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腐女唐苗苗
我在迷迷糊糊之中聽到了一聲慘叫,睜開眼,我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張陌生的床上,而梁遠正抱著一張床單遮擋著自己赤裸的身體,一副要殺人的表情瞪著我。
低頭看一眼,我發(fā)現(xiàn)自己同樣沒穿衣服,就剩一條內褲,愣了一下,我緊接著大叫一聲,從床上跳下來指著梁遠:“你……你這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老子還想問你呢,盧西我沒看出來你居然是這種人!你他媽……你他媽是彎的你怎么不跟我說一聲!”梁遠怒吼道。
“你他媽才是彎的呢!”我回罵一句,卻漸漸冷靜下來,看梁遠這表情,應該不好這口,我更不會做這種事情,哪怕是喝醉了:“行了別多想了,昨天我們都喝多了,肯定什么都沒發(fā)生,不信你摸摸你屁股,看疼不疼?”
梁遠這傻缺真得摸了自己屁股一把:“好像沒感覺。”
“操!”我對他瞬間無語了。
飛快地穿好衣服,我去洗手間洗漱,出來后發(fā)現(xiàn)梁遠在房間里四處搜索,我好奇問他找什么,梁遠黑著臉道:“我看有沒有用過的套子。”
我瞬間有種踹死他的沖動:“你是不是非要發(fā)生點什么才高興?!”
梁遠梗著脖子辯解道:“我還不是為了讓我們倆都放下心來?昨晚醉的跟傻逼一樣,我們兩個都已經(jīng)失去理智了,做出什么事情都有可能。”
“老子真要做什么也是砍死你!”我清醒著也快失去理智了。
離開酒店,我和梁遠誰也沒好意思去退房,兩個大男人住一間大床房,指不定前臺怎么想呢。灰溜溜找到車回到公司,我們在公司門口互相嫌棄地看了對方一眼,一前一后向辦公室走去。
走到人事部門口的時候,恰好碰到拿著一疊文件出來的唐苗苗,她看到我倆愣了一下,接著一臉壞笑地盯著我們:“喲,來啦,我還以為你們至少遲到一個小時呢,昨晚睡得怎么樣?是不是特有激情?有句詩是怎么說的來著?對了,酒意漸濃春意蕩,鴛鴦繡被翻紅浪。哈哈哈……”
我頓時明白過來:“是你?!唐苗苗你這樣有意思么?沒看出來你居然是個腐女!”
唐苗苗哼了一聲:“我就是腐女怎么了?昨晚老娘好不容易把你們送去酒店,累得丟了半條命,看你們現(xiàn)場表演一回算是勞務費。”
我一臉狐疑,問她:“你怎么知道我們在哪兒的,你不會是一直跟蹤我們吧?”
“放屁!我怎么知道的你忘了?”
“我忘了什么?”我莫名其妙道。
唐苗苗指了指我的口袋:“自己看通話記錄。”
我聞言掏出手機打開通話記錄,發(fā)現(xiàn)最上面的電話就是打給唐苗苗的,時間是昨晚十二點半。我努力回想昨晚的經(jīng)歷,可始終想不起自己什么時候撥打過這個電話。
但事實擺在面前,我想只能是我在喝得快要不省人事的時候給她打的。
想到唐苗苗大半夜被我一個電話叫來照顧我們兩個醉鬼,我有些感激,可又想到我和梁遠今天早上的尷尬,我的肚子里就憋起一團火,忍不住抱怨道:“你說你給我們兩個大男人定個大床房像什么話!今天早上我和梁遠都沒敢去退房。”
“怪我咯?那家酒店沒有標準間,只有大床房我能怎么辦嘛。”唐苗苗噘著嘴道。
“胡說,哪有酒店沒有標準間的?”
“你們出來就不能仔細看一眼啊,好歹是你們第一次同床共枕的地方,人家那是情趣酒店,什么人會跑那種地方住標準間?”唐苗苗像看傻子一樣看著我。
她這么一說我才想起來,我們倆睡得那張床是圓的,房間里好像還有些瑜伽球什么的。我本來已經(jīng)平靜的心情頓時垮了下來,沉臉瞪著她:“你絕對是故意的,情趣酒店,你居然帶我們去住情趣酒店……我靠!”
一直在聽我倆說話的梁遠這時候反應過來,盯著唐苗苗滿臉羞澀地問出一句讓我想要掐死他的話:“苗苗,昨天我和盧西的衣服是你脫的么?”
唐苗苗瞥了梁遠一眼,睜著眼說了句瞎話:“把我當什么人了?衣服是你們兩個互相脫的。”
“……”
我徹底被唐苗苗給打敗了,她這出惡作劇差點就給我和梁遠造成不可磨滅的心理陰影,我也是手賤,昨晚沒事給她打什么電話!
不想留在這里自取其辱,我轉身準備離開。唐苗苗卻叫住了我,把手里的文件遞給我:“去,幫我把這些文件送給檔案室存檔。”
我看都不看她:“自己去,我忙著呢。”
“你去不去?敢拒絕我,信不信我把手機里保存的勁爆照片傳到單位群里?”唐苗苗嘴角掛著笑,好整以暇地把文件又往我手里遞了遞。
“你還偷拍了照片?!”我轉過身來,聲音提高了八度,快要被她氣瘋了!
唐苗苗抱著胸,理直氣壯地跟我對視著:“你聲音還可以再大點兒,那樣不用我爆料全公司很快就會知道你們兩個的事情。”
“我們兩個什么事都沒有,苗苗你別誤會,我喜歡的是女人。”梁遠急忙插嘴,跟唐苗苗解釋道。
“滾!”我和唐苗苗一起瞪向他,異口同聲道。
“把照片刪了!”
“不干!”
“不要逼我動手!”
“你來啊,你敢動我一根手指頭我馬上就喊盧西是個同性戀。”唐苗苗說著還挺起胸往我面前走了一步,梁遠見狀急忙把我往后拉了拉,生怕我真的碰到唐苗苗:“行了盧西,苗苗就是開玩笑,她就算有照片也不會隨便亂發(fā)的,走吧上班去,一會兒蔡老頭兒得罵人了。”
說完他還接過唐苗苗手里的文件夾丟到了我懷里。
被梁遠推著離開,我轉身前看到唐苗苗一副勝利者的丑惡嘴臉,沖我得意地揮了揮拳頭。
坐在辦公室,一上午我都氣得靜不下心來,勉強寫了三百字的文案,還出現(xiàn)了五六個錯別字。梁遠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打了一上午游戲,我叫他去做市調他理都不理我,沒辦法我最后只能找公司保安幫忙。
好不容易熬到中午,我在食堂打好飯選了一個角落里的位置,剛坐下還沒開動,唐苗苗就端著餐盤坐在了我對面。
我臭著臉冷冷看著她:“你來干嘛,這兒不歡迎你。”
“真小氣,不就是跟你開個玩笑嘛,你看人家梁遠就不計較。”唐苗苗坐下來,語氣不滿道。
我只要一想到自己昨晚和一個大男人幾乎赤身裸體地睡在一張床上,就恨得牙癢癢,煩躁道:“梁遠是梁遠,我是我,他不計較你找他吃飯去。”
唐苗苗聽了我的話使勁把筷子放到餐盤上:“盧西你沒完了是吧,昨晚你半夜把我叫去接你們倆我二話不說就來了,知不知道我看到你們倆躺在酒吧的地上時是什么感覺?知不知道把你們拖到酒店有多累?我不過是跟你開個玩笑你還來勁了!”
“你那是玩笑么?我差點被你玩的懷疑自己的性取向!”我一臉委屈,說實話醒來之后看到那場面,我第一個想法就是以為自己真的做了什么,當時我就被嚇清醒了。
唐苗苗見狀咯咯笑了起來,拍拍我的胳膊:“好啦,我先向你道歉好了吧,不說這個了,我想跟你聊點正經(jīng)事。”
“午飯時間不談工作。”我現(xiàn)在最不想見到的不是梁遠,而是她,有她在我別想平心靜氣地吃好這頓飯。
“不是工作,我想跟你談詹哥那家酒吧的事情。”唐苗苗神情認真了許多,說道。
我眉頭挑了挑,注意力被她吸引了一絲:“他的酒吧又能有什么正經(jīng)事?”
“昨天晚上我去過他的酒吧,在門口看到了一張轉租廣告,詹哥打算把酒吧轉租了。”
我撇撇嘴,無所謂道:“他的酒吧經(jīng)營的那么差,關門是遲早的事情,早點脫手也好,不然早晚得賠本。”
唐苗苗頓了頓,盯著我道:“你就沒點其他想法?你之前是做音樂主題咖啡廳的,那家酒吧位置很好,也算是成都很有名氣的老牌酒吧,只不過因為詹哥經(jīng)營不善這才導致這兩年顧客越來越少。這么好的硬件條件,你就不動心?”
我明白過來她的意思,有些不敢置信地指指自己:“你是說讓我去把酒吧接過來?算了吧,我在這里工作的好好的,不想去趟這趟渾水,酒吧水深得很,再說我也沒錢去盤店。”
“沒錢可以想辦法啊,我打算入資一部分,還可以找人幫忙貸點款,不行的話我們還可以勸勸詹哥,讓他保留一部分股份跟我們合作。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盧西難道你準備一直待在公司給別人打工,然后像阮嬢嬢那樣領退休工資?”
“我覺得那樣沒什么不好的啊,阮嬢嬢現(xiàn)在過得多愜意,我想羨慕都羨慕不來。”我現(xiàn)在真的沒什么野心了,因為我已經(jīng)失去了奮斗的動力。
唐苗苗扔給我一個恨鐵不成鋼的眼神,把剛吃了兩口的餐盤往前推了推,哼了一聲站起來:“我不管,今天下班你跟我去酒吧一趟,我們先去看看再說。”