部門經(jīng)理會,我倒是想讓你去參加,自己當(dāng)個甩手掌柜。怎么,前兩天你還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愁的要死,這會兒就變成閑死了?”
    “啊,忘了跟你說了,西夏音樂的事情搞定了,這個周末我去一趟重慶,運(yùn)氣好的話一兩天就能把人找齊。”我笑道。
    劉源想了想,道:“你不是閑的要死么,要不就別等周末了,你這幾天去辦這件事得了,下周三就是春節(jié),提前給你放假了,辦完事直接回家過年,有什么事過年回來再說。”
    聞言我想了想,好像留在這里也的確沒多大必要,如果能早點回去,我還可以陪陪舒夏。于是點點頭:“領(lǐng)導(dǎo)給的福利,那我就卻之不恭了,放心吧,我保證完成任務(wù)。”
    “別在我這兒立軍令狀,這件事是舒總交給你的,我們策劃部也只是輔助你,說起來該我跟你匯報工作才對。”劉源笑道。
    我忙擺擺手:“你才是老大,我只要在策劃部一天,你就是領(lǐng)導(dǎo)。領(lǐng)導(dǎo),春節(jié)要我?guī)c禮物來看一下你和嫂子不?你們現(xiàn)在有孩子了沒?我好提前給大侄子準(zhǔn)備紅包。”
    “滾!老子現(xiàn)在還是單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